guó zuòzhělièbiǎo
Goethe 'ěr lín Friedrich Hölderlinhǎi niè Heinrich Heine
héng Else Lasker-Schülerài xīng duō 'ěr Joseph Freiherr von Eichendorff · wēi lián · cǎi Friedrich Nietzsche
jūn · Günter Grasspéng huò fèi 'ěr Dietrich Bonhoeffer ruì Dieter M. Gräf
'ěr màn · hēi sài Hermann Hesse Friedrich von Schiller
wēi lián 'èr shì
guó zhì guó  (1859niányuányuè27rì1941niánliùyuè3rì)
Friedrich Wilhelm Viktor Albert von Preußen
· wēi lián · wéi tuō · ā 'ěr bèi · féng · shì
· wēi lián · wéi duō · ā 'ěr · féng · huò hēng suǒ lún
kāiduānzhōngjié
zàiwèi1888niánliùyuè15rì1918niánshíyīyuè9rì

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阿尔贝特·冯·普鲁士Friedrich Wilhelm Viktor Albert von Preußen,1859年1月27日-1941年6月3日),史称威廉二世(德语:Wilhelm II),末代德意志皇帝普鲁士国王,1888年-1918年在位。

 

早年生活

幼年时的威廉与他的父亲腓特烈皇储,摄于1863年

威廉二世于1859年出生在柏林,是腓特烈三世和英国维多利亚长公主的长子。维多利亚长公主是统治英国长达63年的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女,因此维多利亚女王是他的外祖母。维多利亚皇后和俄国亚历山德拉皇后的母亲是姐妹。 维多利亚女皇是爱德华七世的母亲。所以威廉二世是亚历山德拉皇后的姨表哥,亦即爱德华七世的外甥。

由于威廉二世出生时臀部先露出,使他罹患了厄尔布氏麻痹(Erb's Palsy),以致于左臂萎缩。从上面的相片可看出,他拍照时刻意侧着半身,巧妙凸显出功能正常的右手,并且遮掩有缺陷的左手。在很多相片中,威廉二世经常用左手戴着手套,让左手看起来比较修长,他也喜欢用左手倚着佩剑或拐杖,让自己看起来比较体面一点。

1888年3月9日,其祖父威廉一世逝世,他57岁的父亲被加冕为腓特烈三世皇帝,但在99天后死于咽喉癌,同年六月,29岁的威廉二世继位成为皇帝。

近年来的宫廷文献中有关于他出生纪录:威廉可能因为罹患严重疾病,导致脑部功能有问题。他如此的健康问题,可能使他日后性格变得充满野心而且冲动鲁莽,以及待人接物方面表现得有些骄横。这是否妨碍了他的政治前途与日常生活,历史学家还尚未有定论。若此论点属实,那威廉的施政弊病肯定是来自于他的个性,例如辞退俾斯麦。他的母亲对他的管教太严,让公婆威廉一世夫妇有机会在威廉二世面前挑拨离间。他的母亲对儿子的生理缺陷有罪恶感,不断要求要威廉二世要勤加运动,却导致威廉二世与其母亲关系非常恶劣。另外,由于腓特烈皇后出身英国王室,她常常向儿子灌输英国地位至上的概念。她坚持只称呼儿子的英语名字:威廉在德语作“Wilhelm”,但她称之“William”;次子之名字是“Heinrich”,就被称为“Henry”。未来皇帝威廉二世从小就对英国有种极为复杂的感觉,也可能因此改变他对于英国的外交政策。

战前统治

社会经济政策

"领航员下船"政治漫画(Dropping the Pilot)

威廉二世在未当皇帝前,其实是很仰慕俾斯麦,可是他即位后,就马上与这位铁血宰相发生冲突。这位少年皇帝不甘受制于人,想要掌握统治帝国的最高权力。于是,他在1890年解除俾斯麦的首相职务。他先后任命列奥·冯·卡普里维克洛德维希·楚·霍恩洛厄-席林斯菲尔斯特伯恩哈特·冯·比洛继承职务。在1909年,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成为首相。威廉尤其尊重贝特曼·霍尔韦格的意见,并肯定他对内政事务的远大目光,例如普鲁士选举法改革。经过三年的战争后,威廉才在1917年与贝特曼·霍尔韦格分道扬镳。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首相都是高级公务员,而不像俾斯麦这样的政坛老手。威廉想避免第二个俾斯麦出现,因为他认为俾斯麦过于专横─—所有官员只能在他陪同下,才可会见皇帝。而俾斯麦退休后,一直猛烈批评威廉的政策。

