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事本末 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   》 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捲第七十五      楊仲良 Yang Zhongliang

  神宗皇帝
  馬政
  治平四年十一月。先是,環慶經略李肅之、鄜延陸詵[1]、陝西製置李師錫並言:本路無係草官地[2],又密邇西界,難以興置馬監。詔陝西監牧司廣市善種,務令蕃息。唐介知太原,請於交城縣置馬監。詔比部員外郎崔臺符相視,得汾州故牧地三千餘頃,其千二百餘頃民已租佃者,令人租以給寒月芻豆,乃從介請置監,自沙苑發牝馬五百匹往交城。上謂文彥博曰:『馬政未盡善,繇群牧判官非其人,且不久任,無以責成效。令中書擇人充使,卿舉判官,冀國馬蕃息,以給騎兵。』遂以臺符權群牧判官。臺符,蒲陰人也。尋詔臺符及劉航刪修群牧司敕令。以唐令及本朝故事增損刪定,並奏取旨。
  熙寧元年二月,群牧司言:『樞密副使邵亢請以坊監牧馬餘地立田官,令專稼政,以資牧養之利。案:馬監草地四萬八千餘頃,今以馬立萬匹為額,匹占田五十畝,而原武、單鎮、洛陽、沙苑、淇冰、安陽、東平七監地,餘良田萬七千頃,可賦民租佃,收草粟以備寒月之用。』從之。
  八月,群牧司奏:『請兼監牧通判並三年一更,以馬死數定其課,即能在任與諸監使臣協心幹集。有勞滿日應賞者,委群牧司保明,聽再任。兼監牧知州誅賞準此。』從之。丁未,詔陝西、河東各市馬每千匹,京東路三百匹,仍增其直,並赴衛州監牧司。陝西轉運副使毌湜言[3]:乞候邊事寧息收市。上批:『邊事未寧,民力宜且安養,不宜別有騷擾。宜從湜奏。』丙寅,詔河北馬軍並令立社,依陝西、河東路例供備錢助買馬,其先給官價錢並增之,仍賣內庫珠千餘萬給其用。
  九月乙酉,劉航為河南監牧使,崔臺符為河北監牧使。先是,樞密院言:『舊製以左、右騏驥院總司國馬。景德中,始增置群牧使、副、都監、判官,以領廄牧之政。今欲專任責成,分置官局。』乃詔河北、河南分置監牧使、都監官各一員,以河南監牧並為孳生監,在外諸監分屬兩使。其官璯,河北於大名府[4],河南於河中府,後徙西京。諸監官吏,委監牧使奏舉按劾,仍不隸群牧司,專屬製置使。後又詔隸樞密院,不領於製置使,仍省群牧都監一員。
  十月庚子朔,樞密院言:『河南、河北監牧使,欲令每年各許同共奏舉有牧地縣分選人,知縣、令、主簿充京職官,共五員,理為舉主。』丁未,上批:『河北、河南監牧使所管地遼遠,若非許令舉一二屬官與之協力,恐難辦事。今於京官以下各舉一人,供奉官以下各舉二人充勾當公事,並理本資等,十數年後,歲考漸深,或授以逐州通判,或本司都監,庶幾共濟,早見成績。』乙卯,詔出奉宸庫珠二千三百四十萬付河北四榷場鬻之,別封樁以備買馬。
  十二月,權河北監牧使崔臺符言:『應牧地民戶已占佃者,乞並令具所出租稅,自今盡歸本司支用。』從之。
  三年五月庚戌[5],群牧判官王誨《群牧司編敕》十二捲,行之。
  十二月己卯,詔:『原、渭州、德順軍自今三年買馬三萬匹。買馬官以十分為率,買及六分七釐轉一官,餘三分三釐均三等,每增一等,更減磨勘一年。歲給三司及成都府、梓州、利州三路綢絹共十萬,與陝西賣監錢相兼償馬價。』初,三州軍買馬,三年共萬七千一百匹,而群牧判官王誨言:『嘉祐六年以前,秦州上京券馬,歲不下萬四五千匹。嘉祐七年,置買馬司於原、渭、德順三州軍,皆選良馬,售以高價,於是券馬法壞,類多死損,枉費錢帛。』故有是詔。
