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 人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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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
漢代  西汉(前48年前6年)

诗词《怨詩 yuanshi》   

班婕妤
  樓煩(今山西省寧武)人,左曹越騎校尉班況的女兒,相傳為班固、班超和班昭的姑母。漢成帝的妃子,善詩賦,有美德。初為少使,立為婕妤。(漢書·外戚傳)中有她的傳記。
    班婕妤是漢成帝的妃,在趙飛燕入宮前,漢成帝對她最為寵幸。她的父親是班況,班況在漢武帝出擊匈奴的期,馳騁疆場,建立過不少汗馬功勞。
    班婕妤在宮中的賢德是有口皆碑的。當初漢成帝為她的美豔及風韻所吸引,天天同她膩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學造詣極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經典,開導漢成帝內心的積。班婕妤又擅長音律,常使漢成帝在絲竹聲中,進入忘我的境界,對漢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止是她的侍妾,她多方面的才情,使漢成帝把她放在亦可亦友的地位。
    漢朝時期,皇帝在宮苑巡遊,常乘坐一種豪華的車子,綾羅為帷幕,錦褥為坐墊,兩個人在前面拖着走,稱為“輦”;至如皇后妃嬪所乘坐的車子,則僅有一人牽輓。漢成帝為能夠時刻與班婕妤形影不離,特命人作一輛較大的輦車,以便同車出遊,但卻遭到班婕妤的拒絶,她說:“看古代留下的圖畫,聖賢之君,都有名臣在側。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紂、周幽王,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最竟然落到國亡毀身的境地,我如果和你同車出進,那就跟他們很相似,能不令人凜然而驚嗎?”漢成帝認為她言之成理,同輦出遊的意念好暫時作罷,當時王太聽到班婕妤以理情,不與皇帝同車出遊,非常欣賞,對左右親近的人說:“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在這裏,王太把班婕妤與春時代楚莊公的夫人樊姬相提並論,給她這個兒媳婦最大的嘉勉與鼓勵。楚莊王即位的時候,喜歡打獵,不務正業,樊姬苦苦相勸,但效果不大,於是不再吃禽獸的肉,楚莊王終於感動,改過自新,不多出獵,勤於政事。來又由於樊姬的推薦,重用賢人孫叔敖為令尹宰相,三年而稱霸天下,成為“春五霸”之一。
    王太把班婕妤比作樊姬,使班婕妤的地位在宮更加突出。班婕妤當時加強在婦德、婦容、婦、婦工等各方面的修養,希望對漢成帝産生更大的影響,使他成為一個有道的明君。可惜漢成帝不是楚莊王,自趙飛燕姐妹入宮,聲色犬馬,班婕妤受到冷落。
    趙氏姐妹入宮,飛揚跋扈,許皇后十分痛恨,無可奈何之,想出一條下策,在孤燈寒食的寢宮中設置神,晨昏誦經禮拜,祈求皇帝多福多壽,也詛咒趙氏姐妹災禍臨門。事情敗露以,趙氏姐妹故意講,許皇后不僅咒駡自己,也咒駡皇帝,漢成帝一怒之下,把許皇后廢居昭宮。趙氏姐妹還想利用這一機會對她們的主要情敵班婕妤加以打擊,糊的漢成帝色昏頭腦,居然聽信讒言。然而班婕妤卻從容不迫地對稱:“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得福,為邪欲以何望?若使鬼神有知,豈有聽信讒思之理;倘若鬼神無知,則讒溫又有何益?妾不但不敢為,也不屑為。”漢成帝覺得她說的有理,又念在不久之前的恩愛之情,特加憐惜,不予追究,且厚加賞賜,以彌補心中的愧疚。
    班婕妤是一個有見識,有德操的賢淑婦女,那經得起互相讒構、嫉妒、排擠。陷害的騰,為免今的是是非非,她覺得不如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因而繕就一篇奏章,自請前往長信宮侍奉王太,聰明的班婕妤把自己置於王太的羽翼之下,就再也不怕趙飛燕姐妹的陷害,漢成帝允其所請。
    從此深宮寂寂,歲月悠悠。班婕妤憫繁華之不滋,藉扇以自傷,作《扇詩》:
    新齊紈素,皎潔如霜雪。
    裁作歡扇,圓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
    常恐節至,涼飈奪炎熱;
    棄捐莢笏中,恩情中道絶。
  
