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义说部 民国春秋   》 第三卷·第五章 再度北伐      Liu Fengwu

  李济深、黄绍竑不甘心失败,暗中调兵遣将,组成东西两路夹击广州。张发奎、黄琪翔把第四军主力调至东、西两江,以图一鼓作气戡平广西。张、黄主力西调,造成了广州城的空虚。第4军军长黄琪翔出征前,将广州军务委托给第四军参谋长叶剑英,让他代行其事。广州城内只剩下教导团、警卫团和其他少数部队。共产党趁广州防务空虚,于12月11日发动了“广州起义”。在西江前线的张发奎猝不及防。
  原来那第二方面军教导团是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组建的,内有100多名未暴露身份的共产党员。8月4日,教导团奉命从武汉抵达九江。张发奎突然下令要全团缴械,进行“清党”。许多学员怕遭到屠杀,纷纷离队。叶剑英利用同张发奎、黄琪翔的老交情,兼任了教导团团长,教导团改称第二方面军第4军军官教导团。叶剑英亲率这支革命武装力量,沿赣江南下,9月中旬教导团进到广东南雄时,叶剑英先往广州。
  叶剑英来到广州时,中共中央已决定发动广州起义,是时,周恩来、叶挺、恽代英、张太雷、聂荣臻等相继转往香港,策划广州起义。随后,周恩来去上海党中央工作,其他人留下负责广州起义的领导工作。叶剑英应召秘密去香港同恽代英等见面,回广州后便以第四军参谋长的名义,调教导团进驻广州北较场四标营。为了避免他人疑忌,叶剑英辞去了教导团团长职务,并向张发奎建议由杨树淞代理团长。教导团地下党组织吸收了100多人入党,全团1300余人,绝大部分倾向革命,其中有共产党员200多人,3个营长都是共产党员。
  中共广东省委要叶剑英设法把第四军警卫团拉入起义队伍,新编警卫团只有少数人是地下党员。叶剑英以广州城防空虚为由,向张发奎提出扩编警卫团的建议,正中张发奎下怀,张便问:“谁来当团长?”
  叶回答道:“听说有个琼州人姓梁,北伐打仗很勇敢,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张发奎立即说:“是梁秉枢吧!这个人我认识,就把他调来当团长。”
  这样,中共地下党员梁秉枢便当上了警卫团团长。随后,共产党员张诗教、陶铸等也被安排在警卫团担任领导职务,还吸收了省港罢工的工人纠察队员300多人。
  11月26日,广东省委书记张太雷等由香港秘密到达广州,当晚召开省常委会议,决定12月12日举行起义。12月4日,张太雷在黄花冈召集教导团、警卫团、黄埔军校特务营等的200余名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开会。7日,又秘密举行工农兵代表大会,发动起义。不料,工人赤卫队设在小北街的大安米店的武器转运站被敌人侦破,老板被捕后供出实情,教导团也有反动分子告密。汪精卫得到报告后,连夜派其妻陈璧君回粤,面告张发奎立即镇压暴动。汪精卫又连发3电,要陈公博、张发奎、朱晖日火速解散教导团,查封工人赤卫队总部。共产党已组织广州工人赤卫队3000余名队员准备参加起义。
  12月9日,黄琪翔匆忙从前线返回广州,参与策划武装镇压起义军。公安局长朱晖日主张大施屠杀,叶剑英极力反对,担保教导团没有赤化;黄琪翔也不赞成屠杀主张。张发奎虽然没立即动手,但他密调黄琪翔部队从西江赶回,准备镇压广州起义。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中共中央派叶挺来广州负责广州起义的军事指挥。叶挺在12月10日从香港来到广州,当晚即投入紧张的起义部署。领导广州起义的领导班子成员有张太雷、叶挺、恽代英、叶剑英、杨殷、周文雍、聂荣臻等。
