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 S. Patton | |||
小喬治·史密斯·巴頓 | |||
喬治·S·巴頓 | |||
喬治·巴頓 | |||
閱讀喬治·巴頓 George Smith Patton在历史大观的作品!!! 閱讀喬治·巴頓 George Smith Patton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
小喬治·史密斯·巴頓George Smith Patton(1885. 11.11~1945.12.21)
美國陸軍四星上將。生於加利福尼亞州南部雷剋維尼亞德一軍人世傢。1903年進入弗吉尼亞軍校。1904年進入西點軍校。在第一學年,巴頓因外語、數學成績較差,留級一年。1909年美國陸軍軍官學校(西點軍校)畢業後在騎兵部隊服役.1916年作為J.J. 潘興的副官參加對墨西哥的武裝干涉。 1917年隨美國遠征軍赴法參戰。 同年11月負責組建美軍第一個裝甲旅。1918年 9月指揮該旅參加聖米耶勒戰役。1919年回國後在坦剋訓練中心工作。1932年畢業於陸軍參謀學院。1935年任夏威夷軍區情報處長。1940年7月任裝甲旅旅長。12月晉少將,任第2裝甲師師長。1942年任第1裝甲軍軍長。同年11月作為北非遠征軍西部特遣部隊司令,率部參加北非登陸戰役,占領法屬摩洛哥。後負責組建美國第7集團軍。1943年3~4月任美第2軍軍長。4月晉中將。7~8月指揮美第7集團軍參加西西裏島登陸戰役。1944年1月在英國就任美國第3集團軍司令。7月赴法國諾曼底,8月1日率部投入戰鬥,突入布列塔尼半島和法國中部。爾後協同盟軍其他部隊在法萊斯戰役中重創德軍,並嚮洛林方向追擊逃敵。阿登戰役中,奉命率部馳援被圍困在巴斯托涅的美軍,擊退德軍進攻。1945年3~5月率軍突破齊格菲防綫,強渡萊茵河,突入德國腹地,占領捷剋斯洛伐剋西部,進抵捷奧邊境。德國投降後任巴伐利亞軍事長官。同年10月轉任第15集團軍司令,12月因車禍喪生。他作戰勇猛頑強,指揮果斷,富於進攻精神,善於發揮裝甲兵優勢實施快速機動和遠距離奔襲,被部下稱為“血膽老將”;與同樣滿嘴駡人字眼、在戰場上大膽潑辣的海軍五星上將哈爾西相比,巴頓實為貌似大膽真小心。巴頓所做的一項改革迄今仍影響美軍,即隨軍牧師主日講道時間不得超過15分鐘。
巴頓,1885年生於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個軍人世傢。他從小愛出風頭,立志要成為將軍。
1919年回國後,返回騎兵部隊任職,同時從事坦剋研究工作。
1932年畢業於陸軍參謀學院。
1935年任夏威夷軍區情報處長。
1940年春夏,德國以坦剋為主力兵種橫掃西歐後,美國開始重視裝甲兵建設。巴頓於 7月被起用為裝甲旅旅長,12月升任為新成立的第 2裝甲師師長,並晉升為少將。
1942年再升任第 1裝甲軍軍長。同年 11月,作為北非遠征軍西部特遣部隊司令,率部參加北非登陸戰役,占領法屬摩洛哥。後負責組建美國策 7集團軍。
1943年 3~4月,他參加整裝被隆美爾擊敗的第2軍,並接替弗雷登道爾任該軍軍長;4月晉升為中將。同年 7~8月,指揮美軍第 7集團軍參加西西裏島登陸戰役,搶在蒙哥馬利之前拿下了該島首府墨西拿。
1944年 1月,到英國就任美國第 3集團軍司令。6月,盟軍在諾曼底登陸後,率第 3集團軍跟進,8月進入布列塔尼半島和法國中部,隨即協同盟軍在法萊斯戰役中重創德軍,並嚮洛林方向追擊。在當年 12月開始的阿登戰役中,他奉命率部馳援被圍困在巴斯托捏的美軍,打退了德軍。
1945年 3~5月,巴頓率部突破德國“齊格菲防綫”,強渡萊茵河,突入德國腹地,進至捷剋斯洛伐剋和奧地利邊境。德國投降後,調任第 15集團軍司令兼巴伐利亞軍事行政長官。
巴頓作戰勇猛頑強,重視坦剋作用,強調快速進攻,有“熱血鐵膽”、“血膽老將”之稱.
1945年 12月 21日死於車禍。
“喬治·巴頓設計製造巴頓劍”
美國陸軍四星上將喬治·巴頓號稱“鐵膽將軍”。粗魯、野蠻是他在戰爭中留給後人的印象,潘興元帥甚至把他叫作“美軍中的匪徒”。但如果僅憑這一點就認為他是個衹懂打仗的猛張飛就大錯特錯了。巴頓將軍投註在軍事領域的用心是全方位的,其中不乏智慧和深思熟慮的結晶,“巴頓劍”的成功就是一例。
美國是一個善於使斧的國傢,早期的騎兵更習慣揮舞馬刀砍殺。訓練時,騎兵們乘坐在馬背上,像使用球棒一樣瘋狂地舞動手裏的騎兵彎刀。年輕的巴頓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在心裏開始了思量。
那時的巴頓曾經在第5屆奧運會軍事五項比賽中獲得過擊劍的第3名,號稱“軍中第一擊劍高手”,並獲得過“劍術大師”的榮譽稱號。在參加完奧運會後,巴頓到法國索米爾軍事學校學習擊劍課。在那裏,他發現法國騎兵使用馬刀的方法遠遠超過美國騎兵,原因很簡單:法國人是用刀尖去刺殺,而美國人則是用刀刃去砍殺。與砍殺相比,刺殺能更快地接近敵人,作戰效率更高。
懷揣改進騎兵軍刀的想法,巴頓調到了弗吉尼亞的邁爾堡。這是一個騎兵駐地,有軍隊裏最優秀的騎手,有美國出身最好的軍官,他們熟悉華盛頓的每一位要人。在這個“離上帝最近”的地方,血氣方剛的巴頓决定大幹一番,改進騎兵軍刀就是他的“敲門磚”。
“以法國式的直劍取代美軍盛行的彎刀。”巴頓把自己的想法明白無誤地寫在文章裏,並把文章交給邁爾堡騎兵團團長格拉德上校。上校是位老騎兵,當然看出了巴頓的主張有多麽重要的意義。他建議巴頓再增添一些內容,然後把文章投寄給《騎兵月刊》。
受到鼓舞的巴頓沒有聽從團長的建議。他把目光投嚮了更高級別的軍事刊物。他知道,小小的《騎兵月刊》不足以引起軍界高層的註意。他在給未婚妻的信中寫道:“我希望這篇文章引起轟動。我相信一定會的。”果然,1913年1月11日,頗有影響的《陸海軍雜志》刊登了巴頓的文章,並立即引起軍界的關註。“我想我要出名了!”巴頓心裏異常興奮。
