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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北方各省的反清運動
顧誠 Gu Cheng
第一節山東等地的反清鬥爭
歷來講南明史的人大抵都把視綫集中於江南,很少甚至完全不涉及黃河流域的反清復明的運動。自然,南明的幾個朝廷都是在南方建立的,相對而言明、清對峙的局面在南方表現得最明顯;但是,北方漢族官民的反清鬥爭是不容忽視的,這種鬥爭不僅牽製了清廷兵力,延長了南明政權存在的時間,而且在某些情況下(比如姜瓖等的反清復明)對清廷的威脅更大。人們常有一種錯覺,以為清兵入關以後,推行民族徵服、民族壓迫政策在南方遇到頑強的抵抗,而在北方除了一些所謂的“土賊”和“兵變”外,統治相當穩固,沒有出現多大的社會動蕩。實際情況並不這樣簡單。分析一下1644年夏季以後的全國形勢,應當說黃河流域和南方各省確實存在差別。隨着以崇禎帝自盡為標志的明王朝覆亡,黃河流域的漢族官紳一度受到大順政權的沉重打擊,不少人把滿洲貴族建立的清廷看成維護自身利益的新靠山;而江南官紳並沒有親身經歷這場大變革,他們考慮的重點是維護自己的安樂窩。然而,江淮以北的遼闊地區同樣存在尖銳的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清廷標榜的“代明剿賊”,“吊民伐罪”以及對漢族官紳的某些籠絡政策衹收到部分效果,既不能代表廣大貧苦農民的意嚮,也不能說所有北方漢族官紳都心悅誠服地歸順清朝。在大順政權統治的短暫時期裏,農民們如釋重負,揚眉吐氣,由衷地擁護實行免賦政策的大順政權。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在甲申夏季,原先到處“土賊蜂起”的山西、河北、山東、河南等地一度出現了“太平景象”。可惜好景不長,清軍入關後,公開宣佈維護當地官紳的既得利益,同時恢復徵糧徵賦,新舊官紳有恃無恐地大搞反攻倒算,各地自發性的武裝反抗烽火連天,數量之多、規模之大甚至超過了明末崇禎時期。另一方面,漢族官紳慌不擇主地投靠清廷,為時不久就發現滿洲貴族推行的民族歧視政策,如剃發改製、重滿輕漢、重遼東舊人輕新附漢人,自己的尊嚴和利益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華北地區的漢族官紳在政治態度上隨之發生分化。一部分官紳忍氣吞聲乞憐於清廷;另一部分官紳在1645年(順治二年)六月以後眼看滿洲貴族徵服者的驕焰日益顯露,由依附清廷轉變為公開或秘密反清。著名的例子如上文提到的凌;降清任青州道參與鎮壓趙應元起義的韓昭宣後來跑回山西同虞胤等人組織抗清;濮州鄉官葉廷秀在1644年(順治元年)八月嚮清山東巡撫方大猷呈請速派援兵鎮壓“土寇馬應試”,以“救民水火”①,大約在1647年他卻同江蘇沛縣著名文人閻爾梅參加
山東榆園軍共同抗清,“欲假為緑林、新市之資,以圖南陽(指東漢光武帝)之業也”,最後被清軍捕獲,就義於東昌府(府治聊城)①。此外,如弘光朝東平侯劉澤清降清後雖官封“一品世職”,也不甘寂寞,策劃在北京和山東曹州同時並起,推翻清廷(詳見下述)。至於山西、陝西等地漢族文官武將降清後又重新參加反清復明運動的人更是為數衆多。明末大學士惠士揚、李建泰名重一時,降順降清,似乎不顧名節,最後卻都以激烈反清遇害。事實說明,民族矛盾的激化並不限於南方。由於北方紳民的反清運動比較分散,南明方面的史籍又很少記載(這在相當程度上反映了南明朝廷當權人士的胸無全局,滿足於偏安一隅),下面衹能在為數衆多的反清鬥爭中選出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例敘述,以窺一斑。