在社会政策上,帝相二人的意见同样充满分歧。至少,在统治初期,威廉对社会主义组织的容忍,赢得公众的正面评价。

外交政策与步向战争

1905年的尼古拉二世和威廉二世(左)。照片中威廉二世身穿俄罗斯军服,尼古拉二世则穿普鲁士军服。

威廉二世生性冲动鲁莽,故此未能在德国的对外政策上保持理性。其中一个例子是,他跟统治英国的表弟英国一种爱恨纠缠的关系。对威廉二世而言,跟英国发生武装冲突是“最难以想象的事”;然而,随着威廉二世大量扩建海军的计划开始,德国的崛起令英国甚为忧心。在1914年,战争爆发时,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其舅父所设的外交陷阱而被卷入战争。实际上,威廉未曾想到,自己的鲁莽行为已经让自己帝王的形象受损。1896年,德兰士瓦的总统保罗·克鲁格成功镇压詹森远征,威廉二世竟然用电报向德兰士瓦总统祝贺。当时布尔人与英国关系紧张,因此英国对这克鲁格电报感到极为愤怒。而在八国联军事件中,他发表演说,勉励参与战役的德军,要仿效匈奴人般攻打中国。导致德军在后来的战争中被冠上“匈奴人”的绰号。

他想为自己外交政策辩护,却屡次犯了严重的错误,反而使得外交关系更恶劣。最著名的例子,是他在1908年接受英国报章《每日电讯报》的访问。他想借此机会宣扬德英的友好关系。可是,他逞口舌之快,竟然冒犯英国、法国俄国以及日本。他指出,德国人并不喜欢英国人、法俄两国曾煽动德国干预第二次布尔战争,以及德国的海军扩张是针对日本,而非英国。(他还讲了一句:“你们这些英国人真是疯了。”) 因为他这番激进的言论,连他的部下也噤若寒蝉。而威廉二世本人在此事之后几个月,都保持低调。比洛由于没有适当编辑并取舍当天访问的纪录,被威廉给辞退。

虽然如此,德英两国的皇室仍然保持良好关系。在英王爱德华七世葬礼的出席名单上,威廉名列第一。

不过,这次的报导的事件已令威廉二世心理受到严重的打击。在他最后十年的统治期间,他极少参与政府事务,这是当时社会所意想不到的。

战争前,威廉不再继续俾斯麦所倡导的孤立法国政策。虽然威廉二世的诚意不足,却也努力尝试法国修好—─不过因为法国之前在普法战争受到德国极大的羞辱,所以威廉二世想为两国关系破冰的计划,效果极为有限。

威廉尝试缓和法国的复仇心理,但还是跟对英国的建立外交政策一样,最后都宣告失败,这是因为他实在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1906年,第一次摩洛哥危机发生─—他访问丹吉尔时,不经意地提出支持摩洛哥独立的言论,触怒了想在该地扩展势力范围的法国。所幸,外交官员表现出色,才成功在阿尔赫西拉斯会议上避免德国与法国及两者同盟正面交锋。

辞退俾斯麦以后,跟俄国签订《再保险条约》在1890年失效,威廉二世未积极与俄国洽谈如何延续该条约。这令德国失去俄国的支持,从此之后无法保证俄国在德法两国有冲突时会保持中立。威廉的性格和主张,让德国对于英法俄三国的外交政策始终摇摆不定。一方面,他坚持与奥匈帝国同盟─—1889年,他甚至向奥皇表示,只要奥国以任何理由出兵,德军也会全力支持,曾兼任奥地利陆军元帅;此外,德国又与英国合作,甚至曾经想跟法俄两国组成强大的欧陆联盟─—威廉自认为在1905年与沙皇尼古拉二世会面后,就已经得到俄国的支持。