幾個月後,陸軍參謀長伍德將軍命令按照巴頓設計的樣式和規格,打造兩萬把新軍刀。這種新型騎兵軍刀是直綫型設計,刀有940毫米長,刀身的寬度為257毫米,刀刃非常長,是一種理想的擊刺武器,能夠完美地用於刺殺。巴頓的鑽研和思考結出了果實。
新軍刀選在斯普林菲爾德的工廠鑄造。為保證軍刀的生産質量,巴頓被專門派去負責檢查驗收。美國軍械部次長也對巴頓設計的新軍刀很滿意。他說:“巴頓作為一位擊劍手的技巧和經驗,對於軍械部價值無限。”
新軍刀還需要新的訓練教程。春風得意的巴頓開始編寫《軍刀教員講義》。1914年3月,《軍刀訓練》一書由陸軍部批準出版。巴頓在書裏進一步強化了他附着在新軍刀中的“刀尖”精神:要記住刀尖是壓倒一切的重點,富有活力、勇於進取的勇士要像刀尖一樣,在進攻中刺穿敵人的身體……
批量生産的新型騎兵軍刀在騎兵部隊中廣泛使用,並以“巴頓劍”聞名天下。1916年3月,巴頓調任布利斯堡騎兵團時,高興地看到團隊使用的軍刀全是自己設計的“巴頓劍”。這一發現讓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但凌厲的槍彈使騎兵的軍刀失去了用武之地。“巴頓劍”更多地成了騎兵們的標志性裝備,很少在實戰中使用。巴頓成名後,更沒有機會和膽量拿他的“巴頓劍”去和納粹們單挑。
《狗娘養的戰爭》
作者:喬治·巴頓
本書原名《War As I Knew It》(《我所知道的戰爭》)由巴頓夫人比阿特麗斯·艾爾編輯,巴頓原副參謀長保羅·D·哈金斯上校撰寫腳註和引語,著名軍事傳記作傢道格拉斯·S·弗裏曼撰寫前言,巴頓死後二年(1947)出版。
巴頓在這本書中對自己二戰時遠征北非,蕩平西西裏、橫掃歐洲進行了回顧,並同時表達了自己對戰爭的一些看法。
巴頓將軍戰前動員講話:
【譯者按:喬治·巴頓將軍是二戰中美軍一員智勇雙全的悍將,曾先後率領第七、三集團軍,長驅直入,所嚮披靡,為盟軍戰勝德意聯軍,立下了汗馬功勞。他脾氣火爆,直來直去,嫉惡如仇,嫉懦如仇。與他貴族身份不相稱的是,他喜歡用粗辭糙語,尤其是對部下。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至死也不願接受軍事是政治的延伸和手段的事實,與上級和政客經常頂牛,讓他們在欣賞利用他的軍事才能之餘,對他頭痛不已。巴頓將軍在二戰剛剛結束,便因一次汽車事故高位截癱,不久便不治身亡。當時時論,對他褒貶不一。軍中將士和軍人傢屬褒者多,政壇則貶者多。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幾十年後,對他的褒揚占了上風。70年代初,好萊塢大手筆製作了電影《巴頓將軍》,一舉奪得多項奧斯卡奬,後又推出描寫他事故後至辭世一段歷史的電影,兩片均由影星喬治·斯考特主演。他在西點軍校,也與艾森豪威爾和麥剋阿瑟共享殊榮,被立雕像一座。
下面,是他在一次主要戰役前對第三集團軍將士的動員講話,當時他站在一箱彈藥上,身後是一個糞坑。給新兵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片《巴頓將軍》的開頭就引用了其中很多的內容。話語裏面不乏粗辭糙語,但也不時閃爍着他的軍事思想。我把這段講話翻譯出來,與同道者共享焉。】
弟兄們,最近有些小道消息,說我們美國人對這次戰爭想置身事外,缺乏鬥志。那全是一堆臭狗屎!美國人從來就喜歡打仗。真正的美國人喜歡戰場上的刀光劍影。你們今天在這裏,有三個原因。一,你們來這,是為了保衛家乡和親人。二,你們來這,是為了榮譽,因為你此時不想在其他任何地方。三,你們來這,是因為你們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男子漢都喜歡打仗。當今天在座的各位還都是孩子的時候,大傢就崇拜彈球冠軍、短跑健將、拳擊好手和職業球員。美國人熱愛勝利者。美國人對失敗者從不寬恕。美國人蔑視懦夫。美國人既然參賽,就要贏。我對那種輸了還笑的人嗤之以鼻。正因如此,美國人迄今尚未打輸過一場戰爭,將來也不會輸。一個真正的美國人,連失敗的念頭,都會恨之入骨。
你們不會全部犧牲。每次主要戰鬥下來,你們當中衹可能犧牲百分之二。不要怕死。每個人終究都會死。沒錯,第一次上戰場,每個人都會膽怯。如果有人說他不害怕,那是撒謊。有的人膽小,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象勇士一樣戰鬥,因為如果其他同樣膽怯的戰友在那奮勇作戰,而他們袖手旁觀的話,他們將無地自容。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膽怯,照樣勇敢作戰的男子漢。有的戰士在火綫上不到一分鐘,便會剋服恐懼。有的要一小時。還有的,大概要幾天工夫。但是,真正的男子漢,不會讓對死亡的恐懼戰勝榮譽感、責任感和雄風。戰鬥是不甘居人下的男子漢最能表現自己膽量的競爭。戰鬥會逼出偉大,剔除渺小。美國人以能成為雄中之雄而自豪,而且他們也正是雄中之雄。大傢要記住,敵人和你們一樣害怕,很可能更害怕。他們不是刀槍不入。在大傢的軍旅生涯中,你們稱演習訓練為“雞屎”,經常怨聲載道。這些訓練演習,如軍中其它條條框框一樣,自有它們的目的。訓練演習的目的,就是培養大傢的警惕性。警惕性必須滲透到每個戰士的血管中去。對放鬆警惕的人,我决不手軟。你們大傢都是槍林彈雨裏衝殺出來的,不然你們今天也不會在這兒。你們對將要到來的廝殺,都會有所準備。誰要是想活着回來,就必須每時每刻保持警惕。衹要你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疏忽,就會有個狗娘養的德國鬼子悄悄溜到你的背後,用一坨屎置你於死地!
