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贯: | 湖北省公安县 | ||
阅读曾纪鑫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
著有散文《千秋家国梦》、《拨动历史的转盘》、《永远的驿站》等,长篇小说《楚庄纪事》、《风流的驼哥》、《凶手与警察》、《幸福的幽门》,文化论著《没有终点的涅槃》,长篇纪实文学《中原较量》,个人选集《历史的可能与限度》等。
经历
曾纪鑫,男,1963年生于湖北省公安县。当过农民、教师、干部,后考入湖北师范学院历史系,1990年毕业后即从事专业创作。曾任黄石市艺术创作研究所副所长,武汉市艺术创作中心及湖北省艺术研究所专业作家、编剧,2003年作为重点人才引进到厦门市工作。,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编剧,《厦门文艺》执行主编。
公安——黄石
生命的流向……
公安。黄石。武汉。厦门。曾纪鑫用40年光阴,走过四座城市(县),完成了人生四次飞跃。今年45岁的曾纪鑫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背后,源于他对故乡那段“晴天一把刀,下雨一包糟”的泥泞道路的苦涩记忆——从家门口到集镇郑公渡,有一段约十里长的土路,一旦遇雨,就得打赤脚,或是穿着深筒雨靴艰难前行。这条土路,也是他以故乡为原点,通向外面广阔世界的必经之路。
曾纪鑫的老家位于湘鄂交界处一个名叫胡家坪的偏僻而闭塞的村庄(合村并组后更名为新港村),这里民风纯朴,荆楚文化浓郁。他念书早,小学跳了一级,1977年,14岁的他高中毕业回村务农。艰辛劳作之余,他没有放弃读书。千百年来的民风乡俗让他立志做一个有出息的文化人。一年后,他当上民办教师。18岁那年,曾纪鑫考上公安县师范学校,从此离开了故乡。
师范毕业后,曾纪鑫并未止步,而是更加痴迷于书的世界。工作之余,他阅读了大量中外名著,渐渐确立了自己的文学梦。1988年,他考入湖北师范学院历史系,攻读本科。他发奋写作,在大学期间,结出了文学上第一枚果实——诗集《生命流向荒野》。这本书虽小,但在曾纪鑫眼里很大,它浸淫着他人生之初的光荣与梦想。因不俗的创作成绩与实力,从湖北师范学院毕业后,曾纪鑫成为黄石市文化系统的一名专业创作员。
黄石——武汉
没有终点的涅……
执著,勤奋,是曾纪鑫的文学创作留给黄石文友们的一致印象。冶钢作家邓正清是黄石较早接触曾纪鑫的人,他介绍,曾纪鑫刚到黄石市文化系统上班,住在原工人电影院后一间低矮的平房里,前面是闹哄哄的录像放映厅,后面是一条下水道。室内阴暗潮湿,即使大白天,也有硕大的老鼠从下水道跑出,窜进屋后走廊“大摇大摆”地“散步”,干扰他的生活与创作。
曾纪鑫忍无可忍,不得不花上一些时间与老鼠“周旋”。这段有趣的经历,后来被他写进了中篇小说《老鼠漫话》(《长江日报》以《人鼠之战》为名连载,后被网络广为转载)。只因心中有梦,再苦再难的日子,他也过得从容不迫,有滋有味。
一个初冬的清晨,邓正清来到这间冷飕飕的平房,看到曾纪鑫一脸疲惫地坐在书桌前。冷不冷?邓正清关心地问。一点也不冷,曾纪鑫答道。满腔的创作激情,让他忘了身居陋室的寒冷与孤独。老邓不知道,曾纪鑫蜷着身子,呵着手,写了一个通宵。散乱的稿纸堆在一旁,厚厚的一大沓。曾纪鑫养成了晚上写作的习惯,一拿起笔便到深夜一两点,熬通宵也是家常便饭。熟悉他的文友都知道,上午他睡觉不去打扰,有事下午去找。
创作离不开火热的生活。通过邓正清的关系,1991年,曾纪鑫来到大冶钢厂轧钢分厂体验生活。他戴着头盔,穿着工作服,与轧钢工人一起挥汗如雨,看钢花飞溅如流星赶月,听机器轰鸣如雷声隆隆。深切的感悟,使他的笔触越来越深沉,作品越写越厚实。
1993年,正值而立之年的曾纪鑫,创作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世纪末的诱惑》(更名后由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由于经常熬夜,他显得十分瘦弱,可他每天精神饱满,经常像个侠客,游走在黄石街头,捕捉创作灵感,更多的时候,是逛书店或书摊。
一次,他与邓正清逛到马家嘴一书店,翻着翻着,他一拍大腿,高兴得叫了起来: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老邓歪头一看,是本破旧的清末海军资料。这是一本什么好书?老邓深感疑惑,可曾纪鑫却如获至宝。
