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籍贯: | 上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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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檔案
姓名:陳魯豫
籍貫:河南周口
民族:回族(爸爸是回族,戶口本上登記的也是)
出生地:上海(生於上海長於北京)
生日:1970/06/12
星座:雙子座
身高:164cm(她自己在書說的)
重:43—45kg
血型:AB型
婚姻狀況:已婚(老公雷)
學:北京播學院外語國際新聞專業88級(1993年畢業)
姓名來:“魯”“豫”分是其父母的祖籍。“魯”為山東,是其母親的祖籍;“豫”為河南,是其父親的祖籍。魯豫自己說ArrayArray女士優先,所以就叫“魯豫”。
工作經
1.加盟鳳凰衛視以前是中央電視旅遊節目主持人。主持的第一個節目是《藝苑風景綫》,當時她還是在校的學生。
2.1996年加盟鳳凰衛視。在鳳凰衛視中文曾任主持的節目:
《音樂無限》
《香港歸世紀報道--60小時播不停》
《鳳凰早班車》
《戴安娜王妃葬禮直播》即時旁述
《一點兩岸三地談》
《VIP會客室》
《魯豫有約:說出你的故事》
她參與主持鳳凰衛視許多重大新聞直播節目,如香港歸、澳門歸、禧之旅、戴安娜王妃葬禮、美國總統大選以及911事件、伊拉戰爭等,充分現她英語的出色才華和國際新聞的敏感度。同時,鳳凰衛視的許多大型晚會之中也都能見到她的不俗現。
《魯豫有約:說出你的故事》是鳳凰衛視專為魯豫量身打造的談話類節目,於2002年推出。她曾訪問過的名人包括現任北京徐悲鴻紀念館館長廖靜文、奧運長跑金牌得主王軍霞、著名詩人汪國真、國際巨星成竜,香港特區前保安局局長葉劉淑儀,以及青年偶像謝霆鋒,亞洲歌小天王林俊傑等知名人物。此節目在鳳凰網的“2002年鳳凰衛視十大觀衆最喜愛節目評選”中,選第二名。
2005年起,《魯豫有約》改版成為一檔全新的日播談話類節目,在鳳凰以外的全國各地方泛播出。魯豫的知名度全提高,節目更頗受好評。
2008年4月14日,《魯豫有約》進駐湖南衛視。《魯豫有約》在湖南衛視播出以,之前賣給的所有地面頻道將會停止播出。
3.現同時擔任湖南衛視《快樂心靈-說出你的故事》節目主持人。
奬情況
1994年 “中央電視最受歡迎的十大節目主持人”稱號
2000年 當選為《新周刊》主辦、觀衆投票評選的“2000年度最佳女主持”
2000年 當選“2000中國電視榜”之年度最佳女主持人
2001年 當選為“最佳新聞節目女主持人”
2004年 獲得《GOOD好主婦》雜志評選的“最有影響力女性”稱號
2005年 當選《新周刊》2005年電視節目榜之最佳主持人
2005年 榮第一屆主持人頒奬典禮之最佳專訪類節目主持人奬
2006年 當選2006鳳凰衛視最佳主持人
2006年 《魯豫有約》《新周刊》2006中國電視榜之“最具親和力談話節目”
2007年 榮香港《旭茉Jessica》雜志評選的“2007 Most Successful Women ”稱號
出版著作
《陳魯豫-心相約》 2003年
《心相約》(新版)2006年
《豫約》電子雜志 (2007年上綫)
《說出你的故事》 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3-1-1
《男角》 華夏出版社 2008-2-1
《魯豫有約 絶戀》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2008-5-1
《伊人篇》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2007-1-1
影視作品
2006年 《愛情呼叫轉移》
其他資料
魯豫擔任火炬手
魯豫在“5·12”四川大地震生曾前往地震重災區都江堰、綿竹等地訪,
