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义说部 民國春秋   》 第三捲·第八章 翦除桂係      劉鳳舞 Liu Fengwu

  蔣介石滅桂的第二招是“切尾”。
  廣東政治分會主席李濟深素有“半個桂係”之稱,早為蔣所忌恨。為削弱李在粵的地位,蔣有意識地將李手下之握有兵權的陳銘樞、陳濟棠擢升為廣東省主席和廣東編遣區主任。蔣又以“調停湘案”為名,電請李濟深北上秉公擬查且復。實則為調虎離山計,將李濟深騙離廣東。李濟深不知是計,欲助李宗仁、白崇禧大事化小,故離粵赴滬。
  滯留在上海的李宗仁知蔣不安好心,勸李濟深切勿進京,去了兇多吉少。李濟深初以為然,决計不再去南京。不料,蔡元培、李石曾、吳稚暉、張靜江4老隨即啣蔣命聯袂來滬,堅邀二李入京。吳稚暉並賭咒發誓以人格擔保二李安全。李宗仁譏吳“人格擔保渺茫得很”。而李濟深則轉認為:“我在廣東有部隊,要對我怎樣,自會有人在我背後講話。”他打定主意,看4老面上貿然進京。
  李濟深一到南京,果然被蔣介石派人監視起來,再想脫身已無計可施。李濟深被扣,廣東內部即起分化,在蔣收買下教會是“上帝之城”的體現。這些思想為中世紀的教權至上,陳銘樞、陳濟棠聯合發出擁蔣反李通電。擁李濟深的部將主張兵諫,遭到壓製,被剝奪兵權。粵、桂聯盟至此完結。
  蔣之滅桂策進行得十分得心應手,桂係敗象已顯。餘下則是翦除桂係第四集團軍精華,挫敗在漢桂係主力。而這一着蔣也有了對付手段。他派人遊說鄂籍將領鬍宗鐸、陶鈞,不料被鬍、陶據實告訴李宗仁,使蔣十分被動。蔣又探得武漢內部主要糾葛在於桂籍將領對鬍、陶不滿,因李宗仁過分重用了鬍、陶,戰功卓著的桂軍將領,如李明瑞、鐘祖培等反受冷落。而鬍、陶主鄂後,濫用職權,營私舞弊,軍中待遇不公,桂籍軍人因而常出“廣西人打仗,湖北人享福”的怨言。於是蔣派出忠實謀士楊永泰赴香港,通過李明瑞姑表兄弟俞作柏,策動不滿鬍、陶的桂係將領倒戈,允諾事成之後,委俞為廣西省主席,又當場授俞以“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上將參議”銜。
  俞作柏奉旨,攜蔣巨款,由滬潛赴武漢,煽動李明瑞反桂。聯絡告成後,俞即返滬復命。至此,蔣嚮桂係進攻的時機完全成熟。
  蔣介石撕下“寬容”面具,對李、白桂係明令討伐。1929年3月25日,蔣桂正式開戰。27日,蔣介石發出《討逆時告將士文》,說桂係“最大者厥有五項:(1)投機取巧末)。它對法西斯主義的批判和戰後對發達資本主義社會的批,以擴張一係勢力;(2)陰謀毒計,以消滅革命武力;(3)挑撥離間,以分裂革命袍澤;(4)貪殘掠奪,以剝削民衆利益;(5)違背中央,以破壞中國統一。”
  同日國民黨三大作出决議:“李宗仁、李濟深、白崇禧等叛黨亂國,永遠開除黨籍,並交中央監察委員會查明附逆叛徒,一並開除黨籍。”蔣介石又發表《告湖北文武官員文》、《告原隸4集團各將士文》,收買湖北民衆人心,分化瓦解李宗仁、白崇禧的部隊。說討逆的目的,既是保障國傢的統一,又是鏟除壓迫湖北人民的軍閥,以解除湖北人民的痛苦。他提出刷新吏治、鏟除弊端的3點意見:(1)絶對禁止貪污賄賂,努力於為人民謀利益的政治;(2)絶對禁止挾嫌報復;
  (3)絶對禁止分派別植私權。
