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冷啊?你身上还耍着单,不是更冷!雪珍并没有说出来,她从声音里感觉到存先对她的到来是欢喜的。两个人碰了面,郭存先眼睛看着妻子,嘴里却先跟后边的玉梅说话:一早一晚的你哥还真冻得够戗。
刘玉成也紧赶几步,走上来跟雪珍问好:我是沾了大嫂子的光了,没有你玉梅晚上是不敢出门的。两个女人还没有空插嘴,郭存先在黑影里忽然笑了,你们两个搞的还真跟探监似的。雪珍说,工地离村这么近也不让回家,不是监狱还能是嘛?把你们这些人管的也跟犯人差不离儿了。郭存先说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天挖河工地都传遍了,说有两个女的来河堤送衣裳,被一帮坏小子起哄叫号的给吓跑了,是不是你们俩?
玉梅不敢接话,拉着哥哥躲到一边去了。雪珍问丈夫:存志呢?存先凑上来,接过她怀里的包袱放到地上,轻声说存志在窝棚里暖和呢。雪珍可能是在这儿站的时间长了,浑身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摸着丈夫的脸,仿佛是在探测他瘦了多少,在寻求他的温暖,他的力量。存先顺从地伸过头任由她摸。摸着摸着她突然哭了,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
存先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就像一跟秫秸那么轻,后背顶到了松软的柴禾垛上。他的脸贴上来,胡乱亲吮着她脸上的泪,她则闻到了丈夫身上的土腥味,心里随即便有了一种奇异的感动。存先的大嘴越来越猛烈,就像要生吞活吃了她,她的身子开始变暖,里面涌起了浪头,热乎乎的一波接一波。他一只手摸索到下面,胡拉硬扯地扒开她的腰带,裤子竟呼啦一下就全掉了。原来她是有准备的,为了他的方便特意空心只穿了条肥大的夹裤。他的下面早就像挺起了一根火棍子,此时搬起她的一条腿,进入了雪珍正在等着他的那个地方。烫烫的,滑滑的,搅起了惊天风暴,直刮得她魂儿没啦,人也没啦……
没想到在这个漆黑一团的柴禾垛上,她获得了一种自结婚以来还从没有过的感觉,真正知道了做一个女人的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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