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没交上好运,
永远只会在尘世埋头苦干,
虽然你献出的是朵朵香莲,
世人也只是用眼角轻轻一瞥。
五、从《雪映古城》谈起
由于我是中共地下党员,比较熟悉北京地下共产党斗争的题材,于是又花了一年时间采访了100余名北平地下工作者,整理了几万字的采访记,题曰:《燕山春晓》。友人金紫光看了觉得很有价值,推荐给北京政协《文史资料》,可偏偏遇上曾是地下电台的一个女发报员,此时她正是《文史资料》的一个编辑,她说我写的不是亲身经历,不能用。我歌颂北京地下党的苦心、苦行算是白费了。这位同志,何其狭隘,莫非极左残余堵塞了你的血管?难道历史学家写历史都要亲身经历历史?何其荒谬?一气之下,我只摘取其中一位出身官僚家庭却无私无畏地为无产阶级革命奉献了一切的余谷似老太太作为模型写了现代京剧《雪映古城》。《雪映古城》由我们京剧院李慧芳、赵世谱等名演员演出,在北京市得了奖,北京日报也发了张大中同志(我在宣传部时的副部长)的介绍文章。我随后又写了《玉碎名园》,以爱国女英雄冯婉贞抗击八国联军保护圆明园的故事为题材,也由北京京剧院演出。
六、开拓中磨练
遇过歧视,也遇到伯乐。1984年老同学李筠已任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他想组织个京剧昆曲振兴协会,将票友团结起来,问我愿意干吗?我说如果从娃娃抓起倒很有必要。因我亲身体会到自己从小学到大学在音乐方面所学,均脱胎于西洋,没有学过中国的工尺谱,没学过中国的戏曲,所以身在京剧界,却对京剧爱得不深。如果从娃娃抓起,我想是振兴戏曲的根本道路。李筠支持我的观点,他挂帅,我开锣,干起来了。没想到干民间社团竟然充分锻炼和培养了我的勇气和能力。
至1984年,“心有余悸”有所缓解,主要是政治环境不断宽松,双百方针逐步体现,再加上领导的信任和委托,干的又是一种富有创造性的工作,我似乎变了个人。
编剧职业不用天天上班,因此我有余力干社会工作。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建成北京京剧昆曲振兴协会。早上八点以前,我就到副市长王纯家门口堵他的汽车,请他批准我们拟成立协会的报告。为什么非要堵门呢,一则他到了班上,层层门槛难迈,再则进了他办公室,也会遇见拦路虎。有一次好不容易进到他办公室,刚讲了几句成立协会的意图,就被旁边一位与他熟悉的来客贬了几句:“你们不就是想通过组织社会团体赚钱吗?”王纯市长也就顺水推舟地说他当天太忙,打发我走了。出来后,那位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的饶舌者,气坏我了,但我没有泄气,想干一件有意义事业的火焰在胸膛熊熊燃烧。王纯市长有感于我的执拗和热忱,不但在清晨拦他汽车的当天批示了我们可成立协会的报告,而且为我们的成立大会无偿地借了北京饭店的大厅。
有王纯副市长的支持,有市委宣传部李筠和左麟书两位副部长和市政协秘书长李天绶的直接领导,我从剧团内外请了几位干将(马鹭、刘泽民等)张罗起来。请来了文化艺术界二百多人,在大厅里绘画、献唱,还摆了20来桌酒席,真像是点燃了民族艺术振兴的篝火。初步凸现价值的我,一扫羞怯、畏缩,和左部长挨桌敬酒,结交各界朋友,为开展工作准备了良好的基础,那天我至少饮了一瓶葡萄酒。
从此我组织演员小组到中学、小学演出,用《三岔口》《长坂坡》这些动作性强的折子戏开锣,一下子就抓住了学生观众。随着信心的增加,我们和少年宫联合组织了北京市少儿京昆剧团。面向全市招生。我们到许多区和大工厂去发动分会的成立,我经常在面对众多听众的舞台上做报告,态度十分从容。被扭转的性格扭转回来了,如同回到14岁在天水舞台演《武则天》中上官婉儿一样的洒脱自如,无拘无束了,从压抑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而且有了发展,不仅开朗大胆,而且沉着老练。
在京昆协会还组织了抢救老艺人艺术的摄制录象活动。为著名老生演员李万春录了一场精彩的折子戏;还摄录了跷工、喷火等京剧舞台上的特技。
摄制京剧电视剧《曹雪芹》,创办大型公开刊物《中国电视戏曲》都进一步锤炼了我的性格,再不是小时那个可怜的林黛玉了,也不是在一担石沟被讥为“顾影自怜”的鸡倌了。我曾被压抑的个性和潜藏的才能终于释放了。吐诗抒怀:
魂灵儿
魂灵儿轻轻飘拂,
一声冷语使它冻僵,
一句问候唤它苏醒。
在寒风中,它受伤忍辱,
在阳光下,它生龙活虎。
在夹缝中,它拼命上升,
像灵芝,像岩上松。
不要桎梏它,解放它吧!
它不是地狱的女巫,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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