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 | 江蘇揚州 | ||
閱讀李涵秋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
涵秋先後在揚州、安慶、武昌執教,歷任《半月》、《快活》、《小時報》、《小說時報》主編。其間寫了大量小說,知名者就有:《廣陵潮》、《雙花記》、《雌蝶影》、《琵琶怨》、《並頭蓮》、《梨雲劫》、《雙鵑血》、《好青年》、《怪家庭》、《還嬌記》、《衆生相》、《平沙恨》、《怪姻緣》、《青萍吼》、《滑稽魂》、《瑤瑟夫人》、《姐妹花骨》、《俠風奇緣》、《孽海鴛鴦》、《鏡中人影》、《情天孽鏡》、《秋冰別傳》、《玉痕小史》、《雪蓮日記》、《無可奈何》、《緑林怪傑》、《戰地鶯花錄》、《愛剋司光錄》、《社會罪惡史》、《劍釧雙俠記》等長篇小說,《奇童記》、《兒淚血》、《磁菩薩》、《怨偶記》、《林芝祥的妻子》、《一千個鬧時髦的笑劇》等短篇小說,及《我之小說觀》、《沁香閣筆記》、《沁香閣詩集》等詩文雜著,可以說是著作等身了。人稱他是民國初年揚州派作傢的領袖,他實在是當之無愧的。涵秋的代表作是《廣陵潮》。對於《廣陵潮》的評價,嚮來有些撲朔迷離。如鬍適在《建設的文學革命論》中認為,在“現在的小說”中,《廣陵潮》是屬於“上等的”,但同時又認為它“不配在新文學上占一個位置”。瞿夥白在《鬼門關以外的戰爭》中認為,在“新出的白話小說”中,《廣陵潮》是屬於“壞一點的”,但同時又承認它“至今還占領着市場”。無論如何,《廣陵潮》在辛亥革命之前就已經問世,而在八十年以後的今天仍擁有大量讀者,這不能不說它具有頑強的生命力。正如張恨水在《廣陵潮·序》中所說:《廣陵潮》是三十年前的作品了。第一,我們不能用現在的文藝尺度來量它,這是要緊的。認定了這一點,我們可認為李先生在當年下筆,對社會現狀有很好的反映。寫出來,雖然是中國一個角落,那也可以看出當時的社會是個什麽狀態。他雖沒有強調革命的意識,在許多地方他是反封建的。當年除了《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和《官場現形記》,沒有第三部書能夠這樣對舊社會猛加抨擊。而且以上二書,有些地方誇張過甚,倒不如《廣陵潮》寫一角落,還比較能把握現實。根據《魯迅日記》的記載,魯迅也曾經購買和閱讀過《廣陵潮》這部小說的。
涵秋的逸事很多。據說他每次去上課,總是騎着一匹毛驢到學堂去,優哉遊哉,令人想起在驢背上覓詩的古代騷人。他喜歡養鳥,認為鳥鳴可以助其文思。他初次到上海時,友人領他乘電梯,他驚訝地說:“這房間怎麽這樣小?”每逢友人相聚會餐,別人吃西餐時,他總是單獨要一份中餐。他的眼睛高度近視,有一次去訪周瘦鵑,晤畢告辭,但一二分鐘後又折回原處,因為他看不清樓梯。有一次,涵秋在一部小說中偶然涉及某公司産的糖果,該公司因此銷路大增,盈利數倍,為感激作傢,這傢公司特地備了最高級的糖果,裝以錦匣,恭敬地送給涵秋。涵秋本是無意,不料得到意外口福,便將糖果分贈給朋友。涵秋文思敏捷,有時能夠同時做五、六種小說。周瘦鵑在《李涵秋》一文中就曾回憶說,有一段時間,涵秋同時為《新聞報》寫《鏡中人語》,為《時報》寫《自由花範》,為《晶報》寫《愛剋司光錄》,為《快活》寫《近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為《小說時報》寫《怪家庭》,還為《商報》寫一部名字不詳的小說。這種超人的精力,是一般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當年的報紙都以登載涵秋的小說為榮,時人甚至有“無鄭不補白,無李不開張”之諺。前一句謂報紙的補白必須鄭逸梅,後一句謂副刊的開張必須李涵秋。
涵秋的沁香閣在揚州宛虹橋,屋雖三楹,然結構殊為雅緻。室內有呂鳳子所書對聯及古碑拓片,室外小圃有花木扶疏,且蓄各種鳴禽。現在港澳及日本都有李涵秋的研究者,如能恢復涵秋故居,應是一樁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