山東謝遷起義。1646年(順治三年)鼕,謝遷在高苑領導起義,攻剋高苑縣城,處死清朝知縣武振華,將該“縣百姓照册點名”②。接着,又攻剋新城縣③。次年(1647)四月二十六日攻破長山縣,活捉清知縣周懋臣,隨將庫載銀兩席捲而去④。六月十三日謝遷率領義軍突然進抵淄川城下。城中義士丁可澤等充當內應,於第二天凌晨破城,擒獲降清鄉紳孫之獬。孫之獬在明末清初官場上是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物。崇禎初懲辦魏忠賢閹黨,他抱着《三朝要典》哭告太廟,從此列名逆黨,廢黜不用。清兵入京後,他立即投靠新主,極盡巴結之能事。《研堂見聞雜記》雲:“我朝之初入中國也,衣冠一仍漢製。……有山東進士孫之獬陰為計,首剃發迎降,以冀獨得歡心。乃歸滿班,則滿人以其為漢人也,不受;歸漢班,則漢以其為滿飾也,不容。於是羞憤上疏,大略謂:‘陛下平定中國,萬裏鼎新,而衣冠束發之製,獨存漢舊,此乃陛下從中國,非中國從陛下也。’於是削發令下。而中原之民無不人人思挺螳臂,拒蛙鬥,處處蜂起,江南百萬生靈,盡膏野草,皆之獬一言激之也。原其心,止起於貪慕富貴,一念無恥,遂釀荼毒無窮之禍。”①謝遷義軍深恨其無恥,用錐子遍刺其身,插上頭髮,恨聲不絶地駡道:“我為汝種發1孫之獬自知衆怒難犯,已無活理,破口大駡。義軍將其口縫上,凌遲而死,還把他在城中的孫子、曾孫殺了個幹淨②。顧炎武聽到這個消息後,極為開心,特作《淄川行》一首志慶:“張伯鬆,巧為奏,大纛高牙擁前後。罷將印,歸裏中,東國有兵鼓逢逢。鼓逢逢,旗獵獵,淄川城下圍三匝。圍三匝,開城門,取汝一頭謝元元。”③謝遷部義軍據守淄川縣城達兩月之久,後來被清軍挖地道用火藥轟塌城墻,纔失守①。
山東榆園軍的反清鬥爭。山東曹州府濮州、範縣一帶從明朝末年以來就有所謂的“榆園賊”。據記載,由於萬歷後期山東天災人禍不斷,耕地大面積拋荒,“榆錢落地,久皆成大樹”。任七、張七為首的饑民“嘯聚其中”,“號百萬”。他們不僅利用茂密的榆林作掩護,還創造了地道戰術,在地下挖掘縱橫交錯的通道,長達數百裏,神出鬼沒地襲擊官軍。到清朝初年,榆園軍已經蔓延到朝城、觀城、鄆城、城武等縣②,聲勢頗為浩大。
到1649年(順治五年)五月,降清後居住北京的原明東平侯劉澤清(曹州人)見“如今處處反亂”,斷定“清國不會用人,國運不久了”,秘密派遣侄兒劉之榦與麾下副將鄭隆芳、姚文昌潛往南方同“南朝”聯絡,帶回口信說“君王甚喜”(按當時形勢和劉澤清曾掌握部分舟師分析,使者很可能是朝見了魯監國,而不是永歷帝)。劉澤清認為這是反清復明的大好時機,召集親信李化鯨③,到北京密商,約定八月十五日劉澤清“從京中起手,爾等亦於是日舉事”④。李化鯨返回曹州招兵買馬,暗中進行反清的準備工作。清河道總督楊方興“微聞其不法狀”,采取調虎離山計題授李化鯨為袞州守備,讓他“單騎就職”。李化鯨被迫提前在七月間起事。他聯絡附近榆園等義軍擁立一個明朝宗室為王,以天正為年號發佈文檄,連續攻剋曹州、定陶、城武、東明等府縣①。山東鉅野和同曹州接境的直隸大名府、河南歸德府的百姓紛紛響應。清廷惟恐事態擴大,不可收拾,下令調三省官兵會剿。參加圍剿的有駐防東昌府梅勒章京賴惱、沂州總兵佟養量、臨清總兵宜永貴、保定總兵魯國男、河南總兵高第、河北總兵(指鎮守河南省黃河以北三府地區)孔希貴等部。大批清軍蜂擁進至曹州,義軍雖然奮勇抵抗,終因衆寡不敵,被殺得“屍橫遍野,血染草丹”。清軍先後奪回東明、定陶、城武等縣,八月初一日包圍了曹州。李化鯨等見形勢不利,“出城講說”;二十八日把擁立的“偽王綁縛獻出”,希望藉此換取清方退兵。自然這是不現實的,清方决不會容忍李化鯨據守曹州,繼續圍攻。九月十五日,李化鯨等又出城談判,被清軍扣留,把他和“偽王”以及劉澤清的三個侄兒押解進京。在這種情形下,曹州城裏的義軍仍然堅守城垣。十月初二日,清鄭親王濟爾哈朗統率由京師南下湖廣的軍隊行至曹州,用紅衣大炮攻城。初四日,城陷,清軍“搜剿無遺”①。