聯演藝界人士攜帶救援物資探望當地災民,為災民搭建帳篷。
魯豫還以個人名義中華慈善總會捐出人民幣15萬元賑災。
此次魯豫是某奧運贊助集推薦擔任奧運聖火四川最一站成都的035號火炬手。
中國的“奧普拉”
2007年3月5日,一篇名為《陳魯豫:中國的“奧普拉”》的文章出現在CNN網站的頁上,文章將“中國奧普拉”的美譽毫不吝惜地加給鳳凰衛視著名主持人陳魯豫,對她堅持五年的頗具中國特色的“脫口秀”節目《魯豫有約》給予充分關註與肯定。但即便如此,魯豫也不敢稱成功,是稱自己是“取得一些小成績的主持人”,因為“成就和成功都是太大”。
魯豫講述她與老公的豪宅生活
1. “魯豫有約”是一檔在香港鳳凰衛視有着極高收視率的對話欄目,目前在內地的播出權被平民湖南衛視獨攬下。還記得那個在溫和與輕的氣氛中,娓娓對各位名人進行親切訪談的女子,便是備受衆人喜愛的名主持陳魯豫。就是這樣一個事業成功的女子,每個月總是頻繁地背着個包,拉着一個箱子,在北京和香港兩地的機場間穿梭着,為的是和自己的愛人相守在一起。
今天,我們來個“有約魯豫”,讓她來告訴我們她和她初戀情人的故事。
2.首先說說陳魯豫的初戀
在陳魯豫13歲那年的夏天,她認識一個新的小伴,一個皮膚白白的、總是有很多笑話的小男生雷。當時的陳魯豫因為瘦而顯得格外嬌小。這一次見,雷就開玩笑說:“這是誰的妹妹啊?”這個13歲的小女孩因為這一句話而多一份心思:自己是妹妹,那誰是哥哥呢?
3.一次,幾個小伴在一起談理想時,陳魯豫說長大想去賣冰棍。另外的兩個小朋友都笑她,別人都希望自己是科學家、作,你居然去賣冰棍,沒出息。小魯豫有些不好意思,而雷則看着小魯豫漲紅的臉說:“我也是,我長大也要賣冰棍!你做什麽我做什麽。”小魯豫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溫暖,這個小男生給自己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看着雷盈滿陽光的笑臉,她暗忖:他就是我的哥哥。
4.1989年,18歲的陳魯豫考上北京播學院外語國際新聞專業,雷也考取北京播學院電視。隨着新學期的到來,那天,陳魯豫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還沒有打開,她就似有預見地猜到信的內容。是的,是他寫的。陳魯豫和雷的初戀,也就在那個書聲朗朗的地方開始
5.他們像所有的學生戀人一樣每天拉着手去自習,去圖書館,去食堂。雷每天負責去圖書館占座,去排隊打飯,陳魯豫跟在他後面像個小妹妹一樣的乖,吃完飯之他又搶着洗飯盒。陳魯豫看到大部分的戀人都是女孩子洗飯盒,有一天她就對雷說:“雷雷,這是女孩子該做的事,讓我來吧!”說着她就輓起衣袖。雷一把拉住她:“魯豫,不可以,我怎麽可以讓你受?你聽好,要我們在一起,我就决不能讓你吃一絲一毫的苦,這是我愛你的原則!”陳魯豫聽話地把飯盒放Array去,但是雷沒有看到,淚水已經從陳魯豫清秀的臉龐悄然滑落——幸福極容易哭。
6.和所有初涉愛河的人一樣,陳魯豫和雷也弄不清愛情的規律和方向,他們也會為一些很小的事情而爭吵,而傷神。其實。那天的舞會還算是很熱鬧的,陳魯豫一直是當晚的一個亮點。但從禮堂出來之,莫名其妙,陳魯豫的心情就變得不好起來,沒有任何理由,她衝雷起火。若是平時,雷一定會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哄她開心,可那天雷忽然覺得如果愛情需要他這樣時時去維護的話,那他們的愛一定是脆弱的。那天晚上,他沒有再遷就小女生的“壞脾氣”。
7.其實,陳魯豫晚上去之就悔,自己不該無緣無故地火,但礙於女孩子的自尊,她沒有作出任何示。而雷覺得自己沒有錯,也不願意再一次低頭。隔膜在冷戰中越來越深。在大學生活即將結束的那個鼕天,年輕的他們認為他們的愛情死,再也不會有。於是,分手成必然。
那些天,陳魯豫有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而雷則從那個鼕天開始,將自己的情感冰凍起來.