帝国主义的道路

威廉二世实行帝国主义,以显示德国蒸蒸日上的国力。他积极推行著名的世界政策,具有强烈军国主义的色彩。

他欲借殖民地扩张,为德国寻找在列强群起之下的立足之地,一改以往俾斯麦以德国为核心的欧洲中心主义。

在1889年的海军演练中,英国海军邀请了威廉二世和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将军到临,以展示其军力。此后,德国不甘在海军上落后于英国,积极争取海上霸权。威廉二世批准1897年与1900年的新海军方案,实行提尔皮茨计划,企图借此赶上英国的海军力量。这与俾斯麦尝试跟英国保持良好关系的政策背道而驰。

萨拉热窝事件

1914年6月28日,德皇的朋友奥匈帝国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萨拉热窝被人刺杀身亡。得知好友的死讯后,威廉感到大为震惊。于是,他向奥匈帝国提供协助,支持镇压计划刺杀行动的秘密组织,甚至容许奥国以武力对付该组织的幕后黑手──塞尔维亚。威廉想在事件平息前留在柏林,但他的部下建议他按每年习惯在7月6日到北海出航。这样的建议,可能是认为皇帝必定会干预事件,利用事件提升国家威望,甚至不惜一战。但即使威廉二世自视甚高,对此事却踌躇不定。

奥国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塞尔维亚于7月26日表示,除了第六条以外,接受其他所有条款:

在奥国政府指示下,塞尔维亚必须采取法律行动,惩罚在塞尔维亚境内策划或执行6月28日之刺杀事件的人士

塞尔维亚认为第六条条款违反了塞国的宪法规定,有损国家主权,所以拒绝接受此条款。威廉于7月28日赶回柏林。浏览过塞国的回应后,他回应:

“非常好。情况比我想像的更好。奥国赢了道义上的胜利。既然赢了,就再没有任何开战理由了。奥地利外交大使 Giesl 其实应该安心留在贝尔格莱德。读过这份文件后,我不应该下达总动员的命令。”

威廉在开战的最后一刻之前,是想劝奥匈帝国和平解决事件。然而,在奥国政府还不清楚威廉二世的内心想法前,奥国部长和将军就已经说服了八十四岁的奥匈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于7月28日向塞尔维亚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战争

兴登堡、威廉二世与鲁登道夫;1917年1月。

虽然威廉二世野心勃勃,但他是否有意挑起战争,目前难以有定论。他的确希望德国变得强大,但他从未想要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从萨拉热窝刺杀事件到德国向俄国宣战这段时间,德皇已经知道大战将要爆发,他还是竭力争取和平。威廉二世与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在1914年7月29日会面,尝试避免战争。他乐观地解读奥匈帝国塞尔维亚的最后通牒,认为最坏情况之下:战争范围仅止于奥匈帝国与塞尔维亚两国。然而,威廉的努力为时已晚。在部下的劝说之下,德皇下令总动员并开始进行施里芬计划

当时,英国普遍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德皇的战争”(正如断言二战是希特勒的战争)。当时的看法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威廉二世要负起个人责任,就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实在有失公允。其实,在威廉二世大力鼓吹军国主义,支持德国军扩,又支持军事工业的发展(尤其是克虏伯公司),已经令德国陷入与周围国家之间的军事竞赛。当这场军事竞赛变得难以收场的时候,战争也就在所难免。

据说,威廉二世签署总动员之命令时,他曾经对部下说过“你们会后悔的”。不过,他却鼓励奥匈帝国要对塞尔维亚采取强硬政策。战争期间,威廉除了自任德军大元帅也兼任奥军元帅。其后又授予多国君主与王公贵族兼任德军元帅

影子皇帝

1933年的威廉二世

作为战时国务的最终决策者,威廉要承受的负担实在太沉重。当战事持续,他越来越依赖部下的意见,以至1916年后的帝国变成一个军事独裁政权,由兴登堡鲁登道夫操控。战争期间,受到现实挫败与对胜利的幻想影响,威廉的策略始终摇摆不定。尽管如此,这位德国皇帝仍然是国家的重要象征。他监督军事生产、颁发奖章与发表演说鼓励士兵。

