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秋瑾在诗海的作品!!! |
光緒二十六年(1900),王廷鈞納資為戶部主事,秋瑾隨王赴京。不久,因為八國聯軍入京之戰亂,又回到家乡荷葉。次年在這裏生下第二個孩子王燦芝(女)。光緒二十九年,王廷鈞再次去京復職,秋瑾攜女兒一同前往。翌年,毅然衝破封建家庭的束縛,自費東渡日本留學,先入日語講習所,繼入青山實踐女校。
秋瑾在日期間,積極參加留日學生的革命活動,與陳擷芬發起共愛會,和劉道一等組織十人會,創辦《白話報》,參加洪門天地會,受封為“白紙扇”(軍師)。光緒三十一年歸國。春夏間,經徐錫麟介紹加入光復會。七月,再赴日本,加入同盟會,被推為評議部評議員和浙江主盟人,翌年歸國,在上海創辦中國公學。不久,任教於潯溪女校。同年秋鼕間,為籌措創辦《中國女報》經費,回到荷葉婆傢,在夫傢取得一筆經費,並和傢人决別,聲明脫離家庭關係。其實是秋瑾“自立志革命後,恐誅連家庭,故有脫離家庭之舉,乃藉以掩人耳目。”是年十二月(1907年1月),《中國女報》創刊。秋瑾撰文宣傳女解放主張提倡女權,宣傳革命。旋至諸暨、義烏、金華、蘭溪等地聯絡會黨,計劃響應萍瀏醴起義,未果。
光緒三十三年正月(1907年2月),秋瑾接任大通學堂督辦。不久與徐錫麟分頭準備在浙江、安徽兩省同時舉事。聯絡浙江、上海軍隊和會黨,組織光復軍,推徐錫麟為首領,自任協領,擬於7月6日在浙江、安徽同時起義。因事泄,於7月13日在大通學堂被捕。7月15日從容就義於浙江紹興軒亭口。光緒三十四年,生前好友將其遺骨遷葬杭州西湖西泠橋畔,因清廷逼令遷移,其子王源德於宣統元年(1909年)秋將墓遷葬湘潭昭山。1912年,湘人在長沙建秋瑾烈士祠,又經湘、浙兩省商定,迎送其遺骨至浙,復葬西湖原墓地。後人輯有《秋瑾集》。
孫中山和宋慶齡對秋瑾都有很高的評價。1912年12月9日孫中山致祭秋瑾墓,撰輓聯:“江戶矢丹忱,重君首贊同盟會;軒亭灑碧血,愧我今招俠女魂。”1916年8月16日至20日,孫中山、宋慶齡遊杭州,赴秋瑾墓憑吊,孫說:“光復以前,浙人之首先入同盟會者秋女士也。今秋女士不再生,而‘ 秋風秋雨愁煞人 ’之句,則傳誦不忘。”1942年7月宋慶齡在《中國婦女爭取自由的鬥爭》一文中稱贊秋瑾烈士是“最崇高的革命烈士之一”。1958年9月2日宋為《秋瑾烈士革命史跡》一書題名。1979年8月宋為紹興秋瑾紀念館題詞:“秋瑾工詩文,有‘秋風秋雨愁煞人’名句,能跨馬攜槍,曾東渡日本,志在革命,千秋萬代傳俠名。”
2、活動年譜
1877年
11月8日(光緒三年丁醜十月十一日卯時生)生於福建閩侯。浙江山陰(今紹興)人。早年學習經史、詩詞,善騎射。
父壽南曾任湖南郴州知州。
1896年
在湖南依父命嫁今雙峰縣荷葉鄉神衝富紳子王廷鈞。
1903年
王納資捐得戶部主事,隨王去北京居往。時值八國聯軍入侵後不久,她目睹民族危機的深重和清政府的腐敗,决心獻身救國事業。
1904年
7月衝破封建家庭束縛,自費留學日本。在東京入中國留學生會館所設日語講習所補習日文,常參加留學生大會和浙江、湖南同鄉會集會,登臺演說革命救國和男女平權道理。在此期間,曾與陳擷芬發起共愛會,作為開展婦女運動的團體;和劉道一、王時澤等十人結為秘密會,以秋瑾最終打破了桎梏在身上的封建枷鎖反抗清廷、恢復中原為宗旨。並創辦《白話報》,“鑒湖女俠秋瑾”署名,發表《緻告中國二萬萬女同胞》、《警告我同胞》等文章,宣傳反清革命,提倡男女平權。
秋,參加馮自由在橫濱組織的三合會,受封為“白紙扇”(即軍師)。
1905年
在日語講習所畢業後,報名轉入東京青山實踐女校附設的清國女子速成師範專修科,隨即回國籌措繼續留學費用。歸國後,分別在上海、紹興會晤蔡元培、徐錫麟,並由徐介紹參加光復會。