8.陳魯豫和一個美國流氓的第一次婚姻
新的學期開始,陳魯豫在爸爸的鼓勵下,參加北京申奧的英語大賽,得第一名。成功讓她漸漸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她選擇用努力工作來調整自己的心。1993年,陳魯豫從北京播學院畢業,直接到中央電視《藝苑風景綫》欄目擔任主持人。雷也於同年畢業進北京電視,做一名電視節目編導。他們雖然都沒有再問起過彼此的消息,但卻都很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每當到陳魯豫的節目播出時間段,雷都會離電視機遠遠的,他怕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儘管他是那麽地想見到!
9.在獲得一些榮譽之,陳魯豫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充電”。帶着一顆孤獨的心和欲振的雙翅,陳魯豫於1995年遠赴美國留學。在美國的這一年時間,陳魯豫遇上一位金碧眼的人,這個人給她愛,還給她婚姻。這個小小的女孩在異國他鄉看到ArrayArray樣的幸福。1996年,她攜夫國加盟鳳凰衛視。漸漸地,她迎來她事業上的輝煌,但這時候她的婚姻卻亮起紅燈。陳魯豫在做《鳳凰早班車》的時候,一年中沒有請過一天假,每天晚上7點就上床睡覺,凌晨4點就上班,儘管她認為工作太忙碌並不至於讓夫妻情感疏遠,但緣分還是就這樣結束。當有一天她現彼此之間再也沒有感覺時,她選擇放手。1999年,陳魯豫將自己從“圍城”解放出來。
來說是因為那美國男人的性虐待,而導致陳魯豫第一次婚姻的結束。
10.我們13歲相識,18歲相愛,21歲分開。
9年,我們重又相遇,終於明白,什麽都不曾改變。
我們之間沒有求婚的過程,因為沒有必要。
我甚至覺得辦結婚手續都多。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要ArrayArray人申請,要蓋章,我覺得彆扭,而且,極不浪漫。
可是,我們還是要結婚。
11.那是2002年6月的一天,我在香港,他在北京,終身大事在長途電話中不到一分就定下來。
我不想驚動太多的人,把要結婚的事告訴高雁,她興奮不已:“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婚禮內容我早就策好。主持人是文濤和許戈輝,地點在中國大飯店,舞臺兩側設兩塊大屏幕,播放社會各界的賀詞還有你們倆面對鏡頭襢露戀愛經過,初步定20桌,你們的親朋好友,同事、告客戶……”
“怎麽還有告客戶啊?” “這麽大的活動,起碼200個來賓,沒有告,費用從哪來?” 我忘這個茬。在鳳凰,高雁負責所有娛樂類的節目和大型晚會。她要按照電視晚會的標來操辦我的婚禮。
“我還沒說完呢。”高雁兩眼放光,像是在競標春節晚會似的,“大廳要鋪上紅地毯,你不是喜歡普京在就職典禮上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嗎?咱們就鋪一條比他還長的,你們倆穿着禮服款款地走上舞臺。因為是婚禮,就不安排太多的文藝演,但歌手要有一、兩個。你喜歡誰?”
“Celine Dion。” “請外國歌手有難度,但通過唱片公司也不是沒可能,是費用太高,不如考慮F4吧,他們可比Celine Dion紅多。”高雁兩手在那兒比比Array,一定是在算出場費。
“唉,你是在辦我的婚禮嗎?非弄成F4的歌友會不可。我的終身大事,風頭不能讓別人搶去。”
12. “對對對,F4一到,場不好控。那請誰呢?”