  四年十月庚午,同修起居註曾孝寬言:『相度到諸班直諸軍牧馬,乞不下槽牧放,許民出租,請佃牧地,及合立條約等利害。』詔:『馬自來年更不下槽牧放。其五個月合支草料,令三司速計置二內外班直諸軍馬,舊以夏初出牧,迄八月上槽。凡諸士之有馬者,利其草粟之餘與慊衣糧,舉族護視之。及其出也,數馬一圉人。出而未至牧與自牧而歸者,常數日草粟無所給。方其在牧[6],晝縶之於棚,不得臥休,夕就野而牧,卒有震雷風雨[7],不知所在,有得之數十百裏之外。雨潦霜露之不時,而感寒疾往往而斃者,十常三四,被病而歸,死槽櫪與納換者不在數。圉人歲被榜罰者常以千數。又牧地多占良田,圉人侵擾閭裏棚井,科率無寧歲,公私苦之,故命孝寬比較相度。及詔下,人以為便,計租人以補草粟,猶有羨雲。其後上論牧事,王安石曰:『牧馬每數千蕃息,輒復災耗減。』吳充曰:『比以不下槽,故無耗。不然死者衆矣。而論者以草地租不足以補上槽芻秣之費。』安石曰:『以草地給耕者,則所收𠔌,非但官租而已。昔人用兩石粟易一石粃,以養雁鶩,重食故也。今賦牧地與民耕,以廣民食,則芻秣雖稍損於公傢,不足惜。』充曰:『見租已可足芻秣九分之費,而未租之地尚多也。』
  六年四月。先是,文彥博言:『議者多欲賦牧地與民而斂租課,散國馬於編戶而責孳息。乞朝廷裁察。』既而蔡挺亦以牧地賦民為便,仍乞汰諸監不堪配軍馬,量留支填馬鋪廂軍人員外,並發赴河北等州軍估賣。迢元絳、吳審禮、蔡確詳定以聞。
  五月甲辰,樞密使陳升之兼群牧製置使。
  八月,翰林學士曾布等言:『臣等今修成兼勇保甲及養馬條三捲。』詔兵部行之。養馬法,凡五路義保願養馬者,戶一匹,有物力養馬者戶二匹,聽以監牧見馬給之,或官與其直,使自市,毋或強予。府界無過二千匹,五路無過五千匹。除襲盜賊外,不得乘越三百裏。在府界者,歲免體量草二百五十束,先給以錢;布在五路者,歲免折變緣納錢。三等以上十戶為一保,四等十戶為一社,以待死病補償者。保甲馬,即馬主獨賞之;社戶馬,半使社人賞之,歲一閱其瘠肥。禁苛留者,凡十有四條。先自府界頒行焉。在五路者,委監司、經略司、州縣更度。
  十一月壬戌,上問養馬利害。王安石曰:『今坊監以五百餘貫乃養得一馬,若令洮河蕃部養馬,所費必不至如此之多,兼得好馬,因地製宜焉。又蕃部以養馬為業,極便利,所省錢計不少,而坊監地賦民,所收地利又不少。』上因論三代兵政以車馬為急,安石曰:『今用車即不須用馬,但以人輓車,省芻糧,無奔警,未必不勝用焉。譬如古用簡册,今用紙,雖三代聖人復起,必不復用簡册。恐以人輓車亦如此。』上曰:『車但有理即可行,三代以前,聖人但隨時製法,故用馬耳。』
  七年四月乙亥,廢原武馬監,淇水二監合為一。丙戌,王安石罷相,韓絳代之。
  十二月甲申,王安石議廢監牧。
  八年二月,王安石再入相。察訪使曾孝寬言:『慶歷八年,嘗詔河北州軍坊郭第三等、鄉村第二等,每戶養被甲馬一匹,以備非時官買,乞檢會施行。』戶馬法始於此。
  四月戊寅[8],三盛樞密進呈比撲馬數。樞密院欲存牧監,又欲留監牧馬,準備軍行負馱。中書比撲,歲用三萬貫買監牧所生馬,數足而歲可省官錢五十三萬貫。地利在民,尚不計數。凡牧監歲牧馬二百餘匹,五色額馬,盡堪配軍,亦止二百餘匹。而中擘畫熙河買馬,未及十個月,比舊已增九十餘匹。上令中書施行,而吳充固爭,以為:『監牧不當廢。若西北旅拒馬不可買,中國如何得馬?』上曰:『雖如此,牧馬亦不濟事。祖宗時,牧監但養大馬。後來孳生,是非明白,無可疑。』充曰:『嚮日認定驢牛,中書便雲騷擾。今中書卻要臨時買驢以供負馱,豈不騷擾?』安石曰:『無事時不問有無驢牛。須令五戶或十戶共認驢牛一頭,不知此牛驢令誰作主?且無驢牛之人,須被配率出錢,此所以為騷擾。今中書計算,若遇要驢時,用見今第一等價上增一倍買驢時,定後更不收一錢。即每三年一次用兵,比養馬以待用,可省七十萬貫。用第一等價上增一倍買驢,假令括買,亦不為虧損百姓,此所以異於預認。』上曰:『此利害分明,兼馬皆生梗,豈可負馱也?』庚辰,上批:『河東馬軍多而馬不足,妨廢教閱人。既未可頓減,遂不給馬,則一路全闕兵,緩急小有邊事,從何調發?兼今計較所省錢糧不多,且可仍舊。』己醜,詔沙苑監隸群牧司,餘八監及河南[9]、北兩監牧並廢,以中書、樞密院言:『河南、北十二監,自熙寧二年至五年,歲出馬千六百四十匹,可給騎兵者二百六十餘匹,堪給馬鋪[10],兩監牧歲費及所占牧地,約收租錢總五十三萬九千六百三十緡。計所得馬,為錢三萬六千四百九十六緡而已。』得不稱失,故廢之,以牧地租給市易務茶本錢,餘寄常平籍出息,以給售馬之直。
