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 人物列錶
佚名 Yi Ming(元代)
馬致遠
元代  元(1250年1321年)

詩詞《天淨沙 Tian Jing Sha》   《小令 short lyric》   《漢宮秋 hangongqiu》   《江州司馬青衫淚 Jiangzhou minister of war in ancient china Black clothes Tear》   《西華山陳摶高臥 West Mountain Chen tuan sleep comfortably》   《呂洞賓三醉嶽陽樓》   《馬丹陽三度任風子 Madanyang Tierce Renfengzi》   《半夜雷轟薦福碑》   《邯鄲道省悟黃粱夢》   《套數 cycle of songs in a traditional opera》   更多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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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远
  著名的雜劇傢。大都(今北京)人。馬致遠以字行於世,名不祥。晚號“東籬”,以示效陶淵明之志。他的年輩晚於關漢卿、白樸等人,生年當在至元(始於1264)之前,卒年當在至治改元到泰定元年(1321—1324)之間。曾任江浙行省務官。
  
  馬致遠着有雜劇十六種,存世的有《江州司馬青衫淚》、《破幽夢孤雁漢宮秋》、《呂洞賓三醉嶽陽樓》、《半夜雷轟薦福碑》、《馬丹陽三度任風子》、《開壇闡教黃梁夢》、《西華山陳摶高臥》七種。馬致遠的散麯作品也負盛名,現存輯本《東籬樂府》一捲,收入小令104首,套數17套。其雜劇內容以神化道士為主,劇本全都涉及全真教的故事,元末明初賈仲明在詩中說:“萬花叢中馬神仙,百世集中說致遠”“姓名香貫滿梨園”。
  
  在馬致遠生活的年代,蒙古統治者開始註意到“遵用漢法”和任用漢族文人,卻又未能普遍實行,這給漢族文人帶來一絲幻想和更多的失望。馬致遠早年曾有仕途上的抱負,他的一套失題的殘麯中自稱“寫詩曾獻上竜樓”,卻長期毫無結果。後來擔任地方小官吏,也是完全不能滿意的,在職的時間大概也並不長。在這樣的蹉跎經歷中,他漸漸心灰意懶,一面懷着滿腹牢騷,一面宣稱看破了世俗名利,以隱士高人自居,同時又在道教中求解脫。
  
  《漢宮秋》是馬致遠早期的作品,也是馬致遠雜劇中最著名的一種,敷演王昭君出塞和親故事。歷史上的這一事件,原衹是漢元帝將一名宮女嫁給內附的南匈奴單於作為籠絡手段,在《漢書》中的記載也很簡單。而《後漢書·南匈奴傳》加上了昭君自請出塞和辭別時元帝驚其美貌、欲留而不能的情節,使之帶上一種故事色彩。後世筆記小說、文人詩篇及民間講唱文學屢屢提及此事,對歷史事實多有增益改造。
  
  馬致遠的《漢宮秋》在傳說的基礎上再加虛構,把漢和匈奴的關係寫成衰弱的漢王朝為強大的匈奴所壓迫;把昭君出塞的原因,寫成毛延壽求賄不遂,在畫像時醜化昭君,事敗後逃往匈奴,引兵來攻,強索昭君;把元帝寫成一個軟弱無能、為群臣所挾製而又多愁善感、深愛王昭君的皇帝;把昭君的結局,寫成在漢與匈奴交界處的黑竜江投江自殺。這樣,《漢宮秋》成了一種假藉一定的歷史背景而加以大量虛構的宮廷愛情悲劇。
  
  《漢宮秋》也許包含了一定的民族情緒。但是,我們要註意到馬致遠的基本人生態度,要麽是在元朝統治下積極求取功名,要麽是視一切價值標準為空幻,所以,在這方面過分強調是不適當的。這個劇本同現實生活直接相關的地方,主要是反映出在民族戰爭中個人的不幸。像金在蒙古壓迫下曾以公主和親,宋亡後後妃宮女都被擄去北方,這些當代史實都會給作者以較深的感受。而《漢宮秋》是一出末本戲,主要人物是漢元帝,劇中寫皇帝都不能主宰自己、不能保有自己所愛的女人,那麽,個人被命運所主宰、為歷史的巨大變化所顛簸的這一內在情緒,也就表現得更強烈了。事實上,在馬致遠筆下的漢元帝,也更多地表現出普通人的情感和欲望。
  
  當臣下以“女色敗國”的理由勸漢元帝捨棄昭君時,他忿忿地說:“雖然似昭君般成敗都皆有,誰似這做天子的官差不自由!”灞橋送別時,他感慨道: “早是俺夫妻悒快,小傢兒出外也搖裝。”對夫妻恩愛的平民生活流露出羨慕之情。尤其第四折“孤雁驚夢”一大段凄婉哀怨的唱詞,表現出漢元帝對情人的無限思戀,把劇本的悲劇氣氛渲染得愈加濃郁。這裏在塑造戲劇人物的同時,也直接抒發了作者對歷史變遷、人生無常的感受。
  
