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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敬文:茶(1)
贾平凹 Gu Pingao
近来因为在山里常常看到茶园,不禁想说点与茶有关的零碎话儿。
茶树,是一种躯干矮小的植物,这是我早年所不知道的。在我那时的想象中,它是和桑槐一样高大的植物。直到两三年前,偶然在某山路旁看见了,才晓得自己以前妄揣的好笑。世间的广大,我们所知道的、意想的,实在不免窄小或差误得太远了。“辽东豕”一类的笑话,在素号贤博者,也时或无法免除的吧。
自然,物品味道的本身,是很有关系的;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日常应用的太普通了吧,喝茶的情趣,无论如何,总来不及喝酒风雅。这当然不是说自来被传着关于它的逸事、隽语,是连鳞片都找不出的。譬如“两腋生风”、“诗卷茶灶”,这都是值得提出的不可淹没的佳话。但我们仍然不能不说酒精是比它有力地大占着俊雅的风头的。举例是无须乎的,我们只要看诗人们的支籍中,关于“酒”字的题目是怎样多,那就可以明白茶是比较不很常齿于高雅之口的东西。话虽如此说,但烹茗、啜茗,仍然为文人、僧侣的清事之一。不过没有酒那样得力罢了。
吟咏到茶的诗句,合拢起来,自然是有着相当的数量的;可是此刻我脑子里遗忘得几等于零。翻书吧,不但疏懒,而且何必?我们所习诵的杜牧的“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虽然是说到茶的烟气的,但我却很爱这个诗句,并因之常常想起喝茶的滋味。“从来佳茗似佳人”,这是东坡的一句绮语。我虽然觉得它比拟得颇有些不类之诮,但于茶总算是一个光荣的赞语吧。不知是哪位风雅之士,把此语与东坡另一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作起对来,悬挂在西湖上的游艇中。这也是件有趣味的事吧。
岭表与江之南北,都是有名产茶的地方。因为从事于探撷的工作者,大都是妇女之流的缘故吧,所以采茶这种风俗,虽没有采莲、采菱等,那样饶于风韵,但在爱美的诗人和民间的歌者,不免把它做了有味的题材而歌咏着。屈大均所著的广东新语中,录有采茶歌数首,情致的缠绵,几于使人不敢轻视其为民间粗野的产品。记得幼时翻过的《岭南即事》里面,也载着很逗人爱的十二月采茶歌。某氏的《松萝采茶词》30首,是诗坛中吟咏此种土俗的洋洋大著吧。就诗歌本身的情味来说,前两者像较胜于后者(这也许是我个人偏颇的直观吧?),但后者全有英文的译词(见曼殊大师所编著的《汉英文学因缘》Chinese—English Poetry),于声闻上,总算来得更为人所知了。
双双相伴采茶枝,
细语叮咛莫要迟。
既恐梢头芽欲老,
更防来日雨丝丝。
今日西山山色青,
携篮候伴坐村亭。
小姑更觉娇痴惯,
睡倚栏干唤不醒。
随便录出两首在这里,我们读了,可以晓得一点采茶女的苦心和憨态吧。
如果咖啡店可以代表近代西方人生活的情调,那么,代表东方人的,不能不算到那具有古气味的“茶馆”吧。的确,再没有比茶馆更能够充分地表现出东方人那种悠闲、舒适的精神了。在那古老的或稍有装潢的茶厅里,一壶绿茶,两三朋侣,身体歪斜着,谈的是海阔天空的天,一任日影在外面慢慢地移过。此刻似乎只有闲裕才是他们的。有人曾说,东方人那种构一茅屋于山水深处幽居着的隐者心理,在西方人是未易了解的。我想这种悠逸的茶馆生涯,恐于他们也一样是要茫然其所以的吧。近年来生活的东方化西方化的是非问题。闹得非常地响亮;我没有这样大的勇气与学识,来作一度参战或妄图决判的工作。但东方人——狭一点说,中国人这种地方,所表现的生活的内外的姿态,与西方人的显然有着不同,是再也无可怀疑的。
说到这里,我对于茶颇有点不很高兴的意态;倘不急转语锋,似乎要写成咒茶文来也未可知。还是让我以闲散的谈话始终这篇小品吧。有机会时,再来认真说一下所谓东西文化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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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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