  12月11日凌晨3时半,沉睡的羊城被枪声惊醒。教导团分3路出动:东路由叶挺亲自率领第二营,乘坐汽车直扑沙河镇、燕塘,解决步兵团、炮兵团部,又回师黄华路,攻击造币厂和文德路上的敌第12师后方留守处;北路教导团第三营,攻击观音山和省长公署;中路由徐光英率领教导团第一营和工人赤卫队第一联队,攻击东较场、广九车站和公安局。警卫团首先处决了参谋长唐继元和两个反动连长,以第三营主攻,分头攻打驻肇庆会馆的第四军司令部、仰忠街第4军军械库。黄埔军校特务营在王侃予率领下,处决了几名反动军官,从黄埔岛乘渡船过江,去攻占鱼珠炮台。埋伏在国民党军政机关附近的各路工人赤卫队向攻击目标出动,徐向前指挥第6联队首先冲进警察局,把睡梦中的一个班全部缴械后,再冲向下一个进攻目标。
  起义军占领观音山下的公安局后,便在那里设立军事委员会指挥部,广州起义军改称工农红军;工人赤卫队为第一军;海丰农民军为第二军;教导团、警卫团为第三军。叶挺为工农红军总指挥,叶剑英为副总指挥,徐光英为参谋长。
  武装起义的枪声驱散了羊城的黑暗,迎来了新的黎明。工农红军占领全城,立即成立工农民主政府,即“广州公社”,推选苏兆征为主席(张太雷代),黄平为内务兼外交委员,杨殷为肃反委员,周文雍为劳动委员,彭湃为土地委员(赵自选代),陈郁为司法委员,何来为经济委员,张太雷为海陆军委员,恽代英为秘书长。
  逃到珠江南岸的张发奎、黄琪翔、陈公博、朱晖日等,匆忙赶到肇庆和江门等地,调集军队,开始反扑,逐渐对广州形成合围之势。张发奎乘坐“宝璧号”军舰,黄琪翔乘坐“江大号”军舰,指挥海军炮击长堤。英国军舰“摩轩号”、“莫丽翁号”,美国军舰“沙克拉号”,都派出陆战队登岸,日本海军陆战队也在西堤强行登岸。英军又调水兵2000人,法军调水兵400人,日军调水兵300人,共守沙面。新军阀和帝国主义联合起来,围攻起义军。
  12日上午,敌人攻占了观音山的一些山头。张太雷由西瓜园返回的途中,不幸中弹牺牲。李福林的第五军也从珠江南岸进犯江北市区。傍晚,敌人已抢占了市内的主要据点,市内的反动分子乘机抢劫、放火,一时火光冲天,起义军被迫撤出广州。起义主要领导人分散转移,有的去了香港、九龙,有的从香港转赴上海党中央,有的奔向东江。一部分武装连夜撤退到广州以北的花县。张发奎、李福林等对起义者和人民群众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血腥屠杀,市内和河南前后被杀者达七八千人,汪精卫打电报来说:“去共务尽。”宁可错杀一千,不能走漏一个。
  撤退到花县的1000余人,改编成红四师,选叶镛为师长、袁国平为党代表、唐澍为党委书记、王侃予为政治部主任。这支革命部队经过长途转战,于1928年元月来到海丰县城,同红二师会合。
  广州起义失败后,全国各地出现了反苏、反共、反人民的白色恐怖。桂系派兵搜查了汉口苏联领事馆,大捕共产党人,武汉大学也被搜查,前财政厅长詹大悲、教育厅长李汉俊被枪决。各地苏联领事纷纷下旗回国,工人罢工和民众集合游行均被禁止。
  国民党右派和桂系利用广州起义,向汪精卫集团发起攻击,称此为“汪派与中共合演的双簧戏法”。吴稚晖等借题发挥,一口咬定汪精卫就是共产党,监委邓泽如提出拿办汪精卫集团的主张。汪精卫见势不妙,即避往医院,拒不见客,白崇禧亲往法租界联系,部署捕杀汪精卫等,顾孟余、陈公博、甘乃光、王法勤、王乐平、潘云超、陈树人等的住处受到搜查,各省在右派主持下的国民党省党部,也涌现出一片反汪和讨伐张、黄的声浪。
  汪精卫集团势孤力薄,处境非常尴尬,不惜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耳光,用广州分会的名义免去张发奎、陈公博、黄琪翔、朱晖日职务,改任缪培南为第4军军长。汪精卫自知站脚不住,离沪赴法。黄琪翔也引咎下台,离粤赴法。