  元豐三年正月辛卯,群牧司言:『收廢監租課等錢共百一十六萬緡有奇。』詔群牧使韓縝、副使張誠一並賜銀、絹各三百餘,共賜錢五千緡,令樞密院均給官吏。
  四年七月己醜[11],權發遣群牧判官郭茂恂言:『準詔以陝西博買蕃部馬並糧草,所用錢物不一,不如蕃部所欲,緻所買數不多。欲專以茶博買馬,以采帛博買糧𠔌[12]。及以茶馬並為一司,令臣具經久利害。臣竊聞昔時亦是用茶折馬價,雖兼用金帛等,亦從其便。自事局既分,近歲始專用銀、絹及錢鈔等。況賣茶、買馬,事實相須。令提舉買馬官通管茶場,實為職務相濟。』從之,仍以茂恂專提舉買馬監牧兼同提舉茶常其雅州名山茶,令專用博馬,候年額馬數足,言許雜買。
  六年六月乙醜,兼同提舉成都路茶場郭茂恂言:『昨準詔專提舉買馬,兼領茶事,而場司不兼買馬。既不任責,遂倚法以害為政。茶價每馱有增十餘千者。恐蕃馬歲不入,上誤國事。乞併茶嘗買馬為一司,庶幾茶司同任買馬之責。』
  七月壬申,知延州劉昌祚言:『乞量減監牧司年額馬,教增買四尺四寸以上堪披甲馬,增置馬軍蕃落。』從之。仍於河中府第八將下左右番增置馬軍三指揮,於諸將步軍額除之。昌祚言:『軍事之先,莫如馬政。人雖千百,可招呼而集。馬雖數十,寧可容易而得?須是素養有備,乃可應敵。加以鄜延比之諸路,非産馬之地,難以畜牧。永樂一日失六千匹,不知平時牧養幾日,費用幾何,能集是數?以纍歲不貲之用,乃失於頃刻之間,寧不惜哉!欲謂人強馬壯,若能如此,可謂兩全。儻或強弱不齊,適足為纍。故馳逐應急反勝,非馬不能。今監司所賦,率低小病患,不應格式。乞預支緡錢,委逐將自置,仍增直至四五十千。』得旨,特許行鄜延一路。
  《兵志》雲:七月,知延州劉昌祚請減監牧司年額馬,增直市四尺四寸以上堪披甲馬,增置馬軍蕃落,留苑監捧日馬為馬種。從之。留馬種在九月十三日。
  八月甲申,提舉經度措置牧馬司言:『已遣官詣諸路選買牝牡馬上京,乞諸路專責監司一員提舉。』從之。『令諸路差狐疑無堅决定論、反求可於將命使者,自非明於利害、忠特不回之人,孰不觀望,指議二三,破壞其事?可更審詳。若果有害民,必不可施行,當具所見事理論奏。苟無弊也,即宜並心一意,協力奉行。』時五年二月也。於是悉施行也。
  七年二月丁醜[13]。先是,提點京東路刑獄霍翔言:『齊、淄等州,民號多馬。禹城一縣,養馬三千,牝馬居三之二[14]。臣近因巡歷,密案視民養馬,雖土産者,骨格亦高大,可備馳突之用。兼齊州第六將騎兵多是東馬,與西馬無異。雖民間比宮中養馬所費芻秣不多,然而不有所免,則無以為勸,緣民之所免者,在於文移折變、舂夫賊盜、敷出賞錢、保正保副、大小保長、催稅甲頭、保丁巡宿十事。臣即以此事目付禹城縣勸諭,願養馬之傢已應募者,計馬四百四十八,牡馬二百六十三,牝馬百八十三,然未見所免之利,而願養者已多。乞應諸路鄉村戶,不拘等第高下,如願養馬,並許自陳。除依條分番教閱,及覺察同保違犯,並勾集追捕賊盜外,與免十事。內有田五頃,許養馬一匹;五頃以上二匹;十頃以上物力高強,恐妨差使,不在養馬之限。其牝馬須四尺二寸以上[15],牡馬四尺三寸以上[16]。大縣無過五百匹,許養牝馬三之一,及委本州通判春秋呈驗當日放散外,更餘約束,一依朝廷追降民馬指揮。』上批送吳居厚相度。居厚言:『馬政實為國傢大務,其次莫如財利。民之安平,又無若製禦盜賊。今轉運軍須年計,大半出於折變之物,稍有侵耗,即無從補助。自保甲之法行於諸路,其正、副盡得一鄉材武之士,幾察賊盜,所在衰減。今募民養馬之法,若與免大小保長支移[17]、催稅甲頭、舂夫賊盜敷出賞錢[18]、保丁巡宿十事,實便公私,可施行。』手詔三盛樞密院進議京東西保甲、養馬事,以謂:『當留俟兩路使者,以决可否。推朝廷大政,廟堂之上,令所自出。若恃心狐疑,無堅决定論,反求可將命使者,自非明於利害、忠特不回之人,孰不觀望,措議二三,破壞其事,可更審詳。若果有害民,必不可施行,所見官具事理論奏。苟無弊也,即宜並心一力,協力奉行。』時五年二月也,於是悉施行之。
