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 蕙仙 | ||
籍貫: | 紹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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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與陸遊的關係
唐婉是陸遊的表妹兼第一任妻子,陸遊和唐婉是表兄妹。陸遊母親的嫂子即是唐婉的母親。陸遊的母親尚未出嫁的時候,在娘傢與嫂子關係不和。由此,自然也不喜歡嫂子生的女兒。但是當時的風俗經常是親上加親,因而唐婉還是過了門。唐婉生得很漂亮,而且是當時有點小名氣的纔女。和陸遊感情非常好,但是她在家庭中的行為可能屬於比較開明的一類,時常令婆婆感到不敬。陸遊的母親雖然經常抱怨和訓斥她,但也還是能夠容忍的。但有件事情是她無法容忍的:唐婉婚後數年未育。她不願意讓兒子因為這個女人而絶了後。當時,生育是傢族的大事。陸遊母親以這個理由提出要休唐婉,無論陸、唐兩傢的誰,都覺得提不出很多有力的理由來反對。最後,兩人終究被迫離婚。
離婚後陸遊先娶婦,新娘姓王,過門後很快生了孩子。唐傢憤憤不平,覺得不把女兒嫁出去,面子會失盡。於是將女兒嫁於當時也很有點名氣的另外的一個文人。這文人對唐婉很好。他是唐傢的世交朋友,完全知道陸遊的文友,對陸遊比較欽佩,也很同情唐婉,想盡力令她幸福。
二人是否為表兄妹
後世的論著大都同意陸遊與唐婉是表兄妹。然而一些學者對此也提出疑義,他們查考了《寶慶續會稽志》,發現唐婉的父親唐閎是山陰(今浙江紹興)人鴻臚少卿唐翔之子,而陸母則是江陵(今屬湖北)人唐介的孫女。兩地相距遙遠,兩傢雖同姓,卻無種族血親關係。既然唐婉的父親唐閎與陸母不是兄妹,那麽陸遊與唐婉也不可能是表兄妹了。雖說野史筆記有采錄傳聞,不暇考證的弊端,但周密,劉剋莊等人畢竟與陸遊年代相接,所言總應有根據。因此,直到今天,對於陸遊與唐婉是否為表兄妹的關係,人們還在研究探索中。
釵頭鳳此詩的來由
相傳一日陸遊去遊覽瀋園,正巧遇到唐婉夫婦也在園中。雙方很尷尬。唐婉的後夫知道他們兩人情緣未了,就主動為他們安排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便說:“你表兄來了,你們是親戚,何不去聚聚呢?”於是,唐婉就帶了一個丫鬟,還有一壺酒嚮陸遊走了過來。雙方各說分別後事,知道今生緣分已盡,再無復合的機會。說不盡的傷心。唐婉親手嚮陸遊敬了一杯酒。陸遊飲後,在瀋園題寫了那首《釵頭鳳》。寫罷,擱筆而去。
瀋園一別後,唐婉悲慟不已。回傢後,反復玩味陸遊的詞,便和了一首同樣的麯牌的詞。
唐婉與陸遊的經歷
陸遊出生於書香之傢,南宋愛國詩人。唐婉,字蕙仙,陸遊之表妹,自幼文靜靈秀,不善言語卻善解人意。與年齡相仿的陸遊情意十分相投,兩人青梅竹馬,相伴度過一段純潔無瑕的少年美好時光。隨着年齡的增長,一種縈繞心腸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漸漸滋生了。
青春年華的陸遊與唐婉都擅長詩詞,他們常藉詩詞傾訴衷腸,二人吟詩作對,互相唱和,麗影成雙,宛如一雙翩躚於花叢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諧。兩傢父母和衆親朋好友,也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陸傢就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傢傳鳳釵作信物,訂下了唐傢這門親上加親的姻事。成年後,一夜洞房花燭,唐婉便成了陸傢的媳婦。從此,陸遊、唐婉更是魚水歡諧、情愛彌深,沉醉於兩個人的天地中,把功名利碌拋置於九霄雲外。新婚燕爾的陸遊留連於溫柔鄉裏,根本無暇顧及應試功課進仕為官。陸遊的母親唐氏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兒子陸遊金榜題名,登科進官,以便光耀門庭。目睹眼下的狀況,她大為不滿,幾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場對唐婉大加訓斥,責令她以丈夫的科舉前途為重,淡薄兒女之情。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無以復顧,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陸母因之對兒媳大起反感,認為唐婉實在是唐傢的掃帚星,將把兒子的前程耽誤貽盡。於是她來到郊外無量庵,請庵中尼姑妙因為兒、媳卜算命運。妙因一番掐算後,煞有介事地說:“唐婉與陸遊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誤導,終必性命難保。”陸母聞言,嚇得魂飛魄散,強令陸遊,將唐婉休棄。陸遊心中悲如刀絞,素來孝順的他,面對態度堅决的母親,除了暗自飲泣,別無他法。