在西西裏的某個地方,有一塊墓碑碼得整整齊齊的墓地,裏面埋了四百具陣亡將士的屍體。那四百條漢子升天,衹因一名哨兵打了個盹。令人欣慰地是,他們都是德國軍人。我們先於那些狗雜種發現了他們的哨兵打盹。一個戰鬥隊是個集體。大傢在那集體裏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戰鬥。所謂的個人英雄主義是一堆馬糞。那些膽汁過剩、整日在星期六晚間郵報上拉馬糞的傢夥,對真正戰鬥的瞭解,並不比他們搞女人的知識多。
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給養、最好的武器設備、最旺盛的鬥志和最棒的戰士。說實在地, 我真可憐那些將和我們作戰的狗雜種們。真的。
我麾下的將士從不投降。我不想聽到我手下的任何戰士被俘的消息,除非他們先受了傷。即便受了傷,你同樣可以還擊。這不是吹大牛。我願我的部下,都象在利比亞作戰時的一位我軍少尉。當時一個德國鬼子用手槍頂着他胸膛,他甩下鋼盔,一隻手撥開手槍,另衹手抓住鋼盔,把那鬼子打得七竅流血。然後,他拾起手槍,在其他鬼子反應過來之前,擊斃了另一個鬼子。在此之前,他的一側肺葉已被一顆子彈洞穿。這,纔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不是所有的英雄都象傳奇故事裏描述的那樣。軍中每個戰士都扮演一個重要角色。千萬不要吊兒郎當,以為自己的任務無足輕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而且必須做好。每個人都是一條長鏈上的必不可少的環節。大傢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每個卡車司機都突然决定,不願再忍受頭頂呼嘯的炮彈的威脅,膽怯起來,跳下車去,一頭栽到路旁的水溝中躲起來,那會産生什麽樣的後果。這個懦弱的狗雜種可以給自己找藉口:“管他娘的,沒我地球照樣轉,我不過是千萬分之一。”但如果每個人都這樣想呢?到那時,我們怎麽辦?我們的國傢、親人甚至整個世界會是怎麽一個樣子?不,他奶奶的,美國人不那樣想。每個人都應完成他的任務。每個人都應對集體負責。每個部門,每個戰鬥隊,對整個戰爭的宏偉篇章,都是重要的。彈藥武器人員讓我們槍有所發,炮有所射。沒有後勤人員給我們送衣送飯,我們就會饑寒交迫,因為在我們要去作戰的地方,已經無可偷搶。指揮部的所有人員,都各有所用,即使是個衹管燒水幫我們洗去徵塵的勤務兵。
每個戰士不能衹想着自己,也要想着身邊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我們軍隊容不得膽小鬼。所有的膽小鬼都應象耗子一樣被斬盡殺絶。否則,戰後他們就會溜回傢去,生出更多的膽小鬼來。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懦夫兒軟蛋。幹掉所有狗日的膽小鬼,我們的國傢將是勇士的天下。我所見過的最勇敢的好漢,是在突尼斯一次激烈的戰鬥中,爬到電話竿上的一個通訊兵。我正好路過,便停下問他,在這樣危險的時候爬到那麽高的地方瞎折騰什麽?他答道:“在修理綫路,將軍。”我問:“這個時候不是太危險了嗎?”他答道:“是危險,將軍,但綫路不修不行啊。”我問:“敵機低空掃射,不打擾你嗎?”他答:“敵機不怎麽打擾,將軍,你倒是打擾得一塌糊塗。”弟兄們,那纔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戰士。他全心全意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不管那職責當時看起來多麽地不起眼,不管情況有多危險。還有那些通往突尼斯的路上的卡車司機們,他們真了不起。他們沒日沒夜,行駛在那狗娘養的破路上,從不停歇,從不偏嚮,把四處開花的炮彈當成伴奏。我們能順利前進,全靠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美國硬漢。這些司機中,有人連續開車已經超過四十小時。他們不屬戰鬥部隊,但他們同樣是軍人,有重要的任務要完成。任務他們是完成了,而且完成得真他娘的棒!他們是大集體的一部分。如果沒有大傢的共同努力,沒有他們,那場戰鬥可能就輸掉了。衹因所有環節都各司其職,各盡其責, 整個鏈條纔堅不可破。
大傢要記住,算我沒來過這裏。千萬不要在信件裏提及我。按理說,我是死是活,對外界要保密,我既不統率第三集團軍,更不在英國。讓那些狗日的德國佬第一個發現吧!我希望有一天看到,那些狗雜種們屁滾尿流,哀鳴道:“我的天哪!又是那挨千刀的第三集團軍!又是那狗娘養的巴頓!”
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早一日收拾掉萬惡的德國鬼子,我們就能早一日掉轉槍口,去端日本鬼子的老巢。如果我們不抓緊,功勞就會全讓狗娘養的海軍陸戰隊搶去了。
是的,我們是想早日回傢。我們想讓這場戰爭早日結束。最快的辦法,就是幹掉燃起這場戰爭的狗雜種們。早一日把他們消滅幹淨,我們就可以早一日凱旋。回傢的捷徑,要通過柏林和東京。到了柏林,我要親手幹掉那個紙老虎、狗雜種希特勒,就象幹掉一條蛇!
誰要想在炮彈坑裏蹲上一天,就讓他見鬼去吧!德國鬼子遲早會找到他的頭上。我的手下不挖貓耳洞,我也不希望他們挖。貓耳洞衹會使進攻放緩。我們要持續進攻,不給敵人挖貓耳洞的時間。我們遲早會勝利,但我們衹有不停戰鬥,比敵人勇敢,勝利纔會到來。我們不僅要擊斃那些狗雜種們,而且要把他們的五臟六腑掏出來潤滑我們的坦剋履帶。我們要讓那些狗日的德國鬼子屍積成山,血流成河。戰爭本來就是血腥野蠻殘酷的。你不讓敵人流血,他們就會讓你流。挑開他們的肚子,給他們的胸膛上來上一槍。如果一顆炮彈在你身旁爆炸,炸了你一臉灰土,你一抹,發現那竟是你最好夥伴的模糊血肉時,你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不想聽到報告說,“我們在堅守陣地。”我們不堅守任何見鬼的陣地。讓德國鬼子堅守去吧。我們要一刻不停地進攻,除了敵人的卵子,我們對其它任何目標都不感興趣。我們要扭住敵人的卵子不放,打得他們魂魄離竅。我們的基本作戰計劃,是前進前進再前進,不管要從敵人身上身下爬過去,還是要從他們身體中鑽過去。我們要象擠出鵝腸或小號的屎那樣執著,那樣無孔不入!