  霍翔二年八月除京東路憲[19],六年十月徙成都,七年二月十三日,提舉京東保馬。舊錄載霍翔奏及手詔,並於五年二月五日丁巳。朱本移入七年七月五日甲戌。今附八月丁醜。又疑手詔不在五年,當是,六年鼕末或七年春初也。
  五月辛酉,提舉京東保馬霍翔言:『買馬法無過八歲,及十五歲,給公據斥賣。竊以牡馬十歲方壯,牝馬十七歲猶生駒。乞許買十歲以下牡馬、十三歲以下牝馬。』丙申,中書省言:『熙寧二年,天下應在馬十五萬三千六百三十匹。』詔兵部取索內外馬數,比較以聞。
  十二月甲申,知成都府呂大防言:『欲編排四尺二寸以上馬百匹進呈。如堪配軍,即乞依此收買。』從之。
  軍器監
  熙寧六年六月己亥,置軍器監,總內外軍器之政。具所總攝,並依將作,仍以呂惠卿、曾孝寬為判監。所置官屬,令逐官奏舉。軍器舊領於三司冑案,三司事叢,判案者又數易,至是始案唐令置監,而廢冑案焉。先是,上語輔臣:『河北兵械,皆不可用。』王安石曰:『兵械非可以一朝一夕具,須預具之。』上乃議置監,設官提舉。翌日,遂有是命。
  七月甲寅,置內弓箭南庫,儲御前所製軍器,仍別差官提舉。
  八月庚寅,判軍器監呂惠卿言:『乞撥三司胄案吏赴本監及東、西八作司,廣備指揮兵級,本監與提舉司、將作監等同統領。』從之。仍詔廣備指揮專隸軍器監。
  十一月丙午,詔軍器監以殿前馬軍司所相度鞍轡樣,計在京諸軍馬數造給。初,馬軍用大鞍,不便野戰。是日,上始以邊樣皮鞔小鞍,用本鞍長繮迴旋轉射,得盡馳驟之技,仍選邊人習騎者隸諸軍後。上批:『昨降鞍樣,慮數多,計置未集。聞諸軍亦有私鞍,大約及新樣。若能自置,即給價錢。』
  十二月丁亥,詔同管勾都水監丞程昉於沿河采車材三千兩,下軍器監定樣,製造戰車。上修嚴武備,既采唐李靖三人隊法,欲試行之,且以北邊地平,可用車為營衛,因內出手詔,令三府講求,而有是詔。壬辰,軍器監言:『弓匠李文應、箭匠王成伎皆精巧。』詔補三司守闕軍將,以教工匠。
  七年正月,判軍器監呂惠卿等上裁定中外所獻槍刀樣。詔送殿前馬步軍司定奪。又上編成弓式。初,在京及諸路造軍器多雜惡,河北猶甚。至是,所製兵械皆精利。其後,遂詔賫新造軍器付諸路作院為式,遣官分諭之。已而惠卿言:『朝廷必以武人習用器械故,謀及殿前馬步軍司。然臣體問逐司,每準朝廷送下定奪事件,衹是取責軍校文狀同奏,非獨專持舊說,不青改更。又其智慮,未必能知作器之意,故凡外人所陳,非己出者少肯言,是朝廷亦未嘗考其說之當否,遂從而寢。荀卿以謂「工精於器,而不可以為工師。有人焉,不能此技,可使治其官。惟精於道者為然。」乞從本監奏,乞就一司同議。』上由是遣管軍郝質赴監定奪,皆以為便而施行焉。
  二月庚辰,詔軍器監除依新樣造兵車外,仍巧以牛皮為行氈[20],木製車上蔽塵之物,臨時因民車使用。
  五月庚戌[21],詔入內供奉官衛端之追兩官,免勒停[22];弓弩院工匠俞宗等十人黥面,配京西牢城。端之被差看驗弓弩,不堪修者折剝。乃以雜色弓三十五萬餘張赴折剝所,內角面十二萬可修,計實費錢七千餘貫,犯在疏决前。上曰:『是可以弗懲乎?』特黜之。端之先以造弓弩弦省工減磨勘四年,至是坐枉費得罪。
  《呂惠卿傢傳》:惠卿判軍器監,時禁中亦置造作所。中官衛端之編排弓槍庫雜色弓七十餘萬張,其當毀者四十九萬張,已毀十七矣。惠卿遣屬官李稷詣諸庫覆視之,得其以良為惡而未毀者十餘萬,請復存之。案:端之得罪時,惠卿已執政矣。或是惠卿先發端之罪,及執政,乃行罰也。《傢傳》又以端之得罪後遣郝質詣軍器監。前郝質詣監已附正月十三日,更須詳考之。
  九月丙午,內出敵樓樣送軍器監,頒降修製。
  十一月乙未朔,上批:『纍降指揮,令軍器監具可用戰車制度奏聞,至今未見將上。宜令速詳定進呈。』
  八年四月甲子,上批:『軍器監初造軍器,樣製雖多,未應所用,朝廷間有需索,多無見在。可令計定河北三處合用名件,所闕少數製造;其無用者,毋得妄費財力。』
  十月辛亥,軍器監言:『造將下鞍轡五千副,乞下河東等路采買生麯材造鞍橋。』上批:『合材已自堅牢堪用,不須枉費財物,可罷采買。』
  十年四月丙申,詔軍器監置主簿及勾當公事官各一員,丞、主簿互差。從判監範子奇請也。
