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欲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Zhang Xianliang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讲述了从劳改队相识的“我”与“她”在文革时期的爱情故事,书中涉及许多“禁区”与敏感问题。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系列中篇《唯物论者启示录》中的一部分,作者企图通过九部中篇来完整地“描写一个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甚至有过朦胧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民主主义思想的青年,经过‘苦难的历程’,最终变成了一个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的全过程。 章永璘,一位文化大革命下的牺牲者,年轻岁月,几乎是在劳改营中度过,总逃不离饥饿、苦难与挣扎。三十九岁那年,他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黄香久,对女人的渴望、期待、好奇,在顿时忽然化成了真实,爱情一蹴可及。悲哀的是:时代的悲剧加给他的压抑,导致新婚之夜,章永璘在多情豪迈的妻子面前,失去了自己的独立,失去了他男人的尊严,他退缩、无助,奋力却徒劳无功。
  
  面对妻子的出轨,羞辱、不甘、自卑……种种情绪在章永璘的心中不断纠结,不断扩大,愤怒的情感渐渐酝积成一股大洪流,突然爆发,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是在男女性事上无能的废物。但从此之后,他再也无法体谅香久曾经背叛……
  张贤亮用浪漫与写实与写实手法交织,将刻骨铭心的伤痛转化成为普遍的人性体会。精湛独特的叙事手法,领人进入高潮迭起、震聋发瞶的小说新境界!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作者简介
  
  张贤亮张贤亮
  
  张贤亮,男,江苏盱眙县人,1936 年12 月生于南京。1955年中学毕业后至宁夏银川干部文化学校任教。 1957 年因在《延河》文学月刊上发表长诗《大风歌》而被列为右派,遂遭受劳教、管制、监禁达十几年,其间曾外逃流浪,讨饭度日。1979 年9 月获平反,1980 年调至宁夏《朔方》 文学杂志社任编辑,同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1 年开始专业文学创作。曾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文联副主席、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宁夏分会主席等职,并任六届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受家庭影响,从小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熏陶,中学时代开始广泛接触俄罗斯文学和法国文学作品,并尝试文学创作,曾写作发表了60 余首诗歌。1979 年重新执笔创作后,先后发表了短篇小说《邢老汉和狗的故事》、《灵与肉》、《肖尔布拉克》、《初吻》等;中篇小说《土牢情话》、《龙种》、《河的子孙》、《绿化树》、《浪漫的黑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长篇小说《男人的风格》、《习惯死亡》。先后结集出版的选集有中短篇集《灵与肉》、《感情的历程》(唯物论者的启示录第一部,包括《初吻》、《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三篇)及中篇选集《张贤亮集》。其中《灵与肉》、《肖尔布拉克》分别获1980 年及1983 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绿化树》获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创作背景
  
  痛诉“文革”悲惨命运的“伤痕文学”流行一时,张贤亮1985年出版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部。它第一次谈到了性压抑的问题。一个因右派而入狱,另一个因作风问题被劳改。两个人在劳动的麦田里避开看守做了半个小时的夫妻,再见面时已是8年以后。
  
