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尉迟亦止住兵器。见此人气息微喘道:“好!多日不逢敌手!今日难见输赢。秦龙闻李白之原委,再去查证真伪。若有半句不实,秦龙必取你性命!就此别过,来日再见。”
李白道:“侠士一身本领,神情不似邪人。李白无意江湖,还望侠士明察秋毫。”
尉迟重瑞插话道:“你不在雁荡峰上随师习剑,何以至此?”
“莫不是追风索魂鞭之尉迟?”秦龙拱手道,“闻二弟噩耗,下山寻贼。适才闻李白之言,又见有你相助,秦龙知此事必有蹊跷。待我查清真伪,再作计较。”
“若是李白草菅二弟性命,尉迟愿助兄长。若是李白言之不谬,望兄长高抬贵手。”尉迟重瑞道。
“这是自然。”秦龙朗声应道。见李白不语,秦龙又道,“我奉尊师之命,前往前方百里处栖霞山大佛寺相约论禅。先行数日,本欲为弟雪冤,不期于此相见。你等莫非亦去论禅?实不相瞒,我与师父相约栖霞山大佛寺,与那北宗共论禅道。恐北方势大,亦想让尉迟公子相助,不知可好?”秦龙道。
“修道论禅,何论南北?”李白道,“潜心于禅,心无旁骛。”
“走正道可通长天,走弯道无疑坠崖。教化四方,必有真理。真理不争,何辨是非?我知距京城科考之时,尚有时日。三月十五,不妨凑个热闹。”秦龙道,“我自不必告知他人,只想请你等做个见证。”
李白略一思索,遂道:“若无不便,李白自与尉迟重瑞上栖霞峰,共瞻道祖。”
“我定相候,就此别过。”秦龙言毕,施开轻功,如一缕青烟,转眼消失在树林深处。看秦龙渐已远去,李白遂将昔日与秦虎、秦豹之事相告。尉迟重瑞闻言,道:“先生有所不知,此人家居闽南莆田,与我毗邻。其父秦霸,乃当地无赖,又好拳脚。亲生二子秦虎、秦豹,自幼顽劣不羁,四处滋事。秦龙之父秦欢,本分老实,常遭秦霸欺辱。秦欢早逝,秦龙之母再嫁秦霸。二十年前,秦龙之母去世之后,秦霸举家迁往金陵。不久,少年秦龙独自回闽南,随雁荡山吴真人学艺。一晃十数年不见,不想功夫如此了得!此人耿直,有侠士之风,待其弄清原委,绝不会为难先生。”
“莫不是雁荡山剑仙吴子隆高足?”李白惊道,“今日之事,情分使然。江湖风浪,何日尽头?”
秀竹与李白诸人相处已久,言语渐多,熬茶做饭,照顾周到。李白见秀竹娇美可爱,亦自喜之,途中常为之授书解惑。秀竹随秦娥于林中数日,知些内功,李白亦传秀竹一些拳脚功夫,以强其身。秀竹聪颖,学起来倒不费力。如此一路行走,亦多些趣味,不知不觉已走百里。一日,至一片树林,好一派风光。
但见大树郁郁苍苍,连绵不绝,不见尽头;亦少路径,不知所往。偶遇行人,皆装束简单,行色匆匆,倒是手腕、脚腕之处,箍一长长竹筒,不解其故。李白见不远处,一位农人正于山中采茶,李白下马,上前询问道:“此为何地?向栖霞峰大佛寺何去?”
农人道:“此乃神农之地。再绕过远方红林,过白龙洞,向西北直去,数十里处鼓乐不绝之地,便是大佛寺。”
“何谓神农之地?”李白问道。
农人道:“古时,此处一片荒地,连年大旱,寸草不生。先祖神农路过此处,见小民苦难,难以活命,心中怜悯。神农遂剪下毛发,挥动神锄,植毛成林;挥汗为雨,滋养此地,而成就这八百里茫茫森林。林中花鸟禽兽极多,时常有野人出没,莫要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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