李化鯨等人被押解到北京同劉澤清對質。劉澤清知道密謀敗壞,私自燒毀密信等證據,又被傢中婢女告發。十月二十五日,清廷經過大臣會審後,劉澤清和他的弟弟、侄兒、李化鯨等人以謀反罪被押赴市曹處斬②。
劉澤清、李化鯨的反清活動雖然被清政府鎮壓下去,榆園軍的反清鬥爭仍在繼續進行。1649年(順治六年),清廷任命張存仁為直隸、山東、河南三省總督,統一事權,加緊圍剿。張存仁到任後,命部將張膽領兵砍伐焚燒榆園林木,又决引黃河之水淹灌地道。義軍失去了憑藉,終於被清朝官軍擊敗。1651年(順治八年)十月,榆園軍首領梁敏遇難,“張七伏誅,任復性投降”③。王熙作《驃騎將軍張公傳》中說:“榆園者,山左之險僻地也。山林箐莽,溪洞盤亙,巨寇梁敏、楊三吾等倚為窟穴,踞險嘯聚,時出慘掠旁郡,官兵莫能製。朝命張存仁總製三省相機往剿。張公曰:吾用趙人久,剿蕩榆寇非張副戎(當時張膽任副總兵)莫辦。遂亟疏於朝請遷公直隸、河南、山東三省大廳(實際為三省總督之中軍),節駐天雄(指大名)。公提兵至其地周視曰:是賊無能為!絶其區,防奔逸,一鼓就擒矣。乃陰使人持火具從間道焚林烈澤,煙焰漲天,繼遣健丁操銳斧列陣而進,摧枯刊木,灌莽若洗,賊始惶駭,思鳥獸散。先是,榆寇穿地道千裏,急則潛行以遁。公詗知之,使卒决黃水灌之。穴塞,賊益窘迫,乞命。匝月而渠魁授首,餘黨悉平。總督馬光輝以公屢建大功,疏題天津總兵……。”①
此外,清初山東各地的反清鬥爭還有不少。如《武定府志》記載:“順治三年鼕十月,寇破沾化,令與尉死焉。四年夏六月破陽信;秋九月破海豐。是時寇勢張甚。”②冠縣在順治三年有裴守政、劉絲桐起義;順治五年有王奎光起義③。順治四年十一月十二日,義軍丁鳴吾(有的史籍寫作丁明吾)、周魁軒帶領騎兵四百餘名、步兵不計其數,攻剋嶧山,奪取庫藏財物,釋放獄囚,第二天主動撤出④;隨即北上攻剋蒙陰,殺清知縣崔葑,直到順治八年纔被清朝總督張存仁鎮壓下去⑤。高唐州有蔡乃憨(有的史籍寫作蔡奶憨)、周桂軒、崔三棱等起義,於順治三年十月攻破州城⑥。夏津縣有宋鴨蛋、陳國造、三帽檐子的反清鬥爭⑦。東昌府有丁維嶽領導的起義。丁維嶽原先是明朝壽張縣練總,1647年(順治四年)十月十四日夜間他率領“馬賊千餘,步賊數萬,四面舉火,喊聲動地”,攻打漕運重地張秋,未能得手,次日攻剋壽張縣”①;同月十四日楊雲山部義軍又攻剋堂邑縣,對運河交通構成重大威脅。山東滿漢清軍緊急出動掃蕩,臨清總兵宜永貴會同梅勒章京禿江帶領兵馬圍攻丁維嶽的據點陳傢樓(在壽張縣城西南十八裏),二十四日陳傢樓被攻剋,丁維嶽的父母、兄嫂、妻妾等人都被清兵掠去,但他本人先於二十日會同其他義軍進攻陽𠔌、觀城,“尚未回巢”②。十二月初四日,丁維嶽、周魁軒、張堯中等率騎兵四百、步兵千餘攻剋陽𠔌縣,殺清委知縣③。同月十六日,清將沙兒鬍達領滿漢兵由嚮導帶路,嚮聚集在鄆城縣王傢海子的義軍突然發動攻擊。義軍猝不及防,首領丁維嶽、張堯中陣亡,周魁軒負傷逃走。清山東巡撫飛報大捷道:“該職看得丁維嶽、張堯中乃西南之巨兇也,逆黨數千肆毒於東、袞之區,陷城劫庫,害及濟寧道臣,賊勢已成燎原矣。”④另一路清軍在梅勒章京庫兒蟾率領下有滿漢鐵騎千餘名趕往堂邑,直抵楊雲山部據點王傢屯,得知義軍挖有地道,“麯折約遠二三裏”。清將命令士兵盡力挖掘,未能奏效,改用柴草火藥進行煙薫,義軍被窒息嗆死的有一百多人。清軍繳獲了一幅“黃絹偽諭”,“上用偽印一顆,朱鈐隆武三年字樣,上有監國魯王之稱”①,這表明山東各地的抗清鬥爭雖然分散,卻同魯監國政權保持着聯繫,是復明運動的一個組成部分。