  文章的后半部分很像王朔的《过把瘾就死》,都是将两个人从相爱到分手的无奈和彼此伤害。不同的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里有大量描写偷窥、做爱和通奸的情节小说。张贤亮把性当做一种文化的、生命的思考对象,书中的性描写无论怎样惊世骇俗,都具有理性和美学情致,紧扣人物的个性和命运。在当时,这部小说引起的反响不逊于《洛丽塔》对西方世界的冲击。
  20多年的时间,先后出现了观念、经验、心态等非常不同的几代作家,也出现了关怀、叙事、文体等非常不同的浩如烟海的作品。这里编选的《中国小说50强》(1978-2000)选入的作家作品,从一个方面证实了这一看法并非虚妄。中国作家受制于历史传统和现实环境,小说创作和观念的发展变化同样不能离开这一传统和现实。大概从1978年代开始,小说开始显示出一体化时代不尽相同的追求和风貌。 作为一种想象和虚构的文体形式,逐渐剥离了单纯的政治目标翔和强调的教化功能。对人的心内痛苦、情感要求、思想矛盾等与人性相关的问题,开始在小说中得以反映和表现。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评价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名声大噪,很大程度上和它表现并探索性地表现了性有关。在中国新文学的范畴内把性意识性活动写进小说的行径,张贤亮并不是唯一的作家,但尝试以哲学的态度、欲以唯物主义的认识论为基础把两性间的生活确立为审美表现的对象,在一个非常本质的层次上把性的交流作为一块砖码纳入生命本体自我平衡中的努力,则无疑带有些创世纪的色彩。这种尝试和努力使他的这篇小说在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形而上学的味道,并也因此使他主动地和半个世纪前的现代经典作家郁达夫们相别开来,亦和同时代的作家诸如王安忆等形成了差异。
  
  现在看来,这篇小说出现在充溢着思想的热忱和探索精神的80 年代中期,这一事实本身便又沉潜了一种意味深长的寓意,作者无形中已经以他美妙圣洁的笔触为生命及文学的权利作了一次理直气壮的抗争与辩解,这种客观性的意义实际上已远远超出了文本的表面意志因而更具战略性更富有存在的价值。这样说是因为张贤亮并无居心去充当文学世界的冒险骑士,他走出这一步是因为他“非如此不可”,是因为他已无可回避这生命世界的最后一道屏障。
  
  张贤亮顽强的欲以艺术之笔穿透世界的努力使他必然性地选取了这一看起来最具征服感的思想支点:性。于是,女人,性,便在他的这一作品中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种过程,一种背景,一种话语的手段,他想藉此去超越生命的常规形态去寻求灵魂的宁静和精神的永恒,在自我的生命及几代人的生命中留下历劫难毁的精神路碑。但事实证明这并不容易。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思想及风格
  
  因为在纯粹的生活领域,在经验代替着思想的地方,并不能产生哲学,在性与性的弥补、拯救、堕落、排斥、宽容中,思想实际上变成了瞎子,哲学亦将无能为力;而以文学的方式来试图证明、解释思想或信念的存在的行为本身是否成为可能,也是一件颇为值得怀疑的事情。张贤亮就是这样总是在最简单的地方迷失了方向,所以,他的动机与效果总是难以走到一条线上,他愈是想告诉我们一些清晰和明朗的东西结果就愈使我们陷入茫然。
  
  一般认为,《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绿化树》 的续篇,从“唯物论者的启示录”及一些人物所经历的时间上看,这一点好像明白无误。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思想的连续性和风格的连续性之外,我们并未发现任何新的进展与深度。
  
  《绿化树》里那个一元化的、积极、质朴、向上的世界,那个充满诗意的浪漫的母体和福祉,现在变成了一个单调的世俗的氛围,变成了一个看不出任何内在逻辑性和诗意的“婚变” 的故事。张贤亮的思想在走出了《绿化树》之后,显然在这里走上了极端,一个由近乎单一的生命现象所筑起的感情堤坝,挡住了欲流向世界和心灵深处的水流,思想的力量开始迂回盘旋在语言的支架结构间,始终无法浮上故事的表面。
  
  与此同时,作者对站在我们面前的叙事人的暧昧态度和对政治要求的刻意奉迎也使阅读活动越来越成为背负十字架的沉重行为。人们不明白,章永璘的政治及灵魂的表现何以会是如此出色,他的形象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半个人”或是完人、全人的区别,他似乎早就洞悉了人世间的兴衰际遇和悲欢离合,除了男人的自尊和本能外,他似乎早已不为生活所宥,灾辱不惊,好像心中随时都已装进了一个永恒,随时都应合着时代的心声。
  