我被高雁煽呼得也開始認真琢磨起婚禮儀式:“請羽泉吧,他們唱的《最美》,我們在車上老聽,有紀念意義。”
“好,歌手定,剩下的就是告。”高雁一臉輕。
“告好賣嗎?”我有些擔心。
“當然好賣。”高雁斬釘截鐵,“光一個冠名權就能賣好百萬呢。”
“那得挑個好名字,我喜歡名、首飾什麽的,所以最好叫卡地亞、蒂芬尼、百達翡力或者江詩丹頓特約之《魯豫婚禮》。”我竟然開始對這個空中樓閣心馳神往。
“你先選個日子吧。”高雁這一提醒,我想起來,我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你幫我打聽打聽,在香港結婚該找誰啊?我們想結婚,可不知道該怎麽結。”我說。
“那你的婚禮辦不辦哪?”高雁不依不饒,“可不能浪費我這麽好的創意。”
“我得和他商量商量。他特害羞,一見大場就暈。”
13.果然,在電話一聽說又是紅地毯又是200人的大場,他就已經緊張得結結巴巴:
“那,那我走路一定會順拐的,不如讓我扛攝像機邊走邊拍吧?!”
他是攝像,習慣於躲在鏡頭後面。
“不行!”我對着話筒大叫,“從現在開始,你要練習走紅地毯。”
我豁出去,婚禮看來是躲不過的。既然要辦,索性就往大辦,照着奧斯卡的規模。
14.高雁很快打聽到在香港登記結婚的程序:“你們倆帶着證件去紅棉道婚姻註册中心就行。”
聽起來簡單,其實很雜。
首先,要公證我倆的單身證明,然,他要辦赴港簽證。
想想真悶,香港歸都5年,可內地居民過羅湖口岸依然不比去美國容易多少。最簡單的方法要算跟旅行赴港旅遊。
中旅的北京—香港綫分7天和14天,每星期五出。以往他都跟7天來看我,這次他選14天的,然打當天第101個電話我報進展。
“老婆,都辦好。11月22日到香港。”
15. 2002年11月22日中午,我一做完直播節目《鳳凰午間特快》,就急着往趕。他已經到。臨出化妝室之前,型師阿Ray隨口問一句:
“今天是星期五,周末有什麽計?”
“沒什麽特的,(是去結婚而已。)”我咽下Array半句話,可臉還是紅。
氣喘Array跑ArrayArray,老公正聚精會神地看着重播的《午間特快》。
“老婆,今天我們旅行的人問我來香港看誰,我說看老婆,老婆在電視工作,他們立刻問,是鳳凰衛視嗎?”
“他們沒問你老婆是誰?”
“問,我沒好意思說是你。”
“這有什麽,下次別人再問,你就說是小莉唄。”
話還沒說完,我的屁股上就挨一腳:“還不快去卸裝。”
我認認真真地卸裝,然和老公在樓下的茶餐廳匆匆吃紫菜墨魚河,就坐船直奔中環紅棉道。
16.紅棉道禮堂座落在公園中央,而公園夾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之間。公園不大,兩個人攜手逛上一圈用不15分,但公園的寧靜卻讓人能立刻忘掉外的車水馬竜。這麽說吧,哪怕你在附近的摩天大樓工作一天,此刻正一腦門子官司,一走進公園,也會有想結婚的衝動。
公園有幾個想必是來參加婚禮的人,各個臉上都是一副歡天喜地的神情。衹有我和老公,手拉手神情肅穆地走着,看上去像是一對被包辦婚姻捆住手腳的不幸男女。其實,我們是緊張。
我有一個毛病,對於教堂、機關和所有有象徵意義的地方都充滿敬畏,一旦身處其中常常會有不能控的奇怪生理反應。有例為證:
1999年11月,我在伯利恆耶穌誕生地馬槽教堂因身體不適,加上被現場荷槍實彈的警衛弄得緊張無比,以至於腹痛難忍,幾乎暈倒。
2000年年底我在紐約,星期日獨自一人逛第五大道,路過一間教堂,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參加周日禮拜,靠近上帝。而當悠揚的管風琴聲響起,我隨衆人莊嚴起立備詠唱聖詩時,不知中什麽邪,我竟然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衝動想要哈哈大笑。我被自己的瘋狂嚇壞,急忙以最快速度衝出教堂,然一個人蹲在路邊放聲大笑。上帝啊,請寬恕我!