    班婕妤自知,自己如皇后的扇,再也得不到漢成帝的輕憐蜜愛。不久,趙飛燕被册封為皇后,趙德也成昭儀,然而這一切在班婕妤看來,似乎都與她毫無關聯,心如止水,形同槁木的她,除陪侍王太燒香禮佛之外,長晝無俚,弄箏調筆之,間以姓涂涂姓涂氏涂公涂家涂吾涂月寫寫,以抒心中的感慨,從而為文留下許多詩篇。
    韓愈在《柳子厚墓志銘》中講過這樣一段話;“然子厚斥不久,窮不極,雖有出於人,其文學辭章必不能自力,以至必傳於於今無疑也。雖使子厚得所,為將相於一時,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這話用來講班婕妤也適,倘若班婕妤一直得到漢成帝寵幸,她是否會為文留下許多優美的詩篇呢?兩者相比,孰得孰失,誰又能講得清呢?
    她最有名的一首詩是《長信宮怨》。詩從入宮受寵寫起,一直寫到顧影自憐,自己愛惜羽毛,而摒絶繁華,效法古代貞女烈婦,甘幽居長信宮中,孤燈映壁,房探風冷,想起舊日與皇上的恩愛之情,不覺珠淚飄零,令人肝腸寸斷,一個接一個的白晝,一個接一個的夜晚,無情地吞着花樣的年華,最寫到希望百年之能夠埋骨故鄉的柏這下。飽含無限的凄槍情懷,使人不忍卒讀。
    漢成帝在綏和二年三月,崩於未央宮。漢成帝崩逝,王太讓班婕妤擔任守護陵園的職務,從此班婕妤天天陪着石人石馬,諦聽着風天籟,眼看着供桌上的香煙繚繞,冷冷清清地度過她孤單落寞的晚年。
  
  史籍相關
  
    當時的人都說班婕妤侍君不逾禮法,可與周宣王的皇后雞鳴戒旦,前媲美,可惜漢成帝沉迷於酒色,遠離班婕妤的規勸及影響,因而周宣王成就中興大業,漢成帝卻落得個暴斃的結局。這裏,我不對漢成帝抱惋惜的心情,對班婕妤抱惋惜的心情,倘若她遇到過去的周宣王、楚莊王,或她來的唐太宗,甚或是明太祖,又當如何?
   班婕妤原有詩文集一-,《隋書·經籍志》著錄,然已散失。今存作品,除《自悼賦》和搗素賦外,尚有怨歌行。怨歌行一作《扇歌》。
   嶸《詩品》評此詩說“《扇》短章,辭旨清捷,怨深文綺,得匹婦之致。”瀋德潛《古詩源》評語中,也說它“用意微婉,音韻和平”。
   怨歌行見於《昭明文選》和《玉新詠》,《樂府詩集》載入《相和歌·楚調麯》。幾乎梁陳以來的所有選本都題作班婕妤詩。《玉新詠》而且有序說“昔漢成帝班婕妤失寵,供養於長信宮,乃作賦自傷,為怨詩。”《古詩源》中也有類似的題解。可是,《漢書·外戚傳》說到班婕妤作賦自傷,而無“為怨詩”之說。《文選》李善註則謂:“《歌錄》曰:‘《怨歌行》,古辭。’然言古者有此麯,而班婕妤擬之。”劉勰也說它“見疑於代”。(見於《文心雕竜·明詩篇》)看來,此詩無外乎兩可能:一是本篇古辭,班婕妤有擬作;二是本篇為班婕妤所作,原有古辭是傳。不過,此詩的情調,扇的托喻,都與班婕妤的身世不無吻之處。
  
