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 | |||||||||
| 名: | 成大 | ||||||||
| 字: | 能 | ||||||||
| 网笔号: | 石湖居士; 幼元; 此山居士 | ||||||||
| 籍贯: | 平江吳郡 | ||||||||
| 今属: | 江蘇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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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能,號石湖居士,平江吳郡(今江蘇州)人。紹興二十四年(1154)中進士。任徽州司戶參軍,遷禮部員外郎。出知處州,減輕賦稅,興修水利,頗有政績。乾道六年(1170),他以起居郎、假資政殿大學士官銜,充祈國信使,出使金國,為改變接納金國詔書禮儀和索取河南“陵寢”地事,成大在金國“詞氣慷慨”,相機衝,維護宋廷的威信,全節而歸,寫成使金日記《攬轡錄》。歷史任靜江、都、建康等地行政長官。淳熙時,官至參知政事,因與孝宗意見相伴,兩個月即去職。晚年隱居故鄉石湖。成大與陸遊、楊萬、尤袤齊名,為南宋四大之一。他寫詩,初從江西詩派入手,搖擺鐘擺擺放擺手擺明擺龍門陣脫其束縛和影響,泛地唐宋名學習,終於自成一。他的詩題材泛,以反映農村社會生活內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的田園詩概括地描寫農村的廣阔生活和農民的疾苦,既有深刻的社會內容,又同時現恬靜閑適的田園生活,是中國古代田園詩的集大成者。他的愛國詩以使金途中所作絶句一最有價值。最能現其詩歌特色的,是其晚年所作的《四時田園雜興》60首。這組詩比較全而深刻地描寫農村四時的風光景物、風俗習慣,反映農民的辛勤勞動和困苦生活。其詩風格纖巧婉麗,溫潤精雅,富有民歌風味。他的文賦在當時也享有盛名。詞作情長意深,與秦觀相近,期作品則近於軾。成大的作品在南宋末年即産生顯著的影響,到清初影響更大,當時流傳着“劍南而戶石湖”的說法。楊萬曾在《成大文集序》中說:“至於詩,清新嫵麗,奄有鮑謝,奔逸俊偉,勇追太白”。有《石湖居士詩集》、《石湖詞》等傳世。
[楊萬與成大]
成大(1126—1193)字能,號石湖居士,吳郡(今江蘇吳縣)人。他與楊萬
年齡相仿,都是在北宋滅亡前出生的,又同在紹興二十四年中進士,同列名於“中興
四大詩人”。不過成大在仕途上更為得志,做到參知政事,晚年退職閑居。有《石湖
居士詩集》。
成大一度也深受江西派的影響,現存的一些早期作品中,可以看到不少語言澀滯、
堆垛典故的現象,和一些似禪非禪、似儒非儒的議論。不過,成大在學江西詩風的同
時,比較泛地汲取中晚唐詩歌的風格與技巧,在博採衆長的基礎上突破江西詩風
的籠罩。尤其許多近詩,委婉清麗中帶有峻拔之氣,有他自己的特點。如:
一篙新緑浦東西,雪絮漫江雁不飛。宿雨晴風又轉,片帆那得及時歸。(《一
篙》)
百尺西樓十二欄,日遲花影對人閑。春風已入片時夢,寒食從今數日間。柳故情
多望斷,落梅新麯與愁關。詩成欲訪江南便,鄰里里程煙波萬疊山。
(《二月三日登樓有懷金陵宣城諸友》)
與楊萬所創的誠齋相比,成大的詩沒有那麽透脫自由,更多一些錘煉雕琢;
沒有那麽風趣活潑,更多一些深沉含蓄;
字上沒有那麽淺俗平易,往往更典雅華貴。但成大的詩雖然有楊萬所稱譽的
“清新嫵麗,奄有鮑謝;奔逸雋偉,窮追太白”(《石湖詩序》)的特點,兼有中晚
唐諸的風格,以此衝擊江西詩派的束縛,卻終究沒有像楊萬那樣形成自己個性鮮
明的一,因為泛汲取畢竟不能取代獨出機杼的創造。在成大的詩中,常可以看到
模仿痕跡比較重的地方,包括那些註明是“效王建”、“效李賀”或“玉体夫”的,以
及未註明如《蛇倒退》、《灧澦堆》,卻可以看出是效仿韓愈風格的等等。還有像
《作耳鳴》、《人鮓甕》等詩,多用生僻典故,拗峭的句式,議論,逞學問,給人
以澀滯瘦硬之感,則顯然屬於江西詩派的圍。由於未能把各的風格技巧融為一,
也就難以建立自己成熟的與衆不同的風格來。
