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 红色后代的苏联印记   》 “他简直不像个共产党员!”      赵嘉麟 Zhao Jialin    葛万青 Ge Moqing

  “偷窃风波”过后不多久,又一件事情加深了中国班大孩子们和马卡洛夫之间的感情裂隙。
  一天中午,学员们听到午饭铃声后三五成群地去往餐厅。忽然,走廊里飘过了一阵诱人的香气。就见厨师端着一个托盘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托盘里盛的是什么?”
  “好香啊,一定是好吃的!”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孩子们猜测着。这时,几个胆子大的学员走到了厨师的背后,睁大眼睛一看。
  “香肠!是香肠!”
  “还有红菜汤,我看到了,上面漂着厚厚一层油!”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馋猫,这是给院长和院长夫人的,你们别打歪主意!”厨师轰跑了上前偷看的孩子们。
  学员们以为红十字会送来好吃的,欢呼着“乌拉乌拉!”向食堂奔去。
  结果却令他们大为失望。托盘里的依然是几块酸涩的黑面包和一盆没有油水的土豆汤。
  这件事情在中国孩子之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两种反应:学前班的小学员,尤其是从小生长在苏联的孩子,普遍没有什么反感情绪,仍旧低头吃着自己那份午餐。
  一方面,他们年纪还小,没太多想法;另一方面,由于长期受到苏联的教育——尤其是培养孩子对领导和老师要绝对尊重和服从,因而觉得院长肯定吃的比自己好。
  但是大孩子们,特别是从延安来的学员们,想的东西就多了。
  陈祖涛脑子里快速闪过了自己在延安保育院小学的往事:那时延安主要吃小米,但孩子们每周却有一次大米粥、一餐白面馒头,还有肉——这是宋庆龄在香港筹建的保卫中国同盟从社会各界、海外华侨那里募集的抗日物资,但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却将它们用于保障孩子们的营养,而自己却吃的是小米、山药和喂牲口的黑豆,有时甚至连这些都不够吃。中共领导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再苦不能苦了孩子”。
  陈祖涛把这个情况跟几个大男孩一说,立刻点燃了大家的情绪。
  “看看我们中国的党的干部!再看看我们的院长!他简直不像个共产党员!”
  “现在每个人都是按照配额来领食物,院长和他的夫人哪来那么多的油和肉?说不准是他们克扣了我们的食物配给!”
  “说得对!要知道,院长夫人就是负责后勤管理的!”
  “嗯,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厨师为了讨好院长才这么做的?”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首先,现在这个战争年代,厨师为什么要讨好院长呢?难道他能借机会升官吗?其次,就算是院长事先不知道,但他不还是接受了这个优待了吗?也没见他把食物分给孩子们啊!”
  大家越说越来气,最后决定从此互相间提到院长时不再提他的名和父称①,而是把他的名、父称和姓——季莫费·扎哈洛维奇·马卡洛夫全捏在一起,编出了一个外号“季莫扎哈马卡”。
  ①注:在俄罗斯,用名和父称这种称呼方法表示对该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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