有時免不了有人會抱怨,說我們對戰士要求太嚴,太不近情理。讓那些抱怨見鬼去吧!我堅信一條金玉良言,就是“一杯汗水,會輓救一桶鮮血。”我們進攻得越堅决,就會消滅越多的德國鬼子。我們消滅的德國鬼子越多,我們自己人死得就會越少。進攻意味着更少的傷亡。我希望大傢牢牢記住這一點。
凱旋回傢後,今天在座的弟兄們都會獲得一種值得誇耀的資格。二十年後,你會慶幸自己參加了此次世界大戰。到那時,當你在壁爐邊,孫子坐在你的膝蓋上,問你:“爺爺,你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幹什麽呢?”你不用尷尬地幹咳一聲,把孫子移到另一個膝蓋上,吞吞吐吐地說:“啊……爺爺我當時在路易斯安那鏟糞。”與此相反,弟兄們,你可以直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說:“孫子,爺爺我當年在第三集團軍和那個狗娘養的喬治·巴頓並肩作戰!”(END)
人們心中的巴頓
巴頓性格暴躁:羅曼蒂剋,而且與衆不同。他富有,愛出風頭,不敬仰上帝,然而他又為這三點而感到羞恥,竭力想把它們以早期雜志上登的他的評傳中抹去。他會這樣解釋:“我認為靠祖先的遺産發財本身是無能的表現。”
艾森豪威爾給巴頓下結論說,他有一種“非凡而又殘酷的推動力”。如果他的縱隊因遇到敵人的布雷區而不能前進時,巴頓則像在北非的隆美爾一樣,親自穿過停止前進了的運輸車隊和坦剋車隊,不慌不忙地走過敵人的布雷區,以此來鼓舞他的部隊。他堅信,命運之神是不會讓他倒下的。
西點軍校讀書期間,隊列訓練每星期六進行一次,可巴頓常常在星期天下午就苦練下一課。等下個星期六時,他的動作已完美無缺了。同學曾對巴頓說,“喬治,隊列訓練在畢業成績中衹記15分,而數學卻有200分。你的數學已經很差了。如果你把用於準備隊列訓練的時間拿出百分之八十來攻一攻教學,你不但仍可通過隊列的考試,而且數學成績也會跟上去。”但巴頓不為所動,依然如故。
他沉溺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裏,有他自己獨創的一套硬性常規,一直都在拼命地摸索,希望得到別人的理解和愛戴。但是,他內心深處又有一種奇怪的恐懼感,一旦得到別人的諒解和愛戴,他又逃避或躲開。
儘管他有充沛的力量和超人的精力,但是他卻有一種病態的懼怕心理,擔心自己身上有某些潛在的弱點——即可能損害他的形象的脆弱性或易碎性——就像一個天才在創造性得到充分發揮的全盛時期,總是擔心自己會精神錯亂而感到苦惱。
巴頓在這個世界上衹敢嚮兩個人暴露他的內心世界,這就是他的妻子和內弟弗雷德裏剋·艾爾,因為他們總是同情他的。他那粗暴的態度和刺耳粗野的語言,把別人都拒之於千裏之外。他生怕別人與他太接近了會發現他生活中的這一隱秘。他以為,他這種倔強的脾氣與北美印第安族辛尼加人相仿,他們是寧玉碎而不瓦全的。
歸根結底,我認為喬治·巴頓之所以熱愛戰爭,主要是因為他自以為他所具備的特殊而有限的才能註定自己要獻身給戰爭。他沒有任何虛偽的謙恭,而是頗為自負——但僅作為一個職業軍人而言。早在lop年他就曾對他嶽父說過,他認為自己衹是一個能力有限的人。他相信,他的一輩子衹有去搞一項狹窄的專業才能有出息,這就是他公開承認選擇軍人職業的原因。
馬歇爾堅信,巴頓是軍中在戰場上能夠對付快速運動的德軍並取得决定性勝利的最優秀的人材。他甚至把巴頓看作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美軍剋敵製勝絶對不可缺少的人物。他充分瞭解巴頓的局限性。他很清楚巴頓在整個指揮係統中的應有地位,而且準確地瞭解他能委之於巴頓多少權力和責任。
當諾曼底登陸最初階段的“霸王”戰役地面部隊指揮權問題提出來的時候,馬歇爾對約翰·埃德溫· 赫爾將軍說:“巴頓當然是領導這次登陸的最理想人選,但是他過於急躁。需要有一個能夠對他起製約作用的人來限製他的速度,因為熾烈的熱情和旺盛的精力會使他追求冒險的高速。他上面總要有一個人管着,這就是我把指揮權交給布雷德利的原因……。你不要覺得這樣安排不當。巴頓自己對此是理解的。這就是很容易與此人打交道的原因。”他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正值其他所有的人(包括艾森豪威爾在內)都認為與巴頓打交道是個令人頭痛的難題。
從將軍到普通一兵,在戰鬥中的責任意味着要不顧個人安危,同時還意味着要能夠無限度地艱苦工作。喬治·巴頓在這兩方面的態度是毋庸置疑的。他曾說過:“一品脫美國人的汗水可輓救美國人的一加侖鮮血。”
“巴頓的個性使他非常適合領導作戰部隊。他的生動活潑的個性感染着他的士兵們的想象力。他們都喜歡談論他。他們根本就不叫他‘赤膽鐵心的人’。那全是記者編造出來的。第3集團軍的人都叫他‘喬吉’。”
“我第一天給巴頓當秘書的時候,”羅斯維奇回憶道,“就可以看出。我是在為兩個人,而不是為一個人服務。巴頓將軍是生活在不同世界中的兩個人的結合體。一方面是他本人的沉着冷靜、講求效率、紀律嚴明和秩序井然的世界。另一方面是他的周圍環境的世界,即我們所處的極度緊張、精神壓力很大的世界。我並不是說巴頓沒有脾氣,也不是說他的脾氣衹是一種臨時的權宜手段,就好像誰可以把尼亞加拉大瀑布像廚房裏的水竜頭那樣隨意開關。巴頓的確是有脾氣的,但他的脾氣是藴藏在他細軟的皮膚下的一個火爐中燃燒的熊熊烈火。他知道如何運用他復雜性格的恆溫器來調節這團烈火。”
“像上帝一樣,”奧爾·普倫中土在談到巴頓時說,“一旦工作中出現了偏差,他準會出現。但是他又和上帝不同,他能涉水趟過小河,憑着他的咒駡就可使陷入泥濘中的坦剋和不知所措的坦剋手爬出睏境,重新趕上隊伍。衹要你按要求去幹你本職以內應幹的工作,而且不一定要幹得很出色,那麽你就平安無事。但是,你在老頭兒面前最好別出醜,他可不喜歡這個。”
巴頓有多種才能,然而外交卻不屬其列。在他的行為中有時被認為是策略的做法實際上是阿諛行為。當他認為這種阿諛行為能達到他的目的時,他會毫不害鱢地去施展。“他是一個拍馬大師,”海軍中校布徹在比較瞭解巴頓之後在日記中寫道,“一旦他和艾森豪威爾之間有任何分歧意見,他都能以一種恭敬的態度默許最高司令官的意見。例如,在一次活躍地討論歷史問題時,他對艾剋說,誰要是懷疑最高司令官觀點的正確性誰就是愚蠢的,尤其是他現在——用巴頓的話來說——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物’。”
亞歷山大這樣寫道:“沒有一個人不承認他是一個生動活潑的人,這位漂亮的漢子,兩邊胯下都佩着一把桶上鑲有珍珠的手槍。他像許多美國人一樣,友好和樂於助人,而不是咄咄逼人。”
布雷德利寫道,“在巴頓的那部分不愉快的經歷中,他的戲劇性行為使他極為丟臉,他的魯莽行為惹怒了他的指揮它們。在西西裏,巴頓的為人與傳奇人物巴頓幾乎沒有相同之處。”
巴頓在西西裏的兩次水陸兩棲突擊行動給他的英國朋友留下的印象比他的大部分美國同事所得到的印象深刻得多。溫斯頓·丘吉爾記述安齊奧之役時用贊美的口氣談到過這件事。“我當然一直是擁護美國人所謂的‘兜圈前衝’,”他寫道,“我稱其為‘貓爪子’。我從來沒有在我們任何一次沙漠進軍中,成功地使用過這種易受海上攻擊的策略。然而在西西裏,當巴頓沿着西西裏島的北部海岸前進時,他兩次指揮海上側翼包圍,獲得了巨大成果。”