  张发奎电蒋介石,表示拥蒋,愿以党员资格补过将来。李济深和桂系的目的是夺取广东地盘。在西江的黄绍竑、东江的陈铭枢、陈济棠两路进兵广州。这样一来,北伐中两支声名赫赫的劲旅——“铁军”和“钢军”,在五华、岐岭等地杀得天昏地暗,双方伤亡均以万人以上。桂军虽胜,元气大损。张部被击败后,退入江西,被蒋派人收容,真可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陈公博、张发奎不得不离开广州,桂军重回广州,李福林解职赴沪。黄绍竑到广州后,仍用代理分会主席及代理第八路军总指挥名义,下令通缉汪精卫、陈公博等。
  桂系想抬出胡汉民出山,与蒋抗衡,南京一时拥胡之声大起。蒋便蔽护汪精卫集团,扩张自己的力量。关于处分粤委一案,决定接受中央监委会意见,汪精卫、陈公博、顾孟余、甘乃光4委员停止出席四中全会,留待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处分;陈树人、王法勤、王乐平、潘云超等委员照常行使职权。蒋介石左袒粤委,引起胡汉民、孙科、伍朝枢等与蒋介石之间的极大矛盾。胡乃一偏狭之人,一方面对蒋袒汪不满,一方面也不愿为桂系所用出面抗蒋。故以“出国考察”为名,与孙科、伍朝枢等一起去了土耳其。西山派元老许崇清、张继、谢持、居正等也发表了对蒋愤愤不满的宣言后,相偕去了日本,转赴欧洲游历。
  蒋介石的两个政敌汪精卫和胡汉民相继退出政坛,李宗仁不便再独自与蒋对着干。四中全会要在南京召开,在宁的驻军是亲桂的周凤歧部。李、白料想蒋介石等未必敢贸然入宁。不料,蒋早有胜算,命贺耀祖部开回南京,把驻南京的桂军全部赶往汉口。
  蒋介石随即由沪抵宁。并于1928年1月9日发出复职通电,谓“自8月退职后,纠纷益盛,不容计私人得失,继续旧职”;全体将士要“勿口诵心违,弃党携式。”李宗仁心纵不悦,也雅不愿作徒招反感,而于事无补的笨事。而白崇禧仍不甘休,与程潜一起在武汉发出通电,以反对粤委员出席会议为名,抵制四中全会召开。李宗仁以“调和”姿态,致电武汉的白崇禧、程潜:“如大众赞成粤委员参加,彼不反对,于蒋绝对服从。”李、白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办法息事宁人。
  1928年2月4日,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在南京开张,决定恢复蒋介石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职,改组国民党中央委员会,改组国民政府和军事委员会。蒋介石兼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和军事委员会主席,谭延闿任国民政府主席。党权和军权重新落入蒋介石之手。
  蒋介石在会上提出“整理党务案”,其内容是停止各省省党部的一切活动,由中央派成立党务指导委员会进行整理,结束联苏政策,停止民众活动,严厉取缔工农武装。表明蒋介石全面背叛了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彻底走上反革命道路。
  在中央政治会议上,李宗仁等提出“分治合作”主张,蒋介石采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手法,以中政会主席的名义给各主要军事实力派领袖以政治分会主席名位,除划定江浙一带为中央区外,国民政府统辖的其余地区分为四块,即广西、广东属广州分会,分会主席为李济深;湖南、湖北为武汉分会,分会主席为李宗仁;河南、陕西、甘肃属开封分会,分会主席为冯玉祥;山西、绥远、察哈尔属太原分会,分会主席为阎锡山,同时确定政治分会在所辖区域有权处理党政军一应事务。这样就满足了各实力派领袖据有地盘的欲望,这实际是暂时保留军阀割据的局面。