扯得似乎有些遠,還是言歸正傳。
17.我和老公神情嚴肅地來到公園中央的一座小樓前。樓前正有一對新人和親朋好友在拍照。新娘一襲婚紗,所有來賓都是盛裝出席。我一下子蒙,怯生生地拽拽老公的衣袖:
“來這登記還得穿禮服啊?”
我倆面面相覷,他不敢看他的仔褲,我也不敢看我的短裙。
我們低頭穿過歡樂的人群,推門進小樓,樓一片安靜。
一位和藹的中年女士接待我們。
“我們是來登記的。”老公和我異口同聲。話一出口我們倆都樂,因為這象極電影《小兵張嘎》的詞。嘎子來到遊擊隊,愣頭愣腦地說:“我是來參加的。”
“這裏是行禮的地方,婚姻登記要去金大廈。”工作人員顯然沒看過《小兵張嘎》,她大概猜想我們要麽是幸福壞,要麽是緊張壞,所以她善良地選擇和我們一起傻笑。
我們3個人尷尬地面對樂半分Array,我和他起身告辭。
18.香港婚姻登記處位於金大廈,大約100平米的一個大廳,有20幾個櫃。此時,每個櫃前都坐着人,凝神答工作人員的提問。屋子的中央有十排塑料座椅,也都坐滿人,男女老少,各種膚色,像聯國一樣。
我先認真閱讀墻上貼着的佈告,立刻對這個嘈雜但卻秩序井然的地方充滿景仰。這兒恐怕是全香港最重要的地方,生老病死,婚喪嫁娶,人生的每一個步驟都歸這兒管。
我和老公誠惶誠恐地把一大堆資料交給工作人員:身份證、護照、單身中文證明、單身英文證明……。能想到的我全帶來。
工作人員一邊翻看我們的材料,一邊指着桌子的日曆說:“你們先挑個行禮的日期吧。年底快到,結婚的人特多,大會堂和紅棉道都快排滿,最近的一天是12月31日,在大會堂,你們要不要?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你們的結婚申請也就批下來。”
我必須要解釋一下在香港結婚的手續:首先在婚姻登記處登記,然在結婚申請被批之日起3個月內舉行婚禮,超過3個月仍未行禮的則需要重新申請。行禮的地點有兩處,紅棉道和大會堂。新人服裝可隨意,禮服或便裝都行,但必須整潔、得。觀禮人數沒有上限,但不得少於兩人,因為在結婚證書上需要兩位證婚人的簽名。
“好啊,”面對穿服的長官,我從不敢說個不字。可心直打鼓:“還有1個月5天的時候,辦晚會是來不及。”
我正在猶豫,身湊過來一對年輕人,手拿着一疊證件:“姆該(勞駕),我們來登記。”
“不好意思,今天的名額已經滿,下周一再來吧!”工作人員彬彬有禮。
青年男女得掃興地離開。
原來結婚還有名額限呢,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說:“12月31日可以。”生怕錯過那天就再也嫁不出去。
19.工作人員細心地填好所有格,指指桌上鑲着的一塊銅牌說:“你們兩個人誰來宣誓?”
