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 | 河北石傢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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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畢業於廊坊師專中文係。歷任《河北文學》、《長城》雜志小說編輯。河北省作傢協會創研室創作員。1976年開始發表作品。1991年加入中國作傢協會。
何玉茹 - 主要作品及所獲奬項
何玉茹作品
著有長篇小說《愛看電影的女孩》、《小鎮孤女》、《生産隊裏的愛情》,小說集《她們的記憶》,發表短篇近百篇,中篇40餘部。
中篇小說《緑》、短篇小說《田園戀情》、《樓下,樓上》均獲河北省文藝振興奬,入圍中國作協第二屆魯迅文學奬。
1999年短篇小說《到群衆中去》進入“中國當代文學最新作品排行榜”,中篇小說《太陽為誰升出來》、《素素》分別進入2000年和2001年“中國小說排行榜”。
何玉茹 - 作品簡介
何玉茹作品
《鼕季與迷醉》
李三定沉默少言,心無城府,不懂世故,在崇尚身強體壯能言善辯的年代他既無體力又無口才,因此,總是受傢人的打駡和爭強好勝的姐姐們的嘲笑,又莫名其妙地被捲入村子的人事糾紛和派係爭鬥裏。然而,外界的粗暴與荒謬並不能真正幹擾他做實實在在的活兒,他不知不覺地用藝術化的勞動抗拒着生活的政治化和庸俗化。
鼕季是人生睏窘的象徵,與蔣寡婦的迷醉是人生沉迷於肉欲的象徵,李三定在豆腐村學會了木工,他沉迷於自己的世界,那正是由世俗化嚮藝術化的人生超越的象徵。
何玉茹作品
《愛看電影的女孩》
高中畢業的農村女孩黃玲玲為了精神上的解脫和尋求,從農村衹身來到了城市,同學白麗平像一條橋梁為她與城市之間疏通了道路,使她先認識了百貨店的華子,又認識了電影公司的葉北岸,又與書店的童珍偶然相遇,而這其中,電影始終是她不可缺少的內在的驅動力量。因此,就構成了一位少女的一段獨特的情感、心路歷程。她對電影的愛,對朋友們的愛是不言而喻的,但她時時感受的陌生、孤獨以及存在的不穩定也是真實的,她渴望的能夠真正與她的心魂貼近的東西,或許永遠衹是一個電影般的虛幻的遠景。獨以及存在的不穩定也是真實的,她渴望的能夠真正與她的心魂貼近的東西,或許永遠衹是一個電影般的虛幻的遠景。
何玉茹 - 創作經歷
何玉茹
我寫《鼕季與迷醉》
寫《鼕季與迷醉》,我大約用了一年的時間,印象中寫作的過程很投入,也很艱辛,投入是對小說中人物和人物所處的生活的投入,艱辛是為人物和這段生活要找到最合適、最小說化的表達。
記得寫作中,在眼前閃現的最多的幾個詞是:迷醉,孤獨,睏窘,滑稽,臘月,過年,鼕季等等,這些詞有精神的,有物質的,有溫暖的,有寒冷的,有外在的時間、環境,也有內在的心靈、心魂,它們出現時,我幾乎是興奮的,我預感,因為它們的存在,小說也許會變得豐富,充滿張力。伴隨了這些詞,當然還有無數個我熟悉的人物和生活場景,我自己就是那段生活的親歷者,它是既荒唐又日常,既喧囂又靜寂,既被睏又有青春難抑的叛逆,它讓今天的我不安而又感動。也許那段生活並不足為奇,因為親歷過它的不衹我一個,奇的應該是,我今天要拿它做材料寫成一部小說了;奇的還應該是,我用什麽辦法來處理這些材料?我覺得,那段生活有點像一顆種子,一直埋在地下,直到三十多年後纔有了發芽、開花的機會。開出來的花,當然就再不是原來的種子了,它和種子不一樣,和別的花也不該一樣,不然有什麽理由讓讀者來喜歡它呢?