  蒋介石到徐州以布置北伐为名,一脚踢开了何应钦,调为有名无实的总部参谋长,而将第一路军改编为第一集团军,下设3个纵队,自兼集团军总司令,以刘峙、陈调元、贺耀祖分任第一至第三纵队总指挥。下级军官已被蒋拉拢,何应钦不敢抵抗,只得遵令交卸。
  蒋电邀冯、阎2人到徐州举行军事会议,冯、阎均托故不到,仅派代表参加。蒋感到拉拢冯最首要,屈驾前往开封与冯相会,先是检阅了冯部军队,又由老将马福祥建议,蒋、冯交换兰谱,“义结金兰”。蒋写给冯的“安危共仗,甘苦同尝,海枯石烂,生死不渝。敬奉焕章如胞兄惠存。谱弟蒋中正谨订。”冯写给蒋的帖子是:“结盟真义,是为主义,碎尸万段,在所不计。敬奉介石如胞弟惠存。谱兄冯玉祥谨订。”
  蒋介石回南京后,军事委员会补任蒋、冯、阎3人为第一至第三集团军总司令。第四集团军总司令一职,蒋初有意让谭延闿担任,但谭手中只有鲁涤平一个军的实力,根本无力驾驭桂军。“八面玲珑”之人谭延闿,向以“文甘草”著称,深知担任此职定为桂系所不容,坚辞不就。蒋也顾虑到此举激怒桂系会引起不良后果,还须借重桂军出兵完成“二次北伐”,尚须竭力避免与李、白冲突,乃将此职给予了李宗仁。然而李宗仁已窥破蒋的心思,对蒋并不买账,迟迟不就任第四集团军司令职,目的是欲取其时尚由程潜控制着的湖南。
  湖南位于桂、鄂之间,为新桂系连接桂、鄂之通道,是桂系垂涎之地。湘省大权因讨唐生智时与程潜有约在先,程潜任湘鄂临时政务委员会主席,控制湖南。程潜为国民党资历深长的元老,为人恃才傲物,对李、白决不会俯首贴耳,因此湘、鄂两省矛盾不断发生。照说程满身任湘、鄂临时政务委员会主席,有权过问鄂省党务诸事。然而,湖北派桂系鄂籍大将胡宗铎、陶钧却不经程潜同意,在鄂自设整理党务委员会,驱赶前来改组湖北的政务委员会党务委员,并假借名义向程潜请愿。程潜为避矛盾,一再退避三舍,表示“余对党务毫无成见也,鄂民众既热烈拥护党务整理委员会,可立即前往接受。”但内心对桂系之跋扈已十分不满。李宗仁担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兼武汉政治分会主席,主持两湖善后,程潜对此二任命皆有不满。程潜主湘也成了桂系的一块心病。
  程与桂系的矛盾虽为蒋所察,蒋固不愿让湘省落入桂系手中,但对主湘的程潜同样极不相信。倘若借桂系之手,先整垮程潜和他在湘的第六军,又能换取桂系出兵,对蒋显然有利,于是蒋对桂、程矛盾故意不作表示,暗中却为扩大矛盾推波助澜,桂系因之更加有恃无恐。
  5月19日,李宗仁设下圈套,通知程潜来汉开会,并让白崇禧偕程由长沙赴武汉。当时程的左右因程潜与桂系不睦,要程对此行加以提防,程未介意。21日,程潜出席李宗仁召开的武汉政治分会会议。席间休息,李宗仁将程请至4楼,在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程扣押,而后即以武汉政治分会名义致电南京,称:“程潜素行暴戾,好乱成性,西征后更跋扈飞扬。把持湘政,本日特别会议,决将程潜监视,请即明令免其本兼各职。”
  蒋介石接电后,即同意免除程潜本兼各职,撤消湘鄂临时政委会,并着程潜听候查办。对湘省权位的空缺,蒋介石提出由谭延闿之亲信鲁涤平接充。李宗仁扣程后本就心虚,又担心拒鲁引起湘人反感,未便马上反对,只得暂且容纳。但李宗仁便将自己的势力大肆向湘省渗透。程潜在湘势力,在蒋、桂西方面的压力下,遣散的遣散,收编的收编,第六军再度被肢解,从此未能再起。
  湘省问题解决后,李、白向蒋提出,拟以由原唐生智部新编的3个军为主力,桂军第十三、第七军各抽1个师,由白崇禧任第四集团军前敌总指挥,统一率领北上。同时又提出河南杂色部队移防豫西,腾出郑、汉路线,由桂军北上部队接管,蒋为桂军早日北上效命,一一应允。
  蒋介石北伐,他的对手便是奉、直、鲁联军,统称为“安国军”,以张作霖为大元帅,下辖7个方面军,共40万人,由孙传芳、张宗昌、张学良、杨宇霆、张作相、吴俊升、褚玉璞分别担任军团长。张作霖做作战迎敌总动员,号召全体将士各呈虎威,奋勇向前,一举打垮蒋介石。