迫於母命難違,陸遊衹得答應把唐婉送歸娘傢。就這樣,一雙情意深切的鴛鴦,行將被無由的孝道、世俗功利和虛玄的命運八字活活拆散。陸遊與唐婉難捨難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無緣,於是悄悄另築別院安置唐婉,陸遊一有機會就前去與唐婉鴛夢重續、燕好如初。無奈紙總包不住火,精明的陸母很快就察覺了此事。嚴令二人斷絶來往,並為陸遊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徹底切斷了陸、唐之間的悠悠情絲。
無奈之下,陸遊衹得收拾起滿腔的幽怨,在母親的督教下,重理科舉課業,以他紮實的學識功底和才氣橫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陸阜的賞識,被薦為魁首。但同時也遭到當朝宰相秦檜的嫉恨。於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禮部會試時,硬是藉故將陸遊的試卷剔除。使得陸遊的仕途在一開始就遭受了風雨。
禮部會試失利,陸遊回到家乡,家乡風景依舊,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涼。為了排遣愁緒,陸遊悠遊放蕩的生活。在一個繁花競妍的春日晌午,陸遊隨意漫步到禹跡寺的瀋園。在園林深處的幽徑上迎面遇見前妻唐婉。在那一剎間,時光與目光凝固了,恍惚迷茫,眼簾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此時的唐婉,已由傢人作主嫁給了同郡士人趙士程,趙傢係皇傢後裔、門庭顯赫,趙士程是個寬厚重情的讀書人,他對曾經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表現出誠摯的同情與諒解。使唐婉飽受到創傷的心靈已漸漸平復,並且開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這時與陸遊的不期而遇,無疑將唐婉已經封閉的心靈重新打開,裏面積蓄已久的舊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來,柔弱的唐婉對這種感覺幾乎無力承受。而陸遊,幾年來雖然藉苦讀和詩酒強抑着對唐婉的思念,但在這一刻,那埋在內心深處的舊日情思不由得涌出。四目相對,千般心事、萬般情懷,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次唐婉是與夫君趙士程相偕遊賞瀋園的,那邊趙士程正等她進食。在好一陣恍惚之後,已為他人之妻的唐婉終於提起沉重的腳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後走遠了,衹留下了陸遊在花叢中怔怔發呆。
和風襲來,吹醒了沉在舊夢中的陸遊,他不由地循着唐婉的身影追尋而去,來到池塘邊柳叢下,遙見唐婉與趙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進食。隱隱看見唐婉低首蹙眉,有心無心地伸出玉手紅袖,與趙士程淺斟慢飲。這一似曾相識的場景,看得陸遊的心都碎了。昨日情夢,今日癡怨盡繞心頭,感慨萬端,於是提筆在粉壁上題了一闕“釵頭鳳”:
隨後,秦檜病死。朝中重新召用陸遊,陸遊奉命出任寧德縣立簿,離開了故鄉。第二年春天,唐婉再一次來到瀋園,徘徊在麯徑回廊之間,忽然瞥見陸遊的題詞。反復吟誦,想起往日二人詩詞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淚流滿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覺中和了一闕詞,題在陸遊的詞後
唐婉是一個極重情誼的女子,與陸遊的愛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結合,卻毀於世俗的風雨中。趙士程雖然重新給了她感情的撫慰,但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與陸遊那份刻骨銘心的情緣始終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處。自從看到了陸遊的題詞,她的心就再難以平靜。追憶似水的往昔、嘆惜無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鬱成疾,在秋意蕭瑟的時節化作一片落葉悄悄隨風逝去。衹留下一闕多情的《釵頭鳳》,令後人為之唏噓嘆息.
附上釵頭鳳兩首:
《釵頭鳳》(陸遊)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釵頭鳳》(唐婉)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