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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评传 》 大唐詩人三部麯之：太白醉劍 》
第二十四章 黑棗山惡戰兵匪 蒼林裏再遇秦娥（1）
程韜光 Cheng Taoguang
三月溳水由藍變緑，野花開滿兩岸。幾衹水鳥自天空擲下又擲嚮遠方，使水變得悠遠……李白已整好行裝：頭束緑巾，身着白衫；係金色絲縧，着玄色雲靴；背負竜泉長劍，果然一派俠士之風！李白與許桃紅溳水岸辭別。李白道：“辭傢遠去，入長安謀。望賢妻看好小兒，太白功成、名遂、身退。”又囑托書童丹砂好生照料傢人。見許桃紅不捨，李白遂將竜彩劍托付，又道：“‘避人五陵去，寶劍值千金。分手脫相贈，平生一片心。’此劍上承遠古，日日不離我身，今托予夫人，陪伴夫人。”遂與妻子相別，騎白馬與尉遲重瑞、黑蠻沿溳水河岸，嚮西北、嚮心中之長安而去。
正值春日，和風麗景，三人並行共話。李白道：“黑蠻不是中土人，故鄉何處？”
“黑蠻非中土之人。五年前，自漠北隨????販至江浙，流落街頭。我見其骨骼壯實，性情甚篤，就帶在身邊。衹是貪杯，奈何？好歹沒誤大事。”尉遲重瑞接道。
“我亦生自大漠，幼年隨父逶迤東歸，而至四川青蓮。大漠風沙、草原蒼茫迄今常於夢中見矣！”李白又道，“黑蠻可道些大漠舊事，以撫追念。”
黑蠻無語，表情沉重。
尉遲重瑞接道：“黑蠻少語，皆因其母被殺，兄長失散。我大唐邊塞要將安祿山，每至春夏之交，縱容兵士搶劫邊塞百姓，致使許多邊民家庭破碎，苦兒流浪！又聞契丹、奚裏兩國上下皆怨，已殺大唐兩位和親公主。”
“天朝藏有禍事！此人早晚會使大唐江山血雨腥風。”李白聞得又是安祿山，心中憤然。
“可安祿山乃當今皇上眼中重臣！傢難事小，國體是大。”尉遲重瑞道。
李白不由思起往事，憤然道：“我與此賊勢不兩立！”
三人邊走邊聊，至一小山巒下，忽見一隊百姓面色悲戚，匆匆奔走。
“前面發生何事？”李白道，“不若差黑蠻去問。”
黑蠻去了片刻，回道：此地離南都不遠，名黑棗山。數日前，來了一隊官兵，每至夜裏，總有兵士去附近村落搜尋民女，獻與官人，已三五日矣。
“可知何人？”
黑蠻不知。
正說着，就見六七個兵士騎馬揚鞭而來，公子道：“想是此等人，且問明白。”遂勒馬擋住去路。
衹見一員將官：虎背熊腰，面若朱漆；騎黑駿馬，披明光甲。手執九環大砍刀，催馬上前，一聲喝道：“何人大膽？敢攔去路。”
“爾乃何人？百姓何罪？”李白道。
“我乃史思明將軍麾下裨將史來也。公子奉旨江南踏春，豈能有春無花？”那將官獰笑道。
“這廝好生無理！”黑蠻亦不多言，舉劍便刺。史來果然了得，手舞九環大砍刀，殺氣森森，叮當作響；黑蠻劍法不弱，劍光如雪罩住史來；史來將大刀掄圓，倒也滴水不漏。戰至數十合，黑蠻賣一破綻，見史來砍刀落下，劍鋒緊貼刀桿，削去史來三指，大刀叮當落地，史來大叫一聲，滾下馬鞍。
便聽幾個兵士嚮遠處大呼：“有賊寇，有賊寇！”煙塵蕩起，呼啦啦又來三隊兵士，將李白三人團團圍住。
黑蠻本欲殺了史來，李白忙止住道：“我等衝出此圍，全仗此人。”
黑蠻遂將劍尖抵史來後胸，嚮外走去，邊走邊喝道：“要此賊之命，請退後百丈。”兵士趨退。李白三人挾着史來，繞過山腳，黑蠻一腳踹翻史來，三人隨即快馬而去。背後喊聲震天，終不見有人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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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河南文藝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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