  扇與班婕妤
  
   扇出現在西漢時期,又稱絹宮扇、歡扇,是當時妃嬪仕女的飾品。然而在代,扇已幾乎成為紅顔薄命、佳人失勢的象徵,如唐代王建的詞:“扇,扇,美人來遮。玉顔憔悴三年,誰商量管弦?弦管,弦管,春草昭陽路斷。”至於扇怎麽與凄楚悲涼的人生境況有關聯,這一切還從漢代的班婕妤說起。
   漢成帝劉驁即位時年方弱冠,正是戒色時候,偏偏成帝生性好色,在東宮時已整日獵豔圖歡。皇后許氏方在盛年,色藝俱優,因此很受寵幸。成帝即位十年,許已年近三十,花容漸漸瘦損,鬢也漸漸稀落,成帝素性好色,見她已經漸成黃臉婆子,自然生厭。許色衰愛弛,這時成帝正寵愛班婕妤。
   班婕妤是越騎校尉班況的女兒,生得聰明伶俐,秀色可餐,少有才學,工於詩賦。成帝時被選入宮,立為婕妤。她不爭寵,不預政事,謹守禮教,行事端正。當初漢成帝為她的美豔及風韻所吸引,天天同她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學造詣極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經典,開導成帝內心的積。班婕妤又擅長音律,使成帝在絲竹聲中,進入忘我的境界,對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是侍妾,她多方面的才情,使漢成帝把她放在知音的地位。不過,莊重自持、拘泥於禮法,時間久也埋下成帝對她漸漸失去熱情的隱患。 班婕妤曾生下一個皇子,數月夭。從此,她雖然承寵很長時間,卻再也沒有生育。
   漢鴻嘉三年,成帝微服巡行,遊至陽阿公主府中。見到一個歌女,長得傾國傾城,無限嬌羞,帶一種若即若離的情狀,令人不覺怦然心動。就是許、班、張兩婕妤,在她們最妙齡的時代,也難比擬一二。成帝便公主討要此女。這個女子就是歷史上極為有名的趙飛燕。輕如燕、能歌善舞的趙飛燕得寵,驕妒恣肆,貴傾宮。來趙飛燕又引進妹妹趙德,兩姊妹輪流侍寢,連夕承歡,此外宮粉黛,俱不值成帝一顧,好自悲命薄,暗地傷心。
   成帝自得趙飛燕之,與之行坐不離,即平日最心愛的那位班婕妤,也漸漸冷淡下去。皇后許氏,當然更不用提。許皇后有一位胞姊,名叫許謁。她與許既為姊妹,自然常常入宮。這天她又進宮,見許一個人在那兒垂淚,許謁便詢問妹妹何故傷心。許邊拭淚邊訴說心中的苦楚。原來近日成帝寵幸趙飛燕,連皇后的內宮都不踏進半步。
   許謁聽完說:“妹妹不必傷感,皇上新納趙飛燕,原是為子嗣起見。妹妹要有孕,不怕皇上不與你恩愛如初。”許聽,臉一紅說:“如今這般光景,我哪還能生育?”許謁便讓許去請巫祝設壇祈禳,以求得子。此事為趙飛燕聽到。此時的趙飛燕正想做皇后而無隙可乘。一聽這個消息,她對成帝說許在宮中設壇祈禳詛咒宮廷,成帝大怒,將許印綬收,廢處昭宮中,又把許謁問斬,且此事牽連到班婕妤。班婕妤從容奏道:“妾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得福,為邪還有何望?若使鬼神有知,豈肯聽信讒說?萬一無知,咒詛何益,妾非但不敢為,也是不屑為!”成帝聽她說得坦白,頗為感動,還賜黃金百斤,命班婕妤退處宮,免予置議。接着成帝立趙飛燕為皇后,又封趙德為昭儀,居昭陽宮。該宮全用黃金、白玉、明珠、翠羽裝飾。
   班婕妤雖得免罪不究,卻清楚現在宮中,已是趙飛燕姊妹的天下,若不想個自全方法,將來仍是許第二。她左思右想一夜,趕忙繕成一本奏章,遞呈成帝。成帝見她自請至長信宮供奉太,便即批。班婕妤即日移居長信宮內,悄然隱退在淡柳麗花之中。每天天光蒙蒙亮,長信宮門打開,她便開始一個階一個階掃地,生活刻而單調。聽到遠處昭陽宮傳來歡樂的喧嘩聲,而自己衹有與身影為伴,她看到自己仿佛天被棄的扇子,孤寂中無人問津。她閑暇時做詩賦以自傷悼,以度過光陰。每次想到飛過的烏鴉身上或許還帶有昭陽殿的日影,不免觸景傷情。她在詩中自比扇,感嘆道:“常恐節至,涼風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絶。”用潔白的細絹剪裁的扇,天熱時與主人形影相隨。涼時節,則被棄置箱中。世便以“涼扇”作為女子失寵的典故,又稱“班女扇”。班婕妤如此殘度晚年,漢成帝死,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終其生。伴着塚形碑影,又孤獨地生活五年,便離開人世,時年約四十歲,葬於延陵。唐李益《宮怨》詩:“露濕晴花宮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陽。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王昌齡《長信詞》:“奉帚平明金殿開,且將扇暫徘徊。”皆描繪班婕妤當時的苦悶心境。
  
  人物評價
  
   婕妤非班氏的名字,而是漢代宮嬪妃的稱號。因班曾入宮被封婕妤,人一直沿用這個稱謂,以致其真實名字無從可考。漢,皇帝的配偶分為“”、“妃”、“嬪”三等,“婕妤”是衆嬪之首,但地位很低,連稱“妃”的資格也沒有。相傳班婕妤是越騎校尉班況的女兒,也就是《漢書》的撰寫者班固和出使西域的名將班超的姑母。《漢書·外戚傳》說她少有才學,工於詩賦,漢成帝時被選入宮,初為少使,不久定為婕妤。
   晉朝顧愷之在他所畫的《女史箴圖》中,描繪西漢成帝與班婕妤同乘一駕肩輿的情景,圖中人物宛然,細節物精微,所畫婦女尤端莊嫻靜。“女史”指宮廷婦女,“箴”則為規勸之意。可見圖畫本意在勸導嬪妃們慎言善行,普天下女子也可以此為鑒。班婕妤成婦德的某化身。梁代的嶸《詩品》中評論的惟一女詩人班婕妤:“從李都尉迄班婕妤,將百年間,有婦人焉,一人而已。”漢代宮廷中的美女數目,擴張到四萬有,創造中國歷史上宮女人數最多的紀錄,不但空前,而且絶。班婕妤算得上一個出類拔萃的女,但宮廷女子的作用本來就是討皇帝的歡心,是否有倒不重要。女固然有些許妙文傳世,然而總是有點讓人敬而遠之。會做詩的班婕妤,終是敵不過會飛舞的趙飛燕。班婕妤堪稱古代婦德的楷模,但從某意義上說,她又未嘗不是為此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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