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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李敖大傳 》
第87節:追戀浪漫少女蔣蕓(4)
汪幸福 Wang Xingfu
第87节:追恋浪漫少女蒋芸(4)
1967年4月初,蔣蕓結束了文星書店的工作。她要走了,李敖特地去文具商店買了一隻鋼筆,一隻圓珠筆送給蔣蕓,並寫了幾封情書給她。
他在4月7日的情書中表達了蔣蕓離開文星書店後的凄苦心情:“你不再是鄰居,而我,卻是被留在隔壁的守夜者。你的離去,使墻和空氣,完全不同。我承擔的,是一切你留下的觸憶。你給了我屬於我的一切。帶走的,衹是一片彩雲。”
他在信中告訴蔣蕓,他寫此信時,幾次被淚水攪亂。他很奇怪,為什麽從不流淚的他,這次竟忍不住流出了淚。
蔣蕓離開文星書店後,李敖一連好多天未見到她。為此,他很痛苦。
有一次,天下大雨,他特地從臺北杭州路繞到南門市場轉了幾次,想在人流中捕捉她,硬是捕不到;他想用小車送蔣蕓去上學,車開去了也見不到人。
李敖無法,衹有天天給蔣蕓寫信。李敖說,這一階段,是他一生寫情書最多的時期。他想用情真意切的高水平情書,將蔣蕓追到手。
4月10日,他在信中對蔣蕓說:“想我嗎?一邊走,一邊哭的小Y,還敢硬說不想我嗎?我不像你那麽虛偽,我幹脆承認我好想你。在15——16216 ,我曾跟我身邊的‘小Y’度過多少甜蜜的回憶,曾有多少親近,多少撫摸,多少許諾與忻喜,多少忻喜與哀愁。如今,這些都轉變成‘兩地書’……”
蔣蕓收到李敖的情書,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為了表示對他的愛,她將自己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部剪下來,然後送給李敖,並要李敖精心保存。
12日,李敖又有情書給蔣蕓,而且寫得更凄婉、悲涼,他想通過這些信,把蔣蕓勾到身邊,並永遠與他在一起。他在信中說:
你居然有這逸興,居然看起墳來,居然想起了埋骨之地。你說我可活到
60歲,那時候你51歲了,要不要come die with me ?也許我們不能“生
同居”,但又怎麽一定說不可“死同穴”呢?青山緑水之間,皇天後土之側,如果
你我死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好?至少那時候,你真正達到了“與鬼為鄰”的境界,
我也真正享受到“倩女幽魂”。怎麽樣,“小Y”,你贊成也未?
…………
……我是反對婚姻的,起碼贊成試婚製,你如果結婚,別忘了要先試試。
Lean Hdyliw 不就是沒先試婚,結果碰到個陽萎丈夫嗎?要知道丈夫是不是陽
萎,我看還是先到我身邊來吧。
……有一天我死了,不要忘了用你的頭髮陪我,為我殉葬,我睡覺都需要
它,何況是長眠。別忘了,我與你的長發同在。你的長發,跟我同在。
李敖這些情書,雖然寫得很真切、感人,但有些觀點,又是蔣蕓一時難以接受的。比如,他的性觀念比較開放、性關係也很隨便,蔣蕓作為一個女孩子,既未正式找男朋友,又未大學畢業,如像他一樣開放,帶來的“後遺癥”,造成的嚴重後果,她不能不考慮。由於這些原因,李敖追她時,追得最吃力,也最苦。
但是,蔣蕓畢竟有20多歲了。她與其她女人一樣,也有性的渴望。李敖一封又一封的攻心信,也屢屢打動了她的芳心,也常使她日不思食,夜不能眠。她雖然與李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在心裏,她又很佩服李敖,也很愛李敖。
為了表示對李敖的愛,她終於答應與李敖共進一次浴室,其條件是:她不脫光衣服。
一天,蔣蕓來到李敖處,李敖要蔣蕓與他一起進浴室。蔣蕓扭了半天,纔壯着膽子進去了。李敖要她脫光衣服,她堅决不肯。李敖要她為他洗身子,她像個女奴一樣,也為他洗,衹是動作遲鈍,洗不到位。當李敖提醒她,某重要部位未洗到時,她不好意思地掉過頭,再用手去輕輕、慢慢地洗。
蔣蕓做到這一步,李敖認為她有“進步”,相信她以後還會“進步”。
4月25日,是李敖的生日,蔣蕓給李敖做了一個生日卡,並將自己的小照片暗嵌在生日卡中。蔣蕓的這份小小的禮物,李敖很喜歡,而且看了又看,並放在十分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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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華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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