  十一月丙辰,軍器監言:『天下軍器,今五路已編排完,其餘諸路,欲令隨州郡大小次第編排,以五千人至千人為額,從本監量定年限,於都作院修選,委監司或提舉司官一員提舉檢點。』從之。
  元豐元年八月甲寅,軍器監奏:『請將官兵皮甲以生白絲染紅,代犛牛尾為瀝水。』上批:『絲可惜,宜用他毛代之。』
  二年十月,詔軍器監出黑木風羽、紅木風羽、白木四風羽弩箭總百三十萬賜開封府界、京東西將下各五萬。
  四年七月甲辰,涇原路經略司言:『近準朝旨修渭州城,置炮臺已畢,防城戰具,止有大小合蟬床子等弩。案:《武經總要》有三弓八牛床子弩,射及二百餘步,用一槍三劍。箭最為利器,攻守皆可用。乞下軍器監,給弩箭各三副,赴本路依樣造,以備急用。』軍器監言:『每座重千餘斤,難運緻。乞圖其樣付本路作院。』從之。
  五年六月丁巳,軍器監言:『相州都作院造防城箭二十三萬,河北無竹笴,乞依定州用樺木笴。』從之。
  六年八月庚子,上批:『京都所造軍器動以萬計,雖廣求製樣,尚恐未殫衆善,或不適用,徒費工力。聞鄜延路經略使劉昌祚屢諳戰鬥,精於騎射,而留心兵仗。委走馬承受霍丙、諭昌祚,令具所習用馬步戰器,並具係士卒禦賊可用利械,入遞進呈。』
  九月丁巳,上批付劉昌祚:『得所進器械具悉。今於京師見作軍仗,賜卿金綫烏梢弓十、神臂弓二、將官甲馬軍甲偏挨甲各一、斧合竹馬槍馬軍力步人刀各五、欒竹步人排刀各一、標二、透蝎尾馬黃弩樁一,以備出入。卿更省閱,具便否以聞。』
  十月辛卯,工部郎中範子奇言:『昨判軍器監,創造床子大弓二張,強於神臂弓,獨轅弩較之九牛弩尤為輕便,用人至少,射遠而深,可以禦敵。』詔工部、軍器監管軍官同比試以聞。
  十二月,奉議郎、編修軍器什物法製蔡碩為軍器少監。上批:『碩於器械工作程式極為究心,頗臻智巧。』故有是命。
  八年三月,哲宗即位。
  五月庚子,專一製作軍器所隸軍器監(註文詳見《瀎汴河》)。
  試刑法置律學等附
  熙寧元年秋七月癸酉,詔謀殺已傷案問欲舉自首,從謀殺減二等論。初,登州言婦人阿雲有母服,嫁民韋阿大,嫌其陋,謀夜以刀殺之,已傷不死,案問欲舉自首。審刑院、大理寺論其罪,用違律為婚,敕貸阿雲死。知登州許遵言:當論如敕律。詔送刑部。刑部繼如審刑、大理。遵不服,乞送兩製定議。詔送翰林學士司馬光、王安石同定,而光與安石議異。安石本不曉法而好議法,強主遵議,特與光異。及執政,遂力行之。然議者不以安石為是也。
  二年八月乙未朔,詔謀殺人自首及案問欲舉,並依今年二月二十七日敕施行。先是,呂公著等定按問欲舉如王安石議。詔依所定。於是審刑、大理寺官齊恢、王元師、蔡冠卿等皆以公著等所議不當,中丞呂誨與諸御史亦皆論謀殺不當用首法。文彥博以為:『殺傷者,欲殺而傷者而已。殺者不可首。』呂公弼以為:『殺傷於律不可首。』會富弼入相,上令弼議,而又以疾病,久之弗議,至是乃决,而弼在告,不與也。癸卯,司馬光言:『知雜御史劉述、集賢校理丁諷、審刑詳議官王師元皆以執法謀殺刑名被劾。彼謀殺已傷自首刑名,天下皆知其非。今朝廷既違衆議而行之,又罪守官之臣,恐重失天下之心也。乞赦劉述等。』不報。己巳,罷殿中侍御史孫昌齡力尚書屯田員外郎、通判蘄州。先是,昌齡言:『臣纍論辨謀殺之法非是。』遂貶。
  二年三月丙辰,詔審判、大理、刑部詳議。詳斷、詳覆官初入以三年為一任,再任以三十月為一任,仍逐任理本資序。其支賜都數,比較逐官斷罪有無失錯稽違,及駁正刑名,分三等第給之。京朝官選人,歷官二年以上無贓罪,雖有餘犯而情非重害者,許兩製、刑法寺主判官、諸路監司同罪舉試刑名。如無人舉試,但歷任有舉主二人,或監司以上止有一人,皆聽乞試。試日,許賫所習文字就試,每日試一場,每場試案一道,每道刑名約十件以上、十五件以下,並取舊斷案內挑揀罪犯攢合力案,至五場止,仍更問《刑統》大議五道。其所斷案,具鋪陳合用條貫,如刑名疑慮,即於所斷案內聲說。所試人斷案,內刑名有失,令試官逐場具錄,曉示錯誤,亦許試人再經試官投狀,理訴改正。其斷罪通數及八分以上,須重罪刑名不失為合格。其考試關防,並如試諸科法。初議謀殺刑名,上怪人多不曉者,王安石曰:『刑名事誠少人習,中書本不當與有司日論刑名,但今有司既未得人,而斷人罪又不可不盡理。』上曰:『須與選擇數人,曉刑名人可也。』他日,曾公亮在告,上諭陳升之曰:『法官事不見將上,學校事亦不見商量,中書諸事都未有端緒,曾公亮又已疾玻相公方壯,且勉力為朝廷立事。古人愛日與草木同盡,誠可惜也。』於是定議降詔。試法官蓋始此。
