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著名翻譯傢林少華眼中的日本:落花之美   》 為了靈魂的自由:我所見到的村上春樹(4)      林少華 Lin Shaohua

  林少華:從您的小說或從您的小說主人公身上可以感覺出您對中國、中國人的好感,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作品深受中國讀者喜愛的一個原因。您的這一心情是如何形成的呢?和中國人實際接觸過麽?
  村上春樹:在美國的時候,我時常和韓國的大陸的臺灣的留學生交談,不過總的來說當時中國人還不多。同他們談起來,覺得讀者——美國的、歐洲的、韓國的、中國的讀者反應有很大差別,這種差別非常有趣。我的小說常有中國人出現。《 奇鳥行狀錄 》有不少戰爭時候的hard場面,我還真有點兒擔心中國人讀了惱火。
  我是在神戶長大的。神戶華僑非常多。班上有很多華僑子女。就是說,從小我身上就有中國因素進來。父親還是大學生的時候短時間去過中國,時常對我講起中國。在這個意義上,是很有緣分的。我的一個短篇《 去中國的小船 》,就是根據小時——在神戶的時候——的親身體驗寫出來的。
  林少華:有人說,如果日本再有一位作傢獲得諾貝爾文學奬,那麽很可能是您。您對此怎麽看呢?
  村上春樹:可能性如何不太好說,就興趣而言我是沒有的。寫東西我固然喜歡,但不喜歡大庭廣衆之下的正規儀式、活動之類。說起我現在的生活,無非乘電車去哪裏買東西、吃飯,吃完回來。不怎麽照相,走路別人也認不出來。我喜愛這樣的生活,不想打亂這樣的生活節奏。而一旦獲什麽奬,事情就非常麻煩。因為再不能這樣悠然自得地以“匿名性”生活下去。對於我最重要的是讀者。例如《 海邊的卡夫卡 》一出來就有三十萬人買——就是說我的書有讀者跟上,這比什麽都重要。至於獲奬不獲奬,對於我實在太次要了。我喜歡在網上接收讀者各種各樣的感想和意見——有人說好有人說不怎麽好——回信就此同他們交流。而諾貝爾文學奬那東西政治味道極濃,不怎麽合我的心意。
  林少華:您十幾年前為創作《 奇鳥行狀錄 》去過一次中國——主要去東北邊境一帶——現在中國有那麽多村上迷,您不打算再去一次嗎?
  村上春樹:去還是想去一次的。問題是去了就要參加許多活動,例如接受專訪啦宴請啦。而我不擅長在很多人面前亮相和出席正式活動。想到這些心裏就有壓力,一直逃避。相比之下,還是一個人單獨活動更快活。
  林少華:最後請談一下將來計劃。
  村上春樹:將來計劃還說不準。我大體是三年一部長篇。《 海邊的卡夫卡 》剛寫完,往下就寫寫短篇搞搞翻譯什麽的,同時積纍素材。我會很長命的,不要緊( 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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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工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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