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蓝:能有回音。
宋祖英:有回音,所以对方再反馈给我这种声音的话,我会听得非常的清楚。而且有时候就比如说,当然唱歌我觉得还是属于好玩嘛,要有时有什么事的话,说,杨澜在对面,什么,吃饭了。
杨澜:好,你听见了。杨澜还得先下山,再上山,再下了山,再上山。
张丹丹:对,特别远。红烧肉你们俩再见面吃着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
柯蓝:那家里有没有什么人,比如像外婆会不会喜欢唱歌,或者有没有周围的人喜欢唱歌?
张丹丹:哎,我跟你讲一下,我们家那个人就是苗族人,尤其在山里头的苗族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啊,他就一定会唱。
宋祖英:一定会唱,都唱,对。
柯蓝:你从小就习惯了在这种山歌里长大,很自然。
宋祖英:都听大人唱,而且这种山歌是在家里不可以唱,只有在山里头可以唱。
柯蓝:为什么呢,是一个规矩吗?
宋祖英:它有规矩的,山歌不可以在家里,要在家里唱山歌的话,小孩唱的话会被大人骂,就会说在家里怎么可以唱山歌。我没问为什么,但是当时我有这个记忆,就是不能在家里唱山歌。
杨澜:童年就是,真的是自己的祖母啊,外祖母啊,和这些邻里唱的歌,至今还有这种小调给你留下印象比较深的,能够给我们在这哼唱一段吗?
宋祖英:会啊,我妈妈她们都唱过,轻轻哼唱,边干活边唱歌。
杨澜:你给我们唱一小段好不好?
宋祖英:我妈妈要听到,她会笑死。
( 唱山歌 )
柯蓝:没关系。
柯蓝:那个调啊,什么意思呢,有什么歌词吗?
宋祖英:比如说对面山上有个人在干活,就是一个调,但是它可以唱很多很多的内容,它把所有的内容都套到这个曲调里头来唱,它也可以自己发挥啊,可以自己发挥,曲调都是一样的。
柯蓝:我觉得对城里的人来说,好浪漫啊。
杨澜:天籁啊。
宋祖英:苦死了,还浪漫呢。
柯蓝:为什么苦啊,苦到什么程度?
宋祖英:干活呀,干活。我觉得农村真是最苦的,就包括现在,农民真的很苦。
杨澜:你那么小的年龄能体会到这种生活的艰难吗?
宋祖英:我小时候还好,因为小时候在外婆家里还感觉很幸福,是一个非常大的家庭,几个舅舅家的孩子也在,每家都有几个,所以就跟现在的大的幼儿园一样,非常的快乐,非常的幸福,无忧无虑的。
杨澜:我一直记得你说家乡的水很好喝,特别好,怎么个好喝法?
宋祖英:冬暖夏凉。冬天我们都是喝的泉水,冬天呢,水都是从岩缝里头流出来的,流出来以后,因为碰到那种空气是稍微凉一点的,水温有点低,所以就总是有一层热气,一层雾气飘着;夏天呢,感到非常的热,但是那个泉水就特别特别的凉。
杨澜:清凉的啊。
宋祖英:对,后来,就包括现在,我喝很多什么矿泉水啊,都会觉得如果没有加工的话都有股味。
张丹丹:你知道吗,其实就在一个很纯真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她的心灵会比较单纯一些。
柯蓝:我觉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杨澜:一方水土,没错,真的是很有道理。而且也是因为这么大一个家庭,小朋友们一起成长。那你刚刚到城里去参加艺校啊,后来刚刚开始工作,觉得城里人的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是不是很复杂,很麻烦的?
宋祖英: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到别人家吃饭,我觉得那个碗太小了,装的饭太少了,得拿那个大海碗吃才过瘾呢。
张丹丹:吃完了之后还不好意思再去盛饭。
杨澜:你那时候在艺校的时候你最崇拜谁?你对自己的一种理想,或者期望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
宋祖英:我那会在县文工团当学员的时候,我那会儿最早听的歌是朱逢博老师和李谷一老师的歌,她们那会儿唱,我就觉得她们唱的歌非常的好,非常好听,就模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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