所以嚴羽《滄浪詩話》中有“楊誠齋”,卻沒有“石湖”。
成大詩歌的最大成就在於反映的生活相當泛,揭露的社會問題也比較深刻,
這是楊萬所不及的。在《夜坐有感》、《雪中聞墻外鬻魚菜者求售之聲甚苦有感三絶》
等詩中,現他作為正直的官吏對民生疾苦的關懷;在《催租行》、《催租行》等
詩中,更描繪貧苦百姓在官府沉重租稅壓迫下的艱難生活和絶望心境。而最有代性
的是他出使金國時所作七十二首絶句和晚年退職閑居時所作《四時田園雜興六十首》。
乾道六年(1170),宋孝宗决定廢除使臣金國皇帝跪拜受書這一恥辱性的禮儀,
大臣均畏懼不敢奉命,成大於是挺身而出,抱着必死的决心出使金國。他在金國幾乎
被害,但終於不辱使命,贏得雙方朝野的一致稱贊。著名的使金七十二絶句便是他在這
次出使往返途中所作。
這七十二首絶句內容很泛,包括淪陷區百姓的苦難生活,他們對南宋收中原的
期望,金國落的風俗習慣(當然這裏也包含着一些民族偏見),以及詠懷史事、古
諷今、批評朝政和自己報國的熱情等等。而貫穿在其中的中心主題,是對民族危機的憂
患意識與悲憤情感;詩人通過實際觀察,從不同角度攝取一個一個鏡頭,反映着這一
主題的不同側,如:
州橋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駕。忍淚失聲詢使者:時真有六軍來?(《州
橋》)
這首詩下有自註說:“南望雀門,北望宣德樓,皆舊路也。”
汴京是北宋的都城,如今卻淪入金朝之手,那些眷懷宋朝的百姓年年盼月月盼,始
終等不到南宋的軍隊,卻見使者來,一句含淚脫口的“時真有六軍來”,既達
中原父老的心和失望,又無疑是對南宋朝廷乞和政策的諷刺。再如《清遠店》:
女僮流汗逐氈軿,在淮鄉有父兄。屠婢殺奴官不問,大書黥罰猶輕。
這是寫一個逃跑未遂而被臉上刺字的女奴。金的社會制度保留若落的成分,
對漢人常常取壓迫與奴役的野蠻政策,成大通過女奴的悲慘遭遇,反映普通民衆
在民族壓迫下的痛苦。而在最末一首《會同館》中,則抒受不了作者的慷慨心志:
萬孤臣致命,此身何止一漚浮!提攜漢節同生死,休問羝羊解乳不。
這組絶句各個側的記敘,起來便成一幅長,完整地反映當時北方的風物
與民情,和詩人對此的深沉感慨。
詩的語言明白淺近,雖然也時有典故點綴和引古抒懷,但大多比較貼切而不艱澀。
成大晚年所作的《四時田園雜興六十首》,在古代田園詩中有比較重要的意義。
過去寫農村的詩歌,太抵可分為二類:一類以陶淵明、王維等人為代,通過歌詠鄉村
風光和農人樸素的勞作生活,現士大夫對城市生活、政治生活的厭倦和對大自然的熱
愛,顯示一種恬和淡泊的志,這類詩不免把鄉村田園描寫得安寧恬靜;另一類如唐代
王建、張籍、聶夷中等人的作品,則上承《詩經·豳風·七月》以來的傳統,主要揭露
農村現實的痛苦,斥責官吏豪強對百姓的盤剝壓迫,這類詩重在現士大夫的社會責任
感和同情心,所以大多沒有田園風光的描寫,更多地讓人感覺到沉重與緊張。這兩類詩,
一般可以說分是道及佛禪的人生情趣與儒社會觀念的詩化現。本來,這兩趨
在士大夫心中常常是同時存在的,是在詩中總是被分離開來現。成大的《四時
田園雜興六十首》把這兩條綫打成一片,比較完整地反映田園鄉村的生活面貌,也
比較協調地現宋代士大夫儒道一的人生情趣。從中,我們可以看到農村秀麗的風
光和農勞動、生活的習俗的場,也能看到農民所遭受的沉重剝削和他們困苦的生活,
如:
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日長籬落無人過,惟有蜻蜓蛺蝶飛。
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瓜。
新場泥鏡平,學家全家家庭家乡打稻趁霜晴。笑歌聲輕雷動,一夜連枷響到明。
菱辛苦廢犁鋤,血指流丹鬼質枯。無力買田聊水,近來湖亦收租。
作者在組詩的小序中說,這些詩是他隱居石湖時,“野外即事,輒書一絶”而成,
也就是由親身經、親眼觀察所得,所以全然沒有過去那模擬、生涯的痕跡,較之中
年所寫的使金七十二絶句,筆調更為自然流暢,輕而犀利,顯露較有個性的風格。
(中國文學史,章培恆 駱玉明,youth掃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