此外,德皇有自由任命官员的权力,掌握重要的军事指令。1915年,他撤换总参谋长小毛奇,改用埃里希·冯·法金汉。同样地,在1916年的日德兰海战后,威廉下令海军避免与英军正面冲突,同年德军攻占俄属波兰

1918年,德军在西方战线的最后攻势宣告失败,四面楚歌,尽管德国在东欧控制了波罗的海国家、波兰、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然而革命的火种在柏林燃起。明显地,结束战争将会是明智之举。而那时,威廉早已失去所有权力。由于他不满被部下架空权力,他尝试在战争末期的危机中争取主导权。得知德军大势已去后,他支持德国向协约国求和,以免德国为继续打仗而遭受灭顶之灾。

退位

德国革命柏林爆发时,威廉正在比利时斯帕的德军总部。他钟爱的皇家陆战队的叛变令他十分惊讶。蜂起的革命燎原之时,威廉无法决定是否要退位。即便此时,他仍相信即使自己被迫取消德意志皇帝的头衔,仍可保留普鲁士国王的身份。他认为德意志皇帝和普鲁士国王是基于他个人的共主邦联。但根据帝国宪法,此二头衔却必然地被绑定,威廉的设想由此而落空。1918年11月9日,为求政治统一,首相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利安突然宣布把威廉的两个封号一并废除。亲王得知只有德国社会民主党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能控制德国的局势后,自己也在皇帝退位后辞职。次日,艾伯特政府总理菲利普·谢德曼宣布了德意志共和国的成立。

此外,德军总部首席参谋总长鲁登道夫辞职,由威廉·格勒纳接任。格勒纳通知德皇:在元帅保罗·冯·兴登堡的统领之下,德军会撤回德国并不会镇压革命。因此,德皇只好退位。威廉二世已经失去最后的支持者,就连兴登堡这个一生拥护帝制的老将,也只能尴尬地劝说威廉二世接受现实。

1897年十二月,在威廉二世与俾斯麦的最后一次会面中,他曾被前宰相再三警告过此种军队背叛的可能性,随着军队影响力的增强,尤其当海军强推新战舰的建造预案时,俾斯麦预言:

前宰相随后又精准地预告:

11月10日,威廉流亡前往一战中立国荷兰。《凡尔赛条约》第227条明确规定将威廉定为战犯,指他所犯的罪行侵犯了国际道德及条约的圣洁(例如德国入侵中立国比利时),但荷兰政府无视协约国要求,拒绝引渡他受审。英王乔治五世将他的威廉表兄形容为“史上最恶贯满盈之罪犯”,但他还是驳回了首相大卫·劳合·乔治要求绞死德皇的提案。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也反对将威廉引渡,他认为处决前德皇会颠覆国际秩序及和平。

威廉首先定居于阿默龙恩,他在此于十一月28日收到了将要被褫夺双头衔的消息,霍亨索伦王朝五百载的统治由此寿终正寝。他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宣布放弃这些头衔。随后他解放了那些仍守誓忠君的士兵和军官。

威廉稍后于乌特勒支省多伦乡间购置了一间别墅,世称多伦庄园,并在1920年五月15日迁居于他最后的安身之处。魏玛共和国允许威廉将他的家当从波茨坦宫运到新家,它们包括二十三节火车皮的家具,塞满一辆车和一艘船的二十七箱杂物。

流亡生活

威廉在1922年出版了他篇幅极短的首卷回忆录,主要重申了他不该为一战的爆发负责,和他对帝国政策的辩护(主要在对外政策方面)。前德皇余下的二十年中,他时常宴请宾客(通常有一定身份),亦时刻参与国际事件的讨论。

对纳粹的观点

威廉曾在三十年代早期相信,纳粹的成功能让德国重归君主制,他的长孙将成为第四任德皇。在威廉的支持下,赫尔敏娜,他的第二任皇妃,曾积极就此向纳粹德国政府请愿。但如其它的纳粹头目一样,作为一战老兵的希特勒对此提议不屑一顾,他们认为威廉该为大战的失败负责。尽管前德皇曾在多伦庄园宴请过赫尔曼·戈林一次,但他与希特勒的罅隙与日俱增。尤其是在听闻前共和国总理库尔特·冯·施莱谢尔夫妇双双被杀后,他说:“旧日的秩序已不存在,纳粹的教条将驱逐良币,所有人都会被其碾碎。”

