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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史 》 清末四大奇案揭密 》
曹二虎娶亲(3)
河边 He Bian
自己进舱里救人。
曹二虎走进去,借着月光向舱里刚望了一眼,心就忍不住嗵嗵直跳。
只见一个赤条条的女子,仰面躺在一张床上,好像是被绳索捆缚了的。
舱中箱箧器具,横七竖八的乱堆着。
曹二虎定了定神,向床上的女子喊道:“不要害怕,我是邻船上救你们的。
”旋说旋上前动手解缚。
见这女子不开口,知道是口里塞了东西,先将女子口中的东西掏了出来,然后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又看见床头有一堆衣服,即抓了撂在女子身边,只羞得那女子恨无地缝可入。
曹二虎转身出了船舱,在外面等了一刻。
那女郎穿好了衣服出舱来,低头向曹、陶二人叩拜道:“今夜若不蒙两位义士搭救,我身死不足,还得受这班狗强盗的污辱。
救命恩人,不敢避嫌,请两位进舱里就坐。
”原来此人正是柳姑娘。
曹、陶二人不便伸手去扶掖,只得在船头答拜道:“同是出门人,急难相救,只要力量做得到,便是应该做的,快不要说甚么救命恩人,承当不起。
”曹二虎命人将船周围检视一遍,又将其他被绑的丫环、老妈、船工松缚。
隔着柳姑娘船的另一艘船听了动静也过来打问消息。
大家混乱了一阵,曹二虎和陶子文才在柳姑娘的舱中坐定,互相通了姓名。
原来那女子果然是柳博品的女儿,叫做柳无菲,因姨父林儒卿住在南京,所以想到南京去依附姨父母居住。
柳无菲又道:“这条强盗船在湖北就跟着开行,一路时前时后,开也同开,泊也同泊,并不断的有人向这边舱里窥探,我已疑心不是正当人。
特地叫船户进来吩咐,夜间须择妥当地方停泊。
想不到今日忽然刮起大风来,只得趁早停泊。
无奈一路下来,简直找不着可以停泊的所在,直走到这里,船户见两位坐的船在这里,就进船来向我说:‘这边已有一条船,靠芦茅滩停泊了,我们的船只好停泊在一块,比单独抛锚的好多了。
’我那时见天色已近黄昏了,若再不停泊,恐往下更找不着好地方,既然已有船同在这里,多少有些放心,遂叫船户开了过来,及至锚已抛了,才看见那小船也跟了过来,紧靠我们的船泊来。
我虽是害怕极了,但也无法逃避。
入夜便紧紧的关闭舱门安睡,连高声说话也不敢。
及至从梦中惊觉时,身体已被强盗按住,一张口要喊,那堵口的东西已塞进来了,只得拼命挣扎,船身摇荡得几乎倾覆了,强盗刚将我捆绑了,要施无礼。
陡听得舱口有人喝了一声:‘狗强盗,快出来送死。
’接着就好像有一个站在舱口边的强盗,被人抓了出去,扑通掼到江心里去了。
舱里的强盗才一拥出外,在船头上厮杀起来……”陶子文听到这里,截住话头问曹二虎道:“你我同睡得好好的,你怎么知道那船上闹劫案?”曹二虎笑道:“后来那小船跟着抛锚的时候,我在窗门里看见,有四个彪形大汉在船面上撑篙,篙尖落水的声音,分外沉重。
我在江河里混的时候多,知道老当篙师的人,篙尖落水没有声响,偶然有之,也只在水面上飘一下,不至有深沉的响声。
即此可知那四个撑篙的人,都是外行。
再看船舱里,还有两个汉子伸头向外边张望,并时时回头对舱里说话,隐约见得舱里还不止两个人。
那船既吃水很浅,可知没装货物。
若说是专装客的罢,搭船的客,应当是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都有,不应全是三四十岁的壮健汉子。
并且也没有船家搭客赚钱大家帮着撑篙的道理,这船就很可疑了。
再看柳姑娘这条大船,虽是舱门紧闭着,看不见船里的情形,逆料必是有阔人在内。