  蒋介石发布了北伐全军总方略:以消灭奉、鲁军阀,即行肃清直、鲁、热、察、绥境内反动军队之目的,决命第一、二、三集团军各部队,于4月某日开始攻击。
  3月31日,蒋介石率部渡江北伐。4月1日,蒋介石进驻徐州。4月7日,蒋介石发表《渡江北伐誓师通电》说:“党国存亡,主义成败,人民祸福,同志荣辱,在此一战。全军同志,万众一心,严守纪律,服从命令,不惜牺牲,竭尽责任,发扬精神,达成使命,誓除奉、鲁军阀,完成国民革命,实行三民主义,不愧爱国救民,毋负民众期望,慰我总理及已死诸将士在天之灵。”
  蒋介石审度当时敌我态势,北伐全军战线,右自海州经徐州、曹州、大名、彰德,遥接井陉、龙泉、繁峙、雁门之线,不下两千公里,自东南直至西北,各地战况不一。
  蒋介石对于北军和各省杂牌军仍然采取见官升一级的招降办法,不论枪支多少,一律封官鼓励,因此各军有名为一军而实力不足一旅的,浮报名额、侵吞军饷的情况普遍存在,和北洋军阀毫无二致。由于政权财权并未统一,兵额扩充过多,南京政府面临入不敷出和军饷困难的问题,于是发行流通券1600万元,军需公债1000万元,此外还有军政人员减薪以及硬性摊派二五库券等问题发生。国民党卸下革命外衣,抛弃反帝、反封建任务,北伐战争实际上变成了南北新旧军阀争权夺利的战争。
  国民党的作战计划是:以第一集团军沿津浦线北进,循泰安、济南、沧州而直驱天津。第二集团军则任京汉路以东,津浦路以西地区作战任务,自新乡向彰德、大名、顺德一带,右与第一集团军左与第三四集团军联系,会攻京津。第四集团军则循京汉路,经郑州、新乡,向正定、望都一带集中,为第三集团军的后援,直捣保定和北京。第三集团军沿京绥线及京汉线以西地区前进,同各集团军会师京、津。
  北伐军采取“声西击东”之计,国民党北伐军全部兵力约70万人,在津浦线上的张宗昌的鲁军,早在冯玉祥部进行的豫东、豫北战役中挫伤了锐气,精锐部队基本上已被冯军歼灭,元气大伤,士气低落。因此,与蒋军作战只一天多时间,即4月12日,全线撤退。蒋军轻易取胜,沿铁路追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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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 “洪秀全第二”第一卷·第二章 流血广州
第一卷·第三章 孙、黄同盟第一卷·第四章 镇南关星火
第一卷·第五章 屡败屡战第一卷·第六章 血祭黄花冈
第一卷·第七章 风满黄鹤楼第一卷·第八章 辛亥枪声
第一卷·第九章 “俘虏”都督第一卷·第十章 武汉血战
第一卷·第十一章 “龙头大哥”第一卷·第十二章 “兴汉灭旗”
第一卷·第十三章 山西立威第一卷·第十四章 血盟人头愿
第一卷·第十五章 “竹竿挑檐瓦”第一卷·第十六章 乞降与反复
第一卷·第十七章 新瓶装旧酒第一卷·第十八章 天府英魂
第一卷·第十九章 钟山风雨第一卷·第二十章 北洋军阀之路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 国中之“国”第一卷·第二十二章 东山再起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 恃强玩议和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临时大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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