布雷德利寫道:“儘管巴頓是一個精明的有手腕的人,但他抓不住戰鬥員的心理。”依布雷德利看來,巴頓招搖過市,炫耀軍威的做法,使士兵反感。“他外出時總是簇擁着一群指揮車,後面跟着一隊軍服整齊的參謀人員,他自己的汽車非常華麗地裝飾着特大號的星章和他指揮部的徽記。這些排場並沒有像巴頓想象的那樣鎮住部隊。相反,他們討厭這些,因為每當車隊開過時,總是塵土飛揚,而部隊卻不得不冒着塵土步履艱難地前進。”
坎特醫生在回憶所謂“打耳光事件”時說,“這就是我所能夠回憶起來的全部經過。我們大傢都欽佩巴頓將軍,認為他是一位偉大的將軍。”
11月24日,艾森豪威爾用電報嚮華盛頓發出了“關於美國第7集團軍司令小喬治·巴頓中將行為的報告”。這份報告是從有關這一事件的厚厚一疊檔案裏摘錄出來的綜合材料,它還包含了一份說明,對艾森豪威爾將軍第一次給馬歇爾將軍轉呈史汀生部長的報告中看來不夠充分的地方作了補充。以下是第一次發表的全文:
在西西裏戰役期間,巴頓將軍是第7集團軍從傑拉直搗墨西拿的持續進擊中的主要支柱。他絶對不能容忍拖延或任何藉口的遲誤,結果使該集團軍得以迅速前進,這對早日粉碎西西裏敵人的抵抗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整個戰役中,他對自己和對部下都一樣的嚴苛要求,致使他對個別士兵的要求近乎殘酷。
在他兩次去醫院看望傷病員時,都碰到了沒有負傷而被送回後方的病號,他們患有通常所謂的“戰鬥憂慮癥”,具體來說就是精神失常。其中一人正在發燒。這兩次他都一時暴躁,申斥了這兩個人,其中的一次還動手打了人,並且把那個士兵的鋼盔打落在地。
最初正式嚮我報告這兩次事件的是一位軍醫,隨後又有3位著名的記者也報告了此事。在收到這3位記者的報告之前,我采取了以下行動:
首先,我寫信給巴頓將軍,通知他有人告發了他,並且表示了我對他極為不滿。我對他說,如果再發生這類事件,他就會立即被撤職。此外我告訴他,他必須主動嚮有關人員道歉,如果需要,就采取必要的步驟,在全軍面前適當地表示悔過。我還告訴他,在我查明地改正錯誤之前,我保留作出撤銷他集團軍司令職務的决定。
其次,我所面臨的問題是,關於這個事件的報道是否會足以破壞巴頓的名譽和影響他在第7集團軍的地位,從而迫使我把他撤職?如果是這樣的話,對聯合國傢來說,就會失去一位無比寶貴的英勇善戰的指揮官。或者是否應該采取不太激烈的措施更為適當。我派盧卡斯將軍對事件作全面的調查。我還派另一位將級軍官去西西裏,而我本人也去那裏作了一次短暫的訪問,為的是瞭解第7集團軍裏是否存在對巴頓將軍的任何不滿情緒。
巴頓采取了以下的做法:他親自找了有關的當事人和事件發生時在場的人,嚮他們表示了深切的歉意。據我得到的報告說,道歉得到了諒解。此外,他到了整個第7集團軍的每一個師,召集所有的軍官,對他們表示了他的遺憾,說他竟然犯了可以被認為是不公正和不是美國人所應當犯的過錯。然後,這些帥的軍官們回去後,又把他的話嚮士兵傳達了。對巴頓采取的這些措施,我同報道這次事件的3位記者進行了研究,看來他們確信,在當時的情況下,采取這些措施是充分的。此外,我又派了戰區檢察長到第7集團軍作一次徹底的調查,特別是查明在這個部隊中是否存在對巴頓的普遍不滿情緒。檢察長嚮我報告說,大傢多少都知道發生了上述性質的事件,但都認為,巴頓將軍總的工作是很出色的,這件事沒有造成大的危害。
在這方面必須記住,一方面巴頓在這些具體事件中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瞭解此事的軍官都莫不感到氣憤;但另一方面,巴頓親自支持、鼓舞並在物質上幫助士兵,這方面的事例不勝枚舉。其結果是,在整個西西裏戰役中第7集團軍始終保持着高昂的士氣。我親自監督了這次事件的全部調查,並且采取了在當時看來是適當的措施,因為我相信,巴頓在任何進攻戰中,都可發揮巨大的作用,而在這種進攻戰中,作為一個集團軍的指揮官具有忠誠、勇敢和一往無前的精神是非常重要的。
昨天,史密斯將軍舉行了一次記者招待會,新聞界的所有代表都參加了。他按照上述內容說明了整個事情的基本情況,這樣做是因為在美國的公開報道中對事情作了過分的誇張。在這方面,我很贊賞這裏的大批美國戰地記者,他們對事實都有一些瞭解,其中有的還瞭解全部事實,包括所采取的改正措施和有助於改進巴頓明顯的不正當行為的詳細情況。這些人都傾嚮於認為,統帥部對這一事件的處理是從戰爭的最高利益出發的,因而願意讓事情到此為止。對他們我是很感激的。
總之,巴頓對兩名士兵的做法確是錯誤的,應當受到嚴厲的批評。這兩名士兵當時都患精神失常,其中一名還在發燒。經過徹底的、包括我親自到西西裏調查之後,我認定,上述糾正措施在當時的情況下是適當的、必要的。我們仍相信這一决定是妥當的。最後,據多次給我的報告說,巴頓最近每次在他部下的士兵群衆面前公開露面時,他都受到雷鳴般的鼓掌歡迎。
英國亞歷山大元帥評論說:巴頓是一個推進器,隨時準備去冒險,他應該生活在拿破侖戰爭年代——他會成為拿破侖手下一位傑出的元帥。
“我常常感到驚奇,”布雷德利後來談論說,“這種不顧一切的精神有多麽大的力量!它激勵巴頓馳騁在遼闊的法國疆土。沒有任何其他將領可以與他的雷厲風行和大無畏精神相匹敵。”
“這老頭子簡直是着了魔,”巴頓的副官兼隨從科德曼上校在給他妻子的信中寫道,“他在那狹窄的地帶來來往往、上上下下地跑來跑去。先頭裝甲部隊一輛接一輛日以繼夜地從那裏通過。後頭跟着摩托化步兵……他又是推,又是拉,又是鼓勁,又是哄;又吼又嚷,非常熱鬧。他的日子過得真有意思。
“我確實願意相信歐洲戰區還會有別的指揮官在技術效能方面能與我們自己的指揮官相媲美。可是巴頓將軍具有一種驚人的天賦,這種天賦能推動人of&入他們不相信自己能做到,或是不真心想做,實際是不願去做的事情。衹有在這位獨一無二、不僅熟悉自己非凡的事業並且熱愛自己本職的軍人的人格和天才(隨你叫它什麽)的直接影響下,人們才能這樣做。在這方面,我還沒有見過或聽說有誰能趕上巴頓一個零頭。”
馬歇爾將軍在評論諾曼底指揮情況時曾坦率地說:
“布雷德利將領導這次登陸,但他是個衹着眼於有限目標的將領。我們一旦行動起來,巴頓纔是那種有魄力、有創造性、迅速果斷、敢於迎着危險上的人。”
西格弗裏德·威斯特法爾將軍(在西綫任德國陸軍元帥馮·竜德施泰特的參謀長,當年曾使用渾身解數來對付巴頓)在一封信中寫道:“就巴頓將軍而言,我在那時就認為他是(敵軍)陣營中最傑出的將領。他在行動的果斷、大膽方面尤其突出。這恰恰與蒙哥馬利相反。自北非戰役以來我就瞭解他,蒙哥馬利總是極端小心謹慎,不願冒任何風險。”
布盧fi特裏特將軍(在威斯特法爾之前擔任馮·竜德施泰特的參謀長)寫道:“我們對巴頓將軍的評價極高,認為他是盟軍中最敢作敢為的‘裝甲兵將軍’,一個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創造性和雷厲風行的人。他和我們自己的‘裝甲兵將軍’古德裏安很相似。大概是由於他最接近於我們對古典軍事統帥的概念,因而他的作戰指揮給我們的印象尤其深刻。他甚至進一步提高了拿破侖的基本教義——兵貴神速。”
