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类 論語講義   》 子路第十三(3)      李裏 Li Li

  子適衛,冉有僕。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孔子到了衛國,冉有給孔子駕車。“庶”就是衆多。孔子嘆說,衛國人真多啊! 冉有說,既然人多了,那該怎麽辦呢?孔子說,那就讓他們致富。冉有又說,如果他們已經富了,又該怎麽樣呢?孔子說,那就教化他們。這是講的先王為政之道。古代一個國傢的大小跟人口的多少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古人很看重人口,人口多就說明國傢政通人和、國泰民安,老百姓願意來歸順。但光是人口多還不行,還必須讓大傢都致富。人多了,富有了,也還衹是治國的基礎,最重要的是要教化民衆,使民衆都沐浴文化的光輝、得到禮樂的潤澤,這樣天下纔會真正的安寧祥和,對民衆的教化嚮來是儒傢重要的思想,影響了中國千百年。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期月”當一年講。孔子說:如果有要用我的國君,衹要一年,我就能使這個國傢基本上樹立規模,三年我就能使這個國傢治理成功,國富民強,教化大行。這是孔子由庶矣、富矣、教矣聯想到沒人用自己,如果有人用,一定能夠推行自己的主張,治國有成。對於治國,孔子是胸有成竹,他既有治國之道又有治國之術,在魯國執政四年,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足見孔子的才能,也足見孔子此言不虛。但也更叫人感到孔子理想不能實現的悲哀
  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
  孔子感嘆說,古人講如果用善良的人來治理國傢,花上一百年時間也能夠教化殘暴之人,而不用殺伐之刑,這個話確實說得對呀。“勝殘”即戰勝殘暴,也就是化殘暴於無形。“去殺”即去掉殺伐之刑,也就是百姓嚮善,而刑罰不施。善人是本質善良的人,但還沒有自覺的道德學問修養,所以善人治國要相續百年才能有成。這是孔子因天下諸侯紛爭,殺伐不斷而發出的慨嘆。意思是雖然得不到聖人治國,但若有善人治國,使人民能免於水深火熱,即使時間久一點也是大好事。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
  孔子說如果有王者出現,三十年以後天下必歸於仁德。“世”即三十年,三十年為一世,三十年恰好一代人。王者就是有崇高道德,又受天命為人間之王的人。王者治國行教化,施禮樂,一代人為德教所化,仁風遂開,並逐漸推行,最後使天下都達到仁德。與一上句比較,由此也可看出聖王治天下與善人治天下效果的不同。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說,如果能使自己的身正起來,去從政有什麽睏難呢?如果你自己都不能正,你能正人傢嗎?老師上課都不專心,一會兒看看飛機,一會兒看看鳥,卻對同學們說,你們要專心啊!同學們能專心嗎?這還是在講要正人先正己的道理。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對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
  冉有給季氏做傢臣,從季氏的私宅中退出來,孔子就問: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晚啊?“晏”當“晚”講。冉有說有政事。孔子就說,你那哪裏是政事啊?你那些衹是一般事務。如果是政事的話,雖不用我,我也應知道。本來魯國的朝政應該在魯國的朝廷上議,季氏不在朝廷上議,卻在自己傢裏議,在自己傢議的,自然是傢事,不是國政,所以孔子就不承認季氏所議是政事。“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意思是說即使朝廷現在沒有讓我做事,但我仍是大夫,大夫就有資格知道國政,不管在不在位。“吾以”表示用我,“以”當“用”講。這段話是孔子對季氏不臣的野心的委婉批評,也是對冉有給季氏做傢臣的警示。
  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曰:“一言而喪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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