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 | 浙江余姚 | ||||
閱讀蔣夢麟在历史大观的作品!!! 閱讀蔣夢麟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
1903年入浙江高等學堂(浙江大學前身)學習,次年中秀纔。1909年2月,赴美進加州大學農學院學習,後進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深造,1917年6月獲博士學位。回國後,創辦《新教育》月刊。1923年任北京大學代理校長。1927年8月至1930年7月,任國立第三中山大學(1928年改為國立浙江大學)校長。還先後任過國民政府教育部部長、北京大學校長、行政院秘書長、中國紅十字會會長等職。
對北京大學校史素有研究的北大教授陳平原說:“在歷史學家筆下,蔡元培的意義被無限誇大,以至於無意中壓抑了其他同樣功不可沒的校長。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蔡元培早年的學生蔣夢麟。”
1988年北大90周年校慶,曾出版過一本《北大校長與中國文化》,希望“以此來紀念北京大學在中國文化史上的特殊地位和貢獻”,但其中沒有收入蔣夢麟。1998年,北大百年校慶時,此書重新修訂出版,加入了有關蔣夢麟的文章。不過,有研究者仍在報怨:“前兩年北大百年校慶,居然很少見到蔣夢麟的名字。”
陳平原也表示遺憾:“很可惜,在大量有關北大的出版物上,蔣校長的地位相當尷尬……校方組織撰寫的校史中,稱蔣夢麟為‘典型的國民黨新官僚’,‘在北大是不得人心的’。”
蔡元培曾坦承:“綜計我居北京大學校長的名義,十年有半;而實際在校辦事,不過五年有半。”蔡校長在職而不在校期間,代為處理行政事務的,經常是蔣夢麟。除了長期擔任總務長,他更三度代行校長職權,以致當時就有人評價:“這五六年來的北大校長,與其說是蔡元培,不如說是蔣夢麟。”
1930年12月,蔣夢麟在辭去教育部長職務後,正式出任北大校長,此後直到抗戰勝利,15年間,他始終是北大的行政負責人,是北大歷史上掌校時間最長的一位校長。在此期間,針對北大“大度包容,思想自由”這兩種著名“精神特點”所産生的“紀律弛,群治弛”兩個缺點,他致力於“整飭紀律,發展群治,以補本校之不足”。
這一新思路,使得北大的教學和科研在風雨飄搖的戰亂年代也有穩步上升,實為一大奇跡。蔣夢麟自己說:“從民國19年到民國26年的7年內,我一直把握着北大之舵……一度曾是革命活動和學生運動漩渦的北大,已經逐漸變為學術中心了。”陳平原則感嘆:“幾年前,偶然得到若幹30年代老北大的課程表及教學規劃,比照一番,令我輩後學汗顔不已。”
去臺後,在某次北大周年紀念時,傅斯年在演講中稱:“孟鄰先生學問比不上孑民(蔡元培)先生,辦事卻比蔡先生高明。”而他自己學問比不上鬍適,辦事卻比鬍適高明。蔣夢麟聽後笑言:“這話對極了。所以他們兩位是北大的功臣,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北大的‘功狗’。”
這位“功狗”執政北大,是如此辦事的:上任之初,他即叮囑文、法、理三學院的院長:“辭退舊人,我去做;選聘新人,你們去做……放手做去,嚮全國挑選教授與研究的人才。”願承擔辭退舊人這種得罪人的事,正應了蔣夢麟的自我評價,說自己平生做事全憑“三子”:以孔子做人,以老子處世,以鬼子辦事。所謂鬼子者,洋鬼子也,指以科學務實的精神辦事。所以鬍適贊揚蔣夢麟是一位“有魄力、有擔當”的校長。
北大經費睏難時,蔣校長一力擔當,鼓勵衆人:“至少也要維持北大的生命,决不讓他中斷。”北大召開教職員全體大會,議决若政府不兌現撥款,則關門了事,蔣校長沉痛發言:“如果主張關門,自無用說;若大傢仍要維持,我雖則能力已盡,但是為着本校的維持,我仍舊願負這責任,雖生死以之可也。”
1959年,蔣夢麟因在臺灣提出節育人口的主張,遭立法委員及輿論的圍剿,甚至有“殺蔣夢麟以謝國人”之口號。這位前北大校長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表示:“我現在要積極地提倡節育運動,我已要求政府不要干涉我。如果一旦因我提倡節育而闖下亂子,我寧願政府來殺我的頭,那樣在太多的人口中,至少可以減少我這一個人!”
同年,海峽對岸,時任北大校長的馬寅初在一片批判聲浪中發表《我的哲學思想和經濟理論》,呼籲控製人口增長、提高人口素質。此文有一篇“附帶聲明”,其言鏗鏘:“我雖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敵衆,自當單槍匹馬,出來應戰,直至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