赫爾曼·巴爾剋將軍(一位精明而寡言的軍人,指揮德軍G集團軍群,後來在齊格菲防綫對付第3集團軍)坦率地總結道:“巴頓將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傑出的戰術天才。我至今仍將曾與他對抗看做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難忘的經歷。”
馮·竜德施泰特親口說過:“蒙哥馬利和巴頓是我所遇見的兩個最能幹的從蒙哥馬利元帥非常有條理…··如果有充足的兵力一和時間,那倒不錯。”他在與《星條旗報》駐德記者帕特裏剋咪切剋的一次談話中毫不含糊地說:“巴頓纔是出類拔萃的呢!”
隆美爾寫道:“在突尼斯,美國人為他們取得的經驗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但收益不小。美國將領在那時就已經顯示出他們在戰術調遣方面是很先進的了,雖然我們直到在法國纔目睹巴頓集團軍在運動戰中取得的最驚人的成就。”
1945年6月30日,在為巴頓準備裝入“201檔案”的工作能力報告時,布雷德利給巴頓寫了一個不同尋常而又合情合理的評語:
“生竜活虎,英勇果敢,精力充沛,性格開朗,但有些急躁。具有高水平的領導才能,在戰鬥中一往無前,對敵我雙方的力量。心中有數。一位傑出的軍事領導人……。在我所認識的十位同級將軍中,我把巴頓列為軍事指揮官的首位。他總是樂於並且全力支持上級的計劃,而不管他自己對這些計劃的看法如何。”
斯大林對第3集團軍給予了最高的贊揚,他當着紅軍參謀長的面說,“像第3集團軍橫跨法國的進軍,對紅軍來說是不可想象的,而且肯定是做不到的。”
《紐約時報》於1945年10月19日,在巴頓將軍被解除軍政長官職務不久,發表了一篇題為“軍人巴頓”的社論:
對於如此安穩而平靜的職務調動,也許他能和他的同胞們感到同樣的寬慰。根據他的性格、所受的訓練和經歷,他都不適宜擔當這樣一個角色。如果以為一位放蕩任性的戰士一夜之間就能夠獲得一個精明的行政長官的才智,那是錯誤的。艾森豪威爾免除巴頓的職務是對這個錯誤的承認……不管巴頓如何表現自己,他還是一
個科班出身的軍人,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事傢……他從和平中沒有獲得榮譽,但是在戰爭中贏得的榮譽會長久保持下去。巴頓將軍逝世的第二天,《紐約時報》便發表最著名、最令人感動的緻哀社論:歷史已經伸出雙手擁抱了巴頓將軍。他的地位是牢固的。他在美國偉大的軍事將領中將名列前茅……遠在戰爭結束之前,巴頓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他引人註目,妄自尊大,槍不離身,篤信宗教而又褻瀆神靈。由於他首先是一個戰士,因而容易衝動和發火;由於他在急躁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易受感動而流淚。他是一個奇妙的火與冰的混合體。他在戰鬥中熾熱勇猛而殘酷無情,他對目標的追求堅定不移。他决不是一個衹知拼命的坦剋指揮官,而是一個深謀遠慮的軍事傢。有人曾把他同傑布·斯圖爾特、內森·貝德福德·福雷斯特和菲爾·謝裏登相比,但是他所經歷的戰鬥場面超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他不是一位和平人物。也許他寧願在他所熱愛的部下都在忠誠地跟隨着他的時刻死去。他的祖國會以同樣的忠誠懷念着他。巴頓對年的老友布裏蓋德爾將軍給《華盛頓郵報》的編輯的信
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在指揮戰鬥時比巴頓還要專心緻志…他在藝術方面也有豐富的經驗和很深的造詣,那種誠摯之心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就好像他在鑽研武器的使用、戰略戰術、軍事史和戰爭心理學的時候一樣。
你們說過“巴頓這個人並不等同於巴頓這個戰士”,恐怕你們還沒有這個權利來評價巴頓是怎樣的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論是在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都故意不斷地面對每種個人的危險,為的是消除心中的怯懦,因為他知道,在戰爭中這纔是最大的敵人。
你們還說過他“衹是為了戰爭纔創造的”,請讓我來告訴你們,他也是為了友情,為了仁慈,為了同情弱者而創造的。我從不知道,一個朋友可以像他那樣在你睏難的時候給你堅定而不懈的幫助……這名戰士和這個人已經離我們而去了,離開了他活着的朋友和他為之奉獻終身的國傢,除非再有一個像他一樣英勇的人,否則這個空白是無法填補的。哈裏·H咬賽場
我們…咱這個人的墓敬獻花束,他是我們多年的戰友和朋友……,我看見他站在坦剋上面開進了聖米耶爾戰場……我們一起在各種地方露宿,什麽小茅屋,空蕩蕩的旅館,沒頂的教堂,阿根尼的樹林……
喬治·巴頓,你的親密戰友和朋友,無論死去的還是活着的,嚮你致敬。多年以後,當後人查閱到你的所為,一定會對你産生由衷的敬仰。科德襲的回憶:
在精神上,他一直很年輕。他如嬰兒般真實摯樸。這體現在他的坦誠,喜歡憑直覺和毫無心機上,體現在他的自信、自律和所有斯巴達式的美德上,並且他還有着卓然超群的超人天賦。
他的處世原則、價值觀和全神貫註的精神是超前於如今這個時代的,這個時代的新聞媒體總無休止地尾隨其後,正是因為巴頓不是與我們同時代的人物。
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他為軍事學和熟練掌握高度現代化的作戰原則作出了極大的貢獻,他把指揮的藝術與常規軍的作戰準則和長處融會貫通。對他來說,職責、愛國、榮譽、忠誠不僅僅是抽象的概念,也不是紀念日講話的陳辭濫調,而是最基本的事實——自信、自製……如果是在諾曼底帝國或古羅馬,巴頓將軍一定過得很如魚得水。
他一輩子部條件反射地厭惡各種形式的野蠻行徑,這種稟性是很難或完全不可能和戰爭挂上鈎的——這就反映出了將軍性格中的矛盾……
除了他的敵人外,你們這些指責他的傢夥什麽時候才能住口?他的部下、他的傢人、他的司機和勤務兵都不會這麽做。難道就因為他在公開場合雷厲風行,在私底下喜歡說些孩子氣的話?被他從戰場上背回來的精疲力竭的師長一兩天後被調養得精神百倍地送回去,他一定不會指責將軍……那些坦剋兵和步兵們視巴頓的名字為勝利的象徵,他們也一定不會指責將軍。作為一名成功的領導需要的因素很多,但絶不是衹說不做。除了天生愛開小差的人、騙子和不稱職的傢夥,我想不出在他指揮下,誰能有什麽理由這麽過分地指責他。巴頓將軍的領導才能是來自一種奉獻的激情。
我從未聽到巴頓將軍講過一個庸俗低級的笑話,也從未鼓勵別人講過。喝酒?除了很少的場合,和每早來點兒威士忌加水,他基本是很少喝的。漂亮的女人?將軍若是對他傢裏的姑娘們以外的女性感興趣,那真是稀罕事兒。
巴頓將軍與奧運會
