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是一个经济生态很脆弱的地区,既面临着偿还自然生态欠账的艰巨任务,又要承受着资源开发给环境保护带来的巨大压力,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使20多万农民仍处在刚越过温饱线的水平。
为此,郭宝成在当县长的第一年就提出了工业化,他迫切需要推动神木县尽快实现工业化,城市化,再进一步实现农业的产业化,这三步实现了,他认为神木就进入了小康。
他认为,工业化是神木必须要走的路,没有工业化就没有城市化,没有城市化大量的农民就无法向城市转移;没有农业产业化,农民仍只是在黄土地上维持温饱,贫困不会离他们远去。三年的县长任期内,他在为这个目标配置这个县的一切资源。
他计划2004年将农民承担的农业税免除,县财政每年还要拿出资金支持农业产业化,其中让农民养牧。国外那么富裕的国家还要拿出资金补贴农民,而陕北赤贫黄土地上的农民生存环境如此恶劣,他们靠什么拿钱交税?
将工业化增长带来的财富向农民反哺,让农民随着工业化的增长而能分享财富,是郭宝成改变农民命运的一种期望,他将神木城市的大门向农民敞开。他发现,一个在街头捡破烂的农民,生活比在农村过得还要好,而且卖破烂赚的钱,供两个孩子上学。他感到,让农民在黄土地上再种上五千年,也不可能让农民看到财富,他们甚至是越种越穷。
40平方公里的新工业园,寄托着郭宝成同步推进工业化与城市化的梦想。神木煤炭储量丰富,通过开发区吸引开发商投资电厂,将煤炭就地转化为电力,就能使神木结束仅以输出煤炭来换取财政收入的传统做法,使煤炭的价值迅速上升。
开发区占用的是荒地,园区引来了大企业投资,不但使荒地价值上升,而且城市化给当地的农民带来了就业机会。
然而,与神木新区的高楼相比,老城区还是显得很破旧。一个倒闭的五金厂前,有10多家从事铁皮制作的个体户,张先生就是其中一员。他做铁制品一个月能赚1000元,可他家有4口人,生活费一个月开支得200元,开店及自己住的房租每月得440元。
当地收入不高使神木一些商店几乎没有生意。姚先生的杂货店开了13年,一个月平均能销售7000元,可利润只有1000元,10年的积累使他杂货店的资产只有8万元。他说,老区住的大部分是老人,他们的退休费只能维持生活,消费能力很低,而青年人搬到了新区。
10多年的执政生涯使郭宝成仍不感到疲倦,他说自己精力仍很旺盛,也许他还想登上一个更高的执政舞台。他说自己走过的执政道路比较顺利,在变革时没有遇到有强大的对手阻碍他的执政目标的实现。
面对新的政治环境,紧跟国家改革开放的步伐,郭宝成的施政目标也在不断向前飞跃,他的思想也在不断发生变革。郭宝成认为国家制定的有些政策是针对全局的,而地方的官员必须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创造性地为地方的经济发展寻找突破口。
寄生在垄断上的开采
郭宝成引以自豪的是,神木是中国的一个煤炭大县,按神木现有储量500亿吨计,每年挖1亿吨,神木还可以挖500年。这也是神木在陕西省县域经济中增长最快的资本,同时也可以理解郭宝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财力,建起陕西省最壮观的政府办公楼。
可煤挖完了以后神木怎么办?郭宝成设想将煤就地转化,输出原料价值低廉,只有将煤深加工它的价值才能增加。
大集团利用地方政府急于开发资源改变当地贫困,增加财政收入的需求,不需要通过竞争就获得了优势的煤矿开采权,他们将开采的煤用于发电实现财富向更大的空间增值。
陕北农民长年处于干旱中,工业集团发电用水与农民的灌溉用水,无疑会产生矛盾和冲突,政府因财政收入的考虑会优先给工业集团放水。开采煤、发电的巨额利润被利益集团拿走,农民不但参与不了他们财富的分配,反而还要承受他们留下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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