1938年十一月9-10日的水晶之夜使威廉震骇不已,他说:“我对小奥古斯特的看法更明确了,尤其把他和他兄弟们相比。他有胆量支持这场反犹骚乱,还能理解它为何发生。我告诉他:对所有正派的人,这都是一场暴徒的骚乱;而他对此毫不在意。这个家族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又说:“这是我第一次耻于当一个德国人。”

“有这么一种人,他没有家人,没有后代,没有信仰...他组建军队,但他不能组织一个国家。国家基于家庭,信仰和传统:它源于上一代的心血与智慧和下一代的激情与朝气...我曾有一段时间倾心于国家社会主义。曾觉得这是一场必要的狂热。同时为他们之中的民族菁英深感欣慰。但这些骄子接连被抛弃甚至被杀。...那种人除了带来一群黑衬衫的暴徒什么都没贡献。他或许能使国民远离危险并时常带来虽然毫无荣耀的胜利。但我们的德意志,是文豪与勇士,艺术与音乐之国;他却用一群骗子与疯子率领的暴徒把德国人自此变得狂热而冷漠。” —威廉对希特勒的评价,1938年十二月

1939年九月,波兰战役行将结束之际,威廉的秘书冯·多默斯将军以前德皇之名联系希特勒,信中提到仍尽职守责的霍亨索伦家族和其在前线作战的九个王子(一个皇子和八个皇孙),“因纷乱局势而暂居中立国,陛下无法亲自参与战争。故命我与您联系。”当希特勒最初在欧洲高奏凯歌时,威廉曾在1940年五月(荷兰投降后)向他发了一封祝贺电报:“我的元首,祝贺您的胜利,同时热切期待德国能在您的英明领导下重归君主制。”希特勒在收到电报后据称恼怒而无语,并向他的副官海茵次·林格评论道:“真是一个蠢货!”攻陷巴黎不久后,在威廉给希特勒的另一封电报里:“恭喜您又获胜了,虽然是用我的军队。”威廉在给路易丝公主(威廉之女,布伦瑞克公爵夫人)得意地写道:“爱德华大叔英法同盟自此完蛋了。”1940年五月,德国入侵荷兰时,威廉曾婉拒了丘吉尔的避难提议,他说他更愿死在多伦庄园。荷兰战役结束后,年迈的威廉完全淡出公共生活。

反英,反犹,反共济会

在他逝世前的一年中,威廉相信君主制的德国归于基督,而自由主义的英国属于撒旦,因此反基督。他坚持认为英国的统治阶级是“被犹大腐蚀的共济会成员”。进而声称:“英国人民必须从反基督的统治里被解放。我们要像之前把他们赶出欧陆那样把他们赶出英国。”他相信两次大战的祸源皆在共济会和犹太人,他们试图用从英美赚来的钱建立一个犹太帝国。但“他们的计划都落空了,连他们自己也被赶出了欧洲大陆!”他还写道:“欧陆的联合隔绝了英国人和犹太人的荼毒。”最后的结果将是一个“欧洲联邦”!在一封1940年写给他妹妹玛格丽特公主里:“上帝创造著这个完美的新世界...我们将会在德国的领导下走向欧洲联邦,走向统一的欧陆。”“犹太人的邪恶触手正伸向全世界,数世纪以来,这些寄生虫一直致力于离间各国关系。” 同年,谈及他母亲百年诞辰时,他在一封给友人的信中讽刺地说:“今天是我母亲的一百岁生日!但却没一个“纪念组织”或...一个委员会来记住她对德国人民福祉所做的贡献....这一代没人再能记住关于她的任何事。”

战后生活

威廉之墓

1922年,威廉出版回忆录,坚称自己没有犯下战争罪行。他一直邀请贵宾到他家作客,也十分留意欧洲事务。他本来很希望希特勒会帮他复辟王朝,但始终未能得偿所愿。不过,威廉二世却非常欣赏希特勒成功解决德国的政经困难[来源请求]纳粹德国在1940年占领荷兰后,威廉二世正式退出政治舞台。