我主動站起來,且飛快地掃一眼銅牌上的字,大意是:我以法律的名義起誓,我所提供的所有資料內容均真實有效。
完全是出於職業習慣,不到兩秒吧,我就背熟銅牌上所有的字。然,我在心駡自己一句:“有病啊,又不是《鳳凰早班車》,用不着說新聞,老老實實照着讀吧。”
我好象是在課堂上答老師的提問一樣,站得筆直,一字一句念完宣誓詞。
想必工作人員從來沒有聽過誰如此聲情並茂地朗讀宣誓詞,待我念完,由衷地贊嘆到:“北京話真是好聽。”我頗有成就感地坐下,環顧四周,Array現,剛纔還滿滿當當的大廳此刻剩下我們3個人。
“好,一旦你們的結婚申請獲得批,我們會電話通知你們的。忘12月31日時來行禮。”
面對陪我們一下午的恩人我不知道怎樣報答。我真悔事先沒在口袋裝上塊喜糖,而隔着櫃擁抱政府工作人員似乎也不適,於是,我和老公就一直傻笑。
“我餓!”一走出婚姻登記處,我和老公立刻手拉手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對方說出彼此的感受。
20.我們喜歡的Dan Ryan餾就在旁邊的Pacific Place(太古場),於是我倆跑到那吃有紀念意義的一頓飯。菜譜如下:
愷撒沙拉 Clam Chowder(香港譯做:周打靚湯) 烤羊排配薯條 Stuffed Mushroom(炬蟹肉蘑菇) 生啤三紮 咖啡 紐約奶酪蛋糕
我一邊搶他的薯條吃,一邊自言自語:“行禮那天,要有至少兩個證婚人,找高雁和郭志成吧。”
高雁和郭志成是夫婦,他倆是我們的朋友、院校友,也是我的同事。
老公邊喝啤酒邊點頭,我於是立刻打電話給高雁:“哎,婚禮晚會你先放放,12月31日你和老郭來做證婚人吧。”
“那我得帶照相機和DV吧。攝像的事就讓郭志成來ArrayArray。”高雁的特點是熱心、愛張羅、進入角色極快。
5分Array,我正想消滅最一個蘑菇,高雁的電話來:“郭志成聽說要重操舊業可緊張,他說 DV他玩不好,得個專業攝像機行。”忘介紹,郭志成是北京播學院87電攝的高才生,是這年一直負責鳳凰在北京的節目作,早就成一名出色的管理人才,離攝像專業有點遠。“郭志成還說你們選的日子不錯,我們是12月30日結的婚,如今都邁10周年。”
挂電話,我把最一個蘑菇塞進嘴,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對老公說:“香港人結婚的規矩真是挺奇怪的。從現在開始,今的15天,咱倆的結婚公告會張榜貼出來,任何人都可以提出反對的意見。你說,不會有人反對吧?”
我的腦海出現George C Scott主演的電影《Jane Eyer》《簡愛》中的情節:羅切斯特和簡愛站在神父前正在行禮,突然,羅切斯特前妻的弟弟衝進來,大聲宣佈反對他們的結。然,簡愛含淚出走。
想到這,我已是熱淚盈眶。
“你看你,放心,全國人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有人反對的。”他輕輕地拍拍我的臉。
“那,那我得吃塊Cheese蛋糕。”我破涕為笑。
15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感謝上帝,沒有人反對。
21. 12月27日,離31日行禮的日子還有4天,老公再次跟旅行來到香港。他的行李很簡單:一套西服、一雙皮鞋、一條領帶。
這身裝束對他來說具有時代的意義。他從不西服革履的,為31日這天,他穿上這身行頭時不至於笑場,我特安排一次彩排。12月12日,《英雄》在人民大會堂舉行首映式,他打扮得新郎官似的和我一起去。
現在萬事俱備,等31日的到來。
可是,天有不測風。29日晚上,我正在ArrayArray做膜,高雁打來電話,聽起來她垂頭喪氣的:
“怎麽辦吶?31日我和郭志成都去不瞭瞭。我得出差,他在北京也有事。”
“沒事沒事,我再找人。”我嘴安慰着她,腦子馬上飛快地搜尋着適的人選,可越想越覺得難辦。還有兩天就是元旦假期,大部分同事、朋友都將休假,剩下的要來值班。我找誰啊?再說,誰會比高雁和郭志成更適呢?