小說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不過是講一個十八歲男孩在一個鼕天裏發生的一些事。鼕天是1969年的鼕天,男孩是從一所城市中學回到了家乡的中學生李三定。鼕天既是自然季節,也寓意嚴酷的政治氣候,而李三定面對的不僅是自然和政治的雙重季節,更有在這季節籠罩下的家庭環境、日常生活。一切好像都那麽平淡無奇地開始了,但一切又都那麽地不對勁,在一件件的不對勁中,這個性格內嚮的男孩,衹能更加走嚮自己的內心。他總是在被迫中行動,一點由不得自己,看上去懦弱而又不入流,但叫人欣慰的,是他又總能在行動的狹小空間中相遇自我,相遇“迷醉”,於是,“迷醉”便在鼕季的嚴酷中奇跡般地發生着;於是,沒有傳奇的日常生活,由於李三定的變被動為主動,竟是有了一點心靈傳奇的意味。
何玉茹作品
李三定的回鄉生活,是從看殺豬開始的。他沒有明確的目標,卻又每天受到傢人“今後幹什麽”的逼問。父親希望李三定做一名小學教師,李三定本能地反對,他寧願看殺豬,寧願做豬肉,寧願拉土墊沙,寧願當值班民兵,寧願逃離到百裏之外的姑姑傢去。當然這些他也都不喜歡,但在這一個又一個的被迫行動中,也同時完成着他的成長。在殺豬場上,他以一種曾迷醉過的防禦技能救下了小學同學金大良;在廚房裏,他又因對做豬肉的迷醉贏得了母親的贊賞;在拉土墊沙中,他和蔣寡婦朝夕相處,獲得了廚藝和性的雙重迷醉……最後,他被迫去了姑姑傢,終於與“木工”相遇,徹底將自己投入了進去。在這其中,他不僅被迫做事,還被迫捲進了政治鬥爭的漩渦,領略了人與人之間鼕季一般的嚴冷。好在,鼕季裏有一個臘月、一個春節,臘月和春節是上千年的底子,有了這底子,嚴冷中的人們就有了希望一般,從中汲取溫暖,相遇迷醉,迷醉哪怕是瞬間的,也多少可以撫慰艱難困苦的人生了。因此我是非常在意這千年的日常生活的底子的,它既是生活之底,也是這小說之底,沒有它,其它一切都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根之木的。
在小說中,我努力讓自己做到,最細緻入微地寫實,同時又最大可能地寫意,就是說,呈現給讀者的不應僅僅是一個故事,一些場景,一些人物,一些細節,而更應有這些東西背後的意藴。這意藴到底是什麽,我很難一句話講得清楚,它也許是人在這世上的“孤獨與救贖”(評論語),也許是人的“生存的勇氣和超越的迷醉”(評論語),也許是紛亂人世,“耕種自己的田地要緊”,也許是在強調非常歷史時期的尋常生活和人性本身的力量。不管怎樣,我期待它豐富、多義,期待讀者在閱讀中各有一份心靈的相通,這可說是我最大的心願了,我會因此覺得,我是對得起這小說的,也是對得起讀者的。
何玉茹 - 人物評價
左起何玉茹、鐵凝、張立勤
生存的勇氣與超越的迷醉
《鼕季與迷醉》是何玉茹精心打造的一件藝術品。它是寫實的,卻又是寫意的;它是平淡的,卻又是餘味無窮的;它是清澈的,卻又是渾朦繁復的。何玉茹雖然始終把人物框定在吃喝拉撒的層面,但是它的意義卻又不僅僅局限於這一層面,而是做到了“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從而使它不僅成為少年李三定的心靈的成長史,也是人的生存歷程的象徵。鼕季是人生睏窘的象徵,與蔣寡婦的迷醉是人生沉迷於肉欲的象徵,李三定在豆腐村學會了木工,他沉迷於自己的世界裏,那正是由世俗嚮藝術化的人生超越的象徵。藝術化的人生也就是審美化的生存,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從此李三定“已經不是春天時候的李三定了,他瘦瘦的身體,像是長了許多的力氣,他小小的腦袋,像是多了不少的主意,這使得他走在人前,顯得不急不躁,不亢不卑,從容得多了。”即便是米屯固把上大學的指標給了兒子米小剛,李三定仍然不理不睬,“衹笑一笑,又到他自個兒的世界裏去了”。
由此可見,《鼕季與迷醉》是何玉茹悟道的産物,也是何玉茹皈依傳統道傢文化的結果。在這部小說中,我們庶幾可以看出何玉茹更加內斂、更加追求藝術化的人生境界的心靈軌跡。嫻靜的何玉茹,小事的何玉茹,內心洶涌着傳統文化的波濤,從老麥殺豬到李三定的幸福世界,何玉茹在小事中營構出一個充滿深度與廣博度的藝術世界。
何玉茹 - 人物影響
何玉茹作品
何玉茹是“小事的神靈”。當然,寫小事不一定就是小事的神靈,很多時候,人們是把小事寫成了大事,比如,女性就可以把私人生活寫成具有歷史意義的性別戰爭;但在何玉茹那裏,小事終是小事,她不會用鋸子切割一顆米粒兒,她用小巧的手術刀和顯微鏡。
何玉茹有通往真實的獨特路徑,她的路也是最簡單、最質樸的路,那就是真正地直接走嚮事物本身,在一種精確的尺度感指引下,她從不讓她的筆溢出事物之外,也就是說,如果你要尋求價值和意義,你不必到天邊外,你衹需看着眼前,這時你就會發現小事之中有一個上帝、一個神靈,它一直在嚮我們日復一日的生活提出問題,我們過去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