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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化,字振教,號慚僧,俗姓彭名華元,江西省南康縣人,一九二四年歲次甲子二月初十日,生於南康縣潭口鄉。父名益庭,母親賴氏,為一經商的信佛家庭。八歲入塾啓蒙,聰敏好學。十四歲時日寇侵華戰爭爆,一度輟學,越明年,重入幼幼中學,一九四〇年考入江西省立贛縣中學高中部。時當抗戰中期,蔣經國任贛南專員,在“建設新贛南”的口號下,培訓地方幹部。彭華元為愛國心所驅使,於一九四一年考入蔣專員所設的地方幹部訓練班受訓,結業從事地方行政工作,以工作積極,建立奇功,擢升為贛縣潭口鄉鄉長。既而轉任軍職,任贛南師管區司書、軍需等職。一九四九年國民政府播遷灣,彭華元隨軍來。
一九五三年,華元因病住入軍方療養院療養,既而轉至南仙草埔分院,在院中讀到慈航老法師的著作,乃通信皈依於慈老座下,成為一名佛門弟子。一九五四年五月慈老圓寂,因赴汐止彌勒內院靈堂行禮,得識慈老剃度徒律航老法師,蒙予開示,翌年四月即於北十普受菩薩戒,以居士身分弘法利生,在仙草埔的療養院中成立念佛會──來改名為“東林精”,敦請律航老法師莅臨仙草埔,為軍中同仁演講佛法。一九五七年自軍中申請資遣,同年九月十九日觀世音菩薩出日,於中二分埔慈善寺,依律航老法師剃度出,法名振教,字化,時年三十四歲。
師剃度,隨侍在律航老和尚身邊,深為律老所倚重。在《律航法師年譜初稿》中,記載著師出的事跡。《年譜》記載曰:
一九五七年,丁酉,七十一歲,秋季觀音法會,為彭居士華元剃度,法名振教,字化(原註:以上紀事,為律老人親筆所記;以下為隨侍弟子化謹撰)。,師自備飲食衣物等具,攜侍者化,為南仙草埔東林精(陸軍肺病醫院傷患官兵所建的軍中道場)傷患官兵,開講《無量壽經》。鼕,重修慈善寺大殿。
師出翌年,中寶覺寺住持兼佛教書院院長智性老和尚,聘師為書院講師。師自出皇后,即持過午不食戒,是年七月,他在授課弘法繁重的工作壓力下,因過度勞累而病倒。大衆請他開持午戒,他寫下“寧持戒以死,不破戒圖生”十個字給人看。好在吉人天相,未病就痊愈。一九五九年三月,北十普寺傳戒,擔任三師的是白聖、慧三、道源三位長老。師參加受戒,任沙彌首,他於受沙彌戒前夕,在佛前曰:
我弟子化,障深垢重,叨蒙三寶垂慈攝受,允我出,佑我受戒;作戒沙彌首,三寶愛我之厚,無以加。此恩此德,未來際,誓當頂戴,誓於受戒之,嚴淨毗尼,弘揚戒律,以三寶大慈大悲攝我之心為己心,去慈悲攝化一切衆生,以此仰報佛恩,惟垂慈鑒核。
受戒圓滿,師披衣拎具,戒和尚謝戒。得戒阿闍梨白聖老法師慈悲,飭師坐在他身旁,問曰:“此番受戒,有何感想?”師恭謹對曰:
弟子自惟中年出,障垢深重,本擬受戒之,惟淨持戒律,弘揚淨土,不敢作傳戒想。但此番在戒中,見戒和尚為戒子辛勤勞苦,感激涕零。因念和尚的目的,無非是為成就大衆淨戒,續佛慧命。欲報此恩,當如法傳戒,遂不揣垢障,將來若得住持叢林,當盡力弘戒、傳戒,以報三寶於萬一。
師以近四十年的弘傳律學,實於此。
一九六〇年庚子歲,律航老法師高齡七十四歲,他自知化緣將,於農三月初八日,自慈善寺住持位退居,命化繼任住持。律老對師說:“吾老矣,西歸之期諒不甚遠,慈善寺的擔子要你來擔。”此他即在寮房中一心念佛,預積往生資糧。六月七日,律老對他立下遺囑,對寺中弟子囑咐事。三個月,自知往生期近,加緊念佛。六月十一日上午九時,律老自行沐浴畢,著南傳袈裟,穿新鞋襪,偃臥床上,令衆人助念。躺在床上久久未去,開目大笑,大衆亦笑。中午,外的弟子因接到化通知,紛紛寺,律老見之十分歡喜。下午五點,有送修地藏殿木料至者,律老命化扶持一睹(修地藏殿是他未的心),邊走邊對化說:
我這一生太幸運,晚年出,有你們這些道友招呼我,為我念佛助往生,謝謝你們啦!我幸而出學家全家家庭家乡,若不出,這時為妻子兒女啼哭糾纏,怎能一心念佛呢?不得一心,又怎能往生?