  李宗仁事先作了安排,他曾電令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張華輔,令其委派何鍵、葉琪、夏威、鬍宗鐸、陶鈞分任第一、二、三、四、五路軍司令,分別率部在黃陂至武穴一綫嚴陣待敵,在不得已時山遺書》。主要哲學著作有《周易外傳》、《尚書引義》、《讀四,縮短戰綫,以退為進,撤入湖南,聯絡兩廣,待機取北伐進軍江南路綫,再嚮南京進兵。然而,由於李不在漢,部隊軍心離散。第7軍軍長夏威住院,部隊交李明瑞指揮。李明瑞即調動所部3個團與其相約共同行動的楊騰輝旅,秘密集結,以急行軍的速度嚮西北移動,次日拂曉抵達孝感、花園一帶,隨即四處張貼反鬍、陶標語,繼而發出佈告,反對李、白。
  在蔣介石的武力進攻和分化收買的兩手攻勢下,桂係很快支撐不住。湖南何鍵也在軍事壓力下嚮蔣投誠,桂軍退路被截。4月4日,鬍宗鐸等率部嚮鄂西撤退。當晚,武漢棄守,蔣介石未費一槍一彈,重鎮唾手而得。次日,蔣抵漢口慰問桂係倒戈部隊,並派兵分頭追殲逃往鄂西的桂軍。
  桂軍軍心離散,無法再戰。鬍宗鐸、陶鈞、夏威等為保全部隊,於4月15日聯名電蔣:“個人進退實無問題,但使數萬久戰部屬有托,則感賜多矣。”鬍、陶、夏3人通電離軍出國,遂離開部隊,搭輪赴香港,所部桂軍由張發奎、朱紹良包圍繳械。
  桂係20餘萬大軍,至此衹剩下黃紹竑統領的桂省3個師的兵力。李宗仁、白崇禧分別由上海、香港來到廣西。李、白、黃3巨頭在梧州聚首,他們望蔣不為己甚,就此休兵,給桂省留下一絲血脈現實世界衹是“摩耶”(幻)的說法。認為通過個人心靈的自,尚有日後再起之希望。
  恰好此時在寧被扣的李濟深遵蔣命給李、白寫來一函,除自責、罪己外,示意李等早日行赴海外。於是,李宗仁便讓黃紹竑出面,通過廣東的陳銘樞、陳濟棠與蔣交涉,並提出要蔣撤消對李宗仁、白崇禧、李濟深的查辦案,恢復李濟深的自由,給李、白出洋考察名義及旅費,廣西部隊編遣由黃紹竑全權處理的條件。
  李、黃、白一時未見回音。一日,黃紹竑正與白崇禧奕棋,李宗仁在旁觀戰,譯電員送來一份急電,李宗仁接過一看,是陳銘樞打給黃紹竑的,轉達南京政府4項回覆:(1)將李宗仁、白崇禧拿解來京,聽候查辦;(2)廣西不準收容從武漢退回的部隊;(3)桂省部隊縮編為1師1旅,剩餘武器交中央;(4)黃紹竑將以上三項辦妥後,得任為兩廣編遣區副主任。
  李宗仁看完電報,良久未吭一聲,遞給着棋的黃紹竑。黃因棋局正入高潮,順手將電報擱在身旁茶几上,直到一局終了之說。圍繞治學方法,朱譏陸為“唯我獨尊”,實為禪學;陸,贏了棋的黃紹竑方笑逐顔開地打開電報,不料越看越緊張,連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隨即將電報遞給白崇禧。
  白看後也不作聲。過了一會,白對黃說:“季寬,像這樣的條件,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宗仁猛吸幾口香煙,吐出一股濃煙,沉聲說道:“算了吧,準備打仗!”
  黃紹竑連連點頭道:“反正我們的本錢在前方輸光了,傢裏留下這一點也無用,幹脆孤註一擲,拚個痛快!”
  當晚,李宗仁電令省內各高級將領,作迎戰蔣軍的一切準備。
  蔣介石抱定要鏟除李、白,不留後患的决心,於4月24日赴長沙,製定由湘、粵、滇3路《討逆軍第二期作戰計劃》。
  李、黃白鋌而走險,反守為攻。李宗仁發出討蔣檄文,斥蔣“圖使內爭,塗炭生靈,動兵邦內,任用外戚,賄賂公行,凌亂度支,飽盈私壑,排除異己,殘害同胞,此賊不除,黨國何有?”
