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9年,夏多布里昂开始了《墓畔回忆录》的写作。这本不断中断、又不断开始、绵延了40年的回忆录成为了他最杰出的著作。做过了旅行者、士兵、文学家与活动家的夏多布里昂在回忆再次舒展开他的浪漫,他在1831年的一封信中这样评价老年生活:“坟墓那边的未来是白发老人的青年时代,我要比利用第一个青年时代稍好一点利用这第二个青年时代。”所以,他一面写作回忆录,一面致信给一位英国姑娘:“你所见到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好人,满头白发,只是还有一颗骑士的心。”回忆与爱情,成了他苍老却永不安分的心的庇护所。1848年,在巴黎公社的革命声中,夏多布里昂说完“我要去”,就再也不说话了。
莫洛亚在《夏多布里昂传》中,将之描述为一位情感上的浪漫主义与理智上的现实主义者的矛盾结合。然而,对于通过《墓畔回忆录》来认识夏多布里昂的后来者来讲,他的政治立场或是经历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经被浓缩成浪漫主义开创者的代名词。他的软弱、激情或是滥情、幻想、好名、不合时宜的性格特征,成了浪漫主义这个词语背后的真正注解。也因此,在接下来的时代中,浪漫主义在不断被一些追逐的同时,也饱受诟病。就像我因为幻想416年前的老妓女,而目光呆滞地走在中关村的街头上时。喜欢我的姑娘会说,这个孩子好喜欢幻想,他的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他是个充满趣味与思想的人;而讨厌我的姑娘却会得出相反的结论,这个家伙呆头呆脑的,走路也不看着点,有时间不好好背背GRE单词,发什么愣……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的倾向性已经相当明显了,借着叙述夏多布里昂,我逐渐将自己暴露无遗了。最后,我希望再次引用勃兰兑斯对于19世纪初浪漫主义的描述,这段话一针挑明了浪漫主义的根源:“(在新旧秩序交替时,所有人都参与到争夺新秩序王冠的斗争中。)有些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感到自己和旧秩序联系在一起,有些性格比较细腻、脸皮比较薄,有些人爱梦想而不善于实干,这些人发现自己被排除在外。他们不是靠边站就是流亡国外,他们变得孤独起来,而且越是陷入冥想就越发变得以个人为中心,因而越发变得容易苦恼。最苦闷的人是那些脑子最发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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