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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文化 》 ????與文明 》
12.細????峻法(5)
王仁湘 Wang Renxiang
上元元年(760),劉晏任戶部侍郎,充度支、鑄錢、????鐵等使。他將第五琦的辦法作了一些改進,使榷????製趨於完善。劉晏將食????産銷體製由民産、官收、官運、官銷改成民産、官收、商運、商銷,簡化了手續,精簡了機構,方便了百姓,還為商人找到了一條財路。不同的是,劉晏沒有提高????價,而是通過發展生産、精簡機構、減少開支、疏通流通渠道增加收入,所以這次改革非常成功。劉晏長期擔任????鐵使,主管榷????事務,直到建中元年(780)纔離職。
榷????製對於肅宗代宗兩朝社會生活産生了巨大影響。安史之亂被平定,李唐王朝復興。代宗時期能夠維持一段穩定局面,社會經濟在戰亂後能夠得到迅速恢復和發展,都與榷????製的作用分不開。不幸的是,因為德宗昏庸,他聽信讒言,他罷免了劉晏,貶為忠州刺史,不久又派人殺害了他。劉晏的死,是唐代????政由盛嚮衰的轉折點。劉晏製定的????政,這時開始有了明顯改變。
首先改變的是????價。第五琦創立榷????製以來,榷價一直是每鬥110文。德宗時“????每鬥價皆增百錢”,很快又將榷價提高到每鬥370文。後來維持在每鬥300文左右,與大歷年間相比,????價漲幅最高達近250%。榷價雖然提高了,收入卻並沒有增加,反而大幅減少。????價居高不下,販賣私????可獲取暴利,極大地刺激了????商的貪欲,他們囤積居奇,販賣私????,操縱市場????價,壟斷食????銷售。
建中以後,為了阻止私????泛濫,唐朝政府製定了嚴酷的刑法,對私????犯進行嚴厲懲罰。刑法越來越殘酷,但效果並不明顯,私????現象越來越嚴重。結果導致王仙芝、黃巢起義的爆發,加速了唐王朝的滅亡。一些學者認為,這是建中以後????政失策的必然結果。
唐代榷????製是中國????史上重要的????法制度。它包括????産的管理、榷賣與招商、稅額與計賬、榷利的儲運與入庫、榷稅的轉嫁與歸宿五個方面。第一是????産的管理。榷????是國傢稅收的組成部分,榷????製下對????業生産的管理,首先是設立????籍與特許生産制度。第五琦變????法時規定,所有????戶免除雜役,隸屬????鐵使管理,如果盜煮私賣,以犯罪論處。
這個制度為劉晏所繼承。唐政府為所有????戶單設????籍,凡取得????籍之人戶,即不屬州縣,而歸於各????場、監、院,由????鐵機構掌管,縣官管不了這些????戶。但不在????籍的人戶,嚴禁煮????。太和二年(828)度支有奏章說:京兆府奉先縣界????池附近,有百姓取水燒灰煮????,每擔灰可得????12斤,請求禁絶這種亂法行為。
榷????法規定所有製????生産都必須在官辦????場中進行,由場、亭等官吏直接進行監督與管理。劉晏變法時就特別強調指派官員加強監控,以池????為例,在兩池諸????場中,榷????史下有推官一員、巡官六員、院官二員,還有胥吏130人、 防池官健及池戶450人。????州榷稅使下有推官一員、巡官二員、胥吏130人、防池官健及池戶440人;溫州榷稅使下有推官二員、巡官二員、胥吏39人、防池官健及池戶165戶。在這樣條件下進行生産的????戶、池戶,比屯田中的屯丁、官手工業中的工匠處在更嚴密的監督之下。 榷????法下的????業生産,是在官府嚴格控製下的官營????業。朝廷有效壓低了生産成本,擡高榷價,獲取超額利潤。
????業生産的季節性很強,如解池衹能在二月至八月間進行生産,海????生産也有一定的時間限製。在不産????時,????戶可以從事其他勞作。到産????時節,官府嚮????戶徵召????丁,恢復生産。唐代海????生産中,????丁以竈為單位編製,????竈一所有????丁數四五十人。開元前的幽州????屯,每屯配????丁50人。
????産量是榷利收入的首要一環,中央????司對下屬諸????場嚴格規定産量定額,如對越州蘭亭監管下????場規定是:會稽東場、會稽西場、余姚場、懷遠場、地心場,配課????406074石一鬥,具體到了“鬥”的量度之內,可見定額是很嚴格的。各????場還要將課額分攤到各竈????丁頭上,如有拖欠,會嚴加懲處。????戶因此會或被“囚係多年”,或“展轉攤徵”,牢獄之中,冤屈不斷。????戶生産的????要全數上交,不得隱漏,場、亭????吏有嚴厲的檢查。貞元年間(785-804)解池榷????官史牟視察????畦,有十餘歲外甥跟着他去看熱鬧,外甥拾得一顆????回傢。史牟得知,“立杖殺之”。私留一粒????,把玩而已,竟有奪命之罪,而且還是親人!榷????法下的榷賣方式,是在産????之地設置????官,收????戶所煮之????轉賣於商人,剩下的事就聽憑????商了。榷????法的核心內容,是商運商銷,????商是實現榷利的橋梁。劉晏實行“廣牢盆以徠商賈”的政策,凡官府確認的????商都入於????籍,享有“居無徵徭,行無榷稅”的權力。各場、監及一部分巡院均設有糶????官或招商官。李白之子李伯禽,就曾充任嘉興監徐浦下場糶????官。????場、????亭又在附近設有一些糶????小鋪,以方便商賈,增加榷利。????商可以分別到這些地方糶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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