那些年,他几乎逛遍了黄石大大小小的书店,每次回宿舍,总是拎着一个塑料袋,袋里放着几本书。他从小就购书成癖,在黄石工作时,他通过朋友的关系搭乘一艘开往上海的货船,将20多麻袋的书从公安县运到黄石。在黄石、武汉学习工作的15年间,更是大量购书,以致后来举家搬迁厦门,不得不租用一个10吨重的集装箱专门运书。到厦门后,搬家公司的工人前来搬运时,不由得感叹道:给人搬了一辈子家,包括那些大学教授,还从没搬过这么多的书。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曾纪鑫的创作领域越来越宽,小说、诗歌、歌词、戏剧、报告文学等均有建树。那些年黄石市举办的大型文艺汇演,许多原创节目都出自他的手笔,他因此荣获黄石市市政府颁发的“黄石市优秀科技工作者”证书。
因工作需要,曾纪鑫创作了不少舞台剧本,如大型话剧《永远的船》《吕不韦》《土地无边》《挡不住的诱惑》《青铜九鼎》,大型戏曲《萧何落难》等近十部,它们大都获得过国家、省、市级奖励,其中《土地无边》在《新剧本》杂志发表后,收入中央戏剧学院编的《剧本选》,作为大学戏剧专业的参考剧目;《新剧本》杂志制作网站,全国共有30位剧作家入选“剧作家精品库”,曾纪鑫便位列其中;他出版的文化论著《没有终点的涅 ·中国戏剧发展与反思》,成为戏剧研究人员的案头参考书被大量引用。
正如《没有终点的涅 》书名所言,曾纪鑫供职于黄石文化系统的7年间,如一只涅 的凤凰,等待重生。
武汉——厦门
拨动历史的转盘……
1997年,曾纪鑫从黄石市调到武汉市艺术创作中心任专业作家、编剧,踏上了人生重要的创作征程。
虽在武汉工作,但家在黄石,因不需要坐班,曾纪鑫大多时间仍呆在黄石写作。读万卷书的同时,他没有闭门写作,而是走出书斋开始行万里路。他的足迹几乎遍及全国各地。行走湖北,他捧出文化散文《千秋家国梦》,此书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为同一书系,是一部描写湖北地域文化的散文力作,至今仍是一个标高,尚没有一部新的描写湖北文化的文学作品能够超越。2004年,《千秋家国梦》被列入“东方文化大散文原创文库”再版,该文库被誉为中国散文史上突破性的“鸿篇巨制”,具有大背景、大思考、大情怀、大手笔等特点。这本书标志着曾纪鑫的创作上升到一个全新高度。
随后,一部部浸润着荆楚风韵的厚重之作频频问世,如长篇小说《楚庄纪事》《风流的驼哥》等。特别是《楚庄纪事》,以一个古老的名叫楚庄的农村为舞台,以赵、钱两个家族的生活轨迹和历史恩怨的起始与终结为主线,在上下两千年的历史积淀与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中展开故事,真实地描绘了荆楚地区的沉重历史、复杂现实、传统文化与风俗民情。《楚庄纪事》《风流的驼哥》这两部以荆楚大地为背景的小说曾入选建国以来唯一遴选长篇作品的专业期刊《长篇小说选刊》。
2001年,他推出了文化历史散文《拨动历史的转盘》,中央电视台原“读书时间”栏目、《人民日报》《中华读书报》《中国图书商报》等全国数十家媒体纷纷评论介绍,《杂文选刊》以“著名作家畅销随笔散文”名义作为2004年全年推荐邮售书籍,台湾远流出版公司2006年出版繁体字版。
最让曾纪鑫铭记和感动的,是一位位陌生读者对他的信任与重托,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创作上更加精益求益。
2000年11月的一天上午,曾纪鑫收到一封印刷品邮件。拆开一看,竟是他自己的《千秋家国梦》。原来是江苏常州市一位名叫汪一芳的读者寄来的,内附一封信,信中写道:“近日,我有幸拜读了您的文化散文《千秋家国梦》,眼界大开,获益匪浅。那真是一本适宜于雨天细细品味的著作。沏一杯淡茶,坐于窗前,书卷在手,常有豁然开朗的好心情。读书余暇,注视着窗外的雨帘,思绪在您营建的大历史时空隧道内任意飞翔,这种感觉太好了!遥想您举重若轻的风采,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于是动念托付鸿雁,奉上尊著,恭请题词……”读者的真诚与期待深深地打动了曾纪鑫,他马上在书的扉页签名题词,挂号寄出。
