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 人物列錶
班固 Ban Gu(漢代)蔡文姬 Cai Wenji(漢代)佚名 Yi Ming(漢代)
梁鴻   Liang Hong(漢代)枚乘 Mei Cheng(漢代)賈誼 Gu Yi(漢代)
淮南小山 Huai Naxiaoshan(漢代)司馬相如 Sima Xiangru(漢代)王逸 Wang Yi(漢代)
東方朔 Dongfang Shuo(漢代)王褒 Wang Bao(漢代)班婕妤 Ban Jieyu(漢代)
趙壹 Zhao Yi(漢代)秦嘉 Qin Jia(漢代)班彪 Ban Biao(漢代)
班昭 Ban Zhao(漢代)張衡 Zhang Heng(漢代)蔡邕 Cai Yong(漢代)
禰衡 Mi Heng(漢代)孔融 Kong Rong(漢代)毛亨 Mao Heng(漢代)
荀悅 Xun Yue(漢代)趙曄 Zhao Ye(漢代)韓嬰 Han Ying(漢代)
劉歆 Liu Xin(漢代)魏伯陽 Wei Bayang(漢代)鄭玄 Zheng Xuan(漢代)
戴聖 Dai Sheng(漢代)戴德 Dai De(漢代)董仲舒 Dong Zhongshu(漢代)
何休 He Xiu(漢代)趙岐 Zhao Qi(漢代)劉熙 Liu Xi(漢代)
馬融 Ma Rong(漢代)桓寬 Huan Kuan(漢代)陸賈 Liu Gu(漢代)
王符 Wang Fu(漢代)迦葉摩騰 Mahākāśyapa Matanga(漢代)竺法蘭 Du Falan(漢代)
安世高 An Shigao(漢代)支婁迦 Lokakasin(漢代)黃石公 Huang Dangong(漢代)
公孫弘 Gongsun Hong(漢代)氾勝之 Fan Shengzhi(漢代)劉安 Liu An(漢代)
王充 Wang Chong(漢代)仲長統 Zhongchang Tong(漢代)應劭 Ying Shao(漢代)
李膺 Li Ying(漢代)辛氏 Xin Shi(漢代)郭憲 Guo Xian(漢代)
黃憲 Huang Xian(漢代)桓譚 Huan Tan(漢代)揚雄 Yang Xiong(漢代)
史遊 Shi You(漢代)許劭 Xu Shao(漢代)京房 Jing Fang(漢代)
徐嶽 Xu Yue(漢代)焦延壽 Jiao Yanshou(漢代)許負 Xu Fu(漢代)
李膺
漢代  东汉(110年169年)
閱讀李膺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李膺,字元禮,潁川襄城人,出身於東漢時的官僚地主家庭。他個性孤傲,不愛隨意與人交往,惟獨與同郡人荀淑、陳定為師友。由於他學問高,為人正直,在社會上的名氣很大,一般人都以能與他交往為榮。如荀淑的第六子苟爽,因為父親的關係經常得以拜見李膺,並曾為李膺趕馬車,回到傢裏,逢人便說:“我今天為李君趕過馬車了。”自以為榮耀得了不得。在今山西省河津縣西北和陝西韓城縣東北,黃河直流到此,兩岸峭壁對峙,形同闕門,水流湍急。一般的魚類都登不上去,登上去的魚,據說就能成竜,故有“鯉魚跳竜門”的傳說。那時候的東漢人,把攀登李膺的傢門,比之為“登竜門”。一般士人一旦為李膺所接待,就身價十倍。
  
  堅决與宦官作鬥爭
  
  東漢王朝的實權,自和帝起長期為外戚和宦官所把持,從中央到地方的大部分官位都為他們所占據。一般的官僚有職無權,不能按照自己意願辦事,仕途充滿了荊棘。下層企圖仕進的讀書人更是官路不通,他們滿腹不平,實行孔子“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的格言,對他們認為善的人,就互相推薦標榜,結合在一起;對他們認為惡的人,一概深惡痛絶。東漢時期,在朝的耿直的官僚,在野的名士和京師的太學生結合在一起,視專權的外戚和宦官為仇敵。這些人有知識、有文化,不怕風險,不怕豪強,不怕高官。不貶時政則已,一出口無不尖銳深刻,無人不怕這種“清議”。特別是在野的名士和太學生往往聯名請願,幹預朝政。如建和元年 (147年),由於李固、杜喬反對外戚梁冀而下獄,李固的學生王調和趙承等幾十人就分別上書請願。永興元年(153年),冀州刺史朱穆嚴懲地方上為非作歹的宦官勢力,因之得罪了當權的宦官,被桓帝下獄論罪,從而激起了太學生劉陶等為首的數千人到宮門外上書訴冤,迫使皇帝不得不釋放朱穆。當時京師有三萬太學生,他們與鯁直的官僚、名士結合在一起,勢力是不小的。
  
