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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節:莎士比亞(1)
約翰·阿爾伯特·梅西 John Albert Macy
第二十六章 莎士比亞
莎士比亞是最美妙的幻想之子。
——彌爾頓
1623年,英國文學史上最重要的書籍??——莎士比亞戲劇集最初的二折本出版了。(我們不必把聖經從我們至高的文學中排除出去,因為聖經不是最初具有創造性的英文文學藝術。)二折本集子的作者對於我們來說一直是一個謎團。這是一個至今仍然未解的謎,人們為此爭論不休,但是這個謎如此復雜,以至於我們囿於篇幅卻無法展開討論;我們衹能簡單提一下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非常重要,至少在英國文學故事裏是非常有趣的問題。莎士比亞是誰呢?正如我們對其他天才知之甚少一樣,我們對莎士比亞也知之甚少。傳統的莎士比亞傳記中說他出生於1564年,十八歲和安娜?哈莎薇結婚,大約二十歲的時候去了倫敦並成為了一位演員。三十歲的時候以詩人和劇作傢聞名於世。莎士比亞集作者、劇場經理和主人於一身,大概四十六歲的時候便退隱故鄉斯特拉夫鎮,於1616年在那裏去世。大約在十九世紀中葉,一些富有懷疑精神的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對於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又沒有機會讀書的人來說,他能否寫出富有學識和文學修養的劇本呢?關於這個疑問,有一個沒有被學者們廣泛接受的答案:莎士比亞衹是弗蘭西斯?培根的別名而已。我們無法對此繼續深究。培根學者認為,來自斯特拉夫鎮的演員絶對寫不出那樣的劇本,但是培根卻可以寫出。莎士比亞學者則堅持認為,從培根的散文著作來看,他寫不出那種戲劇和詩歌,而莎士比亞不但能夠寫出,並且他已經做到了。
爭論仍在繼續。我們擁有著作、短詩和劇本,這些都是英國詩歌中的極品。短詩很可能具有傳記特徵。但是實際上,關於短詩到底有怎樣的含義,誰是莎士比亞所熱衷的戀愛對象,這些議論非但無益於挖掘詩的深層次的價值,反而模糊和掩蓋了其表面的美。我們贊同勃朗寧的觀點,他認為,莎士比亞一生中遭受了太多的評價,他並沒有用短詩來啓發心志,“果真如此,莎士比亞的價值就要打折扣了。”其實,莎士比亞時代流行的愛情詩續列,衹不過是當時的一種習俗慣例而已。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許多人寫詩,並且有人寫出了精美的詩篇。詩人作為詩人寫詩,而不是作為戀人寫詩。唯一的疑問是:莎士比亞能夠寫出怎樣優美的短詩來?理解下面短詩的美妙之處當然不成問題,但是關鍵在於,衹有詩人知道如何表達每個人都曾經有過的心情感觸。
時運不濟,遭人冷遇,
我哀嘆被唾棄的自境遇,
徒然的呼叫不能使蒼天憐憫,
我審視自己,詛咒厄運。
惟望理想長駐心中,
我渴望擁有美好的容貌和永恆的友情,
再加上這個人的本領和那個人的才能,
以便在屬於我自己的人生旅程上馳騁;
沉湎於這種苦衷,未免糟踏了我的靈魂,
偶爾想起你,我的心境就會像雲雀一樣,
在黎明時分,
從幽暗的大地凌空展翅,一踏高歌飛嚮天國的大門;
你甜美的愛是我取之不竭的財富,
國王也忌羨我的擁有。
莎士比亞最初的二折本有十四篇喜劇,十篇以英國國王名字命名的歷史劇,還有十一篇是悲劇。我們無法確知也無須確知這些據本創作的先後順序。人們通常會以為最差的作品往往是最早創作出來的作品,我們無法確定這個一般性的規則是否也適用於莎士比亞。藝術傢青年時代創作了遒勁有力的作品,中途從自己的床坐巔峰滑下,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這是研究莎士比亞的專業學生沒有達成一致的問題,無需我們勞神加以解决。我們衹需要關註戲劇,“戲劇本身即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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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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