7月,回到日本,不久入青山實踐女校學習。由馮自由介紹,在黃興寓所加入中國同盟會,會評議員和同盟會浙江省主盟人。在留日學習期間,她寫下了許多充滿強烈愛國思想和飽滿革命熱情的詩篇。慷慨激昂,表示:“危局如斯敢惜身?願將生命作犧牲。”“拚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輓回。”
1906年
初,因抗議日本政府頒布取締留學生規則,憤而回國。先在紹興女學堂代課。
3月,往浙江湖州南潯鎮潯溪女校任教,發展該校主持教務的徐自華及學生徐雙韻等加入同盟會。暑假離職赴滬,與尹銳志、陳伯平等以“銳進學社”為名,聯繫敖嘉熊、呂熊祥等運動長江一帶會黨,準備起義。萍瀏醴起義發生後,她與同盟會會員楊卓林、鬍瑛、寧調元等謀在長江流域各省響應,並擔任浙江方面的發動工作。到杭州後,與將去安徽的徐錫麟約定,在皖、浙二省同時發動。此時她在杭州新軍中又發展了呂公望、朱瑞等多人參加同盟會與光復會。不久,萍瀏醴起義失敗,接應起義事遂告停頓。
1907年
1月14日,在上海創刊《中國女報》。以“開通風氣,提倡女學,聯感情,結團體,並為他日創設中國婦人協會之基礎為宗旨”。並為該報寫了《發刊詞》,號召女界為“醒獅之前驅”,“文明之先導”。旋因母喪回紹興,又先後到諸暨、義烏、金華、蘭溪等地聯絡會黨。這時大通學堂無人負責,乃應邀以董事名義主持校務。遂以學堂為據點,繼續派人到浙省各處聯絡會黨,自己則往來杭、滬間,運動軍學兩界,準備起義。她秘密編製了光復軍製,並起草了檄文、告示,商定先由金華起義,處州響應,誘清軍離杭州出攻,然後由紹興渡江襲擊杭州,如不剋,則回紹興,再經金華、處州入江西、安徽,同徐錫麟呼應。原定7月6日起義,後改為19日。
7月6日,徐錫麟在安慶起義失敗,其弟徐偉的供詞中牽連秋瑾。
7月10日,她已知徐失敗的消息,但拒絶了要她離開紹興的一切勸告,表示“革命要流血纔會成功”,她遣散衆人,毅然留守大通學堂。14日下午,清軍包圍大通學堂,秋瑾被捕。她堅不吐供,僅書“秋風秋雨愁煞人”以對。
7月15日凌晨,秋瑾從容就義於紹興軒亭口。
附:菩薩蠻(寄女伴)
秋瑾
寒風料峭侵窗戶,垂簾懶嚮回廊步。
月色入高樓,相思兩處愁。
無邊傢國事,並入雙蛾翠。
若遇早梅開,一枝應寄來!
3、舞劇
外文名稱: Qiu Jin
類別: 傳統舞劇
劇情介紹:
第一幕第一場解救1900年八國聯軍侵占北京。次年清廷簽訂喪權辱國的“辛醜條約”。有志之士起來反抗、慘遭鎮壓;百姓賣女呼救,民女遭劫;秋瑾目睹慘狀,毅然援救被搶少女秀容,但遭丈夫王廷鈞的阻攔,解救未成。
愛國志士林發與伯俊出逃,和秋瑾邂逅於途中,他們志趣相投。秋瑾解囊相助,三人互勉而別。
第一幕第二場决裂數日後王廷鈞傢。王廷鈞藉嬰兒百天,請來巡撫貴祺、洋人等賓客,一派花天酒地。秋瑾不滿丈夫醉生夢死的生活,思緒萬千。被貴祺搶作丫頭的秀容,乘機潛逃,嚮秋瑾求助。秋瑾掩護她逃走,再次觸怒王廷鈞,夫妻間發生激烈爭執。秋瑾面對貴祺等人,吟《寶刀歌》怒斥群醜。王廷鈞大怒,打了秋瑾,秋瑾憤然離傢,夫妻决裂。
第二幕留日結社1906年初,日本。富士山下,櫻花爛漫。日本青年來到秋瑾住地,把友誼的鮮花獻給中國好友,互祝花節。秋瑾與林發、伯俊等有志之士秘密結社,宣誓推翻清王朝。但清學監頒布“取締留學生活動”令。陳天華當衆剪下學監發辮,以示儆誡。
蔣紀盜取光復會人員名單未成,當即殺死同黨以滅口,並表示對清朝廷的忠誠,潛為姦細。陳天華因革命活動被監禁,憤恨跳海自盡。他的悲壯行動激起林發、秋瑾等人的决心,他們回國組織武裝起義。
第三幕聯絡會盟1907年,紹興。禹陵廟前,群英喬裝趕廟會人,共圖反清大業。秋瑾揮筆寫下光復軍軍歌,準備武裝起義。林發率領敢死隊去暗殺貴祺,蔣紀也同往。行前秋瑾與林發各執半塊光復會會標,約定為起事信號。
第四幕第一場暗殺接前場,貴祺官邸。貴祺酒後媚女尋歡,但內心恐慌不安。突然,林發等人出現,貴祺魂飛魄散,林發拔刀刺殺貴祺時,被內姦蔣紀暗害。蔣乘機取下半塊會標,貴祺命蔣去誘捕秋瑾等人。伯俊趕到,發現林發犧牲,仰天痛哭……