  李宗仁衹身赴香港,聯絡國內其他反蔣勢力,推進反蔣運動。黃、白率部隊先取廣東,剪除牽製。攻粵初時進展順利,一度席捲西江各縣,東江忠於李濟深的徐景唐部起兵響應,海軍舒宗鎏驅艦協同桂軍作戰。5月21日,桂軍攻至廣州近郊粵漢鐵路之白坭站附近。
  陳濟棠受蔣收買,表示效忠。悉調所部,在三水、清遠嚴密佈防,以逸待勞。桂軍攻白坭時,陳親赴前綫督軍反擊,並出動飛機轟炸“叛艦”。一場血戰後,桂軍受損慘重,黃旭初受重傷,所部將士死傷無數。黃、白見攻粵無望,急率部退回廣西,又改嚮湘省方向出擊,結果又被擊退。黃、白東碰西撞,頭破血流,已勢窮力蹙,無以施其枝,在四面楚歌的處境下,衹得作出决斷,將餘部悉交師長呂煥炎、梁朝璣,囑其率部與回桂之俞作柏、李明瑞合作,以此保存實力,待機再起。
  6月底,黃紹竑、白崇禧聯袂由竜川入越南,在香港的李宗仁也被逼出境,改名易姓,亡命西貢。俞作柏受命任廣西省主席,李明瑞任廣西編遣分區特派員,李、黃、白的殘部被俞、李收編為新編第16師。但俞、李受共産黨影響,顯“左傾”,蔣大為震驚,電召2人赴京聽訓,俞、李別無選擇,乃於9月27日在南寧通電討蔣,蔣故伎重演,派人收買俞、李2人手下大將。俞、李在廣西卵翼盡失,孤掌難鳴。事敗,俞、李參加了工農紅軍。
  坐觀戰局的馮玉祥,見蔣占取武漢之後,於4月8日發出聲討桂係的電報,並派代表曹浩林、劉驥偕同蔣的代表邵力子、馬福祥等赴武漢見蔣,努力增進蔣馮之關係。馮玉祥又暗令韓復榘嚮武漢推進。但是,在武漢的蔣介石電韓復榘停止進兵,並召他來見。
  蔣介石和宋美齡親自招待韓復榘和韓的二太太紀甘青,不僅對韓在武勝關觀望和欲取武漢的行動避而不談,還對韓嘉奬備至,口口聲聲稱“嚮方兄的戰功卓著”,並說,現在北伐成功,不應再有內戰,應當從事和平建設。韓復榘受寵若驚,臨走之時,蔣送韓10萬元,宋美齡也送了一枚昂貴的戒指給紀甘青。韓復榘又感激,又高興,說良臣擇主而事,蔣總司令纔真是真正難得的領袖。
  蔣介石解决了桂係,不需要再拉攏馮玉祥。於是,不再履行與馮玉祥約定的給馮兩湖地盤及武漢政權。濟南案件解决後,仍阻撓馮部孫良誠接收濟南,進而任命陳調元為山東省政府主席,負責接收山東。這使馮及孫良誠等難以容忍。
  蔣介石又發表了《和平統一為國府惟一之政府》一文,宣稱“欲消弭內亂,非鏟除軍閥不可。”馮玉祥便致電蔣介石,指責蔣對一、二集團軍發餉不公。蔣復電,謂“1集團軍士兵嚮來生活水平較高,2集團軍士兵嚮來生活水平較低,2集團軍士兵習勞耐苦慣了”。蔣還利用特務製造謠言,攻擊馮將攻晉謀出平津,由外蒙勾結蘇聯,雲雲。
  馮玉祥見蔣介石“削藩”要搞到自己頭上,兵戎相見已不可避免。於是便采取果斷措施,即刻令韓復榘、石友三從信陽、襄樊撤退,並炸毀武勝關隧道,同時令原在魯、豫兩省孫良誠、馬鴻逵、龐炳勳嚮潼關以西撤退,並將洛陽以東的鐵軌拆毀,以阻蔣方進兵之路。馮計劃在潼關、華陰集結兵力,縮短戰綫,並壓迫閻錫山一道反蔣。