  六月辛巳,司勳員外郎、權河北監牧使崔臺符權判大理寺。初,王安石定按問欲舉法,臺符聞之,舉手嘉額曰:『數百年來誤用刑名,今乃得正!』安石喜其附己,故有此授。
  九月己亥,命崔臺符、曾布、朱溫具考試官法。
  六年三月丁卯,詔:『自今進士、諸科、同出身及授試監簿人,並令試律令大義,或斷案與註官。如纍試不中,或不能就試,候二年註官。曾應明法舉人,遇科場願試斷案格,排於本科本等人之上。』己巳,詔:『自今試法官斷案刑名,約七件以上、十件以下。』
  四月甲戌,以朝集院為律學,賜錢萬五千緡,於開封府界檢校庫出息,以助給養生員。置教授四員。請給人從,視國子監直講命官。舉人並許入學試,中官給食。每月公試一、私試三,公試習律令生員義三道,習斷案生員一道,刑名五事至七事。私試義二道、案一道,刑名三事至五事。戊戌,詔:『比詳應明法舉人,止願依法官條例斷案大義者,聽如合格,仍編排在本等人之上。今定所試場第及考校樣行之,仍改先降指揮明法為諸科。如敢冒應諸科人名試法,許人陳告,賞錢百千,同保人永停取應。』
  七年十月壬子,中書言:今欲應得替合守選人,歲限二月八日以前於流內銓投狀,試斷案二道,或律令大義五道,或義三道,差官同銓曹主判官撰式同考試,第為三等申中書,上等免選註官,人優等者,依判司例升資,無出身者賜出身。如試不中或不能就試者,及三年與註官,即不得入縣令、司理、司法。其錄事參軍、司理、司法,仍自今更不試判,亦不免眩』(詳見《裁定臣僚奏薦》)
  八年閏四月,詔:『試刑法人,上七人差充法官,餘循資堂除差遣免試。其京朝官即比類推恩。』
  八月壬子,命池州司法參軍孫諤編定《省府寺監公使例册條貫》,又命諤,監製敕庫。諤,邵武人,即舉進士,試法中第一,故以此授之。製敕庫用士人自諤始。
  七月,詔:『進士及第,自第一人以下註官,並先試律令大義、斷案。』初,自三人以下始令試法,至是,中書習學公事練亨甫言:『進士高科任簽判、兩使職官,通與一州之事,其於練習法令,豈所宜緩?前此習刑名者,世皆指以為俗吏。今朝廷推恩雖厚,而應者尚少,又獨優高科不令就試,則人不以試法為榮。滋失勸奬之意。』故有是詔。
  十年五月丁醜,詔使臣換文資,試律令大義十道,以八通為上、六通次之,四通又次之,並為合格,中書取旨。
  元豐元年八月壬子,詔自今科場考試刑法官,並中書差官。
  五年十二月丙子,詔:『諸承議郎以上及幕職州縣官並未入官人,歷任無私罪徒及入已贓、失人死罪並勒停衝替後已經一任者[23],許試刑法。無人奉舉,聽於吏部及所在官司投狀乞試。見在外任官及授黃河地分見闕者不許就試。諸舉官試刑法者,尚書刑部官、大理長貳歲各十人,侍從、三盛六曹、御史、開封府推官及監司各七人。』
  六年四月壬戌,國子司業朱服言:『相度入律學命官,公試律學、斷案,考中第一人,乞許依吏部試法與註官。其太學生或精於律義、斷案,就律學公試中第一,與比私試第二等註籍。』從之。
  元祐三年三月甲子,吏部尚書蘇頌等狀:『看詳試刑法人,自來每年春、秋兩試,準敕秋試已罷,即令每年衹是一次春試。若依條每年申都省立定到闕日限,顯是枉煩。欲乞將試刑法人立定每年一次春試,其試人限當年二月十五日以前到闕,免緻逐旋申煩朝廷立限。若立此法,亦令試人每年預知其試,依限赴闕。』從之。
  論肉刑
  熙寧二年五月丁卯,上論謀殺自首事,王安石因具論其故,又論:『律非中纔一人之所能具,然亦不盡理。死刑之次,即是流刑,但居作而不杖,此自唐以來,即守此律不得,如此類亦甚多。』上曰:『漢文帝廢肉刑,是否?』富弼曰:『極是。』安石曰:『當時雖廢肉刑,而人多笞死。即如折人兩支或瞎人兩目,今乃流三千裏而已,此何足以報其罪?又強盜五貫即死,若有肉刑,此但可刖而已。』弼曰:『此非通論。刑者不可復寧,雖欲自新,其路無由。除肉刑,乃所以開人自新耳。』上曰:『然人肉刑者,皆有已甚之罪故也。』
