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以上“信则人任焉”是说信实就会使别人为你效力,别人当然不是主体。
《论语·子张》中还有: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这段话是说:君子取得信任,然后才能役使人民,如未取得信任,就会以为是虐待自己。君子取得信任,随后才能给别人进忠言,如果没取得信任,就会以为是在诽谤自己。
可见《论语》在多处谈到“信”时,国家、君主和君子都是话语主体。于丹错将民(百姓)当成主体,与上面能“足食”、“足兵”的主体不一样了,讲不通了。她索性错下去,又将“信”解释成“信仰”,于是“民无信不立”就被于丹歪曲成“民没有信仰不能立国”了。我怀疑于丹在这儿是有意曲解这句话,为的是把一个国家的“不立”的责任推在老百姓身上,以便“上”和“君”就可以指责百姓没有信仰而误国了。
于丹在其书的第16页提到孔子《论语·雍也》中的话:
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于丹随之解释这段话的后半段,她说:
你自己想有所树立,马上就想到也要让别人有所树立;你自己想实现理想马上就会想到也要帮助别人实现理想。能够从身边小事做起,推己及人,这就是实践仁义的方法。
在这里,“能近取譬”是讲与身边相类似的人将心相比,而不是像于丹所说“从身边小事做起”,这二者是很不相同的。“从小事做起”怎么会“推己及人”?“将心比心”才能“推己及人”也!
于丹在其书的第40页,引用了《论语·里仁》的一句话:
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于丹解释说:
如果你有事没事总是跟在国君(领导)旁边,虽然表示亲近,但离自己招致羞辱就不远了;你有事没事总是跟在朋友旁边,虽然看起来亲密,但离你们俩疏远也就不远了。
“事君数”中的“事”当“服事”讲,而不能当“有事没事”讲。同样“朋友数”是指与朋友相交频繁无度,而不是“有事没事总是跟在朋友旁边”。这段话准确地讲应是:“服事君主频繁无度,就会招受羞辱;与朋友相交频繁无度,就会遭受疏远。”两种解释是有区别的。
于丹在其书的第43页引用了《论语·里行》的一段话:
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于,义之与比。
于丹解释说:
孔子的意思是说,君子对于天下事,不刻意强求,不无故反对,没有薄没有厚,没有远没有近,没有亲没有疏,一切按道义行事。
“适”在此处应是“莫”的对立词,“莫”在此处当“不可”讲,“适”则当“可”讲,就准确了。那么,这句话应解释成:“君子对于天下的事,不随意认可,也不随意否定,要以义为依据。”
《论语·微子》有一段孔子论述逸民的话:
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最后一句,孔子强调他与逸民的不同在于“无可无不可”,也就是没有什么可以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而“无适也,无莫也”也是“无可无不可”之意,所以于丹解释成“不刻意强求,不无故反对”,是与孔子的真意不相符的。
于丹在其书的第44页引用了《论语·为政》的一段话:
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于丹在解释这段话最后一句“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时说:
一个人如果在说话里面少了指责、抱怨,在行为中少了很多让自己后悔的经验,这个人出去做官做事,就能成功了。
接着她又强调说:
这段话多实用!“言寡尤,行寡悔”这六个字,对我们今天不是照样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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