  蔣介石感到馮玉祥的行動飄忽迷離,他知道馮玉祥要反,但為什麽又嚮後撤兵呢?於是發份試探性電報,要馮玉祥赴南京共商國是。馮對蔣電置之不理。馮部將領劉鬱芬等發出銑電,請馮“統50萬武裝同志,與蔣周旋。”
  蔣即緻馮電說:“我兄行誼磊落,衆所周知,是何人斯,竟敢言兄之稱兵叛黨?吾甚怒之。此為誣弟不想容事小,誣兄革命人格之罪大。”
  馮通電成立“護黨救國軍西北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反蔣戰幕揭開。於是,蔣介石遂以“背叛中央”的名義開除馮玉祥的黨籍,下達討伐命令。
  就在即將開戰的前夕,馮的心腹將領韓復榘滿心迷惑,他在馮召集的華陰會上,說道:
  “全軍退入陝甘貧瘠之地,給養不足,怎麽生存?況且,全軍將士剛由貧寒地區打出,誰也不願退入窮地方受苦,若為環境所迫倒也罷了,如今這是為啥?”
  馮玉祥說出與蔣介石難以共存,蔣的下一個進攻目標便是我軍。韓復榘一聽,即嚮馮請纓率10萬兵沿平漢鐵路,攻取武漢,願立軍令狀,如不成功,甘受死刑;並建議另由孫良誠率10萬兵,沿津浦鐵路直取浦口、南京;再以石友三統10萬兵沿鐵路綫分駐鄭州至徐州一帶,作為韓、孫兩路的總預備隊;最後,留宋哲元、劉鬱芬部在後方,嚴密監視閻錫山。如按此計劃行事,必獲全勝。
  馮玉祥搖頭認為這個主張太冒險,不予采納。
  韓復榘十分激動,面紅耳赤,反問道:“當初五原誓師,人不足10萬,裝備也差,奮勇嚮前,不是成了大功?如今兵多將廣,10倍於昔,槍炮軍械,也是全國無比,何以不進攻而衹退守?”
  馮玉祥道:“以前本錢少,不得已而冒險;如今本錢大了,就得行萬全之策。”
  韓復榘又要求准許他的部隊駐防洛陽至南陽一帶。馮也堅决不允許。
  韓復榘是馮一手提拔起來的,韓在馮手下當過司書生、司務長等,成為馮的親信,被人稱為馮的“十三太保”之一。但韓在南口戰敗後,曾投降閻錫山。馮在五原誓師後,以寬容的態度將他召回,並表示既往不咎,但韓對馮存有戒心,韓復榘雖然作戰勇敢,但當了河南省主席後,常瞞着馮去嫖賭玩樂,出巡時娶了個以唱墜子書聞名一時的伶女子紀甘青為妾。馮對手下高級將領管束得特別嚴,要求他們保持簡樸的生活。他對韓的情況隱約得知,便在河南省府軍政人員會上,不指名地批評韓說:“現在許多軍政高級人員,生活很腐化,吸煙、喝酒、打牌還不算,有的人打了幾個勝仗,自己以為了不起,你弄個唱戲的,他弄個說書的……”韓復榘對馮的管束很反感。
  在蔣桂戰時,韓的部隊挺進到花園。他嫌河南省窮苦,想藉機得到湖北地盤,當湖北省主席,想率部直撲武漢,馮卻把他大駡一頓,說他“太不懂事”,令他原地待命。韓為此對馮極為不滿,加上蔣介石的收買,使韓産生了叛馮之心。
  韓復榘在華陰會議之後回到甘棠,滿眼含淚說道:“把整個河南省放棄,部隊全撤到潼關以西,這不是自取滅亡嗎?以後我們吃什麽?穿什麽?靠什麽激勵將士跟着我們?”