  九月,上諭樞密院:沙門島罪人數多,及廣南編配罪人,多即竄還,令與中書別議立法,且欲復行肉刑。呂公弼以為不可,退而上疏曰:『臣議見韓絳嘗奏乞用肉刑,今日陛下亦以為然。絳又言:「假如折一支、去一指,有何不可?況堯舜尚用之。」此徒信古人之論,不適時變。自漢文感一婦人之言罷肉刑,而天下歸仁,逮今千餘年。一旦用之,必駭四海觀聽。況古雖有肉刑之法,在堯舜之世,亦未嘗行之。《書》曰:「象以典刑,流宥五刑。」堯舜之世,用流以寬五刑也。若四兇者止於流,則五刑無所施焉。臣願陛下上法堯舜,下體漢文,無取迂儒好古之論。陛下病今之犯刑者衆,臣願審擇守臣,宣佈惠愛,使民各得其所,則民不犯上矣。今不究其本,而徒更其刑闢,臣恐民心一駭而動,後雖欲全撫之,未易安也。』上納之。
  三年八月,中書上刑名未安者五條,詔付編敕所詳議立法。初,刪定編敕官曾布上《肉刑議》,上問執政曰:『布所言肉刑,可即行否?』安石曰:『理誠如此,即行亦無害,但務斟酌所當施肉刑者。』布始為編敕刪定官,即言:『立法必本於律,律所未安,不加刊正,而獨欲整齊號令,是捨其本而治其末也。』因乞先刊正律文。詔布條析具上。布言《律疏議》繁長鄙俚,及今所不行可刪除外,凡駁其舛錯乖繆百事,為三捲上之。詔布如有未便,續條析以聞。
  司馬光雲:布素為王安石所厚,使改定律文,不知究竟如何。當考。
  元豐元年九月。上初即位,韓絳即建議復肉刑,至是,復詔執政議。知樞密院呂公著以為:『後世禮教未備而刑獄繁,肉刑不可復,將有踴貴屣賤之譏。』吳充議復置圜土,衆以為難行。王珪欲取開封死罪囚,試以劓、刖,公著曰:『刖而不死,則肉刑遂行矣。』議竟得寢。
  五年七月壬午,詔罷大理寺官赴中書省讞案,自今每歲一次。本寺以見在案盡斷絶,上中書取旨。上因論刑曰:『先王之肉刑蓋不可廢。夫人受形於天,以法壞之,故謂之肉刑。揚子曰:「肉刑之刑,刑也。」周穆王訓刑,大則五刑,次則五宥,又次則贖,凡十五等,輕重有倫。至漢文帝罷之,若革秦之弊,欲休養生民則可矣。如格以先王之法,則不得為無失。三代之時,民有疆井,分別圻域,彰善癉惡,人重遷徙,故以流為重。後世之民,遷徙不常,而流不足治也,故用加役流,又未足懲也,故有刺配,猶未足以恃,故又有遠近之別。蓋先王教化明,習俗成,則肉刑不為過也。』
  增吏祿
  熙寧三年八月癸未,上批:『聞在京諸班直並諸軍所請月糧,例皆鬥數不足。內出軍傢口虧減尤甚,請領之際,倉界鬥級、守門人等過有乞取侵剋,甚非朕所以愛養將士之意。宜自今每石實支十鬥。其倉界破耗及支散日限鬥級人等祿賜,告補關防,乞取條令,三司速詳定以聞。』先是,諸倉吏卒給軍食,欺盜劫取,十常三四。上知其然,故下是詔,且命三司條具。於是三司言:『主典役人歲增祿為二十萬四千餘緡,丐取一錢以上,以違製論,仍以錢五十千賞告者,會赦不原。』中書謂:『乞取有少多,緻罪當有輕重。今一錢以上論以一法,恐未當。又增祿不厚,不可責其廉謹。宜歲增至一萬八千九百緡。在京應千倉界人,如因倉事取受糧綱及請人錢物,並諸司公人取受應千倉界並糧綱錢物,並計髒錢,不滿一百徒一年,每一百錢加一等。一千流二千裏,每一千加一等,罪止流三千裏。其過緻並與者。減首罪二等,徒罪加配五百裏外牢城,流罪加配千裏外。滿十千,即受贓,為首者配沙門島。若許贓未受,其取與過致人,各減本罪一等,為首者依上條內,合配沙門島者,配廣南牢城。仍許人陳告。犯人該徒,給賞錢百千,流二百千,配沙門島三百千。若係公人,給賞外更轉一資。以上人仍亦許陳首,免罪給賞。』從之。
  四年正月辛亥,詔三司應賣撲酒麴諸坊場錢,每千納稅錢五十,仍別封樁以祿吏。
  五年五月癸未,詔增中書審官東西、三班院、吏部流內銓、南曹、開封府吏祿。其受財者,以倉法論。
  六年四月戊戌,詔裁定在京諸司吏請給。先是,吏祿各有定式,後以兼局,增茶湯、紙筆等錢,僥倖相因,略無限製,而樞密院有言,故降是詔。已而王安石白上曰:『如吏人馬驤差往西川、陝西,又往湖南、北兩路溪洞,又如中書檢正吏,皆一人兼兩人文字。若不許兼請,即誰肯任勞責者?既是官有兩局,若不許兼,止是占吏人愈多,而妨其本勾當處,且令日食不足耳。』上曰:『一人兼五人處如何?』安石曰:『凡兼局吏,非在一員官之下,即亦不可兼。既無一員官兼五六處差遣者,即豈有兼五七局之吏?』上乃追前詔寢之。