律老行至堆積木料處環視一周,客堂坐數分,獨自寮。未曰:“請化來!”師趨至,見律老情形不對,問曰:“是否時候到?”律老點頭,師乃鳴集衆,曰:“大念佛,助師父往生。”律老亦隨衆念佛,初緊而急,漸模糊不清,數分間,在念佛聲中安詳往生。三日荼毗,檢得利數百粒,大者如豆,小者如米。師眼見律老安詳往生的姓种种氏瑞相,更激他念佛修行的信心。辦完律老的喪事,翌年歲次辛,上半年,師在慈善寺禁足念佛,專修淨業。九月初,演培法師推薦他到新竹靈隱寺,出任靈隱佛學院教務主任。佛學院由無上老和尚任院長,院務由師全權主辦。經過數月籌備,五十一年三月開學,這是師負責辦佛學院之始。
一九六三年三月,師任慈善寺住持三年屆滿,乃將丈席之位交由師兄振光繼任,他自此心無旁鶩,專心致力於僧伽教育。是年八月,靈隱寺常住與佛學院間意見不洽,無可化解,師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應中南普陀寺住持國強法師的邀請,率領學院師生,遷至南普陀寺上課,改名為南普陀佛學院。初到南普陀時,一切等於新創,艱難萬分,甚至道糧不繼,師生以山竹筍充饑,幸蒙佛、菩薩慈佑,日漸獲得改善。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佛學院授課六學期期滿,月底舉行一屆學生的畢業典禮,當時以因緣不具,佛學院暫予停辦。
是年四月,師軍中的舊袍澤袁玉麟等來訪,勸他辦一道場,以為軍中信徒──如東林精的老同修們,預為安置一處修道之所。事有湊巧,這時霧峰有一處竜華天禮堂出讓,經人介紹承購下來,改建為護國寺。九月改建完成,師出任住持,在寺中淨律雙修。他深入律藏,擇其可以公開的,且足以利世導人的律文,以 (弓 山 文)庵的筆名,撰寫《(弓 山 文)園(竹 刀)記》,在佛教雜志上外表電表。在這段時間內,師在一位中醫衍蕃居士的護持下,創設一處護國堂藥行,請中醫師駐診,標明“僧尼免費,貧民施藥”,做一些醫療服務的工作。師在護國藥行樓上設立“藥王講堂”,在講堂中講《阿彌陀經》,聽衆踴躍。
先是,一九六五年九月,師應中慈明寺住持聖印法師之請,到中華佛教學院兼任教師,講授佛學課。一九六七年改聘為專任教師、兼教務主任,至此他為培育僧材而奉獻心力。一九六九年,南投碧山岩寺請他主辦佛學院,他乃以該寺南光佛學院副院長兼教務主任身份,負擔起全院事務。他在任教期間,特著重於戒律的講解,以此和專弘律學的濟濤律師交往,道誼頗深。
一九七〇年,中市的民聲日報社社長徐滄洲,請師在《民聲日報》上一佛學版──《醒世》周刊,以弘揚佛法。師每周三晚間到中報社校對稿件,看版大樣,深夜始離開報社。他為此一周刊付出大量心力,尤其是六十年(一九七一年)初,灣省政府民政廳草擬一份《灣省寺廟管理辦法草案》,他在《醒》刊上大聲疾呼,認為此《草案》具有“不理、不平等、製造糾紛”三大錯誤,是為“破壞宗教,危害國”的條文,得到各佛教刊物的熱烈響。一九七一年,《民聲報》因內部改組,《醒世》周刊停刊。師乃有時間到北三慧學,皈依於甘珠活佛座下,修學密法。一九七二年夏,受甘珠活佛智慧灌頂及長壽灌頂,傳授密咒、法語,賜他墨寶以為留念。