去世

1941年6月4日(巴巴罗萨行动前一周),威廉于多伦庄园死于肺栓塞,享年82岁。希特勒此前命令部分纳粹德军守卫多伦庄园,但威廉却一直保有自己的近卫队。当德国军官试图命令此近卫队时,威廉差点开除他。此事让希特勒颇为恼火。尽管元首对前德皇还有诸多不满,但当威廉二世身故后,他还是想把威廉的遗体运回柏林,举行国葬。因为威廉毕竟是德国以及上次大战的象征。希特勒希望以此显示第三帝国第二帝国的正统继承人。但威廉曾发誓不会回到没有君主制的德国。荷兰总督辖区的总督为威廉举办了一场小型军事葬礼。参与悼念的约百人,其中包括奥古斯特·冯·马肯森(是时身着旧式帝国轻骑兵礼服),海军上将威廉·卡纳里斯,驻荷兰的德军军官阿图尔·赛斯-英夸特及一些军官。他生前希望在葬礼上不摆设纳粹党有关的旗帜与符号,但纳粹党并没有理会。葬礼的过程被一荷兰摄影师记录。

前德皇葬于多伦庄园旁的一间陵墓中。此地于是成为君主制拥护者的圣地,他们每年都会在威廉二世的忌日集结于此,以行纪念。

宗教

个人信仰

皇帝本身信仰信义宗,隶属普鲁士教会。普鲁士教会是改革宗路德宗合一教会

对伊斯兰的态度

威廉二世向来对穆斯林世界友好。他将自己称为“三亿穆斯林之友”。在他1898年的君士坦丁堡之旅(威廉共拜访此城三次,对于任何一位欧洲君主而言,此纪录前所未有)给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一封信中:“如果我来之前没有信仰,我一定会成为一个穆斯林!”对于基督教内将教堂或纪念碑修建得愈加浮夸的竞赛,威廉认为这让那些竞争者变得偶像崇拜,同时让穆斯林们愈加远离基督的启示。

祖先

婚姻和家庭

威廉二世与其妻奥古斯塔·维多利亚
威廉二世与家人

1881年2月27日,威廉二世与表姐奥古斯塔·维多莉亚结婚。他们有七个孩子(六子一女):

威廉与妻子一直感情良好,而妻子在1921年4月21日去世,令他悲痛不已。在威廉被迫流亡荷兰后,他的幼子约阿希姆王子因受到参战后的忧郁症与婚姻失败之影响,在1920年开枪自杀身亡。

1922年1月27日,舍奈希-卡洛拉特的约翰·格奥尔格王子的儿子向威廉贺寿。威廉邀请他与其母赫尔米内·罗伊斯·楚·格赖茨到他家做客。威廉觉得她非常吸引,并决定要娶她。威廉受到其支持者与子女反对,但仍在11月9日与她结婚。赫尔米内的女儿亨丽埃特 (威廉的继女) 与约阿希姆王子之子卡尔·弗朗茨·约瑟夫于1940年10月5日结婚,却在1946年离婚。赫尔米内则与丈夫感情良好,一直至威廉去世。

威廉二世和其第二任妻子以及继女。

初恋

在威廉婚前,他曾深深倾慕美丽脱俗的伊丽莎白·费奥多萝芙娜(后来成为俄罗斯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的媳妇,维多利亚女王的外孙女,亦即威廉的姨表妹),更为她写下数段情诗。艾拉最初受到他吸引,但后来因无法忍受威廉对周围人的恶劣态度(尤其是其父母)而拒绝了他的追求。在一战期间,威廉曾派专员协助她逃离俄罗斯,但她不为所动。最后,她于1918年被布尔什维克党人杀害,但是威廉到老年时承认没有忘记过她。

传闻

威廉在位期间,曾经有传闻指他与其好友菲利普·楚-奥伊伦堡-赫特费尔德有染。在当时,这种同性恋行为乃德国法律所不容许(德国刑事法第175条禁止男性同性恋行为)。传言引致1907年的“哈登-奥伊伦堡事件”。俾斯麦曾经指出威廉与奥伊伦堡有“不正当关系”,但此话可能只是纯粹的推测。