  七月丙寅,詔樞密院減書令史五人,增令史俸月錢二千,書令史五千,春、鼕各絹五匹,以汰冗養廉也。
  十二月壬申,三司言:『新法所增吏祿,除舊請外,歲支錢三十七萬一千五百五十三緡有奇。』詔以熙寧四年後坊場稅錢撥還,不足則以市易司市例等錢補之。仍令提舉帳司歲考支收數上中書。時內自政府百司,外及監司、諸州胥吏皆賦以祿,謂之倉法。京師歲增吏祿四十一萬三千四百餘緡,監司、諸州六十八萬九千八百餘緡,然皆取足於坊嘗河渡、市例免行後剩息錢等,而今縣官歲入財用,初無少損,且民不加賦,而吏祿以給焉。乙酉,中書言:『增開封府等處吏祿,以行重法。』上曰:『異時吏不賦祿而受賕,輒被重劾。今朝廷賦祿而責人,可謂忠恕矣。』
  八年閏四月癸巳,權三司使章惇言:『昨增吏祿,行河倉法,蓋欲革絶私弊。今聞卻有以假藉典質之類為名,經隔月日,方受財物者,宜為防禁。』詔行倉法人因職事以藉使質當為名受財者,告賞刑名,論如倉法。
  十二月。自熙寧三年始,製天下吏祿而行重法,以絶請托之弊。其年,京師諸司支吏祿錢凡三千八百三十四貫有奇。及瀋括為三司使,當熙寧八年,其年支吏祿凡三十七萬一千五百三十三貫有奇。京師舊有吏祿者及天下吏祿,皆不預此數雲。
  元豐六年正月,詔戶部尚書安燾同本部郎官立盛曹、寺、監新舊吏祿雲。
  校勘記
  [1]陸詵原本作『陛詵』,據《長編》捲二及《宋史·陸詵傳》改。
  [2]係草原本『係』字作墨丁,據《長編拾補》捲二補。
  [3]毌湜原本『毌』字作墨丁,《長編拾補》亦漏輯此條。據文同《丹淵集》捲三九《毌公墓志銘》補。
  [4]大名府原本作『大明府』,據《長編拾補》捲三下改。
  [5]庚戌原本無此二字,據《長編》捲二二補。
  [6]在牧原本『在』字作墨丁,據《長編》捲二二七補。
  [7]風雨《長編》捲二二七作『風逸』,似是。風逸者,謂因牝牡相誘而脫逸也。
  [8]戊寅原本作『癸酉』,據《長編》捲二六二改。
  [9]八監原本作『十監』,據《長編》捲二六二改。
  [10]堪原本作『匹堪』,據《長編》捲二六二刪『餘』字。
  [11]己醜原本作『丁亥』,據《長編》捲三一四改。
  [12]自『買糧𠔌』以下數頁,錯簡而致顛亂特甚,茲據其本來順序及參《長編》,盡數糾正複原,謹此說明,以下至『《軍器監》』章,不另出校。
  [13]丁醜原本作『丙子』,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4]牝馬原本作『牧馬』,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5]牝馬原本作『牧馬』,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6]牡馬原本作『牝馬』,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7]保長原本作『保甲』,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8]敷出原本作『賦出』,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19]二年原本作『三年』,據《長編》捲三四三改。
  [20]仍巧以《長編》捲二五○作『仍以』,無『巧』字。
  [22]庚戌原本無此二字,據《長編》捲二四九補。
  [23]勒停原本作『鞍停』,據《長編》捲二五三改。
  [24]衝替原本『衝』字作墨丁,據《長編》捲三三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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