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字的结体,它有什么办法呢?我实验过,古人结字是符合黄金分割律的……这儿没黑板,将来我们再说,有本书里有这个。(秦永龙老师:您的"黄金律结字法"我们在课堂上给同学介绍过。)我不是在这卖弄我的发明权,我是偶然这么对出来的。有个外国电视片,全是介绍黄金分割律:我这儿插支钢笔,打这儿起是八,打这儿起是五;朝鲜族的妇女,裙子很高,系在这儿,底下是八,上边是五……这样的事多极了。为什么?它好看。所以我就想,有些办法是我们可以慢慢琢磨出来的。这个呢,我碰上了,蒙上了,我今天敢于在这再卖弄一次,因为同志们用过,觉得可以推行。
还有一个事,就是这个"文"。我们要写一首古诗,一段文章,总要稍微地了解这个文章的字句到哪儿可以截止。比如说,四句诗,我们要是写三句,念的人就觉得怎么像短了一句。有的碑帖的字是碎的,连不上,那么我们临的时候怎么办呢?就写上"临某碑残字",说明是"残字",读的人也就不要求它连贯了。所以,秦先生说,咱们从师范大学书法艺术班出来,人家一看,这是有中国文学、文化的根基的。
我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耽误大家很多时间,实在报歉。以后有机会我要准备一点东西,请大家指正。
对书法专业师生的谈话(二)
今天,我既然到这儿来,就有责任说几句话,所以就说几句,我到这儿来特别兴奋。
我们不管学什么,都得有个过程。不能说小孩刚生下几个月,就瞧飞行员怎么开飞机,他脑子也不会理解那飞机怎么开,他就算有想要飞起来这种想法,我不晓得,几个月的小孩,两三岁、四五岁的小孩他就能够开飞机?我觉得不管是学习什么,它都有一个步骤。我们上楼梯,打第一层一直到多少层,他也得由第一步迈起。我们学写字也是如此,我们不能说一写就超过古代,超过仓颉。那仓颉什么样,谁也没见过,仓颉写的字什么样,也不知道,我就要超过仓颉,那倒很省事,瞎抹一阵子,仓颉也不认得。所以我觉得现在大家踏踏实实、由浅入深,我看着不管是一年级,还是几年级,这些同志写的字实在让我惊讶。
昨天我看赵孟頫写的《三清殿记》,那前边的碑额,这么大一个篆字,我瞧咱们这儿写得都比赵孟頫那《三清殿记》的碑额好。为什么?他写这么大的楷书,就拿那毛笔随便写一个篆书的碑额。所以看见这个碑额我们不能说:"你看看,我比赵孟頫写得好。"那也不实际,他没在意,就写得差一点,这种情况也有。这可以鼓励我们,赵孟頫那么高明的书家,也有写得差一点的时候。所以我们自己更增加鼓励,我觉得这一点是我们值得自己安慰、值得自信的。由这个基础再往上多迈一步,那就好得很了。你们秦老师一步一步跟着我看展览,我眼睛有黄斑,看不清。我今天出来一忙,把那个放大镜落在家里了,但是大致还可以看出这个字来。这样子呢,我觉得第一步十分满意,第二步使我很兴奋。那么我们现在就在秦老师指导下继续努力,这不是我有意来这发动大家高兴,我不是这意思。
那么自己有这个基础,有这个环境,有这样的老师,有这样的样本、碑帖,大家更应该好好努力。从前一个无锡姓秦的有一本欧阳询的《九成宫碑》,他就找人细致地翻刻了一本,翻刻的《九成宫》,明摆着是翻刻的,却叫"秦刻本",这个碑卖一百两银子。那时,一个教书的人,在地主官僚家里教小孩,一个月二两银子那就很了不起了。再高级,一个月要是四两银子,那就很不错了,是一个很肥的待遇了。那么,那时候一百两银子买一个翻刻本。后来我看见秦家这个底本,也值不了多少钱,当时就了不起了。一百两银子能买一个翻刻本,为什么?他就是想摹拟、临写。所以,我们现在有墨迹、照相,《九成宫碑》比那个"秦刻本"还要好得多的多,所以我们现在学写字,那个工具,笔、墨汁都很好。我眼睛虽不好,写大个的字还摸着写。人家找我写四个字,比如人家找我写"正大光明"四个字,我得写好多张,从中挑一张,因为这眼睛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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