  李膺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能傳授學業,能帶兵打仗,曾為司徒鬍廣所看中,歷任青州刺史和漁陽太守等職。當時鮮卑族屢犯邊塞,又起用李膺為烏桓校尉。他身先士卒,不避矢石,每破鮮卑。後因事免官,回家乡綸氏,設館教書,從他學業的經常不下千人,名盛一時。永壽二年(156年),鮮卑侵擾雲中,桓帝不得不重新起用李膺為度遼將軍。李膺一到邊境,懾於他的威望,鮮卑望風臣服。
  
  延熹二年(159年),李膺任河南尹。他曾與廷尉馮緄、大司農劉佑等一起與宦官抗爭,懲治為非作歹的宦官勢力。如宛陵大姓羊元群由北海郡罷官歸,他貪贓枉法,聲名狼藉,臨走時連厠所裏的精巧的小玩物,都要帶回傢,疾惡如仇的李膺如何看得慣呢?他上表皇帝請依法懲治羊元群,而羊元群卻用貪污來的錢財買通宦官,反而使正直的李膺受到誣陷,與馮緄、劉佑以及地方郡太守劉質、成晉等人一同下獄。大臣陳蕃反復援救無效,劉質、成晉死於獄中,李膺與馮緄、劉佑被罰作輸作(苦工)。後來,司隸校尉應奉上疏為之求情,李膺纔得免罪。
  
  後來,又起用李膺為司隸校尉,他仍執法不避強暴。為桓帝所寵信的宦官張讓的弟弟張朔,任野王令,仗着他哥哥的權勢,貪暴殘忍,無惡不作,乃至殺孕婦取樂。他畏罪潛逃至京師張讓傢,藏於“合柱”中,李膺聞訊親自帶人逕入張宅,破柱捕張朔,經審訊錄供後,立即處死。張讓訴冤於桓帝,桓帝質問李膺為什麽不先奏而後斬?李膺回答說:“過去孔夫子做魯國司寇,上任七日就誅少正卯。今天臣到任已十天了,纔殺張朔,我還以為會因為我除害不速而有過,想不到會因及時處决張朔而獲罪。我深知因此而惹禍了,死期快到,特請求皇上讓我再活五日,除掉那禍首,然後皇上再用鼎烹煮我,我也心甘情願。”李膺一番有智有勇的回答,說得桓帝無以對答,衹得對張讓說:“這是你弟弟的罪過,司隸有何錯呢?”傳說自此以後,大小宦官走路不敢伸直腰板,說話不敢粗聲大氣,假日裏也不敢出宮門玩耍,桓帝感到奇怪,宦官叩頭嚮桓帝哭訴說“畏李校尉。”
  
  第一次“黨錮之禍”
  
  李膺堅定不移地打擊橫行霸道的宦官勢力,既招來了宦官深刻的忌恨,也贏得了衆多士人和太學生的敬仰和擁護。太學生稱道:“天下模楷李元禮。”李膺實際上成了當時太學生運動的核心人物。然而,李膺在士人和太學生中影響愈大,宦官就愈要置李膺於死地。
  