年底,曾纪鑫收到汪一芳寄来的贺年片,并希望读到他的新作。《拨动历史的转盘》出版后,曾纪鑫主动给汪一芳寄赠了一本。不久,便收到回信,对方在肯定之余,对相关问题也提出了商榷,并附有一份错别字校勘表。那些错字别字,有的是校对问题,还有几处则是曾纪鑫与出版社编辑都没有留意到的。于是,曾纪鑫以汪一芳提供的校勘表为“蓝本”,并根据其他读者的来信及指正,认真地弄了一张该书的校勘表,再版时予以订正。
像汪一芳这样许许多多的热心读者,给曾纪鑫的创作注入了一股永不消逝的激情与活力。他时刻不敢放松自己,不断充电,不断创作。他创作的作品除文化散文外,还有长篇小说、纪实文学、戏剧作品,不同的体裁拥有的读者群及读者层次有所不同,于是,曾纪鑫常惴惴不安,担心部分读者的“偏食”导致对其作品的“非议”与“非难”。
调到厦门后,曾纪鑫接到一位素不相识的读者打来的电话,问他近年出版了哪些作品,他要一一购买。虽然担心读者“偏食”,也只得一一相告,因热切地期待着对这些作品的评价与反馈,曾纪鑫问清了这位忠实读者的单位与姓名,他是湖北某县政协主席章先友先生。
在梳理剔抉历史的同时,曾纪鑫也拨动了自己的历史转盘。2003年,他作为重点人才被引进到厦门市工作,举家定居在风景秀丽、享有海上花园之称的特区厦门。
厦门——全国
永远的驿站……
行走在八闽大地,沐浴着近海文化,曾纪鑫的足迹使滞重的历史河流越来越鲜活欢畅起来。2006年,他捧出入闽后的第一部作品——文化散文《永远的驿站》,这也是第一部描写福建地域文化的系列散文,一问世便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
同年8月26日,由《中国作家》杂志社、厦门市作家协会等单位联合举办了“福建地域文化散文《永远的驿站》暨曾纪鑫作品研讨会”。来自北京、上海、武汉、台湾、澳门及福建本地的30多位文艺界领导、作家、专家、学者等参与研讨,不拘一格的精彩发言和碰撞交融的思想观点,使得这个作品研讨会成为厦门文艺界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盛会。
与会者达成共识:《永远的驿站》以其丰富的历史知识,开放的人文胸怀,纵横捭阖的艺术技巧,流畅激情的艺术语言,以及跳出福建看福建的独特视角,给读者奉献了一部福建地域文化的文学作品。在具有开创意义的同时,可以预见,此书的出版必将推动福建地域文化的创作与研究,使福建的哲学与宗教、历史与文化、风俗与民情为海内外更多的人们认识与了解。
站在特区前沿,回想走过的四座城市(县),曾纪鑫感觉都是自己创作的驿站,他永远欣赏并实践的是“像市民一样生活,像上帝一样思考”。期间,他有多次从政的机会,都一一婉拒了。做一个普通的市民,但是,又尽其所能地超越琐碎,超越平庸,时时关注社会与人生、历史与未来,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感、所思所想加以提炼,融于笔端,形成文字,变成作品——这,便是曾纪鑫理想的人生状态。行走、体验、思索,读书、写书,已成为他独特的生存、生活方式。
入闽后的曾纪鑫,文化散文创作已形成自己特有的风格,打通了文学、历史与哲学三者之间的关系与通道,在中国文坛独树一帜,被誉为“中国近年来散文写作最重要的收获”。
2006年,曾纪鑫描述、反思中国古代历史的文化散文《历史的刀锋》出版,著名作家、学者胡平先生评价道:“该书融历史的厚重、文学的灵动、哲学的睿智于一体,是中国文坛近年来不可多得的一部纵横捭阖的大气之作。”
曾纪鑫在长期潜心研究中国近代史的基础上,创作了一部新的文化散文《千古大变局》。他先授权在《百家讲坛》杂志独家部分连载,多家出版社有意出版,最后选定当下势头正旺的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今年5月,该书刚一出版,即好评如潮,100多家媒体评论介绍,很快进入全国热书排行榜(共10本),并被韩国一家版权贸易公司看中,将翻译成韩文在韩国出版发行。
被誉为“中国演说泰斗”的李燕杰对《历史的刀锋》与《千古大变局》也推崇有加,他致函曾纪鑫道:“我有幸在北京联合书城买到您两本大作:《历史的刀锋》和《千古大变局》,拜读之后受益颇多。这是两本诗与史相结合的智慧精品,应向全国青年人推介,让更多的人从中受到启迪与教益……我虽然年近八旬,仍能从书中感受到这两本书如两座高峰比肩相接,高耸入云,有大智大美。” 曾纪鑫以长篇小说冲锋,以戏剧立身,以文化散文扬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人文叙事风格,在中国文学界名声日隆,令人期待。
