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传记 梁启超传记   》 时务学堂激风云      落榜生5 La Bangsheng

  在《中外纪闻》、强学会、《时务报》的宣传影响下,在湖南长沙周围聚集了一批爱国维新志士。陈宝箴、熊希龄、谭嗣同、唐才常等一批具有开放思想的官员和知识分子,掀起了维新变法的浪潮。
  陈宝箴,自1895年调任湖南巡抚以后,以开化湖南为己任,推行新政,办新学会、不缠足会,筹办航运,修建马路,设立工厂,建立新学堂。陈宝箴接触过许多西方新思想,新技术,具有一定的维新倾向,较为支持湖南的维新派。1895年的公车上书给他以强烈震撼,康梁的维新思想深深吸引了他。为了传播新思想,推行新政,陈宝箴甚至用官费订购《时务报》传读于各衙门中间,活跃了湖南政界的思想,使得湖南维新运动不断高涨,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然而,当时的湖南守旧势力仍然强大,陈宝箴的新政并非畅通无阻,以王先谦为代表的顽固势力阻挠改革。为了宣传封建礼学,王先谦上书时任湖南巡抚的陈宝箴,请求创办时务学堂。陈宝箴并不了解王先谦的本意,为了培养革新人才,推动湖南变法维新,开通湖南风气,便欣然同意。由于陈宝箴的直接干预和维新高潮的影响,时务学堂成为中西并重的新式学堂。教授工厂企业的管理文化,而且毕业后还可以出国留洋,因此招生规则一经颁布,学生报名踊跃,一时成为湘江之畔的一道风景。
  在这样的环境下,梁启超来到了湖南,来到了时务学堂。到湖南之前,康有为等专门到上海和梁启超商讨办学方针,二者产生了异解,康有为认为应采劝缓进法”,毕竟民智未开,火候过大,会遭到顽固势力的阻扰。而梁启超则认为中国已集病甚久,需得猛药才能医救,彻底改革,才能唤醒沉睡的民众。由于康有为的见解并不坚定,因此梁启超进湘后,激进的教学法引起了轰动。
  1897年10月,梁启超抵达长沙,广东“神童”、《时务报》主编来到长沙的消息轰动了湖南各界。蔡锷、林锡圭等四十名学生听到后欣喜若狂,湖南官员、各书院师生亦纷纷目睹梁启超的风采。梁启超以激进的思想,超人的智慧,优雅的风度征服着湖南的思想言论界。第二天,时务学堂在曾忠襄祠举行公宴热烈欢迎梁启超,参加公宴的有黄遵宪、江标等官员与各地方教习、绅士等社会名流。
  公宴上,熊希龄致欢迎辞。随后梁启超发表演讲。演讲中,梁大谈治学方针,强调“以湘之才,用粤之财”,来拯救中国。这些言论惊天动地,石破天惊,听者摇头惊讶,怀疑其可行性,更多的人报以掌声。根据时务学堂培养人才之要求,梁提出“立志”、“养心”、“治身”、“穷理”等《学约》十章,传授学习方法,明确学习目的。梁启超制订的学约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内容崭新,说理深透,使学生以天下为己任,求变图强,成为维新变法的人才。
  时务学堂重思考,重实践,提倡自由讨论,学生变得思维活跃,激进,学术氛围浓厚。梁启超的到来带来了万木草堂的教学方法,使时务学堂成为维新运动人才的摇篮。梁启超提倡民权、平等、大同之说,发挥保国、保种、保教之义,批评君重民轻之说。大倡反满革命思想,使一些热血青年意气风发,成为维新革命的坚定支持者,大批维新志士从时务学堂走向社会,投入到革命浪潮中。当时,梁私下摘佣明夷待访记》、《扬州十日记》,把斗争矛头直指专制,直接揭露清朝的血腥罪恶,激起人民的反抗精神。梁启超当时风华正茂,在时务学堂这个自由的天地里,肆意地施展自己的抱负,可谓酣畅淋漓。能够淋漓尽致地宣传自己的主张,传播自己的思想,无拘无束地展示才华,这对于梁启超这样的人物可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幸福。此时,《湘学报》、《湘报》等开始发行,给梁启超又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
  在解答学生的问题时,梁启超指出强国需要限制君主权利,则需开议会,而议会之开,需广人才、建学校,即为开民智。“强国以议会为本,议会以学校为本”。这就是中国君主立宪制的雏形。关于服饰问题,梁启超这样回答道:“衣服虽末事,然切于近身,故变法未有不变衣服者。” 可见当时梁启超对改革的急切与彻底。这些使得时务学堂学生思想发生重大改变,极大推动了湖南维新运动的发展。
  当时时务学堂的教授还有谭嗣同、唐才常,他们的教学内容一是陆王派的修养论;一是借《公羊》、《孟子》发挥民权的政治论,给学生的触动不校开学几个月后,同学们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就起了剧烈的变化,他们象得了一种新信仰,不独自己受用,而且努力地向外宣传。于是整个湖南哗动,从省城到乡村,没有地方不惊之为奇,整个湖南思想界天翻地覆。引起以王先谦为首的守旧派极大恐慌。守旧派指责梁启超一干谣言惑众,伤风败俗,“忤逆连篇累牍,乃知志在谋逆。” 所教之学违背伦理,误人子弟,不啻为百十俊秀,焚而坑之。在守旧派看来,时务学堂则成了培养邪恶势力的阵地。
  梁启超在湖南不仅教学于时务学堂,指导各种报社、学会工作,同时也为湖南的维新运动出谋划策,协助陈宝箴、黄遵宪倡行新政。他认为湖南应办之事应该在“开民智”、“开绅智”、“开官智”,如果三者能够实现,则湖南维新大业必定能够成功。梁启超把湖南当作一个维新基地来建设,用来实现自己的梦想。1897年,梁启超上书陈宝箴,劝湖南自立自保,应付他日大难到来,并在《论湖南应办之事》一文中谈论自立后应当著手开办之事。这当然不能被陈宝箴等接受并采纳,并且引起了湖南旧势力的恐慌。
  以王先谦为首的湖南守旧派官僚随后开始了对梁启超等的迫害,梁启超等景况险恶,生命受到威胁。最后时务学堂提调熊希龄不得不辞退中文分教习韩文举、叶觉迈等人,使他们相继离开了湖南。不久梁启超由于大病也不得不离开这片培养维新人才的沃土。此时,西方列强蓄谋瓜分中国,为救国救民,康有为等在北京建立了保国会,揭开了维新变法的序幕。
  尽管梁启超他们最终离开了时务学堂,但是时务学堂作为维新运动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它成为了中国第一所以宣传改革、民主、民权为中心的学校,培养出一批如蔡锷,秦力山等一批日后中国著名的改革家。梁启超的汗水浇灌了美丽的花朵。正像梁启超在《戊戌政变记》中描述的那样:
  自时务学堂、南学会等既开后,湖南民智骤开,士气大昌,各县州府私立学校纷纷并
  起,小学会尤胜。人人皆能言政治之公理,以爱国相砥砺,以救亡为己任,其英俊沉毅之才,遍地皆是。其人皆在二、三十岁之间,无科第,无官衔,声名未显著者,而其数不可算计。自此以往,虽守书者日事遏抑,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湖南志士之志不可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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