琐事

  • 威廉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第一个外孙。在女王临终前的一刻,威廉还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离世。当时,英国民众曾因此深深感动,但威廉的形象在1914年一战爆发时被破坏了。
  • 威廉曾经到希腊科孚岛旅游,自此对考古学产生浓厚兴趣。他也喜欢在悠闲时描绘宏伟的建筑物与战船,但专家认为他的构想过于浮夸与不切现实。威廉也爱好打猎和砍伐树木。流亡荷兰期间,他在自己的别墅大量砍伐树木。该地的森林在最近才恢复。
  • 威廉收藏了大量制服与服装,经常转换服装,多达一天内更衣四次。
  • 威廉在斯图加特有一座行宫。他在行宫时,会在每个星期日的中午进行巡游。他与部下及骑兵穿上军服,在大街上巡游,吸引附近居民观看。
  • 基于与外祖母维多利亚女王的关系,威廉二世有不少亲戚是欧洲王室领导人。德国后来与英国俄国交战,而当时的英王乔治五世是威廉的表弟;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妻子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就是上述伊丽莎白·费奥多萝芙娜的妹妹,所以尼古拉就是威廉的表妹夫。三位君主都能说流利英语,并以兄弟互相称呼(分别叫做 Willy(德皇)、Georgie(英王) 和 Nicky(沙皇))。
  • 时至今日,仍然有一小群支持君主制的德国人在每年威廉的逝世周年到多伦住宅聚会,以示他们对这位末代德国皇帝的忠诚。

文献

在历史研究中,威廉二世在德国历史的角色颇受争议。在1950年代前,他最初被视为重要而令德国历史蒙羞的人物。但后来,一般认为对于世界大战的爆发,他的角色不太重要,甚至完全没有影响。可是,在1970年代,John C. G. Röhl教授等人又不同意此论调。无论如何,曾经有很多关于威廉二世传记推出,其中以第一部传记 (Emil Ludwig) 最为著名。

  • Michael Balfour, The Kaiser and His Times, Harmondsworth: Penguin, 1964.
  • E. F. Benson, The Kaiser and English Relations, London: Longmans, Green, 1936.
  • Lamar Cecil, Wilhelm II: Prince and Emperor, 1859-1900, Chapel Hill: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1989.
  • Lamar Cecil, Wilhelm II: Emperor and Exile, 1900-1941, Chapel Hill: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1996.
  • Isabel V. Hull, The Entourage of Kaiser Wilhelm II, 1888-1918,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2.
  • Thomas A. Kohut, Wilhelm II and the Germans: A Study in Leadership,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
  • Emil Ludwig, Wilhelm Hohenzollern: The Last of the Kaisers, New York: Ames Press, 1970 (originally published 1926).
  • Giles Macdonogh, The Last Kaiser: William the Impetuous, London: Weidenfeld & Nicholson, 2001.
  • Annika Mombauer & Wilhelm Deist (eds), The Kaiser: New Research on Wilhelm II's Role in Imperial German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 Alan Palmer, The Kaiser: Warlord of the Second Reich, London: Weidenfeld & Nicholson, 1978.
  • James Retallack, Germany in the Age of Kaiser Wilhelm II, Basingstoke: St. Martin's Press, 1996.
  • John C. G. Röhl & Nicholaus Sombart (eds), Kaiser Wilhelm II: New Interpretations - the Corfu Paper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2 (reprinted 2005).
  • John C. G. Röhl, The Kaiser and His Court: Wilhelm II and the Government of Germany, trans. Terence F. Col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 John C. G. Röhl, Young Wilhelm: The Kaiser's Early Life, 1859-1888,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8 (Volume I of Röhl's massive new biography).
  • John C. G. Röhl, The Kaiser's Personal Monarchy, 1888-1900,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Volume II of Röhl's masive new biography).
  • John Van der Kiste, Kaiser Wilhelm II: Germany's Last Emperor, Stroud: Sutton Publishing, 1999.
  • Tyler Whittle, The Last Kaiser: A Biography of William II, Emperor of Germany and King of Prussia, London: Heinemann, 1977.
  • Wilhelm II, My Memoirs: 1878-1918, London: Cassell & Co., 192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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