第四幕第二場中計緊接前場,紹興大通學堂。起義軍積極準備,秋瑾充滿信心,飲酒舞劍,等待林發的起義信號。
蔣紀持半塊會標騙取秋瑾信任,煽動發兵。伯俊趕來,阻止發兵,二人發生爭執,動武相拼。秋瑾一時難分真假,終於偏信會標。人馬出發,進入敵包圍圈中,慘遭失敗。秋瑾悔恨交加,安排好戰友撤退,决心除姦復仇。經過鏖戰,殺死蔣紀,自己落入虎口。
尾聲次日黎明,紹興軒亭口。秋瑾昂然站立,從容地走上刑場,慷慨就義。
本劇是為紀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而創作演出的。
責任者
演出單位: 浙江省歌舞團
責任描述
創作者編劇:王莉蓉、梁中。編導:王莉蓉(執行)、顧偉、葉德瑞、周金瑜、林國生。作麯:何直偉。配器:葛順中、錢兆喜、謝承培、周斌、洛勤、華光勳、何直偉。舞美設計:石南海(布景),瀋銑(服裝),吳渭康(燈光),顧麗雅、王嵐(化妝),史料顧問:瀋祖安。
演出者主要演員:顧偉、馬雅雲(飾中國革命同盟會浙江主盟人秋瑾A、B),李人麟(飾浙江光復軍領導人林發),周金瑜(飾伯俊女友秀容),殷放(飾秋瑾助手伯俊),林國生(飾秋瑾摯友陳天華),張羽軍(飾清廷戶部郎中、秋瑾丈夫王廷鈞),任志芳(飾清廷巡撫貴祺),章瑞鑫(飾蔣紀)。樂隊:浙江省歌舞團管弦樂隊。指揮:韓春牧。藝術指導:史行。
秋瑾(1875-1907年),原名秋閨瑾,字璿卿,又字競雄,號旦吾,又號鑒湖女俠。浙江山陰(今紹興)人。她自幼習文練武,憂國憂民。婚後隨官僚丈夫“混在北京”,終於不堪忍受“一地雞毛”,遂拋傢棄夫,衹身前往日本,革命的幹活。
知道秋瑾的也許大都是從她那首《對酒》開始的,全詩如下:
不惜千金買寶刀,
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
灑去猶能化碧濤。
在日本,她有時真的穿着“貂裘”,但絶不像今天的“貂裘小蜜”一族們那樣,手裏抱個沙皮哈巴狗。她的手裏是真的拿着寶刀的,那寶刀今天存放在紹興的紀念館裏。後來大概貂裘真的換酒了,她就穿男式和服,穿學生製服,有時又穿得像個浪人。她的穿衣不像現在大街上一些人因心靈空虛精神蒼白而打扮得標新立異嘩衆取寵,而是與她的整個革命活動聯為一體的。她發起過“共愛會”,“十人會”,加入過“光復會”,“同盟會”,而且還是“洪門天地會”橫濱分舵的“白紙扇”,即大軍師。
秋瑾回國後的革命壯舉和慷慨就義,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這裏衹說秋瑾愛穿男裝,是代表了當時中國最覺醒的女性的時裝潮流。當時女性覺醒的標志,就是爭取有與男人一樣的權利。讀她的《對酒》,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爺們寫的。其實中國的男性寫的東西,多數是女性化的。一千多年前的花蕊夫人早就痛駡過:“君王城上竪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二十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九百年後,秋瑾又接着詰問:“骯髒塵寰,問幾個男兒英哲?算衹有蛾眉時聞傑出。”秋瑾生活的時代,人們已經痛感中國的極度女性化,因此涌現出一批豪俠剛烈女士,以誇張的男性化生活姿態嚮傳統社會挑戰。秋瑾身為女性,但她時時反抗命運加給自己的性別身份。她恨蒼天“苦將儂,強派作蛾眉,殊未屑!”她說,“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又宣稱“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竜泉壁上鳴!”
