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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类 》 《詩經》心得 》
第85節:第七章(13)
劉緒義 Liu Xuyi
從歷史記載來看,鄭國確曾一度輝煌過。在鄭桓公之後,鄭國先後歷經武公、莊公、厲公、昭公、文公等幾代國君,在春秋初期一度成為中原地區一個頗有影響力的諸侯國,其國君之作為頗有點“小霸”的味道。尤其是武公(在位二十七年)和莊公(在位四十三年)時,甚至連周天子也不放在眼裏。比如,不僅敢和天子相互交換人質,爾後多年不朝見周天子,幾次把周天子糾合的多國部隊打得大敗,而且有一次竟然還把周天子射落馬下。綜合國力一強盛,人們的精神氣質自然就不一般。
不過,這首詩如果讀到這裏,還不能算讀完。從《毛詩序》和三傢詩相一致的看法來看,這首詩又是一首諷刺詩。利用小說來反對政治,不是現代知識分子的發明,實實早在三千年前就開了先例。這首詩便是鄭國國人用來諷刺公子忽的。
說到這裏,我們不得不再次佩服鄭國人的“幽默”,詩人把日常生活中所見到的男女打情駡俏的語言,寫入詩來,不着痕跡地“刺”了一個公子忽。你娶的那是什麽人呀,自以為娶到了“子都”,實際上不過是一個“玩童”。但從詩的字句中來看,這哪有公子忽的影子呀。我想公子忽聽到這樣一首詩,心裏也發作不得,不過他可能聽不到了。但是當時人和後來人聽了都不免會心一笑。這也是有心栽花、無心插柳的一種手段,要批評或諷刺一個人,沒必要直接點名道姓,相反,我通過表揚另一個人,即可達到完全相同的效果。現代讀《詩經》的人,不妨也這麽一想,就釋然了。
風雨:亂世中君子的可貴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鬍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鬍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鬍不喜?
——鄭風·風雨
中國文化之所以不同於西方,就在於在很早的時候,或者說就在中國人剛剛開始步入人文時代,他們的思維就把大自然的許多自然現象賦予了哲學的意義,如《周易》的八卦都是來自於大自然給人的啓示。直到現在,這樣一種高超的思維能力都讓人驚嘆不已。《詩經》時代正處於這樣一個思維階段。也就是說,《周易》的思維方式與《詩經》的思維方式是一致的。
《周易》中的風雨雷電,顯然不能當作一般的風雨雷電去看的。如《周易》中的小畜卦,是象徵女子婚姻不順的,其卦辭便是“密雲不雨”,也就是未達到陰陽和諧之境。
這種思維方式就是聯想思維。它源自古代一種交感巫術原理。就是說,凡是相似的事物都能互相感應,凡是相似的行為都能産生同樣的效果。從這種相似律出發,人們相信衹要通過模仿就能實現任何目的。《詩經》時代的詩樂舞主要的目的和用途就在於祭祀、宴饗,通過詩樂舞這種模仿達到人與神交通、獲得神的賜福。
《詩經》就産生於這樣一個時代。隨着春秋人文精神的進一步上升,人的地位開始與鬼神的地位並列,人們對鬼神的崇拜有了較為清醒的認識,敬鬼神、盡人事的觀念得以確立。但是這種思維模式仍然起着主導地位。因而,在周禮中,詩樂舞的主要用途逐漸表現在盡人事方面了。反映在《詩經》中,風雅頌有了明晰的分工,雅頌仍然用於祭祀和宴饗,風則用於人事。
《詩經》時代的人事就是政治,就是禮製。
明白了這一點,再來讀《詩經》,就有理由相信,《詩經》時代的詩人不可能單純地歌唱男女之間的相思、“愛情”。男女夫婦作為人倫之始,一開始就被納入了禮製範圍。但這種禮製又發乎人情,也就是從人的日常情感、情理出發,以節為度、以合乎人文為標準。周禮並非後人想像的那樣是不講人情、不講人性的。相反,它處處考慮到了人情人性。因為製定周禮者,其本人也要受到周禮的約束,即便是天子也不例外。
這種制度完不完美我們不去說它,任何一種制度都存在有破壞者。當一種制度深入人心、成為一種文化之後,人們的一切行為自然會以這種文化為尺度,合者褒之,不合者貶之。也就是漢初說詩者所謂的“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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