  延熹九年(166年)宦官集團指使人誣告李膺等人籠絡太學生,交結門徒,互相聯繫,結成朋黨,毀謗朝政,敗壞風俗。在宦官煽動下,桓帝大為震怒,下令佈告天下,逮捕黨人,除李膺被捕外,還牽連了二百餘人。這些黨人項頸、手、腳加上所謂“三木”的刑具,頭被蒙蓋着,遭到嚴刑拷打。李膺骨頭很硬,也很機智,他的供辭大多涉及宦官子弟,宦官因此怕惹火燒身,不敢深究。太尉陳蕃極力反對對李膺等人的迫害,他上疏說,“今天所逮捕入獄受刑的人,都是海內有聲望的人才,他們忠心耿耿為國憂慮,對他們予以十代人的優容還不夠,那有無緣無故逮捕拷打他們的理由呢?”要他在判决李膺等人的公文上簽字,遭到他嚴正的拒絶。陳蕃字仲舉,太學生稱:“不畏強禦陳仲舉。”他是當之無愧的。桓帝皇后的父親竇武,嚮來喜歡結交太學生,他以桓帝嶽父身份上疏請求釋放黨人,並以托病交上官印相脅,迫使桓帝不得不釋放黨人,但規定禁錮終身,不許再做官。這就是東漢時期的第一次“黨錮之禍”。
  
  這次黨錮之禍平息後,不畏強禦的陳蕃也就丟了太尉這個高位。它預示着還有暴風雨在後頭。李膺的學生荀爽為此特地寫信勸導李膺說:“很久沒有去探望您,因而不能親聆教誨,我象敬重父親一樣的敬重您,一天沒有看到您,就如時隔一年。知道您因為堅持正義為時所不容,衹得退居陽城,娛樂於山水之中。……最近得知桓帝大怒,罷了太尉陳蕃的官,……如今天地正氣被閉塞了,有道德的人被廢棄了,聰明的人避禍遠離。這樣雖然不負衆望,我私下卻以為未嘗不可。想您也會同意的,不會有所悔恨。但願您心曠神怡,平安度日,閉門休養,忘掉那紛繁的世事,浮沉的宦海。”苟爽這封信的中心意思:是要他老師“屈節以全亂世。”可是,荀爽沒有想到,生於亂世,在數者難逃,李膺即使“屈節”也免不了殺身之禍,何況,李膺這種人怎麽會“屈節”呢?
  
  第二次“黨錮之禍”
  
  永康元年(167年),桓帝死,十二歲的靈帝繼位,竇太後臨朝聽政,大將軍竇武掌握實權,起用陳蕃,以太傅身份錄尚書事,也掌握相當一部分實權。竇武和陳蕃在蓄意剪除宦官勢力這一點上是一致的,既然兩人均握有實權,采取行動的時機也有了。在陳蕃和竇武的商議下,起用志同道合的尹勳為尚書令,劉瑜為侍中,馮述為屯騎校尉,又徵召曾被廢黜的李膺、劉猛、杜密、朱寓、荀翌、陳蹇等人為官。到了第二年五月,陳蕃勸竇武說:“往日蕭望之死於宦官石顯一人之手,前不久李固、杜喬又遭族滅之禍。現在靈帝乳母趙嬈以及後宮女官,日夜在迷惑竇太後,而這些人又與宦官勾通一氣。應當趕快退絶他們,我欲為將軍除害,請將軍考慮呀!”於是,竇武嚮竇太後建議說:“按舊章程宦官衹限於管後宮瑣事,聽使喚,守門戶,收發財物而已。而今他們參與政事,握有重權,他們的爪牙遍布全國,盡幹貪暴殘忍的事。人情鼎沸的原因就在此。應當將這些人全部廢誅掉。”竇太後不同意全部廢誅,尤其不肯誅她所信任的宦官曹節。這時年高德重的陳蕃,親自勸說竇太後說:“臣知道言不直行不正,則上欺蒼天下負人望,然而冒險直言,則必遭群小忌恨,導致死難臨頭。我寧肯殺頭,也不敢欺天負人。今京師囂囂,道路喧嘩,都在議論宦官侯覽、曹節、公乘昕、王甫、鄭颯以及趙夫人諸後宮女官亂政的事。附從他們的人才得升進,忤逆他們的人就遭陷害。如今滿朝群臣,同河中的木材,隨波逐流,以保祿位。陛下剛即位殺了宦官蘇康、管霸,不僅活着的人高興,地下冤鬼也要含笑,但是,不過數月又重用和寬容左右宦官,再大的禍害也不過如此了。”竇太後還是不聽,但是,陳蕃與竇武决意剪除宦官的消息已傳出去了,使得宦官大為震恐。形勢迫人,陳蕃、竇武和他們的親信抓緊密謀誅除宦官了。建寧元年(168年)八月,先抓宦官鄭颯拷問,辭連及曹節、王甫,正準備奏請逮捕曹節等人,宦官朱踽私自偷看竇武奏章,有意公開大駡說:“宦官中放縱不守法的人,當然可以殺,我們這些人有什麽罪呢?都應當被族滅嗎?”一下子把所有宦官仇恨的火點燃了,然後反誣竇武、陳蕃要廢帝謀亂,以曹節為首的宦官劫持竇太後和靈帝,糾集官兵,竇武因寡不敵衆,自殺,陳蕃亦被捕遇害。
  
