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虽然多,但也总有吃完的时候。而且,罗西北他们三个孩子已经没有东西可卖了。于是,大家便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四维,马尔顿,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饿死的。我有个主意,我们去伊万诺沃州党委找领导反映情况。”马朗胆子最大,他大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领导能接待我们吗?”罗西北和马尔顿表示怀疑。
“我们只要说是国际儿童院的学员,应该能够得到帮助。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要知道,如果我们去州党委的话,多少还有希望;如果不去试一下的话,那什么希望都没了!”马朗大声说道。
其余两个孩子一想也对,于是三人一起找到了伊万诺沃州党委所在地。
刚到时,孩子们心里还七上八下的。但是,很快党委州委书记就接待了他们,并且耐心地听他们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和面临的困难。
之后,书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的号码,找到了马卡洛夫院长。当他从电话中确认了罗西北他们三个孩子的身份后,便严厉地批评了马卡洛夫在战争时期将孩子们推向社会的处理方式有欠考虑,并要求儿童院继续关心这三个孩子的生活。
此外,州党委书记还给红十字会在当地的分支机构打了电话,要求除了提供给孩子们午餐券外,将每月的助学金增加到300卢布。
罗西北一边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州党委书记的举动,一边心里想到:“苏联的领导原来并不全是马卡洛夫院长那样的人,对我们这些孩子还是很关心的。”
州党委书记联系完后,转身对儿童院的三个孩子说:“孩子们,放心吧。以后你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儿童院领面包、奶油和糖了。”
“乌拉——乌拉!”罗西北和同伴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孩子们在离开之前,还被指派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为前线牺牲的苏军战士的家属送“死亡通知书”。
罗西北来到军事委员会,说明情况后便得到一个塞得鼓鼓的书包,里面除了大把的“死亡通知书”外,还有一个给他充饥的黑面包。罗西北拿出信来,按照地址归类后,便背上书包,一溜小跑送信去了。
由于前几封信所写的住处没有人在家,于是,罗西北便把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来到第五户人家后,罗西北停住脚步,敲了敲门。
“谁呀?”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大门开了,一位胖胖的苏联老大妈迎了出来。看到黄皮肤、黑眼睛、瘦瘦的罗西北,她满脸疑惑:“年轻人,你敲错门了吧?”
罗西北拿起信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确定地说:“没错,就是这儿。给您信,这是军事委员会让我送来的。”
一听到“军事委员会”这几个字,老妇人顿时紧张起来。“你,你等我一会,我去拿眼镜”。她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屋子。
罗西北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就听见屋里“咣当”一声,仿佛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大妈,您没事吧?”罗西北问道。
老妇人没有回答。不多时,就见她戴着老花镜,一边走出来,一边嘴里念叨着:
“不会的,我的安德留沙⑨不会有事的。”
当罗西北把信递过去时,老妇人伸出的皱巴巴的手不住颤抖,仿佛接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撕开信封,扯出信纸后,老妇人把脸凑得很近,几乎贴到了信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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