一九七二年九月,師到南投蓮光寺閉關。蓮光寺是師的師弟明法師所創建的道場──明俗名周耿光,一九五八年依律航老和尚剃度出,法名振德,字明,一九六一年在南投郊外創建蓮光寺。他在寺中備妥關房,化法師於九月十九日掩關,在關中專修淨土,拜大悲懺。閉關兩年,障緣頗多,時常生病,到一九七四年六月(夏端午節前二日),在關房中平地跌跤,跌斷左腿,在關房中不能治療,不得已被迫出關,到北住院治療,住到夏七月十五日出院。一九七五年,北的東山高級中學副校長武九靈、教務主任陳佳源、事務主任許傳忠等,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他們心創辦一所東山佛學書院,請道安長老為院長,化法師為教務主任,負責院務。師一有志於佛學教育,他自言:“聚天下英才而育之,一樂也。”欣然應聘。
佛學書院開辦之初,因師主張收男衆,故開學時衹有學生四、五人。師以“毗尼嚴淨,定慧等持”為教學目標,親為學生講授《沙彌律儀》、《遺教經》等課程,領導學生結夏,半年之間,道風遠播,學生增加到十六人。到一九七六年七月,因學生繼續增加,而書院限於場地不能增加房容納,師與道安長老、武九靈居士等共議,書院結束,學生入三重市慈寺的中國內學院,師仍在學院授課。這段時間,他住在中和鄉大悲精,整理道源法師所講的《觀無量壽經講記》;出版他的第一本著述《沙彌律儀要略集註》。他在該書的序文中說:
雖自愧才疏學淺,註解疏庸,躬行缺略,無任慚惶!惟以時丁末世,學戒者稀,竊效拋磚引玉,故交佛教出版社印行。諸見者聞者,鑒我苦心,愍我不逮,各菩提心,受持清淨戒,“毗尼若住世,佛法永不斷”。共輓末劫法運,仰報三寶宏恩,無任企盼之至。
是年,他在大悲精恭書《梵網經菩薩戒本》,一筆一念一句佛號,圓滿之際於書末敬書回族曰:
伏真如本際,心心契,佛果菩提,念念圓滿,法界衆生,同登極樂,同圓智。
一九七八年,在南投埔觀音山圓通寺弘律的濟濤律師,亦因地滑跌斷腿骨,是年濟師年已七十四歲,知將遷化,不就醫。身邊弟子不知所措,以長途電話告知師,師聞訊趕到埔,他與濟師見的情形,見之於師撰寫《濟濤律師遺集》的序文中:
當一九七八年鼕,濟老往生之前數日,於北市得其弟子長途電話,謂濟老病危,請速往助念詩云故云註云又云傳云解云所云子云或云人云亦云王云鄭云書云而云句云皆云自云下云不云一云經云云云云之云道;聞之,憂心如焚,放下聽筒,即命驅車駛赴埔圓通寺。既至恭趨濟老病榻前,急切相告曰:“長老!您不能走。長老若走,吾國律宗將絶矣!長老且留下來,我與您作,您為主,我為副,力創辦一所律學院,培植僧材,續佛慧命,未卜尊意如何?”師:“吾今年邁氣衰,無能辦事,爾為主,吾為副。”謙讓再三,余曰:“我不敢與長老杠,我聽命於您,您命我如何辦,我就如何辦,我就遵命。”師聞之大喜,一改往日不住院不打針、不吃藥之主意;立命打點行李,明日赴北市住院治病。......