既是靠着我的船停泊,如果夜间有甚么动静,我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虽存心如此,不过我料的究竟对与不对,不敢决定,所以没有和先生商议,只是叫几个护兵晚上不落衣候着。
今晚当强盗跳过这船上来的时候,踏得这船身一歪,荡得我们的船身都动了,我就知道所料的验了。
我船上的舱门,早准备了是虚掩着的,从容起来,结束好了,才带人轻轻的走过这边船上来。
强盗人多手快,已有几个扛着皮箱在肩上,待搬过他们自己船上去,不提防我堵住舱门一喝,大约也猜不透外面有多少来拿他们的人,只惊得各人都将皮箱放下,想冲门而出。
第一个冲出来,被我顺手揪住胳膊只一拖,拖得他‘哎哟’一声。
我恐怕上人多了,缠脚碍手的不好施展,就提起那强盗向江心抛去。
”陶子文也笑道:“我就亏了那一声‘哎哟’把我惊醒了。
若不然,只怕直到此刻还在酣睡呢。
”三个人在舱里坐谈了一会。
曹二虎与陶子文起身作辞道:“那些小毛贼受了这次大创,估计他们逃得了性命,也寒了胆不敢再来了。
此后尽可安心,一帆风顺到南京,想不至再有意外,此时才到半夜,还可以安睡些时。
”说罢,提步要走。
柳无菲连忙起身,说道:“我想求两位再坐一坐。
承两位救了我们一船人的性命财物,还要耽搁两位的安眠,我也自知原是不近情理的事,本来说不出口。
不过我险些儿被强盗污辱身体,蒙两位救了,此恩不比寻常,我何敢以外人待两位。
我们从重庆动身到此地,在船上已有两个多月了,虽是素来胆怯,没有像此刻这么害怕的,千万求两位在此多坐一会儿,我还有话说。
”曹二虎见了柳无菲说话时那种娇怯可怜的样子,不但心里软了,连带浑身的骨头骨节都软洋洋的了,当即对柳无菲说道:“女子的胆量,本来多比男子小,何况是宦家平日不出闺门的小姐,又才经过这般大惊吓。
就是平常的男子,也要吓得胆破魂飞,手足无措。
能像柳小姐这样不慌不乱,便很不容易了。
我等救人救到底,就多坐一会儿吧,行船不愁没有睡觉的时候。
”陶子文见曹二虎舍不得走,也无法只得依旧坐下,听曹二虎与柳无菲互相谈论身家遭际。
柳无菲道:“我在四川长大。
先父在四川做了十几年州县官,丙辰年在绵州殉难。
先父殉难之后,先母因哀伤过度,不到三年也弃养了,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亲房叔伯人等虽有,只是不但得不着他们的照应,反而欺负我年幼无知。
用种种办法盘剥算计我家家产,侵占吞蚀,无所不至。
幸亏当日随侍先父母在各州县任上的时候,我曾略读书史,处理家政,不至茫无头绪,又有几个忠心仆从丫环相帮,才能将先父母遗留的财物,略略保存些儿。
不过自先母弃养后,家居便没有相关切的家长,究竟诸事都嫌不便,我有姨父姨母住在南京,我只得到南京去,打算相依姨父母度日。
以为由水路直到金陵,是可望一帆风顺平安无事的,不料在半路上会有今夜这种险事发出来。
若没有两位拔刀相救,真是不堪设想。
”曹二虎并不谦逊,先是自夸了两句,才将自己和陶子文的身家履历拣着好听的说了。
柳无菲的父亲最高做过正五品的知州,因离的四川省府远,便觉得已是很大的官了。
听说曹二虎也是正五品守备,又和总督大人是结拜的兄弟,日后少不了有腾达之日。
加以她被强盗剥得一身精光的捆缚了,是由曹二虎亲手解开的,有这一层关系,柳无菲心里对他就不知不觉的亲热了。
二人年龄只差六七岁,都是当婚嫁的年龄,相互有了爱慕的念头,心有灵犀一点通,便在船上定了终身。
曹二虎原是没有家室的人,又早有此心,自是再得意没有了。
依陶子文的意思,先在这里拜了天地,再到江宁告知兄弟,也免了一路上饥男渴女之愁。
柳无菲既嫁给了曹二虎,恐怕到江宁不为林儒卿夫妇所欢迎,即决定不到林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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