  《薦福碑》也是馬致遠的早期劇作,寫落魄書生張鎬時運不濟,一再倒黴,甚至薦福寺長老讓他拓印廟中碑文,賣錢作進京趕考的盤纏,半夜裏都會有雷電把碑文擊毀。後時來運轉,在范仲淹資助下考取狀元,飛黃騰達。劇中多處表現出對社會現狀的不滿,如:“這壁攔住賢路,那壁又擋住仕途。
  
  如今這越聰明越受聰明苦,越癡呆越享了癡呆福,越糊突越有了糊突富。”這個劇本集中反映了作者懷才不遇的牢騷和宿命的人生觀,也反映出當代許多文人在社會地位極端低落的處境下的苦悶。
  
  《青衫淚》是由白居易《琵琶行》敷演而成的愛情劇,虛構白居易與妓女裴興奴的悲歡離合故事,中間插入商人與鴇母的欺騙破壞,造成戲劇糾葛。在士人、商人、妓女構成的三角關係中,妓女終究是愛士人而不愛商人,這也是落魄文人的一種自我陶醉。
  
  馬致遠寫得最多的是“神仙道化”劇。《嶽陽樓》、《陳摶高臥》、《任風子》以及《黃粱夢》,都是演述全真教事跡,宣揚全真教教義的。這些道教神仙故事,主要傾嚮都是宣揚浮生若夢、富貴功名不足憑,要人們一空人我是非,擺脫家庭妻小在內的一切羈絆,在山林隱逸和尋仙訪道中獲得解脫與自由。劇中主張回避現實矛盾,反對人們為爭取自身的現實利益而鬥爭,這是一種懦弱的悲觀厭世的態度。但另一方面,劇中也對社會現狀提出了批判,對以功名事業為核心的傳統價值觀提出了否定,把人生的“自適”放在更重要的地位,這也包涵着重視個體存在價值的意義,雖然作者未能找到實現個體價值的合理途徑。
  
  在衆多的元雜劇作傢中,馬致遠的創作最集中地表現了當代文人的內心矛盾和思想苦悶,並由此反映了一個時代的文化特徵。與此相關聯,馬致遠的劇作,大抵寫實的能力並不強,人物形象的塑造也不怎麽突出,戲劇衝突通常缺乏緊張性,而自我表現的成分卻很多。包括《漢宮秋》這樣的歷史題材的作品在內,劇中人物往往遊離戲劇衝突,作大段的抒情,這常常是作者在藉劇中人物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如《嶽陽樓》中呂洞賓所唱《賀新郎》一麯:
  
  你看那竜爭虎鬥舊江山,我笑那曹操姦雄,我哭呵哀哉霸王好漢。為興亡笑罷還悲嘆,不覺的斜陽又晚。想咱這百年人,則在這捻指中間。空聽得樓前茶客鬧,爭似江上野鷗閑,百年人光景皆虛幻。
  
  這實際是作者在其散麯中寫過多次的一種人生感受。
  
  如上所述,馬致遠大多數雜劇的戲劇效果不是很強的。前人對他的雜劇評價很高,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劇中所抒發的人生情緒容易引起舊時代文人的共鳴,再就是語言藝術的高超。馬致遠雜劇的語言偏於典麗,但又不像《西廂記》、《梧桐雨》那樣華美,而是把比較樸實自然的語句錘煉得精緻而富有表現力。如《漢宮秋》中寫“驚雁”的一支《堯民歌》:
  
  呀呀的飛過蓼花汀,孤雁兒不離了鳳凰城。畫檐間鐵馬響丁丁,寶殿中禦榻冷清清。寒也波更,蕭蕭落葉聲,燭暗長門靜。
  
  作品風格
  
  豪放中顯其飄逸、沉鬱中見通脫之風格
  
  馬致遠雜劇的語言清麗,善於把比較樸實自然的語句錘煉得精緻而富有表現力。麯文充滿強烈的抒情性和主觀性。
  
  馬致遠的散麯。擴大題材領域,提高藝術意境。聲調和諧優美,語言疏宕豪爽,雅俗兼備
  
  詞采清朗俊雅,而不濃豔,《太和正音譜》評為「馬東籬之詞,如朝陽鳴鳳。其詞典雅清麗,可與靈光景福兩相頡頏,有振鬣長鳴萬馬皆瘖之意。又若神鳳飛於九霄,豈可與凡鳥共語哉!宜列群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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