濟濤律師到北住院七日,病況未見好轉,反更加重,得埔靜候往生。其往生前夕,命弟子將其生平著作搬至師前,師知其用意,而稟濟師曰:“ 長老放心,我一定把這些著作整理出來,將來成書流通於世。”次日濟師往生,時為一九七八年、歲次戊午十月十二日,來師整理濟師遺稿,編輯近頁的《濟濤律師遺集》一鉅册印行流通。師風誼,媲美古人。
一九七九年間,南普陀佛學院第一屆同學相聚,共議請師恢佛學院第二屆招生。師接受同學之請,在南普陀寺籌備第二屆招生事宜。第二屆學僧於一九八〇年開學,是屆學僧中人才濟濟,於一九八三年畢業的學僧中,如常禪、慧律、如本、慧、應慧、傑行、淨藏、宗興等,來都是弘化一方的法將。學僧在院時,師諄諄告誡:
蓋大廟,不如辦佛學院培育僧材。大發達菩提心,將來有機會,要好好辦學。佛教道場很多,但人才卻很少,所以培育僧材是當務之急。
一九八四年,師出任北汐止白寺住持,同時受聘為南投鹿淨律寺佛學院教務主任。到淨律寺月,因病辭職,到白寺休養,再度註疏《比丘戒本》。一九八七年又患大病,一度危殆,幸蒙三寶加庇,平安脫險。事乃自白寺丈席退居,由宗興法師繼任,師到中菩提精休養。一九八八年五月,受南普陀寺住持國強法師來函勸請,出任南普陀寺住持,續辦佛學院第三屆。
是年老六十五歲,於結夏安居中,以腦水腫住入中榮民總醫院開刀,手皇后曾昏迷三日,瀕於往生,但以培育僧材之未,而終於醒。唯行動不便,賴人扶持或坐輪椅;且口齒不清,說話賴身邊弟子轉述。老身雖病殘,而以其堅強意志力服身體障礙,病中繼續註解《比丘戒講義》,至一九九三年始將全文三篇註釋完畢。他在病中,自修定課從不間斷;而處理佛學院院務,使院中弦歌不輟。一九九一年佛學院第四屆開學,一九九四年開辦第五屆。
一九九六年,師以戒法衰微,舉辦如法的三大戒,乃排除難,傾全寺人力物力,於三月十二日開,收男戒子五十五人,戒期六個月(一般傳戒多為五十三日或更短),以文戒長老為羯磨和尚,道海律師為教授和尚,師自任得戒和尚。自登二皇后,他以病殘之軀,每日為戒子宣講比丘戒,隨衆作早晚二堂功課,親自開示,諄諄教誨。弟子勸他珍重法,老和尚回族答“鞠躬瘁”四個字。
戒期未及一半,六月一日,早上為大衆做安居依止羯磨,一切如常,未感到冷熱,似受風寒。在衆弟子的勸請下,當日住入醫院療養。六月三日,老召南普陀寺職事等到醫院,將寺務一一交待清楚,最說:
念我心,持戒念佛,護持道場;務秉六和之敬,大衆和無諍。繼而自言:
一切功德圓滿,心已,無有挂礙。
六月七日午時,老和尚忽說:“南普陀去,幫我助念往生。”下午離院返寺,至午夜在大衆念佛聲中示寂。世壽七十三歲,僧臘四十夏,戒臘三十八夏。
老一生致力於僧伽教育,培育僧材遍於灣。生平著重於戒學之弘傳,遺有《戒學淺談》、《比丘戒講義》等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