  相反,作为章水璘命运及生命之一部分的女人黄香久,其形象色调则要冷淡得多,她除了饲鸭养鹅之外,唯一的心情便是觉着章永璘好,便是永远充盈着一种快乐的幸福的愿望,作为故事的成分,这一形象在实际的艺术操作过程中远远没有派上应有的用场,她似乎只是一个摆设,一个衬托,一个于整个的生命与历史过程中稍纵即逝的影子,虽然叙述者在故事开始便把对她的忏悔与留恋指示出来,但这一信号毕竟还是太微弱了,所以,在这场生命的应合分异之中,阅读的想象和认识也仅仅停留于“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样的语义层面,无法再向纵深迈出一步。
  
  值得说明的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作为一篇探索性的作品,聚合着创作实践中太多的经验与矛盾,它的复杂程度令人难以想象。由于对作者创作背景及自身生活经验知识的阙如以及批评方法的局限性,或者说也由于时代本身的局限性,使我们至今无法对这一作品的各个方面作出满意的解释,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作为探索的尝试,《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也许并不成功,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一篇非常优异作品的可能,她本身的种种矛盾实际上都在证实并说明着张贤亮作为一名秉赋非凡的作家的出色与独特之处。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特色
  
  故事的内涵
  
  看过《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之后,有种欲罢不能的感受,太紧张了,太贴近皮与肉了。那种痛楚,仿佛是我自己在亲历那场长久的纠缠,自我与自我,人与人,男人与女人,丈夫和妻子。章永磷与黄香久,都是凄惨的。当卑微的生命为了获得一点温暖走在一起,同时又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互相折磨对方,出于真心的爱与出于真心的恨正如男人与女人纠缠在一起,撑涨了你的脑袋。最让人揪心的在于黄香久饱寒真情的怨言,那刻毒中激情澎湃的爱,让人不能不荡气回肠啊。
  
  其实,如果换一个角度也可以把整个故事结构掉。那永远都可以说是一个关于性的问题,从最初章永磷无意中偷看到黄香久精致的裸体,到章永磷丧失性功能被黄香久鄙视和恢复性功能后在性方面无情地报复与精神摧残,直至最后硬生生把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割裂,那都是性方面的正常与异常,丧失与恢复导致的一种生活波澜。正如主人公不断重复的说道,丧失了性功能,自己是个废人,抬不起头,任妻子偷汉子,当自己突然间恢复,自己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这在一个物质条件极端匮乏的社会条件下,是一个多么真实的道理。最起码从我这样一个男性的眼光上来看,这是一个任历史如何演变都更改不了的事实,并且,正因为有这种性方面的变化,有了这种起伏,人才实实在在成为人,而非作者一直强调的是回到了原始社会,只剩下肉体的欲望。
  
  故事的叙述
  
  在故事的叙述方面,有一种阅读的快感。这种快感的造就源于两点,第一是黄香久这样一个从23岁到31岁的女子,从一出场到结局,都是一个美丽性感的女子,并且几乎是集中在身体方面的美。光滑,紧凑的皮肤,圆润的身体,正常的性欲,无论何时何地,作者总是在维持这这样一个女性形象。我们按照常人的逻辑,十分关心这样一位女子的遭遇。并且我们还得感谢作者,在混乱,丑陋的年代,为我们开辟了一个正常的审美角度。第二,就要说到男主人公章永磷,是一个时代的思想者,也是一个劳动的强人,并且还出现了偶尔的壮举,赢得了人们的普遍尊敬。以上两点是遵照一种英雄悲剧模式来塑造人物的,自古以来总是最有效的调动快感的叙事模式。更重要的快感(其实不如说是痛楚)还主要来自这两个人物的善良和恶毒。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不顾彼此的人生感受,但双方都是爱得真诚的。只可惜男主人公做了一回思想家才有的愚昧,自视其高,心胸狭窄,并且不去呵护女性的温柔,而女主人公真的是带着铁燎舞蹈,在一次性需求的探险中输掉了整个自己钟情至极的男人。这就是生活,现在回头看,它是一环扣着一环发生的,我们不能去追究什么,而生活只能如此,它是最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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