京師王道士案。弘光朝廷官員投降清廷之後又從事秘密反清活動的,除了劉澤清以外,還有所謂“王道士夥黨”。這個案件的詳情還缺乏研究,但捲進去的人相當不少。據清實錄記載,順治四年五月二十一日,“投誠伯常應竣總兵李際遇、馬儒齊、黃明先、丁啓光(即下文丁啓睿之弟),副將王士永、一把撒、夏五嶽、賈應逵、駱和蕭、劉方侯,參將喬鬆,遊擊滕和齊、於起範、馮可鬆(按即弘光朝掌錦衣衛的馮可宗)、傅有功,都司馬崇臣、衛士竜,守備李豪、張嵩,閑散官丁啓睿(原明崇禎朝總督)等坐與賊黨王道士通謀,並其兄弟及子,俱伏誅”②。
劉澤清是同山東地方勢力聯合反清,王道士案則是以弘光朝文武官員為主串通河南反清勢力進行密謀③。這兩個事件雖然都被清政府破獲,參與人員均遭捕殺,然而聯繫到1649年(順治五年)金聲桓、李成棟、姜瓖、王永強、丁國棟、米喇印等人的反清,說明了一個事實,就是這些人降清以後不僅受到滿洲貴族的歧視,而且察覺清廷實力有限,認為大可一試身手。
①《明清史料》丙編,第五本,第四二八頁,《山東巡撫方大猷揭帖》。
①閻爾梅《閻古古文集》附張相文撰《閻古古年譜》。
②乾隆二十三年《高苑縣志》捲十《災祥》。順治四年六月兵部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二頁。
③康熙三十二年《新城縣志》捲十《災祥》。
④順治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長山縣被賊失陷事”題本,見《明清檔案》第七册,A7—9號。
①孫之獬領先剃發確有其事,順治二年八月十七日在攝政王多爾袞面前展開一場競爭時,就曾提到“孫之獬於衆人未剃發之前,即行剃發;舉傢男婦皆效滿裝”。見《清世祖實錄》捲二十。
②順治四年九月山東巡撫張儒秀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二二頁;同伴影印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册,A6—122號。參見順治四年九月初二日兵部尚書阿尼哈堪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册,A6—95號。“種發”事見談遷《北遊錄》紀聞下《辮發》條。
③《顧亭林詩集匯註》捲一。按,此書解題雲:“是年九月,丁可澤勾引謝遷等陷淄川,擒之獬,支解死”,誤,當為六月。
①乾隆八年《淄川縣志》捲三《兵事》。
②乾隆二十一年《曹州府志》《雜志》;康熙十一年《濮州志》捲一《年紀》。按光緒《濮州志》《兵事》寫作曹縣土寇張七、任復性。任復性大概就是任七。
③據康熙十三年《曹州志》捲二十《雜志》,李化鯨,號仁宇,城武縣人,明末曾任地方捕快,順治初年被清山東地方官員委任軍職,以合法身分掌握了一小支武裝。
④順治五年十月刑部尚書吳達海等題本稿殘件,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九八一七○○頁。
①前引康熙十三年《曹州志》記,李化鯨招納亡命,“糾黨謀逆,求得宗姓者擁戴之,偽稱公侯。於是年秋七月令其黨先舉兵反,陷曹縣、定陶及城武,次攻曹州,化鯨為內應,殺憲使黃,劫州庫。居三日,分其黨北攻濮,東攻鉅野,而自率大衆西攻東明,皆弗剋。旋為大兵破,走據曹邑。築長圍困之。城潰,黨與皆盡屠戮,執化鯨俘京師,伏誅。”參見康熙十一年《重修大名府志》捲六《年紀新志》;鹹豐《大名府志》捲四《年紀》。
①順治五年十一月河道總督楊方興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九五一六九七頁。
②《清世祖實錄》捲四十。
③康熙十一年《濮州志》捲一《年紀》。
①乾隆十年《銅山縣志》捲十一,藝文。
②鹹豐九年《武定府志》捲三十四,藝文,《海豐縣令杜民祚傳》。
③道光十一年《冠縣志》捲十《紀變》。
