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 》 跨出中南海-紅墻內中國政要秘聞   》 第81節：安葬鬍耀邦 1      顧保孜 Gu Baozi    杜修賢 Du Xiuxian

　　鬍耀邦的陵墓背依郁郁葱葱的富華山，面朝浩浩蕩蕩的鄱陽湖。就這樣，一個富於激情、生性好動的政治傢，靜悄悄地在紅土地上安歇了。
　　1990年12月5日，初鼕的北京，寒風瑟瑟。霧氣還未散盡的清晨裏，人們和以往一樣，匆匆地走進新的一天。長安街上車水馬竜，東來西往。匆忙中，誰也沒有註意有幾輛轎車正悄然駛出中南海，急速嚮首都機場駛去。
　　這一天，中國人民的偉大兒子鬍耀邦的骨灰，將由他的親屬們陪伴着登機南下，埋葬在他生前寄予熱切厚望的“共青城”——江西省德安。這位生前極為好動、充滿活力、驅車走遍中國79%的貧睏縣的共産黨人，將永遠長眠在那片青山緑水間的紅土地裏。
　　此時，鬍耀邦猝然逝世已一年又八個月。
　　和他逝世時不同，新聞界對他的骨灰安葬一事未做任何報道。當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喬石來到了機場，為當年的總書記送行；中央辦公廳主任溫傢寶與鬍耀邦的親屬一起扶靈到“共青城”參加安葬儀式。
　　杜修賢應鬍耀邦夫人李昭的邀請，也登上了這架飛往江西的專機。
　　如洗的陽光透過機窗，照射在覆蓋鮮紅黨旗的骨灰盒上。李昭一身素裝，雖然身邊有不少人，卻仍顯得凄涼孤單。她默默凝視着丈夫的靈盒，沒有抽泣，沒有哽咽，平靜的外表下掩藏着巨大的悲痛。李昭旁邊是長子鬍德平，酷像父親的臉龐挂着男人深沉的悲哀。他雙手捧着的父親大幅遺像，也是杜修賢拍攝的鬍耀邦的最後瞬間。
　　杜修賢望着眼前這一幕，不知怎的，心裏陣陣酸楚，不禁想起某本書上的一句話：“父親背起兒子時，父親笑了；當兒子背起父親時，兒子卻哭了。”
　　杜修賢的視綫最後落在了鬍耀邦的遺像上，照片下面清楚地寫着：1989年4月6日攝。
　　4月6日，這是鬍耀邦留給人們的最後瞬間。4月15日，他因心髒病復發，猝然逝去，走得那樣匆忙，那樣急促，甚至都來不及審視一眼自己留在相紙上的身影。但是，他的身影卻永久地留在了人民的記憶中。
　　鬍耀邦逝世不久，李昭就嚮外界公佈了他生前的遺願：“我死之後，埋在青山緑水間，就是共青城。”
　　鬍耀邦的陵墓背依郁郁葱葱的富華山，面朝浩浩蕩蕩的鄱陽湖。
　　安葬這一天，中央辦公廳副主任楊德中也隨專機護送鬍耀邦的骨灰來到江西。江西省委書記毛致用在南昌機場迎接。下午，送葬的隊伍來到陵墓前，李昭率子女親手將耀邦的骨灰安葬在墓穴裏。隨後，人們在墓前舉行了簡單而莊重的儀式。
　　鬍耀邦的墓用0.8米厚的3塊白花崗岩拼成，呈直角三角形，像巨大的紅旗一角，直角尖嚮天，高4.5米，底長10米。碑面右上方是鬍耀邦側面浮雕頭像，左面依次刻有中國少年先鋒隊隊徽、中國共産主義青年團團徽、中國共産黨黨徽，暗示着墓的主人與這3個政治團體的特殊關係以及他所作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鬍耀邦少年時投身中國革命，成為“少共”的領導人；青年時獻身共青團，成為一代傑出青年領袖；晚年致力中國共産黨的改革開放事業，在鄧小平麾下衝鋒陷陣，死而後已。主碑前是用6塊墨晶玉花崗岩拼成的銘文碑，上面鎸刻着由中共中央撰寫的《鬍耀邦生平》。
　　遠方有座紅色山丘，永遠係着人們的心。陵園四周已經建成了森林公園，旅遊、踏青、憑吊的遊人四季如織，川流不息——耀邦同志不寂寞了。
　　北京又進入了一個鼕季。
　　和以往鼕天一樣，寒風和乾燥成為北京的常客，毫不客氣地“走街串巷”。北京的大街小巷一派枯黃，無限蕭然。
　　1995年11月26日早晨，杜修賢沒有等天亮透，就提着皮箱悄然走出傢門，匆匆趕往北京火車站。
　　轉眼5年過去了，杜修賢非常想再去看看遠在江西共青城富華山上的耀邦陵園，為這位生前為天下人操勞、身後被天下人銘記的前領導人獻上一束鮮花，再在這位非凡的英靈旁邊默默站立一會兒，吸上一支香煙。杜修賢知道鬍耀邦生前也是個“虔誠的煙民”，煙吸得很厲害。杜修賢和他一樣。鬍耀邦去世後，李昭將鬍耀邦未吸完的香煙送給杜修賢。對杜修賢來說，這可不是一般意義的香煙！無論杜修賢如何的嗜煙如命，這煙也捨不得抽。杜修賢把它們收了起來，和當年毛澤東送他的雪茄煙一道收進了鐵櫃裏，也收進了永恆的記憶裏。
　　或許親手拍攝過鬍耀邦最後的瞬間，或許親自陪同李昭和親屬將鬍耀邦的骨灰送往共青城，也或許敬仰鬍耀邦生前光明磊落、無私無畏的品格……杜修賢自從跟隨安葬了鬍耀邦的骨灰返回北京後，許久時間裏老是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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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婦女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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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3第6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4第7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5第8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6
第9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7第10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8第11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9第12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10
第13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11第14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12第15節：不亢不卑的較量 13第16節：同志加兄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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