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人物列錶
瀋尹默 Shen Yinmo海子 Hai Zi洛夫 Lo Fu
舒婷 Shu Ting席慕容 Ximurong餘光中 Yu Guangzhong
食指 Si Zhi北島 Bei Dao顧城 Gu Cheng
卞之琳 Bian Zhilin多多 Duo Duo昌耀 Chang Yao
杯中衝浪 Wang XuSheng白琳 Bai Lin周夢蝶 Zhou Mengdie
林泠 Lin Ling商禽 Shang Qin西川 Xi Chuan
歐陽江河 Ouyang Jianghe翟永明 Di Yongming楊煉 Yang Lian
張錯 Zhang Cuo田間 Tian Jian阿壠 A Long
瘂弦 Ya Xian羊令野 Yang Lingye白萩 Bai Qiu
管管 Guan Guan楊牧 Yang Mu朵思 Duo Sai
敻虹 Xiong Hong艾青 Ai Qing喬治忠 Qiao Chizhong
廣化法師 An Huafashi劉紹棠 Liu Shaotang楊蔭瀏 Yang Yinliu
伍嘉冀 Wu Jiaji李剛 Li Gang康洪雷 Kang Honglei
梁小斌 Liang Xiaobin張正忠 Zhang Zhengzhong王小妮 Wang Xiaoni
何其芳 He Jifang焦洪學 Jiao Hongxue粱小斌 Liang Xiaobin
林昭 Lin Zhao李輕鬆 Li Qingsong聞捷 Wen Jie
鬍風 Hu Feng黃亞洲 Huang Yazhou力虹 Lihong
王傢新 Wang Jiaxin穆旦 Mudan阿依古麗 Ayiguli
臧棣 Zang Di關愛和 Guan Aihe陳岱孫 Chen Daisun
劉俊 Liu Jun趙曙東 Zhao Shudong葉櫓 Yelu
李不嫁
詩人  (1966年)
姓:
名: 傑波
出生地: 湖南桃花江


李不嫁(1966年—),本名李傑波,生於中國湖南桃花江,1988年畢業於中國湘潭大學哲學係,現居中國湖南長沙,係湖南省委宣傳部新聞閱評員,中南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兼職教授,湖南瀟湘晨報新聞研究室主任。出版詩集《恍若隔世的故土》《六十年代的男孩》《我們的父輩是這樣做愛的》。作品獲《詩歌周刊》2016年度詩人,第三屆慄山詩會“2017年度詩人奬”,2018年首屆博鰲國際詩歌奬詩集奬。                                            

 李不嫁:娉婷不嫁非無意,誰是人間大丈夫

很多人對我的筆名感到好奇。我總做如此回答。賀鑄有《踏莎行》(楊柳回塘)吟詠紅蓮的詞,其中有句為: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藉紅蓮不肯嫁與春風,不願與百花一樣在春風中爭妍鬥豔,道出自己正直仗義、不阿權貴的品格。唐人另有“娉婷不嫁非無意,誰是人間大丈夫”。“不嫁”二字,對我的為人,和我寫作的原則,自是十分貼切。在我們古代同行那裏,尚且有“仰天大笑出門去”的骨氣和灑脫,那麽在我們這個時代,更應有作文的底綫和原則。所以我在2014年重拾詩歌,初次使用這個筆名的時候宣稱的,我的詩,不嫁權貴,不嫁金錢,不嫁流俗,不嫁污泥爛淖,我用筆名說真話。可以說,這個筆名的立意,即是我對詩歌的基本認知。我的寫作,其起點和重點皆在於此。當然不僅僅到此為止!

我們現在的詩歌確實太精巧,也太華麗,在詩歌圈子裏,我們每天所接觸到大量的平庸之作。而中外文學史上的那些經典詩歌作品,有些現在看起來顯得很簡單,有些可能顯得很粗糙,但它們裏面有筋骨、有氣勢、有力量。詩歌最基本的東西其實是寫什麽和怎麽寫的問題。“寫什麽”,主要是關乎作者的膽識和趣味,“怎麽寫”關乎他的聰明和技巧,這兩者都重要。當下,整個社會在追逐權力和金錢,在消費和娛樂,現實其實已經明確地提示着我們,孩子的尖叫儘管幼稚、天真,但至少他真實地喊出了他的感受,至少讓我們提高了警覺:因為在看似平靜的地方,存在着危險。

所以,我喜歡讀同時代詩人那些類似於尖叫的詩歌,他們真誠、真實,現場感十足。作品裏有被黃蜂一蟄的效果,有溫度,有熱烈,灼燒,不管是人還是獸,被蟄到後都往後退,這樣的作品能強烈地刺激,在刺激中有一種快感。他們中有很高明的詩人,知道一個道理,可以將一切變形誇張荒誕的東西,以寫實為基礎,就像你聲音叫得再高,也要把握節奏,若是聲音扭麯了,或是變形了,你就意味着,尚沒有掌握寫實的十足功力,效果勢必讓人覺得虛假,或者是讀時很痛快,讀完就沒有了印象了。

我想到我自己的寫作,大抵也是從尖銳開始的。我註意到,在這麽一個廣阔的時代背景下,寫作者怎麽大都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寫出的分行文字大都軟綿綿的。所以我堅持要讓詩歌立起來,要有骨頭。我所理解的是“詩骨”是,詩寫者的文本裏,要有沸騰,要讓人一讀就迸出血淚。賈平凹說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文學是記憶的,而生活是關係的,文學在敘述它的記憶的時候表達的又是生活,就是記憶的生活,寫生活也就是寫關係,寫人和自然的關係,寫人和物的關係,寫人和人的關係。有一個哲人講過這樣一句話,生活的藝術沒有記憶的位置。如果把生活作為藝術來看,它裏邊沒有記憶,因為記憶有分辨,把東西記下來肯定是有了分辨的。我把目光集中到自己的經歷中,我所講述的是過去,我往回走,為了避免遺忘,我所要保存的“時代的證據”,是過去那個年代的圖景,我們的父輩的記憶。對於微小和日常的歷史和現實細節的復蘇,為人們認識歷史和自身提供一個分行的腳本。關鍵是,我得像那孩子一樣,去掉矯飾,做到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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