現代五項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式的項目,是唯一一個專為奧運會比賽設置的項目,由現代奧運會創始人顧拜旦倡議成立。在第五屆奧運會上,現代五項首次被列入奧運項目,巴頓也參加了這次比賽,並獲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
1912年斯德哥爾摩奧運會上,根據顧拜旦建議,現代五項首次被列入奧運會,由射擊、遊泳、擊劍、馬術和越野組成。如同一個軍事訓練項目,參賽者也多是軍人。此項賽事有32名選手參賽,其中瑞典12人,結果瑞典包攬除第5名外的前6名,利勒赫剋上尉獲得冠軍。美國西點軍校上尉學生、27歲的巴頓獲得第五名。
巴頓酷愛體育,對很多體育項目感興趣,對冒險性項目更是情有獨鐘。此次雖與金牌無緣,但經過奧運會洗禮,眼界大開。巴頓後來成為美國名將,二戰中揮師北非、意大利、法國、德國,叱咤風雲,威名赫赫。
在氣手槍比賽中,巴頓一共打出169環(其中包括兩次脫靶),排名第21位。巴頓和裁判就兩發子彈的環數起了爭議。巴頓用的手槍口徑過大,因此造成標靶上的子彈洞口過寬。當連續出現兩次脫靶情況之後,巴頓嚮裁判解釋原因是後一發子彈從前一發子彈在靶心的洞口中穿出,但裁判仍然堅持巴頓脫靶。對此,巴頓表現得相當大度。他說,“參賽的每一個人都表現出真正的軍人氣魄,我們都把彼此看做是好朋友,好戰友,而不是競爭對手。這種友誼絶不會被對勝利的渴望而取代。”300米自由泳比賽中,巴頓位列第六,遊完300米後體力透支,是被人用船鈎從池子裏撈上來的;擊劍比賽,巴頓發揮出色,獲得了第三名;馬術比賽中,巴頓惜敗給兩名瑞典選手,最終位列第三;四十公裏越野跑比賽中,巴頓在離終點綫50米的地方不幸撞墻,掙紮着走過終點之後,巴頓便昏倒在地。儘管如此,他仍然取得了該項的第三名。最後巴頓總分排名第五。
紀念巴頓
美國多處街道以巴頓為名,紀念這位將軍。
? 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巴頓路(Patton Drive)
? 田納西州 那希維爾市喬治?巴頓將軍路(General George Patton Road)
尚有
? 由巴頓將軍設計的 M1913騎兵軍刀,也稱為 巴頓軍刀(Patton Saber)。
? 美國 M46坦剋、 M47坦剋、 M48坦剋、 M60坦剋均命名為巴頓坦剋。
巴頓年表
1885年 出生
11月11日,生於加利福尼亞州的聖加夫列爾。其父為律師,其母為名門後裔。
1903年 18歲
巴頓考入弗吉尼亞軍事學院。
1904年 19歲
6月,巴頓考入西點軍校實習。
1909年 24歲
6月,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同年被調往美國第一集團軍騎兵第十五團任少尉。
1910年 25歲
與富有的比阿特麗斯·艾爾結婚。
1911年 26歲
12月,調入位於邁爾堡的陸軍參謀部任職。
1912年 27歲
夏季參加了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舉行的第五屆夏季奧運會,取得五項全能項目的第五名。
1913年 28歲
夏,自費去法國學習劍術。
1916年 31歲
作為潘興的副官到墨西哥,參加鎮壓當地農民的起義。
1917年 32歲
美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巴頓作為潘興的副官,同赴法國,其間他曾經負責組建組訓美國第一支坦剋部隊,並指揮一支坦剋旅作戰,獲“優異服務十字勳章”。
1918年 33歲
9月,指揮部隊參加聖米耶勒戰役和馬斯-阿貢納戰役。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巴頓回到美國,致力於坦剋的研究。但隨着美國孤立主義思潮的擡頭及裁減軍務,巴頓又被調回騎兵部隊。
從1920年離開米德堡到1940年回到本寧堡,巴頓共調動工作10次,擔任指揮與參謀職務十餘鐘,先後在騎兵學校‘陸軍指揮與參謀學校和陸軍軍事學院深造。
1932年 47歲
畢業於陸軍參謀學院。
1935年 50歲
任夏威夷軍區情報處長,晉升中校。
1938年 53歲
巴頓晉升為上校,調任住剋拉剋堡的第7騎兵團團長。
1939年 54歲
受命組建裝甲旅,晉升准將。
1940年 55歲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美國總參謀部改組,馬歇爾人參謀長,啓用巴頓擔任裝甲旅旅長,後升任裝甲第2師師長負責組建裝甲部隊。
1941年 56歲
12月8日,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美國參加反法西斯戰爭。
1942年 57歲
3月,巴頓奉命調到因迪奧訓練中心,負責坦剋部隊的組織工作。
7月,調回華盛頓,擔任美國西綫特遣隊在北非登錄的培訓工作。
11月11日,率部在北非摩洛哥登陸,攻占摩洛哥後,擔任住摩洛哥總督。
1943年 58歲
3月,調到突尼斯,擔任第2軍軍長,同時被晉升三星中將。
7月,擔任美國第7集團軍司令,在英國亞歷山大將軍的指揮下,配合蒙哥馬利將軍的第8集團軍在意大利的西西裏島登陸,攻占巴勒摩,其間曾因兩次打耳光事件引起美國軍界和國內輿論反對。
1944年 59歲
1月,到英國就任美國第3集團軍司令,晉升為上將。
6月,盟軍在諾曼底登陸後,巴頓指揮第3集團軍跟進。
8月,進入布列塔尼半島和法國中部,隨即協同盟軍在法萊斯戰役中重創德軍,並嚮洛林方向追擊。
12月,在阿登戰役中,他奉命率部隊志願被圍困在巴斯托涅的美軍,打退了德軍。
1945年 60歲
3-5月,巴頓率領部隊突破德國“齊格菲防綫”,強度萊茵河,突入德國腹地,進至捷剋斯洛伐剋和奧地利邊境。
5月9日,對德戰爭結束,巴頓被委任為巴伐利亞軍事行政長官,因政見不同被解職。
11月,任第15集團軍司令。
12月,外出打獵時突遇車禍而受重傷。21日,不治在德國海德堡去逝,享年60歲。
George Smith Patton Jr. (November 11, 1885 – December 21, 1945) was a general of the United States Army who commanded the U.S. Seventh Army in the Mediterranean theater of World War II, and the U.S. Third Army in France and Germany after the Allied invasion of Normandy in June 1944.
Born in 1885, Patton attended the Virginia Military Institute and the U.S. 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 He studied fencing and designed the M1913 Cavalry Saber, more commonly known as the "Patton Saber", and competed in modern pentathlon in the 1912 Summer Olympics in Stockholm, Sweden.