在當今文化界,葛紅兵說過一句話我深表贊同,大意是中國現在流行兩種散文,一種是小女人散文,另一種老男人散文。這種狀況與社會風氣總不能說是毫無關聯吧,現在有些小男人如果不駡秋瑾是“瘋子”、“變態”的話,真是連上吊都解不開褲腰帶的。這是當代中國的男人們自當引以為文字深思的。
4、秋瑾生年新考
關於辛亥革命先驅秋瑾烈士的生年,長期一來衆說紛紜,莫衷一是。1981年,烈士的甥女、73歲的王慰慈嚮記者談了秋瑾誕生的確切年代:光緒元年,即1875年。王慰慈說,關於秋瑾的生年,不久前她同在浙江紹興樹人中學當教師的秋瑾孫秋經武交換了意見。他們認為秋氏乃越中望族,素重譜牒。凡秋姓中人,其年庚、生辰八字都記入傢譜,這一傳統習俗一直延續到本世紀五十年代。在浙江紹興偏門外峽山村歪臺門秋宅的客堂內,一直挂有根據秋氏傢譜抄錄的從秋瑾高祖秋學禮開始的忌日牌。其中明白記載:秋壽南長女,秋閏瑾(即秋瑾),字璿卿,乙亥年十月十一日生辰(即一八七五年陰歷十月十一日),丁未年六月初六日諱忌,生肖屬亥(即豬),而且秋氏祖龕和杭州秋社供奉的秋瑾牌位上所記生卒年月,都與秋氏傢譜和忌日牌記載相同。有關文物原件已於1963年捐獻給紹興文管會保存。但我認為,秋瑾烈士生於1877年,理由如次:
其一,秋氏傢譜中不可能有秋瑾生卒年的記載,上文一說是"其甥女已從秋氏傢譜中查獲確切年代",又說是秋瑾的忌日牌是"根據秋氏傢譜抄錄的",語焉模糊。不管怎樣說,都可以明白無誤地理解為秋瑾的生卒年月日記載在秋氏傢譜中。秋瑾烈士犧牲後,不知秋氏傢族是否纂修過秋氏傢譜(至今也未見誰披露過),即使有的話,在秋氏傢譜中是無論如何也查獲不到秋瑾出生的"確切年代",這是起碼的傢譜常識問題。古人云:傢之有譜,猶國之有史也。傢譜,是封建宗族制度的産物,是具有男性血緣關係的社會群體成員參與纂修的圖譜,自有傢譜以來,女子是不能入譜的。已字婦女衹是作為男子配偶上譜,且多是有姓無名,在女子下註生育情況,如生的是女兒,也是沒有名字的,一般衹書生女兒,長適某,次適某等。到了民國中、後期,有些傢譜主修人員思想比較開放,也衹是將"不字"(即不嫁人)的女子照男丁例提行入譜,而對"已字"婦女則沒有例外,哪怕再"偉大"的女性也是不可以的,這是宗族制度的規定,任何人也不能違背。秋瑾是"已字"婦女,且有一子一女,秋氏傢譜纂修者絶不可能將其收入的。
其二,新近發現的(湖南湘鄉)《上湘城南王氏四修族譜》上有關於秋瑾生卒年、月、日的詳細記載,秋瑾在光緒二十二年(1896)四月初五與王廷鈞(1879-1909)結婚,王廷鈞,字子芳,傢在湘鄉荷葉塘神衝老鋪子(今屬雙峰),離曾國藩的出生地白玉堂僅3華裏。前年,我在白玉堂後山一王姓農民傢裏發現了1916年太原堂木活字《上湘城南王氏四修族譜》(湖南圖書館知道後,立即派專人去藉來進行了縮微拍攝)。"族譜"載:十七世裔孫王廷鈞"配秋氏,字瑾,壽南公女。清誥封夫人,光緒三年丁醜十月十一日卯時生,光緒三十三年丁未六月初六辰時歿在浙江山陰縣,葬西湖,有碑亭。子,沅德,出撫一半與子麒公為嗣。女,桂芳,待字。"子麒即王廷鈞的二哥,王沅德兼祧二房。"族譜"明確記載秋瑾生於光緒三年,即一八七七年,這應該是準確可信的,秋瑾與王廷鈞在光緒二十一年(1895)訂婚時,雙方要互換庚帖,庚帖上寫有訂婚者姓名、生辰八字、籍貫、祖宗三代等內容,訂婚是非常重視男女雙方生辰八字的,要請術傢推算,雙方八字是否相剋,相剋則不能聯姻。秋星侯先生把女兒秋瑾許配給王廷鈞,是决不可能把秋瑾出生的年、月、日、時弄錯,而王氏傢譜的記載,又無疑是根據庚帖的,另外,在"族譜"中,還有一篇張翊撰寫的《子芳先生夫婦合傳》,講秋瑾隨侍父湘鄉差次,"得與子芳君訂盟,十九歲於歸。" 張翊六是王、秋的兒女親傢,王沅德的嶽父,與王子芳在京共事有年,相互間是很瞭解的,所說"十九歲於歸"當可信。1916年出版的(湖南湘鄉)《上湘城南王氏四修族譜》所記載的有關秋瑾的材料為研究秋瑾提供了最新的、也是最具有權威性的史料,可以解决一些在秋瑾研究中長期爭論不休的問題。至於秋瑾烈士的生年,與此相互印證的是光緒三十年(1904)正月初七秋瑾與吳芝瑛義結金蘭時親筆填寫的《蘭譜》,《蘭譜》雲:"年二十八歲,十月十一日卯時生。"