我放下電話,愁眉苦臉地坐在沙上,黑糊糊的死海淤泥在臉上顯得更加可怕。
“不如,找咱們的菲吧,叫什麽來着?嗷,奶奶特!”我的菲叫Nanette,老公習慣用北京腔叫她奶奶特。
“找菲做證婚人不太適吧?菲律賓政局又不穩,萬一將來兵荒馬亂的,我上哪找她去啊?”我用手摸摸臉上已經ArrayArray的死海泥,突然有靈感,“嘉耀和曉文怎麽樣?”
嘉耀是我院的師弟,他和太太曉文在中學的夏令營相識,從此再未分開。這純真而天長地久的愛情故事是我最欣賞的。
我和他之間也是這樣。
我們13歲相識,18歲相愛,21歲分開。
9年,我們重又相遇,終於明白,什麽都不曾改變。
嘉耀是個少年老成的人,辦事嚴謹有條理,在電話聽到我要結婚的消息,他非常冷靜地說:“那我們31日早上8:50分在紅⒙臚芳,坐9:00那一班船去大會堂。”
證婚人找到,我和老公如釋重負。
22. 31日一早,我7:00就起床。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洗澡、喝咖啡,最主要的,我還沒决定該穿什麽。
8:20,老公起床,可我還捧着杯咖啡呆站在衣櫃前,不知道該挑哪件衣服好。
老公飛快地洗漱完畢,一邊打領帶,一邊騰出一隻手從衣櫃拽出一條高領無袖的咖啡色連衣裙:“這條新買的不是挺好的嗎?”
我放下咖啡杯,穿上裙子,在鏡子前面左照右照。
好像還不錯。
8:45,我和老公衣冠楚楚地走出ArrayArray門。他的服裝是:黑西裝、黑皮鞋、白襯衫和金色的領帶。相比之下,我的造型略顯簡單:沒有化妝,頭髮剛剛洗過,沒有吹,是讓它自然風,所以梢微微外翹着,呢的連衣裙外是一件淺咖啡色的及膝短大衣,腳上是咖啡色的長靴。雖然打扮不像新娘,但本色的衣着讓我覺得舒服、自然。
9:30,我和老公以及嘉耀、曉文就正襟危坐在大會堂的接待室ArrayArray。靠墻的長椅上已經坐一祖孫三代近10口人,新郎新娘想必正在化妝間梳頭更衣,所以不見蹤影,來觀禮的人們則略顯拘謹地坐着。最小的孫子被奶奶緊緊地抱在懷,那個看上去像是一之主的父親倒是頗為悠閑,捧着最新款的SONY DV大拍特拍。
我突然抓住老公的手,聲音中滿是絶望:“咱們忘帶照相機和DV。”
老公愣一下,臉上也露出不知所措的情,但他很快就鎮定地說:“沒關係,就是一個簡單的儀式而已。再說,咱們記在心不是更好嗎?”
真是難為他,和我這個丟三落四又小孩脾氣的人生活在一起,他早已被訓練成保育員、輔導員和心理醫生。剛纔那短短的兩句話,一下子就平ArrayArray我的情緒。
23. “陳魯豫、雷!”