Patton first saw combat during 1916's Pancho Villa Expedition, America's first military action using motor vehicles. He saw action in World War I as part of the new United States Tank Corps of the American Expeditionary Forces: he commanded the U.S. tank school in France, then led tanks into combat and was wounded near the end of the war. In the interwar period, Patton became a central figur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rmy's armored warfare doctrine, serving in numerous staff position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At the American entry into World War II, he commanded the 2nd Armored Division.
Patton led U.S. troops into the Mediterranean theater with an invasion of Casablanca during Operation Torch in 1942, and soon established himself as an effective commander by rapidly rehabilitating the demoralized U.S. II Corps. He commanded the U.S. Seventh Army during the Allied invasion of Sicily, where he was the first Allied commander to reach Messina. There he was embroiled in controversy after he slapped two shell-shocked soldiers, and was temporarily removed from battlefield command. He then was assigned a key role in Operation Fortitude, the Allies' disinformation campaign for Operation Overlord. At the start of the Western Allied invasion of France, Patton was given command of the Third Army, which conducted a highly successful rapid armored drive across France. Under his decisive leadership, the Third Army took the lead in relieving beleaguered American troops at Bastogne during the Battle of the Bulge, after which his forces drove deep into Nazi Germany by the end of the war.
During the Allied occupation of Germany, Patton was named military governor of Bavaria, but was relieved for making aggressive statements towards the Soviet Union and trivializing denazification. He commanded the United States Fifteenth Army for slightly more than two months. Severely injured in an auto accident, he died in Germany twelve days later, on December 21, 1945.
Patton's colorful image, hard-driving personality and success as a commander were at times overshadowed by his controversial public statements. His philosophy of leading from the front, and his ability to inspire troops with attention-getting, vulgarity-ridden speeches, such as his famous address to the Third Army, was met favorably by his troops, but much less so by a sharply divided Allied high command. His sending the doomed Task Force Baum to liberate his son-in-law, Lieutenant Colonel John K. Waters from a prisoner of war camp further damaged his standing with his superiors. His emphasis on rapid and aggressive offensive action nonetheless proved effective, and he was regarded highly by his opponents in the German High Command. An award-winning biographical film released in 1970, Patton, helped solidify his image as an American folk h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