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文化 講述歷史老城:北京城的明朝往事   》 首善爭睹鄒元標(2)      萬明 Mo Ming    張兆裕 Zhang Zhaoyu

  據說鄒元標的敢言直諫着實讓神宗有些忌憚,一天御膳房剛剛備好豐盛的佳餚,神宗卻一改常態,下令撤減,並對太監說:“你們沒聽到他鄒某人數落朕嗎?”
  萬歷十三年(1585年)五月,鄒元標又被調回北京,任吏部驗封司主事。不久神宗讓吏部尚書楊巍對國事發表意見,鄒元標為他代筆起草,切指吏治十事、民睏八事,洋洋幾萬言,都是當時人們所不敢言的弊政。又如請割“裧席之愛,嚴便嬖之禁”,涉及到神宗的私人生活。當時神宗身邊有十名受寵的俊美少年,稱為“十俊”,外間早有傳聞,神宗已經染上了同性戀的陋習。
  萬歷十八年(1590年),調鄒元標吏部驗封司員外郎,後升刑部右侍郎,這時恰逢鄒元標的母親去世,他未上任而回原籍為母親守孝,以後居家乡南臯三十年,建仁文書院,談道講學,名揚天下,學者稱之為“南臯先生”。這段時間,朝中仍不斷有人上疏推薦他。
  光宗即位,東林黨人當朝,鄒元標召為大理寺卿,未上任,又升為刑部右侍郎。闊別京城近四十年,今又還朝,鄒元標雖須發皆白,卻依然躊躇滿志。行至京畿地區,見禾苗青青,知道左光鬥等人推行的水田已初見成效,高興地說:“三十年前,京城人不知稻草為何物,今日處處皆種水稻,於國於民都有利。”為此他感慨道:“治理天下難道不是靠人才嗎?人若有纔,天氣地力都可以被利用。”
  光宗衹當了八個月皇帝就病逝了,鄒元標還朝之時,已是天啓元年(1621年)四月。當時遼東戰局緊迫,敵在門庭,他有感三十年來朝中大臣衹顧門戶之爭,而不問封疆之事,致使禍見於今日。於是首倡和衷之說,建議簡用塗宗睿、李邦華等十八人;兩天後,又請用葉茂纔、趙南星、高攀竜、劉宗周、丁元薦、羅大紘、雒於仁等十五人。天啓二年(1622年),又上疏指出萬歷四十五年(1617年)丁巳京察不公正,請收錄章傢順、丁元薦、史記事、瀋正宗等二十二人。如此,萬歷朝被罷免的諸臣都獲得了昭雪。他還曾舉用李三纔,衹因言路有爭議而未果。尤其可貴的是,他還不記私怨,稱贊張居正當年的政績,提出應該恢復張居正的故官,予以葬祭。這一建議也得到熹宗的同意。
  鄒元標在天啓初年雖倡和衷之說,實際上所薦舉的大部分官員仍是東林黨人,或與東林黨人政見相同的舊臣。他們都與魏忠賢、客氏一夥水火不相容。鄒元標的多次努力,對促成天啓初年“東林方盛,衆正盈朝”的形勢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鄒元標自天啓元年還朝以來,上疏建言盡量註意不做危言激論,以避免激化矛盾。然而樹欲靜而風不停,朝中的小人將他視為東林黨人,十分忌恨。給事中朱童蒙、郭允厚、郭興治擔心來年京察對自己不利,密謀將鄒元標逐出朝廷。他們抓住鄒元標與馮從吾在京城建首善書院集衆講學一事大做文章。
  馮從吾在萬歷初年也因建言而險遭廷杖,後在家乡長安建關中書院,講學數十年。天啓二年(1622年 )進封為左副都御史。在首善書院建立之前,鄒元標、馮從吾、鍾竜源、曹於汴、高攀竜等人已於閑暇之時講學於城隍廟百子堂,上自朝廷高官,下至平民百姓,每次有上百人聽講。但城隍廟並非理想的講學之所,空間十分狹窄,於是他們决定建立正式的書院,上疏十三道後方得到皇帝的批準。他們各自捐資,用銀一百八十兩,在京城大時雍坊十四鋪的地方(北京市宣武門內東城墻下),買下十餘間民房,由司務呂剋孝、御使周宗建負責督理改建。他們認為京城應為首善之區,因此取名“首善書院”。改建後的書院分前後兩個院子,前院有講堂三間,後院也有三間供奉先聖,並陳放經史典籍。書院上梁文為左通政何喬遠所作,院中樹碑一塊,內閣首輔大學士葉嚮高特為書院撰寫碑文,太常寺卿著名書法傢董其昌為其書丹並撰額。書院於天啓二年(1622年)十一月開講,鄒元標和馮從吾在公餘之時,不會見賓客,也不赴宴會,專心入書院講學。聽講的官員百姓日漸增多,以至於講堂不能容納,影響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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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山東畫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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