曾纪鑫 - 评价
曾纪鑫
曾纪鑫是一个学者型作家,他的历史专业出身,使他文学创作的审美视野显得相当开阔。他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都蕴藉着相当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最近出版的《千古大变局》就是一部别开生面、洞见迭出的历史文化散文集,作者凭藉新锐的史学观念和独特的审美经验试图重新走进并整合纷繁复杂的中国近代史,就近代以来中国历史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进行新的评说与阐释,在很大程度上激活了凝滞的历史河道,使沉淀、凝固、静止的历史转化成浮动、鲜活、流动的文本。
每一部历史都是当代的人以当前的现实生活作为参照系,透过当代的文化视点烛照历史的结果。因此,这种经过当代意识和现实话语的置换而生成的历史,便不可避免地烙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文化经验。在《千古大变局》中,曾纪鑫正是以当前现有的研究成果为基础,盘点近代史上的历史人物,追索历史文化生态的走向。
在与历史展开对话的过程中,作者的叙述始终闪现出智慧的火花和史家的眼光,而这种火花和眼光投射到对历史人物的评述中,就转换成了作品中理性的光彩和思辨的力量。在很多篇章里,作者以极富逻辑的推断和激情洋溢的叙述,打破了以往“正史”所塑造的历史镜像,同时以富有个性化的角度和大胆而丰富的想象还原并重组历史现场。不仅如此,曾纪鑫还深谙新历史主义之要义,他的笔触更倾向于探入“正史”书写的薄弱环节,力图在复现那些鲜为人知或是争议较多的历史事件的同时,钩沉起令人为之眼前一亮的那些被“正史”边缘化或他者化的历史面影。一直遭人诟病甚至被骂为“洋奴”、“汉奸”、“卖国贼”的李鸿章,其形象在曾纪鑫的笔下被磨得焕然一新。作者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以直面历史的勇气最大限度地还原了人物的真实面貌。作者认为,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形容李鸿章,实在一点也不为过。这些被启蒙主义话语霸权所压抑所遮蔽的历史暗角,经曾纪鑫别有意味的阐释焕发出动人的光彩。
《千古大变局》以重要历史人物为支点,甚至运用了大量的小说笔法,但它既不同于传记文学,也殊异于史学专著,而是一组以历史为题材的文化散文,是经作者理性的逻辑演绎和感性的审美过滤之后的结晶。在对人物事件的叙述中,作者擅长运用比较的方法打量人物、分析问题,通过人物和事件的对比,显豁出其间的共同点和差异性。而这些差异性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历史人物的人生态度和政治走向,并由此直接关涉到相关的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曾国藩与《国破山河在》的主人公李鸿章更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两人的人生转折皆缘于太平天国运动,前者为人自负,怕吃苦,爱睡懒觉,为人处事落拓不羁,后者却循规蹈矩,一丝不苟,勤勉有加;前者怀有私心,对人对己念情循私,后者是理学家,以道义责任为重;前者“拼命作官”,贪恋仕途,后者主动请辞,几近自尽;前者务实,注重实际实惠,坦言“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耳”,后者务虚,侧重内在贯注,以道德文章为要……因此,尽管两人既是师生,又是朋友,情谊深厚,但相互之间的关系却相当微妙,若即若离。李鸿章的主要功绩在于推行洋务运动,兴办实业,打造新式军队,而曾国藩率湘军与太平军作战,不仅仅是为清廷打江山,在很大程度上更是“为道义而战,为使命献身”,说到底是为了恢复中华传统文化,即两千年来一以贯之的儒家主流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