綜上所述,可以肯定地說,秋瑾烈士生於1877年,其他各說都無直接的史料根據,多憑親友回憶或推測臆斷,年湮日久,不足以徵信。
(作者羅紹志提供,羅係原中共雙峰縣委黨史辦主任,湖南人文科技大學曾國藩研究所研究員,南京中山文學院客座教授,《蔡和森傳》作者)
5、電視劇
片名:秋瑾
地區:中國香港(TVB)
類型:歷史人物
集數:20集
首播:1984年
主要演員:汪明荃 謝賢 任達華
劇情介紹
革命的豪情與浪漫的愛情,交織出清末革命女先烈秋瑾傳奇的一生。
秋瑾﹝汪明荃﹞出身官宦,冰雪聰明,思想開放,她力倡女權、率先破除傳統進學堂讀書,還暗地習武。
偶然機會,瑾與金逸之﹝劉江﹞狹道相逢,兩人互不相讓,遂起爭執,瑾不滿其玩世不恭的態度,出言相諷,金不以為意,反以「夫人」戲稱,瑾怒打狂徒,卻為金製服,大出洋相。日後,兩人縱有相遇,總是鬥氣收場。
後瑾邂逅翩翩風度的王廷鈞﹝謝賢﹞,一見鐘情,經自由戀愛而結合。出嫁前夕,瑾母透露瑾與金曾指腹為婚,瑾追憶初遇情景,不禁悵然。婚後,兩人赴港蜜月,因而認識孫逸仙、陳少白﹝任達華﹞等革命先驅者,接受革命啓蒙。不久,再與金不期而遇,且發現他為孫等至交,瑾驚訝不已。
王往北京捐官,瑾隨夫居北京,又遇金,亦結識徐錫麟等反清義士,備受影響,開始對滿人深惡痛絶。王急功近利,思想、作風與正直純良的瑾逐漸拉遠,後來更與另一女子鬧出不尋常關係,瑾忍無可忍,婚姻破裂。
瑾逃情往日本留學,金遽失瑾,始頓悟愛瑾已深,乃拋卻一切,赴日尋瑾,兩人共墮愛河。及後,瑾發現金乃滿州貴族後裔,內心痛苦萬分,後終毅然捨棄,回國革命。
瑾返國後,以辦學為名,實則積極進行地下革命,受到清廷密切註意。及後徐錫麟等被捕,瑾被牽連下獄。金聞訊,返中國冒死相救,未果。瑾終被判槍决,臨終受審,慷慨陳詞,且絶筆「秋風秋雨愁煞人」為口供,然後從容就義。
6、秋風秋雨愁煞人——秋瑾就義百年祭
“當大街上衹剩下最後一個革命者,這個革命者必定是女性。”這是共産國際女領導人盧森堡的名言。說明巾幗不讓須眉,女人對自己的信仰,也許更堅貞,更執著。
我們熟知的女烈士,如趙一曼、投江八女、江姐、劉鬍蘭等,都是女中之豪傑。但作為中國近代女革命傢,首先要數秋瑾。秋瑾比盧森堡小4歲,卻比她早犧牲12年。
今年7月15日,是秋瑾就義百年忌日。一個世紀過去了,中國發生何等天翻地覆的變化!但秋瑾為了追求祖國富強,而赴湯蹈火的大無畏精神,她那種大義凜然,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喚醒民衆的革命意志,依然在支撐着我們民族的靈魂。
秋瑾的身世,大傢已十分熟悉。衹是她犧牲前的情景,正如盧森堡所描繪的。那是1907年春,她回到紹興主持大通學堂,同徐錫麟秘密組織“光復軍”,準備相繼在安慶與紹興舉行武裝起義。7月6日,徐錫麟在安慶起義中失敗犧牲,其弟徐偉供出秋瑾。10日秋瑾得知消息,明白清政府馬上要來追捕,衆人勸她速離紹興,但她卻把所有同志安排撤離,唯自己獨自一人,孤守在大通學堂。她說:“革命要流血才能成功。”用行動實現自己加入“同盟會”時許下的諾言:“危局如斯敢惜身?願將生命作犧牲。”
7月13日下午,政府軍把大通學堂圍得水泄不通。但正如盧森堡所言,大通學堂“衹剩下最後一個革命者”,這個革命者果然是女性,她就是秋瑾。被捕後經三次過堂審訊,她未作任何口供,僅揮毫書下:“秋風秋雨愁煞人”七個大字。表達一位女革命傢憂國憂民,壯志未酬,面對死亡的悲憤心情。這七個字,是秋瑾引用清代詩人陶澹如的詩句。全詩為:“籬前黃菊未開花,寂寞清樽冷懷抱。秋風秋雨愁煞人,寒宵獨坐心如搗。”