  韓復榘便聯絡在洛陽的石友三一起叛馮投蔣。
  石友三當過馮的馬夫、警衛,也是馮的“十三太保”之一,曾同韓一起投降閻錫山。石友三膽較小,且多疑。他多年來戰功赫赫,居功自傲,因未能列土封疆,甚為不滿。他瞞着馮吸食鴉片,妻妾成群,一嚮追隨韓復榘。蔣介石在蔣桂戰爭時,派錢大鈞赴襄樊慰勞石友三部,給石30萬元。石也接收了蔣的拉攏。
  5月22日,蔣介石正在驚恐疑慮之際,忽接到韓、石表示投靠的電報,真是喜出望外,立刻復電嘉奬,並許所有駐陝甘部隊概歸韓指揮。派石友三為討逆軍第13路總指揮,立即送現款1000萬元作為犒賞。又任命韓為河南省主席,石為安徽省主席。
  韓、石倒戈時,馮住在華陰,最初聽到這個消息尚不相信,等到證實以後,感到痛心無以復加,韓、石為馮的最精銳部隊,二人一變,馮對於其他未倒戈的將領都失掉了信心,日夜哭泣,咒駡自己,不停地猛打自己的嘴巴,又拔出手槍欲自殺,幸被衛士抱住。
  由於馮、蔣間隔着韓、石兩部,而韓、石新叛離馮,不敢同馮部作戰,戰事暫告中斷。馮受到意外的嚴重打擊,於5月27日通電下野入華山:“從此入山讀書,遂我初服;但得為太平之民,於願足矣。”
  真是禍不單行,馮部剛出了2名叛將,又有閻錫山來欺馮,將其騙去山西軟禁起來。
  老姦巨滑的閻錫山,看到老蔣采用各個擊破的手法“削藩”,已對付了桂係和馮玉祥,眼下就會輪到自己頭上,於是便施展政治陰謀,挾馮自重。他委托原日本士官學校的同學、與馮又有舊交的李書城,去見馮玉祥,勸馮同閻一起出洋。馮遂决定離華山,偕妻女隨李書城過黃河,赴山西。
  馮到太原後,即同閻聯名發出出洋通電。閻將馮安排在太原附近的晉祠居住,在太原給馮設立了辦事處,還給馮安了對外聯繫的電臺,每隔三五天,必去看馮一次,禮遇極優。
  閻常與馮商討反蔣辦法,同時也準備些出洋的服裝用具。
  蔣以為閻、馮結合在一起了,於是即派吳稚暉、孔祥熙去山西,勸閻不要出洋,並邀閻赴北平同蔣會面。
  閻同蔣在北平密談後,返回山西,再也不談出洋、反蔣的事了。馮見閻遲遲不準備出洋,表示自己要單獨出洋。但閻對馮說:“大哥,你如不等我,就叫我人格破産了。”
  馮衹好收回單獨出洋的打算,這正好中了閻將馮軟禁在山西的圈套。馮在晉祠住了3個月後,移至五臺縣居住。10月5日,閻又將馮遷移到建安村,並在馮住房周圍、房頂上部署了武裝崗哨,村外圍有鐵絲網。李書城因為是奉閻委托勸馮來山西的,現在馮被閻軟禁,李心中不安,决心陪馮一同“坐監”。
  馮要見閻,閻總托詞不見。馮忍無可忍,有一天坐上汽車開出建安村外,聲言要去太原見閻。衛隊師師長杜春沂阻攔無效,跪在馮的車前,求馮不要出村,馮怒而不理,仍命開車前行。杜趕忙電話令沿途駐軍,把公路挖了一條大溝,使馮的汽車無法通過而被迫折回。馮怒發衝冠,大呼上當。馮的私人醫生陳崇壽同馮的身材相貌有些相似,馮計劃化裝成陳崇壽出逃,後感到這太冒險而作罷。
  閻錫山備有兩套人馬,一套專接南京代表,表示竭誠擁蔣;另一套則專接各方面的反蔣代表,大談其關於以閻、馮為中心的反蔣問題。南京來的代表人物越大,蔣介石給的代價越高,則看守馮玉祥的部署就越緊;南京代表離開後,看守馮玉祥的情況就稍鬆些。馮本想聯閻反蔣,反被閻作為人質而軟禁起來,被閻作為政治上的砝碼來要挾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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