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评传 大唐诗人三部曲之:太白醉剑   》 第二十四章 黑枣山恶战兵匪 苍林里再遇秦娥(3)      Cheng Taoguang

  果是一片好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老树参天,中树横匝,小树茂盛,青草及膝。李白三人下马,着黑蛮守住马匹,持手中龙泉长剑与尉迟重瑞一起,沿着一条若有若无草径,径向林子深处探去。
  一条小溪横在眼前,溪水不宽,却急。对面豁亮,闪现一片空地,更远处莽莽苍苍,如云如雾。溪面之上,一根碗口粗细之枯树横亘。公子刚踏上一脚,便身轻如燕,忽地拔起。李白定睛一看,枯树原来是一条大蟒,正翻身落水,水花四溅。
  “好险!”李白道,“可记下来时之路,免得有来无回矣。”
  二人立于溪边向对岸望去,忽见一块空地之上长着青麦,野水平坡,土桥断岸,料想对面必有人居。李白道:“不妨去放倒一棵枯树做桥。”二人协力,很快将一株枯树横亘溪面,轻松而过。二人蹑步前行,忽闻铮然声响,一排木箭擦身而过,惊起数只林鸟,聒噪一片。原来是猎户设下竹箭之陷阱。尉迟重瑞亦拔出霸王双鞭,目光四巡,丝毫不敢大意。
  “呼呼呼——”忽听身后声响,李白回头,但见刚才那只巨蟒自身后追来。李白仗剑于地上一弹,跃至空中,躲过巨蟒一击。那巨蟒浑身苍色,长约二丈,头顶朱冠,睛若冰,舌若火,昂头又击。公子挥鞭,击中蟒尾。蟒身翻起鳞甲,血迹渗出。原来霸王鞭上皆有细刃。巨蟒吃痛,扬起蟒尾如鞭抽来,李白再度跃起,身后一株小树顿被打折。李白侧身一剑斩下蟒头,却不想那蟒头竟不落地,如一团火焰,直向李白飞来。公子眼疾手快,将之一鞭击落。巨蟒无头之身乱卷,扬起一片尘土,片刻寂然。
  二人正欲歇息,李白手中龙泉剑突然铮然而鸣。一缕青烟腾起,紧紧贴着剑锋如水流动,片刻无踪。李白顿觉手中龙泉剑有凝重之感。尉迟重瑞见状,冲着李白道喜:“天意使然,龙泉剑剑锋已开,太白醉剑已复现乾坤矣!”李白亦觉惊奇,心中不知忧喜。
  二人依树喘息刚定,却听人语随风传来:“是谁害了我看家宝贝?”寻音望去,见一老妇银发如霜,双目浑浊,手持银拐,站在高处。
  “我二人不知是前辈家畜,万望恕罪。”李白欠身道。
  老妇又问道:“既不知,我当不怪。汝可用何赔我?”
  李白道:“我林外行囊中有银百两,着十两如何?”
  “哈哈哈。”老妇大笑道,“看你乃忠厚之人,无妨。黄金美玉于我无益,可免矣。”
  “如此怎好?”李白又道,“其余物品皆随身所用。”
  老妇道:“你身后之人拥有二鞭,留下一支钢鞭,刚好可抵我已死绳鞭宝贝。”
  尉迟重瑞无奈道:“前辈不可玩笑。这双鞭乃祖上所传,曾为我朝开疆拓土,吾视之如命,万万不可。”
  “那就只好要你性命。”言毕,老妪抡起银拐,兜头便向尉迟重瑞袭来。风声突起,尉迟重瑞顿感银拐劲力非凡,急忙飞身闪过。但见老妪舞动银拐,如梨花带雨,银光洒地;尉迟重瑞举鞭相迎,飞舞如轮,兵器相交,铮然有声,兵器开合,如蝶飞舞。银拐乌鞭,相映成趣。
  李白立于一侧,不时被风拽起长衫。眼见尉迟重瑞落于下风,又见老妪并非真取其性命,不由上前施礼道:“请前辈歇手,李白这厢有礼了。”
  “哪个李白?”老妪跳出圈外,惊诧叫道,“可是剑阁为大唐梨园作词之李白?”
  “正是晚辈。”李白亦是惊诧,连忙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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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河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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