1907年7月15日(農歷六月初六)凌晨,秋瑾被押到紹興軒亭口刑場,她目別祖國藍天,慷慨就義,年僅31歲。她以一腔熱血,終於喚醒了中華民族。僅4年後,辛亥革命的炮火,就響遍武昌城頭。連綿幾千年的封建王朝,終成歷史。秋瑾一生還留下許多著作,包括120多首詩,38首詞。她以天下為己任,大義凜然,氣勢豪邁,文詞朗麗高亢,音節嘹亮。為了普及革命,她還寫過白話文,譜歌麯,甚至編彈詞,來嚮廣大群衆傳播革命的道理。這些皆收於《秋瑾集》中。
秋瑾犧牲後,遺體被草埋於紹興臥竜山下。後來他哥哥雇人,把靈柩寄存在嚴傢潭。第二年初,她的好友徐白華及吳芝瑛等,將靈柩運至杭州,於2月25日葬在西湖孤山的西泠橋畔,並做了墓碑,寫了墓表。這是因為當年秋瑾與友人遊西湖,在憑吊嶽飛墓時,曾感言自己生後,若能埋於此地,將終身無憾。人們就是為了實現她“願埋骨西泠”的遺言。
這件事又引起清政府的恐慌,忙勒令把墓遷走。烈士靈柩又被運到紹興,後又送回湖南湘潭。辛亥革命成功,1912年元旦成立中華民國後,纔把秋瑾靈柩由湖南運送到上海。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然後用火車護送到杭州,重新安葬於西泠橋下。1931年孫中山到杭州,親自赴秋瑾墓致祭,並題寫“巾幗英雄”之匾額。荒唐的是“文革”除“四舊”時,居然又把烈士遺骸當作“四舊”,遷至杭州雞籠山中。直到1981年,纔復葬於原址。如今在嶽飛墓旁,西泠印社前,人們可看到墓址上秋瑾的立像,她凝視着祖國的大好河山,心中定會涌起欣慰的波瀾。
秋瑾就義已經百年,世事滄桑,當今中國已不再是血與火的革命鬥爭年代。但秋瑾的精神,依然具有時代意義。
首先,她那種憂民憂國,為了祖國獨立富強,不惜犧牲個人生命,用鮮血來喚醒民衆,就是一種熾熱的愛國主義精神。當今我們在發展的徵途中,同樣充滿睏難與風險,必須居安思危,充滿憂患意識。因此,我們需要弘揚這種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
其次,百年前舊中國,封建禮教思想的黑暗統治是那樣頑固。她作為一個弱女子,敢於如此衝破思想牢籠,打碎封建精神枷鎖,去崇仰真理,追求光明,主張共和,堅持男女平等。這種敢於把自己從舊思想、舊習慣中解脫出來,是一種大膽革新的思想解放運動。當今,我們同樣仍需不斷解放思想。因此我們要學習秋瑾,弘揚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
第三,她面對腐朽沒落的社會,滿腔熱血,一身正氣。為求得社會正義而奔走呼號,直至從容就義。她的女俠氣概,就是正義的化身。當前,我們同樣要把社會正義,作為社會主義國傢的首要價值。現實社會中,仍存在陽光下的黑暗,有些邪惡勢力和腐敗現象仍在滋長。我們就應學習秋瑾這種見義勇為的大無畏精神,為弘揚社會正義,勇於鬥爭,敢於獻身。
因此,秋瑾依然是我們精神傢園中一顆璀璨的明珠,永遠閃耀着時代光芒。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7、電影
秋瑾
故事片。上海電影製片廠1983年攝製。
劇情:
