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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类 》 《詩經》心得 》
第88節:第七章(16)
劉緒義 Liu Xuyi
子産擔任春秋末年的鄭國的宰相,鄭國人喜歡聚集在鄉校議論政治。於是便有人建議子産幹脆毀了鄉校。子産不愧為當時出色的政治傢,他拒絶了這一建議。後來孔子聽了這件事,發表了他的看法:“以是觀之,人謂子産不仁,吾不信也。”
有人說鄉校是明堂,可那是天子才能有的。鄭國人喜歡早晚間到鄉校去議政,並不是說那就是議政的明堂。再說,毀了鄉校並不能禁止人傢議論政治。相反在子産看來,國人議政是件好事,好的建議趁機加以采納、批評我的不足,正好加以改正。子産的做法堪為後世之表。
由此也可見,即便是有賢人執政,鄭國尚且有人試圖毀壞鄉校。至於戰亂時期,鄭國學校不修,自是常態。也有人說,《毛詩序》的解說顯然是以詩附史,因為鄭國歷史上就有毀鄉校的事。非也,到子産之時,《詩經》創作時代已經過去了。此詩顯然跟子産不毀鄉校無關,應是詩人作於此事之前。
從“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句來看,寄托了詩人對亂世導致學校教育不能繼續的憂心。歷史上因為戰亂而導致學校無法上課的事比比皆是,然而,沒有人像詩人這樣,像思念情人那樣思念那些失學在傢的學子。詩人不是擔心自己失業,相反擔心的是學生失學,不僅貽誤了學習和前程,更關鍵的是孩子們一天不學習,一天就染上別的習氣。古人學習一般都學什麽?學禮。禮就是做人處世的道理。不學禮,無以立。不學禮就不能掌握有限的貴族文化,就會淪落為“野人”。所以纔有“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之嘆。
詩人這種深沉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古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不來上學,但尊師之禮不能不講。而學子們一去之後,就不來問候老師了。“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就聽不到他們問候的聲音了。他們幹什麽去了呢?“挑兮達兮,在城闕兮。”在城闕這些地方跑來跑去,無所事事。
文化的傳承靠的是一代一代人的薪火相傳,掌握先進的文化知識不僅關係到青年的一生,更關係到一個國傢一個民族的發展。一句話,文化教育的傳承纔真正是一項“希望工程”,古人對此是感受尤深。《子衿》之嘆,意義深遠。故後世常有人“每攬《子衿》之詩,未嘗不慨然”。朱熹老夫子在《白鹿洞賦》中也這樣吟道:“廣青衿之疑問,弘菁莪之樂育。”其實骨子裏他還是感同身受《子衿》之嘆的。
揚之水:百年兄弟,相看晚節
揚之水,不流束楚。終鮮兄弟,維予與女。無信人之言,人實迋女。
揚之水,不流束薪。終鮮兄弟,維予二人。無信人之言,人實不信。
——鄭風·揚之水
《詩經》中的《揚之水》有三首,這是第二首。
這首詩,感覺還似情詩。
不過,情有好多種,有男女之愛的情,有夫妻之愛的情,有父子之愛的情,有兄弟之愛的情,還有朋友之愛的情……世間有情有愛的人和事太多,即便是人對寵物之愛,也往往是那麽感人,不必一看到情詩便歸結到男女愛情。
寫兄弟的詩,《詩經》中不衹此一首,世間的兄弟親情也不衹此一種。《二子乘舟》中同父同母的兄弟不相容,同父異母的兄弟反而爭先赴死。《將仲子》中同父同母的兄弟,竟然個個笑裏藏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首《揚之水》中的兄弟,何嘗不是。說什麽“終鮮兄弟”,其實兄弟有四,爭國十餘年。
詩中的人物都隱去了,但作詩的人和當時的人一定都知道是誰。《毛詩序》告訴我們,“君子閔忽之無忠臣良士,終以死亡,而作是詩也”。也就是說,這首詩作於鄭公子忽死後,詩人有感而作。齊魯韓三傢詩都持同樣的觀點,在那樣一種傳播十分簡陋的時代,四傢都這麽看,足見其可信。
詩人可憐公子忽本是正位的昭公,奈何其弟公子突在權臣的支持下,正位的昭公先是被趕出國外,後來又復國,再後來又被其弟殺死。這樣的兄弟三千年以來不知有多少。從秦公子扶蘇與二世皇帝鬍亥兄弟,到唐代初年玄武門之變中的李傢三兄弟,再到清代宮廷之間的歷代兄弟,多少刀光劍影代替了手足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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