④順治四年十一月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嶧縣失守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七册,A7—22號。
⑤康熙二十四年《蒙陰縣志》捲八《兵燹》。
⑥康熙十二年《高唐州志》捲三《兵燹》。
⑦乾隆六年《夏津縣志》捲九《雜志·記遺》。
①順治四年十月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叛賊謀攻鎮城,官兵堵禦獲捷,並報壽張失城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六册,A6—164號。
②順治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山東臨清總兵宜永貴塘報,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三頁。
③順治五年正月初十日兵部尚書阿哈尼堪等題本,見《明清檔案》第七册,A7—73號。
④順治四年十二月張儒秀“為擒斬大逆飛報捷功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七册,A7—54號;又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四七頁。
①順治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堂邑失陷並報微臣掃穴事”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册,A6—148號。
②《清世祖實錄》捲三十二。
③順治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刑部尚書吳達海“為密拿叛黨事”題本,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一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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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序論 | 凡例 | 第一章 明朝覆亡後的全國形勢 | 第二節 大順政權在政治上和軍事上的失誤 | 第三節 吳三桂叛變與山海關之戰 | 第四節 清軍占領北京和大順軍西撤 | 第五節 畿南、山東、晉北地方官紳 | 第二章 弘光朝廷的建立 | 第二節 朱由崧的監國和稱帝 | 第三節 四鎮的形成和跋扈自雄 | 第四節 弘光朝廷內部黨爭的激化 | 第五節 清廷接管畿南、山東等地和 | 第六節 1644—1645年河南的形勢 | 第三章 弘光朝廷的偏安江淮 | 第二節清廷對南明弘光政權態度的變化 | 第三節 左懋第為首的北使團 | 第四節 弘光朝廷的軍政和財政 | 第五節 弘光朝廷的腐敗 | 第六節 清廷對大順和南明用兵策略的變化 | 第四章 大順政權的覆亡 | 第二節 陝北戰役和大順軍放棄西北 | 第三節 李自成的犧牲和大順政權的失敗 | 第五章 弘光政權的瓦解 | |
| 第 [I] [II] III [IV] [V] [VI] [VII]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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