清末,喪權辱國的《辛醜條約》簽訂 後,秋瑾隨丈夫王子芳進京上任。她 沿途目睹受八國聯軍踐踏的凄涼景象 ,心情極為沉重。王子芳混跡於清王 府內,與一班宦傢子弟觥籌交錯,過 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秋瑾不堪忍受, 展讀陳天華的《警世鐘》,賦詩抒懷 ,遭到王子芳的責駡。秋瑾决心步章 太炎、鄒容、陳天華等志士的後塵, 忍痛拋下一子一女,東渡日本留學。 在日本,秋瑾與徐錫麟、陳天華結為 同志,誓為革命拋灑熱血。日本政府 宣佈“取締不法留學生規則”後,中 國留學生提出強烈抗議,但留學生中 也有人主張妥協。陳天華為此憂憤填 膺,蹈海殉國。秋瑾為實現陳天華未 竟的事業,决定回國。臨行前,她拜 會了孫中山。孫中山委托她回國後挑 起浙江主盟人重任。秋瑾回國後,創 辦《中國女報》,並接替徐錫麟出任 大通學堂督辦。徐錫麟為打開安徽的 局面,前去安慶。秋瑾機智地聘請知 府貴福擔任學堂的名譽董事,暗中購 置武器,組織武裝,同光復會骨幹王 金發等人聯絡各地會黨,準備配合徐 錫麟在浙皖兩省同時舉行起義。此時 ,徐錫麟在安慶刺殺了巡撫恩銘,不 幸壯烈犧牲。浙江官府接到密電,立 即下令捉拿同黨秋瑾。秋瑾面對危局 ,拒絶撤離,决心一死以醒國人。被 捕後,貴福百般逼供,秋瑾威武不屈 ,揮筆在供詞上寫下“秋風秋雨愁煞 人”的詩句,神色自若地在軒亭口就 義。本片於1984年獲第四屆中國電影 金雞奬最佳男配角奬(於是之)、最 佳道具奬(徐國梁)。 編劇:黃宗江、謝晉(根據柯靈改編 自夏衍的舞臺劇《秋瑾傳》的同名電 影劇本改編)
主創:
導演:謝晉
攝影:許琦、張永正
美術: 丁辰、 梅坤平
作麯: 葛炎、王興昌
主 演:李秀明 李志輿 陳希光 於是之 王馥荔
8、關於秋瑾與婆傢雙峰
秋瑾烈士是從雙峰(原屬湘鄉)荷塘出發,走出大山,走出湖南,走出中國,留學東洋,參加同盟會,回浙江鬧革命。她與湘鄉荷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剪不斷,理還亂"。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秋瑾的父親秋星侯(名壽南,字益三)任湘鄉縣督銷總辦,結識了曾國藩的長孫曾重伯(字廣鈞),經曾重伯的介紹,湘潭義源當鋪老闆王黻臣又結識了秋星侯。秋星侯照媒妁之言,將女兒秋瑾許配給了王黻臣季子昭蘭(1879~1909),册名廷鈞,字子芳,號純馨。1916年修的[湘鄉]《上湘城南王氏四修族譜》載:王廷鈞"配秋氏,字瑾,壽南公女。清浩封夫人,光緒三年丁醜十月十一日卯時生,光緒三十三年丁未六月初六辰時歿浙江山陰縣,葬西湖,有碑亭。子,沅德,出撫一半子麒為嗣。女,桂芳。"子麒即王廷鈞的二哥。光緒二十二年四月初五,王廷鈞與秋瑾在湘潭十八總順泰棧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王廷鈞的老傢在湘鄉荷葉神衝老鋪子,離曾國藩的出生地白玉堂僅三華裏。秋瑾在婆傢時,常與唐群英、葛健豪往來,還有詩詞唱和。婚後第二年,秋瑾生了第一個孩子源德,因為是男孩,王傢十分鐘愛,專門請了一個保姆吳媽來照顧秋瑾母子。秋瑾在一潭死水的荷塘,心中是異常苦悶的,"膝室空懷憂國恨,誰將巾幗易兜鍪"(《杞人憂》詩),"重重地網與天羅,幽閑深閨莫奈何"。後來,王廷鈞捐了個戶部主事的京官,光緒二十六年,秋瑾帶着源德隨夫到北京上任,避庚子之亂返回湘鄉荷葉神衝。光緒二十九年,王廷鈞攜妻挈女第二次去北京復任。在北京,秋瑾目睹外國侵略軍的野蠻暴行,義憤難已,决心以實際行動輓救祖國的危亡。次年離開北京經上海去日本留學。光緒三十三年初,秋瑾又來到荷葉,嚮婆傢索銀辦大通學堂。民國24年(1935)譚日峰所著《湘鄉史地常識》記載了這一往事: “秋瑾這次從日本回國,嚮王黻臣傢索取二千金,辦大通學校。曾一度回神衝故裏,和傢人訣別,聲明脫離骨肉關係。當時鄉裏親友,莫不駭怪,認為瘋癲,而加以唾駡,實則女士服侍翁姑、對待丈夫、兒女,感情極好。自立志革命後,恐誅連家庭,故有脫離家庭之舉,乃藉以掩人耳目。這樣一位智仁兼備的女子,歷史上能找出幾個呢?”
