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里做推销化妆品的工作也并非旱涝保收,几乎干不了多久,我就会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炒一次鱿鱼。
在北京的第一年,我就换了三次工作。每次换工作,我都要重新租房,这是令我相当头疼的事。我讨厌费尽心思地和房东讨价还价,而每次搬走时,房东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扣我的押金。这让经济窘迫的我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一个女孩独自在外漂泊,很不容易,我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孤苦无助的日子,好想有一个依靠。
到北京的第二年春天,通过一位老乡介绍,我认识了在某文化公司做编辑的老乡杨明。杨明戴着一副眼镜,文文弱弱的像一个书生,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在遥远的异乡,能听到久违的乡音,我们都感到很亲切。很快,我们就相恋了。
我成了"北京人"
杨明虽然是个"文化人",但在文化公司打工,收入也不是很高。虽然工作比我体面一些,但和我一样,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他同样是个漂泊在外的异乡人。我们在一起,共同语言较多,很能谈得来,我从他那儿,慢慢地找到了一些温暖的感觉。可就在我们相恋时,一个本来与我毫不相干的男人闯入了我的生活,打破了我那还算宁静的生活。
来北京的第二年夏天,我因为换了一份工作,又不得不跟着换了一处出租屋。租房给我的,是一个名叫王宁的男人。王宁30来岁的样子,长得不错,人也和善,我租下他的房子后,他就常来我这儿串门,没话找话地和我聊天。
我那时有了一点恋爱经历,所以很快就看出他很喜欢我,想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怕"耽误"人家,于是我就找了个机会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想以此婉转地拒绝他的追求。但王宁却对我的"拒绝"置之不理,还像以前那样来看我,对我更加关心、体贴。后来,他竟然每天都开着车到我上班的地方来看我,中午上班时甚至还帮我买来盒饭,陪我一起吃。
我和住在海淀区的男朋友杨明由于互相离得较远,加之两人每天都要忙于工作,几乎每个礼拜才能见上一面,这就给王宁提供了不少接近我的机会。我对王宁的第一印象就不坏,现在他对我又这样殷勤,时间一长我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但毕竟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所以就刻意和王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王宁追我的那段时间,我在工作上很不顺,单位的经济效益出现了滑坡,连工资也不能按时发放了。我虽然想跳槽,但一想到现在工作难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的手头越来越窘迫,有时连房租也付不起。
我想向杨明求助,但想到他的收入也不高,生活得也很艰难,便放弃了向他开口借钱的念头。王宁了解到我的情况后,不但没有向我催房租,反而主动要借钱给我。虽然我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但无疑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不过,促使我和王宁走到一起的,还是下面发生的一件事。
凡是在北京工作、生活过的外地人都知道,北京查暂住证查得很厉害。来北京两年了,我都没有去办暂住证。因为几个老乡、同事都对我说,根本没必要去办,检查时躲一躲就过去了,何必每个月多浪费那几十块钱呢?因此,我始终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一直没去办暂住证。
几十块钱对城里人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对我这个农村出身的人来说却很重要,如果把它寄回老家,够家里一个月的零用钱了。就在我为自己每月都能省下这笔钱而感到庆幸时,谁知这年春节前夕的一个晚上,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不幸被查暂住证的人抓住了。
如果我身上有钱,就可以交了罚款后马上脱身了。可那时我身上就连50块钱也没有,于是我被查暂住证的连夜送到了收容所。
那时天气已经很冷了,我和几十个男男女女被关在一间四处漏风的大屋子里,我冻得瑟瑟发抖。关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收容所的负责人对我们说,必须在两天内找人带钱来保我们出去,否则就要被遣送回原籍。
收容所给我们提供了电话,让我们和家人或朋友联系,让他们带着钱来赎人。我迫不及待地拨了单位的电话,但因为临近春节,单位的管理部门放假了,电话没人接。
于是,我又打了男朋友杨明的文化公司电话,可电话也没人接,我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收容所的负责人不耐烦地对我说,哭什么哭,找不到人就换下一个打电话,别浪费时间!
我犹豫再三,最后拨通了王宁的手机。
当时,王宁正在大连游玩。接到我的电话后,他立即中断了余下的游程,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北京。在收容所,我一见到王宁,竟然像见到亲人似的,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王宁用手绢帮我擦泪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王宁帮我交了几百块钱的赎金后,我便重新获得了自由。
回来的路上,看着身边开车的王宁,我甚至想,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北京人,我还怕没有暂住证、还怕被查暂住证的人遣送回老家?不过,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只是闪了一下,随即便被"不可能"这三个字代替了。至于为什么"不可能",我倒没去细想。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嘛,瞎想什么?
这次劫难后,我和王宁相处得更近了。
每天上班,他开着车把我送到单位,下班后又准时到单位接我回"家"。一天晚上,他开车到单位接我下班,在一处没人的地方,他假装车子坏了,停下来要吻我,被我拒绝了。虽然我拒绝了他,但他并不气恼第二天早上仍然开着车在楼下等我上班。
我们的亲密关系,不知怎么传到了男友杨明那儿,他立即从海淀赶来,刚见到我的面,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见到了有钱的北京人就和人家勾搭上了,真是不要脸、无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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