  竇武、陳蕃剪除宦官是得到社會名士和太學生的支持的。竇武、陳蕃身亡,殺害社會名士和太學生的第二次“黨錮之禍”,也就接着降臨了。這次黨錮之禍,從建寧二年(169年)起?一直延續了十餘年,株連之廣,遠遠超過了前次。
  
  在這之前,在朝反宦官的勢力與在野的名士以及太學生結合得更緊了,勢力也更大了,這些人互相標榜,互立雅號。他們稱李膺、荀翌、杜密、王暢、劉佑、魏朗、趙典、朱寓為“八俊”,“言人之英也。”稱郭林宗、宗慈、巴肅、夏馥、範滂、尹勳、蔡衍、羊陟為“八顧”,“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稱張儉、岑至、劉表、陳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為“八極”,“言其能導人追宗者也。”稱度尚、張邈、王考、劉儒、鬍母班、秦周、蕃嚮、王章為“八廚”,“言能以財救人者也。”在這三十五人中,李膺的地位是顯赫的,除了“三君”(即竇武、劉淑、陳蕃)外,他就是首屈一指了。
  
  第二次黨錮之禍,是由“八極”之一的張儉,被投機的小人朱並誣告而引起的。
  
  張儉,字元節,山陽高平人。延熹八年(165年)曾被任為山陽督郵。時大宦官侯覽傢在防東,殘害百姓,作惡多端,張儉檢舉侯覽及其母親的罪惡,請誅之。侯覽匿表不上報,事未發,但心深恨之。建寧二年(169年),張儉同鄉人朱並,見陳蕃、竇武被殺,李膺被革職,宦官重新得勢當權,正在排斥屠殺異己。他就趁機上書告發曾經廢棄過他的張儉,稱張儉與同郡二十四人結黨,分別立號,與他周圍的“八俊”、“八顧”,共同商議,“圖危社稷。”於是,靈帝下詔捕張儉。宦官曹節暗中指使有關的人奏請擴大追捕範圍,李膺、杜密、範滂等百餘人被捕死於獄中,六、七百人被禁錮,太學生被捕一千餘人。這種追捕迫害,一直延續到中平元年(184年)纔最後停止。
  
  張儉事起,有人勸李膺逃走。李膺回答說:“臨事不怕危難,有罪不避刑罰,這是做臣子的氣節。我年已六十,死生聽從命運,往哪裏逃呢?”他自動赴詔獄,被拷掠而死。妻子徙往邊遠地區,他的父兄門生故吏均受牽連下獄。
  
  李膺(110~169)中國東漢大臣。字元禮。潁川襄城(今河南襄城)人。初舉孝廉,屢遷青州刺史、漁陽太守、蜀郡太守。屬官畏其威明,多棄官而逃。後任烏桓校尉,出擊鮮卑,身先士卒,所到之處,敵方無不望風懼服。李膺聲振邊庭。後任司隸校尉,懲辦不法宦官,《後漢書》稱:“諸黃門、常侍皆鞠躬屏氣,休沐不敢復出宮省。”延熹九年( 166 )因捕殺交結宦官、教人殺子的方士張成,被誣告蓄養遊士,交結生徒 ,共為部黨,誹謗朝廷,被桓帝處以終身禁錮,赦歸田裏不得做官。桓帝並下令郡國大捕“黨人”,共達200多名,被赦歸田裏後,皆禁錮終身,這就是黨錮事件。靈帝繼位後,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謀誅除宦官,引用天下名士,起用李膺參與政事。失敗後,竇武、陳蕃皆死,李膺再次被免官禁錮,後終於被曹節奏捕考殺。李膺人品高潔,太學生推崇他為“天下模楷李元禮(膺)”,凡能受到他賞識、接見的太學生都自認為如“登竜門”,身價十倍,對東漢末期的清議風氣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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