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思考 天命所归是大国   》 第82节:82      王小东 Wang Xiaodong

  四、结语:让少年中国前行
  一百多年前,梁启超写下了不朽名篇《少年中国说》。那时候的中国,既老且弱且朽,“少年中国”只是梁启超的一个梦想。今天的中国,经过无数先驱者的前仆后继,才真正从灰烬中再生,成为少年中国。
  今天,中国一般民众的少年般的活力是明显的。这种活力凸现在上层精英们把持不住的各个领域,如经济,如体育。遗憾的是,中国的上层精英却从原来带领中国从灰烬中再生的少年英雄,变成了既老且弱且朽的老年人。所谓的文化保守主义,就是这些老年人(不是指年龄,而是指心态)对于少年中国的羁绊。
  诚然,少年中国也是存在许多问题的:它也许偏激、好斗,也许摆来摆去、缺乏定力,也许举止粗俗、没有礼貌,但它是在大步向前走,它会在前进中逐渐成熟。请不要因为这些缺点就力图阉割他们,力图把他们也变成老年人的样子——“止争”“不杀”,既老且弱且朽,则中国幸矣。
  附:对网友讨论的回复:
  我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写出振聋发聩的文章,但我自己认为这篇文章也是比较重要的。这篇文章发表在《文化纵横》试刊号上。由于是发表在有刊号的正式杂志上,我的有些话必须磨掉棱角。在这里,我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我认为所谓的“文化保守主义”,就是主张对内专制,对外投降,正好与我的内外主张相反。所以,我对于文化保守主义的厌恶与我在其他方面的论敌徐友渔、袁伟时等不相上下——虽然理由不尽相同。
  对于北京人的帖子的几点回答,特别是牵涉到与文中有关的究竟是“安分止争”还是“定分止争”。
  致北京人:你说的是“定分止争”,可康晓光说的是“安分止争”,我是亲耳听到的,不会错。这两个似乎还是有差别的吧!也许“定分”是条件,但“安分”显然不是,他说的是无条件,即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就安于什么位置。你可以说这是对于儒家思想的错误理解,可我这里说的是新儒家,他们就是这么理解的。“君君、臣臣……”强调的显然不只是敬业,而是等级秩序,这一点,新儒家是这样理解的,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新儒家对于儒家的理解倒也没什么错。
  “定分止争”原本是荀子、韩非子说的,是法家而非儒家。新儒家把它说成“安分止争”,可以说是一个读书不够的失误。但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失误而不是别的失误呢?这个失误跟他们心中的目标难道没有关系吗?
  查百度和Google,将“定分止争”写成“安分止争”的很不少。“定分止争”原本是个法家,也是法学的概念,而“安分止争”好像并无古代的出典,这个请教一下国学大师们,这么多人就是喜欢用“安分止争”而不是“定分止争”,这是为什么?
  又及:古人说的好像是先“定分止争”,而后百姓“安分”;而今人则先叫百姓“安分”,如此就“止争”了;这里面差别似乎很大。
  又及:孟子说过:“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这话的意思是仁爱是由近及远的,我的理解应该没错吧?但是,我从蒋庆等新儒家那里看到的却恰恰相反:他们对近的行霸道,对远的行媚爱(我自己杜撰的词)。
  我的总体感觉,中国的古人是讲正义原则的,是讲先有正义,而后老百姓遵守秩序——尽管他们的制度建设未必能够保证正义;如果没有正义,则老百姓可以造反——至少孟子是这么主张的;而今天的文化保守主义者则不然,他们不讲,至少是淡化正义,而只要求老百姓安分守己。中国古人是主张精英政治的,但他们也主张精英必须首先高贵,而后老百姓服从。“君君臣臣……”有强调等级秩序的一面,确实也有强调敬业的一面,即君要像个君,臣才会像个臣,父慈子才孝。今天的精英呢,自己腐败,只要求老百姓服从,新儒家所做的所有理论论证,都是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深得官员和企业家青睐。要我说,既然如此,其实新儒家这些笔杆子也没什么用,还是直接上枪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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