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阎罗的叛徒。
瀑布
冲破两峰的挤压,倾泻而下,
一路上嶙峋怪石悬挂陡崖。
被撞得粉身碎骨,
飞溅出满天晶莹的水花。
无时回顾、叹息更无暇,
冲呀!胜过一群奔腾的骏马。
亘古岁月甩身后,
嶙峋怪石磨光滑。
哗!哗!背依峭壁,撑开双峰,敞怀大笑,
震撼了千山万壑,
喷放出天地的精华。
自筹拍电视剧《曹雪芹》开始,我就办了个内部刊物《电视戏曲》,1994年初老同学,也是老报人陈牧鼓动我申请正式刊号。中央广播电影电视部刘习良副部长和广电部总编室王凤玲等同志大力支持,不久得到新闻出版署的批准,上了一周的主编培训班后,就组织人马上阵。谈何容易,文责自负,政治上不能出问题,还要自筹经费。筹办时,有位老友好心地对我说:“何必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裳?”而我当时刚拍完《曹雪芹》,对“电视戏曲”这种新型的艺术很感兴趣,而且从全国来说,正缺这种艺术的探讨园地,得到领导和国家的支持,怎能不办呢?老同学陈牧与我通力合作,他是有经验的,不怕办不好!
但是不久,陈牧与他夫人胡芝凤(中国艺术研究院的研究员)成立了中国戏曲表演学会,接着他们就自己办起了《中国演员报》,我只好单枪匹马来经营《中国电视戏曲》。
在丰富多彩现代化文艺的冲击下,爱看戏曲的青年观众不多,而电视戏曲正是想让传统艺术与现代艺术联姻,产生一种具有民族化的新艺术,也是想以此吸引青年观众接近民族艺术。意图是美妙的,但困难如跨雪山、穿戈壁。喜旧者不爱它,爱新者嫌它旧,“电视戏曲”被称为“非驴非马”,因此这个刊物很难拉到广告,发行量也很少。经济十分拮据。办京剧昆曲振兴协会的经验和胆量此时帮助了我。
我请善良而有威望的前中央电视台副台长洪民生当社长,拿上他的介绍信去拜访无锡电视基地和浙江、江苏、河南、湖南等实力雄厚的电视台。每年与一家电视台合作举办全国性的电视戏曲片的评奖工作,刊物围绕着评奖活动进行,由合作的电视拍摄基地或电视台出一定的费用,如此,刊物的经费基本解决了。
可惜好景不长。办到第三年,刊物遇到最困难的日子。新的合作电视台没找到,我又忙于为二子建一治疗癌病,连小赞助也没空去奔走,只得暂停刊物出版。这时我刊挂靠单位的一位实权者对我说:他可以弄到经费,但条件是刊物改名并更换主编,我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答应了。可新闻出版署迟迟未批改名,那位实权者怕停刊过久失去刊号,立即弄了六万元让我接着办两期,但不让写上原来我请的顾问。我曾经郑重敦请的顾问万国全(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秘书看到新出版的刊物上取消了万老顾问的名子,追问我为什么?我只得实情相告。万老秘书又向新闻出版总署询问,并说:“全国只有这么一个电视戏曲刊物,何必改呢?” 新闻出版署也就不改了。我向那位负责人汇报了这些情况后, 他生了气,来了个釜底抽薪,不让我的刊物再挂靠在他们的单位。刊物面临生死之际,广电部总编室同意我直接用北京电视戏曲研究会来主办这个独一无二的刊物。于是我重新振作起来,在1999年初成立了全国电视戏曲理事会,与有条件的省市电视台合作,继续组织电视戏曲的评比观摩,每年为电视戏曲做一件大好事。许多电视台愿意出资支持刊物,有22个省市电视台参加理事会,于是我们共同将电视戏曲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我主办的刊物,1996年第一次组织的电视戏曲展播活动,参加展播的单位27个,19个剧种,节目42个,获奖节目39个。到2000年第五次展播时,参加单位增至69个,参展剧种26个,节目118个,其中70个节目评为优秀。
任何新事物在前进道路是都有曲折,过了两年,随着各电视台的改组、人事变动等等,刊物经费筹措又发生困难。一些善随市场变化办刊物赚钱的人,弄不到刊号,纷纷来找我,条件就是改名、改内容,拟用那些黄色的、粉红色的趣味来吸引青年读者,这些都由他们来操办,而我只需坐地收款即可。我岂能出卖我的事业,我理想的一部分?领导我们刊物的广电部总编室知道了我的困难后,劝我交了吧?看来此刊气数已尽,只好将刊号给交还总编室。
1994年至2000年底六年半的办刊,总算为电视戏曲这个新的艺术品种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再次停刊后,许多电视台的电视戏曲工作者来电话都表示了无限遗憾。但我已在最后一期发刊词《告别,迎新!》中向执着于电视戏曲艺术的全国同人告别,并祝他们在未来的电视戏曲事业上硕果累累。一个已经出土二十年的新剧种,根子扎在深厚的戏曲泥土里,怎能不随春风一年比一年更繁荣呢?何在乎一个刊物,一个小园地的枯萎?电视戏曲必定是满园春色关不住,枝枝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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