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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和平:武夷赏茶(2)
贾平凹 Gu Pingao
“‘大红袍’真的那么神吗?”香港作家彦先生问。
“可惜‘大红袍’每年仅产一斤左右,无法让大家领教……不过,一会儿请大家尝尝仅次于‘大红袍’的‘肉桂’,‘大红袍’的滋味也可以略窥一斑了。”
刘厂长抱歉地这么说,我们似乎并不感到遗憾。因为众口烁金之物仿佛都难免有些名不副实,就凭“大红袍”那副寒碜样,能“神”到哪儿?一会儿工夫,水开了。投一撮茶于盏中,注满水,上好盖。片刻,刚一揭盖,不料满屋弥漫着一股芬芳的香味。我们傻端着杯子,连声夸香,却不知如何赏香。你看刘厂长是怎么赏香的:他取杯盖底沾刮些茶水,四下一涮,泼掉,这才将杯盖放在鼻前。我们模仿刘厂长的做法,甭提怎样一股芬芳沁入腑腔。看来刘厂长是位品茶的行家,你看他品茶时的那副模样,眯着眼,然后,轻呷口茶在嘴口一漱,吐掉,随后再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我们模仿着刘厂长,茶初入口,稍觉有些苦涩,刚将漱口茶水吐出,便觉一阵甘洌之气缓缓袭来,再一呼吸,倍觉口舌鼻腔都是香味。
几盏茶后,我们以为该告辞了,谁料精彩的节目还在后头。刘厂长引我们走进邻室,这似乎是专为品茶而设置的一间屋子,四周排满架子,架上尽是装满各种茶叶的锡盒铁罐,一张镶嵌着白瓷砖的长桌当间而立,上面依次摆着三只茶盅。我们这才明白,真正的品茶现在才开始。
四盅茶都是武夷岩茶,同时武夷岩茶又依次分为奇种、水仙、肉桂三个品种。经刘厂长开导和反复品尝,已略能辨出不同味道。武夷岩茶初入口时虽都觉苦涩,但亦有清浊之分,浓淡之别。奇种的苦涩较清淡、柔和,随之而来的甘甜也较清淡。水仙的却很浓烈,而后亦倍觉甘洌爽口,肉桂介乎两者之间,似乎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这是味,再说香。奇种略带草香,水仙香味馥郁,肉桂则清芬缠绵。奇种的草香,不是仲夏原野上那种浓郁的草香,而是暮秋草籽硕结,香中隐杂着一股淡淡的艾蒿香味。水仙浓烈馥郁的香味里,总感到透出一股茉莉般扑鼻的芬芳。相比之下,肉桂则显得清幽极了,这清芬的香味让人难以捉摸,有时你觉得它清淡,淡若兰花样的幽香;有时又觉得它浓郁,浓似一掬盛开的玉兰。总之,这香味似乎有生命,能随着品茶时的心情而变化。我蓦然感到,肉桂尚且如此,肉桂之上的“大红袍”该是可以想象的了。
“怎么样?”刘厂长笑眯眯地问我们,那颇为认真的神态似乎非让我们说出个所以然不可。
这个问题提得简单,回答却很难。多亏诗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你瞧,彦先生品了口奇种,眯眼默想了一下,说:“这是一位温柔多情的日本姑娘。”大家都笑了,连刘厂长也笑得那么开怀,无疑大家接受了这个近乎于怪诞、但是新奇的比喻。于是,香港诗人黄先生高举起装着水仙的那只茶盅说:“那么,这就是一位蒙古姑娘了!”嘿,把先苦涩后甘爽的感觉,转换成一位热情奔放的草原姑娘的形象,诗人的比喻和想象可谓奇妙!忽然,我觉得大家正瞅着我,天哪,我怎么还端着那盏肉桂呢!这等于接过一道难题。“肉桂”该是哪国姑娘,它似乎应是仙界姑娘。因为它妙不可言,既感奇妙,却又不可言状,那似乎只有仙界可觅。
我说出这个想法,惹得满堂发笑。不料,刘厂长却笑呵呵地说:
“错了,错了,‘肉桂’还是人间姑娘,‘大红袍’才是天上的仙女呢!”
一时间,我们大有面面相觑之势。是啊,当初我们怎么那样轻看了“大红袍”呢?茶能清心,茶能明目,不消说茶有多少种医疗上的妙用。还不曾离开茶厂,我们已领获了一个近乎医效的收益,便是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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