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孔子到了卫国,冉有给孔子驾车。“庶”就是众多。孔子叹说,卫国人真多啊! 冉有说,既然人多了,那该怎么办呢?孔子说,那就让他们致富。冉有又说,如果他们已经富了,又该怎么样呢?孔子说,那就教化他们。这是讲的先王为政之道。古代一个国家的大小跟人口的多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古人很看重人口,人口多就说明国家政通人和、国泰民安,老百姓愿意来归顺。但光是人口多还不行,还必须让大家都致富。人多了,富有了,也还只是治国的基础,最重要的是要教化民众,使民众都沐浴文化的光辉、得到礼乐的润泽,这样天下才会真正的安宁祥和,对民众的教化向来是儒家重要的思想,影响了中国千百年。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期月”当一年讲。孔子说:如果有要用我的国君,只要一年,我就能使这个国家基本上树立规模,三年我就能使这个国家治理成功,国富民强,教化大行。这是孔子由庶矣、富矣、教矣联想到没人用自己,如果有人用,一定能够推行自己的主张,治国有成。对于治国,孔子是胸有成竹,他既有治国之道又有治国之术,在鲁国执政四年,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足见孔子的才能,也足见孔子此言不虚。但也更叫人感到孔子理想不能实现的悲哀。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孔子感叹说,古人讲如果用善良的人来治理国家,花上一百年时间也能够教化残暴之人,而不用杀伐之刑,这个话确实说得对呀。“胜残”即战胜残暴,也就是化残暴于无形。“去杀”即去掉杀伐之刑,也就是百姓向善,而刑罚不施。善人是本质善良的人,但还没有自觉的道德学问修养,所以善人治国要相续百年才能有成。这是孔子因天下诸侯纷争,杀伐不断而发出的慨叹。意思是虽然得不到圣人治国,但若有善人治国,使人民能免于水深火热,即使时间久一点也是大好事。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孔子说如果有王者出现,三十年以后天下必归于仁德。“世”即三十年,三十年为一世,三十年恰好一代人。王者就是有崇高道德,又受天命为人间之王的人。王者治国行教化,施礼乐,一代人为德教所化,仁风遂开,并逐渐推行,最后使天下都达到仁德。与一上句比较,由此也可看出圣王治天下与善人治天下效果的不同。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说,如果能使自己的身正起来,去从政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你自己都不能正,你能正人家吗?老师上课都不专心,一会儿看看飞机,一会儿看看鸟,却对同学们说,你们要专心啊!同学们能专心吗?这还是在讲要正人先正己的道理。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冉有给季氏做家臣,从季氏的私宅中退出来,孔子就问: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晏”当“晚”讲。冉有说有政事。孔子就说,你那哪里是政事啊?你那些只是一般事务。如果是政事的话,虽不用我,我也应知道。本来鲁国的朝政应该在鲁国的朝廷上议,季氏不在朝廷上议,却在自己家里议,在自己家议的,自然是家事,不是国政,所以孔子就不承认季氏所议是政事。“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意思是说即使朝廷现在没有让我做事,但我仍是大夫,大夫就有资格知道国政,不管在不在位。“吾以”表示用我,“以”当“用”讲。这段话是孔子对季氏不臣的野心的委婉批评,也是对冉有给季氏做家臣的警示。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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