王藴璉在《回憶嬸母秋瑾》一文中說:"我傢原住湘鄉荷葉神衝。我四五歲時,看見秋瑾嬸母來我傢,她每天在我母親房裏看書,不出大門。她在湘鄉住了一個月,便回湘潭去了。 聽我母親說,秋瑾嬸母曾嚮她傢娘要錢,傢娘不理她。秋瑾嬸母就把刀子嚮桌上一砸,揚言要殺一個人,她傢娘傢爺見她這樣兇猛,就要管傢的拿了四千元給她。"(《湘潭文史資料》第一輯第43頁)
是年農歷六月六日,秋瑾就義,其兄弟"懾於淫威,不敢前往收屍,但由善堂草草成殮,藁葬於府山之麓。"(秋宗章《六六私乘》)越明年,秋瑾生前好友吳芝瑛、徐寄塵女士集資遷葬於杭州西泠。有御史常徽奏清平墓,經多人斡旋仍不能幸免,又"間關萬裏,遄返浙中,仍移厝嚴傢潭丙捨"。宣統元年(1909),秋瑾靈櫬由王廷鈞以其子沅德名義,遷葬湘潭昭山。1912年5月,經湘、浙兩省商定,烈士遺骨又復葬杭州外西湖西泠橋畔。其時,湖南部分同盟會會員和烈士遺屬不同意遷葬杭州,主張改葬嶽麓山,終未果。湖南婦女界及同盟會呈準都督府撥長沙市黃泥塅陳湜祠改建秋女烈士祠,經費則全部由王傢負擔。《上湘城南王氏四修族譜》中,有一篇王沅德的嶽父張翊六寫的《子芳先生夫婦合傳》:
子芳先生夫婦合傳
子芳先生,湘鄉王黻臣公季子也。諱昭蘭,册名廷鈞。體清腴,面皙白,有翩翩佳公子之譽。讀書善悟,不耐吟誦。作文寫大意,不喜錘煉。不臨摩碑帖而書法秀麗。志遠大急於仕進,兩應童子試,一赴鄉闈不與選,遂棄帖括,於清光緒二十七年,以報效秦晉,賬款議敘工部主事,供職兩年。轉薦度支部郎中,覃恩誥封中憲大夫。未幾,封翁病篤,告終養旋裏。奉湯藥數月,遭大故,哀傷過度,體漸消瘦,讀禮傢居兼養病,擬服闋起,復改外任,以攄夙抱。乃造物忌纔,病延兩載,遂不起,年三十歲,葬潭邑三都四甲葉子塘巳山亥嚮。
德配秋女士,諱瑾,字璿卿,號競雄,浙江山陰世傢子也。好讀書,工詞賦,發言每多感慨。其父星侯先生,宦湘有年,女士隨侍湘鄉差次,得與子芳君訂盟,十九歲於歸,篤伉儷。二十八年,子芳君赴部供職,女士偕行都門僑寓。手不釋捲,口不廢吟哦,同鄉郭桐白、李翰屏諸君,慕其詩詞,索題索和,輒應之。傢居久,見清政府腐敗,受外潮刺激,憤然謂子芳君曰:"日本為我國學士薈萃之場,其中必多豪傑,吾意欲往該處一遊。"遂質簪珥東渡,入日本實踐女學校,研求女子教育,工藝諸學。暇則吮筆綴文,拾俚語編《白話報》月刊一册,開導閨闈,其毅然以女界先覺自任。自日本取締留學生規程出,憤不能忍,决計回國。是時,其父星侯公已故,便輪往浙,省其母。旋返湘,省舅姑於湘潭。檢點舊日服飾,分給奴婢及戚鄰之貧乏者。任俠施與,固其素性也。電京約子芳君歸籌學費,候數日不至,請於舅姑,得二千金。赴浙創辦《中國女報》於上海,發起女子體育會於紹興。所著學說詩歌,見諸報紙者甚多,無一不寓革命之意。光緒三十三年,徐烈士錫麟起義皖垣,事未就被害。女士與徐君本屬中表,聞徐見兇耗,即在校中開會追悼,是以黨禍牽及,女士竟於是年六月六日成仁於浙江省軒亭口。徐寄塵、吳芝瑛諸士為葬於西湖。旋因清廷逼令改遷,其子扶柩返湘,葬昭山。反正後,湘浙兩省人士,念女士為革命巨子,導光復先河,開會追悼,以慰英魂。湘都督譚,諭葬嶽麓;浙省學界,爭葬西湖,為樹墓表,立秋社,建悲秋亭,以為紀念。女士雖死足千古矣。子一,名沅德,翊六館甥。女一,名燦芝,待字。翊六與親傢夫婦揖別京都,無緣再晤,撫今思昔,感嘆良深。籍案牘餘閑,紀其大節,寄刊王氏傢乘,用備史館之采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