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无恒,不能为巫医。 共和国五十一年,里从成都双流应天寺八十五岁老尼仁学法师习中医,及今已七年矣。七年之间,漂泊浪迹,师父圆寂。又从成都名老中医温如秀习医理,虽略有得,终未能升堂入室。始深悟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之理。今绘此图,以纪念师父殷殷诲教之恩。共和国五十八年暮春时节,李里绘并记于川师东篱居中。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贡问,同乡的人都喜欢、都称道这个人或这件事,或者同乡的人都讨厌、厌恶这个人或这件事,对此,你怎么看啊?孔子说,这不一定要得,大家都称赞的,不一定真好,大家都厌恶的,不一定真坏。儒家很智慧,因为世上总是善恶并存,美丑同在,任何地方都有善人,有恶人。一个乡里有这么多人,必定有好人、有坏人、有善人、有恶人,善人说他好,而恶人也说他好,但这个人未必就好。善人、恶人都说他好,这本身就有问题。好人喜欢他说明他真好,坏人喜欢他就有问题了,说明他总是给了你什么利益,诱惑你,你才说他好。小人是见利的,君子是见道的,所以总是有什么利益的诱惑,故而才称赞。乡人皆讨厌他——好人讨厌他可以理解,他有问题,但坏人也讨厌他,或者,坏人讨厌他可以理解,那为什么好人也讨厌他呢?所以孔子说,同乡之中善良的人喜欢他,不善的人讨厌他,说明这个人才是真好,这是对人的品评,孔子讲得很深刻。不要大家都说他坏就跟着说他坏,大家说他坏的时候就要想一下,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坏呢,是什么道理呢?因为每个人的价值标准是不一样的。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孔子说,君子你很容易和他相处,为他办事很容易,因为君子他不苛求,他很宽容,所以你很容易和他相处,很容易与之共事,但却不容易取悦于他。你给他小恩小惠,君子是会不高兴的,你不以正道取悦他,给他小恩小惠,请他大吃大喝,只会让他不高兴,你想走歪门邪道让他高兴,那不行。这里的“说”字,通喜悦的“悦”字。君子使用人时,总是按其才能来使用,是个什么器皿就给他派什么用场,是个杯子就让它装水,根据他的才能来给他安排工作,这叫“器之”。君子用人是因其材而用。小人难以侍奉,因为小人是很苛刻的,他自己不好,但他对别人要求极严格。小人使用人的时候求全责备,他看你全身都是问题。小人苛刻、心胸狭窄,对人异常尖酸,但是很容易取悦他,你只要去拍马屁、献媚、说好话,给他恩惠,就能让他高兴。所以凡是小人当领导的,后面都有一群拍马屁的,拍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这段话说得太生动、太贴切、太深刻了,放到今天的现实中也的确如此,这也可以看出圣人对生活的体察入微与概括的精练准确。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孔子说,“君子泰而不骄”,“泰”是一种内心的安详、和平、自在,一点不骄傲、不骄矜。小人往往骄横跋扈,你看他的样子很傲慢,趾高气扬的,可是内心是恐惧、紧张的,一点儿不安详、不自在。君子是坦荡荡的,内心安详,外表平和。外表的平和是内心安详的流露。往往外表很骄傲的人,其实内心很渺小,内心很不安。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孔子说,刚毅木讷的形象就近于仁德了。注意,“近”很关键,不是说刚、毅、木、讷就是仁者了,而是接近于仁者,“近”是孔子很考究的用字。“刚”就是不屈于物;“毅”就是坚韧,刚强坚韧。“木、讷”,“木”就是质朴;“讷”就是迟钝,言语不轻易出口。既质朴讷于言,又刚强坚忍,这种人近于仁者,但还不完全是仁者。因为仁者是很温润的,此时刚毅木讷还只是仁者之质,还未得仁者的全貌,真正达到仁者以后有一股温润之气,此时刚毅木讷的状态已被化于无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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