一聽到我的名字,我蹭一下就站起來。老公緊跟在我的身,我們三步兩步幾乎是躥到工作人員前。
長條辦公桌前並排着4把椅子,我倆和嘉耀夫婦小心坐下。工作人員先收走我們的證件,大概是拿去影印,然把結婚證書放在我們的前。與其說是結婚證書,不如叫結婚紙更貼切,因為那莊嚴的法律文件就是一張紙,和A4印紙大小一樣,上有香港特區政府標志圖案的水印,結婚證書的內容十分簡單,列出我倆的姓名、年齡、職業、住址和雙方父母的姓名。在證書的最下端,分有中英文兩行小字。中文言簡意賅:結婚人和證婚人。英文版則在簡潔中透出神聖:
This marriage was solemnized between××and×××, in the presence of××and×××。直譯成中文就是:××和×××是在××和×××的見證下莊嚴成婚的。
我們4個人依次用婚姻登記處提供的黑色圓珠筆簽下名字。
“好,請你們稍等,登記官馬上會為你們完婚。”說這話時工作人員臉上滿是由衷的微笑,但她的目光在我們4個人的臉上移來移去,好像不知衝誰笑最適。顯然,她沒搞清楚到底誰是新郎新娘。因為嘉耀和鏡頭上一樣西服筆挺,而曉文穿着皮夾,着圍巾,和我一樣的隨意。也難怪別人分不清到底是誰結婚。
我們又等Array分,就被工作人員領進大廳旁邊的一個小禮堂。
禮堂陳設簡單:一張長桌,周圍5把椅子,想必是給新郎新娘、證婚人以及登記官坐的。果然,我們4個人被安排在桌旁坐下,我和老公一邊,嘉耀、曉文另一邊,空出的主座自然是給登記官的。禮堂另一側是觀禮席,大概能坐50人。可惜,今天一個觀衆都沒有。
前一天晚上,我和老公給各自父母打電話。我的電話很簡單:“爸,明天我和雷就去登記。”
“好。”爸打電話和拍電報一樣簡短。
放下電話,我呆坐半天。我知道爸心也許有很多話想說,可當着我的,他什麽也不會說。我也是一樣。
24.我又看看那空着的50張椅子,心倒並不遺憾。爸媽知道我終於擁有我想要的,這對他們來說就足夠。
我正在思亂想,禮堂一邊的小門被打開,剛纔接待我們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將我們的證件放在桌上。我看到自己的身份證擱在最上,伸手就去拿,被工作人員和藹但堅决地止:“現在還不可以。”坐在我對的曉文撲哧一聲笑出來,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心直埋怨自己,都做新娘的人,舉手投足一點都不嫻靜。
“兩位新人請熟悉一下宣誓詞吧。”工作人員用手指指桌上鑲嵌的一塊銅牌,轉身走。
我又忘記嫻靜,身體嘩一下地撲上去,腦袋幾乎貼在銅牌上,好奇地邊看邊念出聲:“我請在座各位見證,我(新人名字)和你(新人名字)結為法夫妻。”念完我又嘩地轉頭看着老公:“等一下你可萬不能把新人名字這幾個字也念出來啊!”
“那,”他剛要說話,被我慌忙揮手打斷,因為,登記官進場。
她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女性,中等身材,留着陳方安生式的頭髮,一套淡粉色西服套裙剪裁Array,料、款式一看就知道是Chanel,頸間還有一串白色珍珠項鏈,從頭到腳的打扮一絲不苟且不張揚。
“啊,你是陳小姐,我常看你的節目,很高興能主持你的婚禮。”她客氣地說着國語。
我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觀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登記官擡眼看看那空無一人的十把椅子,神情中掠過一絲詫異。我想她從沒見過衹有5個人的婚禮。
老公先宣誓。
他一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就緊張得不行,他可從來沒當着這麽多的人(4個人)過言啊。
他好像挺鎮定,聲調平穩,吐字清晰:“我請在座各位見證,我和你結為法夫妻。”
我低着頭,拼命忍住笑。這個老公,我不讓他說“新人名字”這4個字,他倒好,脆誰的名字都不說。這還行,這不是鑽法律的空子嗎。
“先生,你要說出你和陳小姐的名字。”
我咬着嘴唇,擡頭看老公。他還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該不會是太緊張,忘我們的名字吧?
再看對的嘉耀和曉文,兩個人臉都憋得通紅,還是死扛着不笑出聲來。
“我請在座各位見證,”老公旁若無人地念第二遍宣誓詞,“我!”他停頓一下,我在嗓子眼小聲咕噥一句“雷”,也不知他聽沒聽見,反正,他終於說出他的名字:“雷,和你……”我又緊張地屏住呼吸,還好,畢竟剛纔練一遍,他熟練多:“陳魯豫結為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